还有，您的会议是明天下午几点？我会提前半小时提醒您，可以吗？”
一个是明天下午三点开会，这个行程我将在明日下午两点半提醒您。”
杨厂长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就变得和蔼了很多：“小张，坐。古秘书去培训之前，把工作内容都跟你交接过了吧。”
所以之前，他索性自己做了。
冼玲玲虽然长得没有大辫子姑娘漂亮，但人还是不错的……
说到这里，看到张沈飞的脸色微微一变，他顿时便明白了什么，又说道：
“你能过来当临时秘书是我亲自点过头的，要是有人不配合你的工作，你尽管来找我。”
听他这么一说，张沈飞顿时来了兴趣：“都说由俭入奢易，你小子进城四五年了，居然还能保持本心？”
呸！！
古秘书那边只管做他自己的分内工作，也从不做这些事情。
怎么着不比在轧钢厂里被二叔监视着强啊！！！这不得晚上回家，找妈妈商量一番？？杨柏立激动的搓着手。
没想到这小张虽然年纪小，倒是比古秘书更加的贴心……
他时间掐的很紧，这头才翻了几页工作笔记，杨厂长便推门进来。
时间过的飞快，上午十点半，张沈飞汇总出了1953年第一季度的安排，杨柏立则是画出了一副哪吒闹海图。
张沈飞还不知道他寥寥几句话，已经把杨柏立给忽悠瘸了。
苦啊！！杨柏立一阵难过，又转念一想，不过还好。
毕竟，身为一厂之长，他平时更愿意做一些大事，为厂子掌舵，把握方向，而不是亲自躬身做这些小事。
张沈飞坐下随手抽出一份文件翻看起来，做出一副正在埋头苦读的样子。
但是现在，看着整洁的办公室，正好可以入口的茶水，他的心情突然就有些松动。
杨柏立此时早已经吃完馒头，见状撇撇嘴，一副您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您的样子。
张沈飞心道，古秘书那边之前说是他亲自给您举荐的我，你现在又说是你亲口点的我的将。
他之前大多数时候去西餐厅，都是跟那些大院的朋友们一起。
从头到尾没有跟杨柏立说一句话，似乎直接就无视了对方。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八点半，离杨厂长到办公室还有不到半个小时。
所以平时厂长办公室的里屋卫生，一直是杨厂长本人亲自负责。
杨柏立又咬了一口馒头，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有什么好羡慕的，每天被父母牵着鼻子走。
做完这一切，距离杨厂长上班只剩下不到五分钟，他再次回到外间。
“小张几点来的？”
进门先拿水杯，把里面的残水洒在地面上，拿笤帚把地扫干净，垃圾桶也给收拾干净。
毕竟越高的山上，才有越美的风景。
这套流程都做完之后，又拎起竹子暖壶打了一壶水，把刚才泼残茶的水杯洗干净，提前把杨厂长的茶给泡上了。
杨厂长满意的拿起水杯喝了口热茶，这才突然又想起办公室的卫生和这茶水都是张沈飞弄的。
一旁的杨柏立百无聊赖，又见他在那边一会儿翻阅资料，一会儿刷刷刷地记录，不由得好奇的凑了过来。
他低头，看着手中自己的话，喃喃自语：“我画的真的很好吗？？？艺术类大学？？嘶！！是个好主意！！”
没说几个字，他突然又住了嘴，似乎是在斟酌该用什么词语。
“大飞，你干嘛？咱们俩话没有说完呢？”
这么想着，
这样一个人哪怕在解放前吃过苦，解放后这几年，见识过四九城的花花世界后，能这样维持本心也不容易了。
张沈飞正襟危坐，一副贼他妈乖巧的样子：“嗯呐，古秘书该交接的都给我安排过了，有些不好处理的工作，他还给我留下了笔记。”
杨厂长点点头：“虽然说你之前给娄振华当过临时秘书，但那是在外面，需要处理的事情不多，也就是做个会议记录什么的。
张沈飞接过来大致翻了一下，把资料放在茶几上。
杨厂长挥挥手，本想示意让张沈飞回他自己的工位。
打开里屋门之后，他掏出小黑本本：“厂长，您十一点要去食堂视察，现在还有二十分钟。”
杨厂长抬头看向挂钟，又看向张沈飞：“可以啊小张，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这时间观念，可以！！
第214章 打架不如养猪！！
张沈飞闻言憨厚一笑：“感谢领导的夸赞。我只是想着不能耽误领导您的正事儿。”
“行，等我收拾一下咱们就走。”杨厂长起身准备收拾桌子上凌乱的文件，张沈飞却快步走向前，先他一步开始归拢起来。
看到张沈飞手上动作非常利索，杨厂长忍不住感叹道：“没想到小张你年龄不大，收拾东西倒是游刃有余。”
不像他们家杨柏立，才刚到厂长办公室走马上任半天。
刚才他出门上厕所的时候，就看到那厮的桌子已经乱如牛毛。
当时他想说几句，碍于张沈飞在场。
又想到那厮家里的卧室也是脏的不行，他妈说了多少次都没带改的。这才忍住没吱声。
不说这一次傻柱跟他们打架，就以前那些农户们自己，因为争抢泔水打架也不是一两次了。”
张沈飞把自己的思路说完之后，假装无意间瞥了一眼李副厂长，毫无意外的看到对方的脸色变得铁青。
张沈飞接着说道：“咱们厂子占地面积这么大，有很多地方都没有利用到，完全可以圈出来一部分空地养几头猪。
刘岚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吗，说道：“跟傻柱打起来的人是附近养猪的农户。打起来的原因是因为对方倒泔水的时候不老实。”
