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达叔叔，麻烦您送我去波什那边一趟。”乔戈上车道。
“波什主任？”森奥有些奇怪。
“我有点事想找一下波什主任。”
“好。”森奥笑了笑，倒没问乔戈是什么事。
他发现自己还有点没习惯啊，现在的乔戈那是完全可以和波什主任说得上话的人了，去市政府也不会被人拦着各种盘查，问这问那的。
这就是身份地位的体现啊。
塔卡尔哼着小曲泡了一杯咖啡，刚准备喝呢，就看到乔戈在一个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来了。
他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咖啡也没什么味道了。
这小子将这里当自己家了吗？
一天跑个两三趟？
乔戈进入波什的办公室时，发现波什在打电话，于是便在门口等了一下。
‘嘭’，波什重重将话筒扣了回去，口中冷哼了一声。
“乔戈，你还有事？”波什注意到了乔戈，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道。
“是的，我有点事，不过不是什么大事，主任您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不我明天来？”乔戈见波什的脸色有些难看，应该是刚才电话中有什么事，自己现在过来好像不是时候。
“没什么。那个该死的莫泊桑，他竟然找了法国大使馆，使馆那边出面了，上面就压下来让我们尽快解决他的事。”波什有些生气地抱怨道，“要解决容易啊，拿钱将他的设备买下就好，可这钱谁出？孟买这边怎么可能出钱？”
“主任，就没什么工厂需要这批流水线的机器设备吗？”乔戈有点好奇地问道。
“真没人要，之前我早就问过好几家工厂了，都被拒绝了。”波什说完见乔戈有点疑惑的样子不由继续解释了一下，“莫泊桑的流水线算是市场上最先进的一批了，因此在价格上要贵上不少，同样的价钱，可以买三条稍微落后一些的流水线了，所以啊，那些工厂就没兴趣了。不说这个了，乔戈，你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乔戈将想要收购牛仔裤的事说了一下。
“恐怕不行。”听完后，波什点头道。
“价格可以商量的。”乔戈以为波什会觉得自己可能要压价，不由解释了一下。
“不是这个问题。”波什叹道，“那边的工厂及牛仔裤都被银行查封了，银行那边的意思是通通一起整体打包出售。”
“啊？”乔戈有点傻眼了。
“也就是说，你想要买牛仔裤的话，就得连那厂子一起买下。”
乔戈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本来他觉得买牛仔裤应该会很顺利才对，毕竟这批裤子不好出手，难得遇到自己这样一个肯买的，对方还能不答应？
“等等，我帮你问问，说不定他们愿意分开卖呢？”波什想了想拨了一个电话。
拨通之后，波什讲了一会又挂了。
“你也听到了，不行。”波什有些无奈道。
刚才乔戈当然听到了，对面应该是银行那边的人，不同意分开出售。
真是一点都知道变通啊，乔戈暗暗吐糟。
“乔戈，你买牛仔裤做什么？现在都没人要啊。”波什对乔戈的举动有些好奇，早上和他提到服装厂的时候，他好像一点兴趣都没吧？
怎么一转眼，下午过来就想要买了呢？
“不瞒您，是我找到了买家。”乔戈