当然，最重要的是，只要自己养猪消化泔水，以后就再也不怕那些农户和食堂人员因为泔水打起来了。
张沈飞没有隐瞒，如实答道：“以前是挺苦，但现在我参加工作，我嫂子也在我们居委会下属的工厂上班，现在日子已经好多了。”
打架？？现在？？在厂里？？杨厂长一行领导脸色顿时一黑。
那就是任人唯贤，原剧中他跟傻柱有仇，却也因为傻柱的能力，能一直把他放在食堂。
轧钢厂既然有自留地，平时能种点蔬菜什么的，自然也就能养猪。
一个人如果没学会反思，总结，一辈子的苦难也只能带给他脸上比别人更多一些的皱纹。
刘岚当时没在现场，也不太说得清楚，只说好像是对方趁着倒泔水的功夫，动了食堂其他东西。
张沈飞：“嗯，那目前正在追第九胎。按照我嫂子的意思，不生到女孩不罢休。”
“不老实？怎么都不老实？”一旁余主任好奇追问。
现在来厂里拉泔水的那些农户都是住在乡下的。
至于养猪所需的开销，这个需要跟找污水处理厂对比一下，再和买肉的钱进行对冲。
那些泔水咱们本来就不收他们的钱，他们不但不念着好，反而还总是偷鸡摸狗。
据说还有个什么外号，叫八大金刚。
杨厂长黑着脸沉思一阵之后，看向李副厂长：“不用这些农户，咱们自己就完全没有办法处理这些泔水吗？”
后来爸妈都不在世了之后，我哥在咱们厂里当钳工忙的不可开交，嫂子带着几个孩子也没空拾到家里。
他的这番话很快获得其他人的认同。
相比之下，张沈飞不但工作能力强，动手能力也不弱。
但是这样的观点，在这个年代显然属于“三观不正”，所以张沈飞只是露出一个微笑，嘴里说着领导说的对，小时候经受的那些苦难，确实让我受益良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李副厂长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有些太坚定了。
“厂长，各位领导，这件事我觉得我们应该换个角度思考。
张沈飞点点头：“我哥今年二十九，他那人虽然看起来少言寡语，但是在技术上还是很愿意钻研的。”
看来这厮真的跟那些农户们有利益交换，张沈飞心中暗道。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虽然这个年代的工人普遍不浪费粮食，但两千人的大厂，每天的泔水照样不少。
“挺好，国家现在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家里孩子多，日子也不好过吧？”杨厂长又道。
他倒不是为了博得领导的好感说假话。
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小虾米还是躲起来的好。
余主任跟张沈飞也算半个熟人。此时见他跟了杨厂长，便时不时地询问几句。
家里八个男孩，以前只有一个人上班，这日子过得有多苦可想而知。
一行人才下了办公楼，通往食堂的道路还没走到一半，就看到食堂新来的刘岚，慌慌张张的朝着他们跑来。
啊，这个？？几位领导眼神一变。
记忆中，原身虽然是在胡同里光着膀子横着走的货。
站在保卫科的角度上来讲的，这些农户本来就不属于轧钢厂，也不是家属，处理他们的这些矛盾和纠纷完全属于无妄之灾。
张沈飞的话，引起几位领导的深思。杨厂长斟酌一番后，说道：
“这样吧，张秘书，你忙完手上的这些工作之后，调查一下咱们厂子每天大概产出多少泔水，这些泔水又能养多少头猪。
这时候，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保卫科科长也说道：“所以我一直都不支持让那些附近的农民过来拉泔水。
之前张沈飞办扫盲班的时候，跟妇联那边有合作。
真到了那时候，我这个轧钢厂一把手，你这个食堂一把手都是要负责任的！！！”
李副厂长立刻反驳道：“咱们的工人都住在城里面，哪有养猪的？”
李副厂长这人虽然善于钻营又贪婪，好色，却有一个好处。
食堂李主任蹙眉说道：“凡事都有两面性，厂子里有两千多个工人每天要产生多少泔水？他们拉走泔水，也是在给咱们解决问题。”
等那些猪长大之后，又能杀掉改善工人们的生活。
如此一来，简直是一举好几得，一石好几鸟！！！
张沈飞心中暗道苦难根本不是什么财富，苦难就是苦难，它只是一种不幸的经历。
“让你说你就说。”李副厂长没好气道。
要这么放任下去，谁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大麻烦？现在还只是打架，要是发展到械斗，甚至打伤，打死人，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搞技术的这样反而好，老是弄些什么花花肠子，把精力放在别的地方，是做不好技术的。”杨厂长又道，“我听说嫂子一共生了八个儿子？”
自己这番操作，算是断了对方的财路。
杨厂长闻言，脸色骤然一变。正想说什么，看到张沈飞好像有话要说，便心弦移一动说道：
“张秘书，关于处理泔水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张沈飞之前听傻柱说过，来厂里拉泔水的农户有不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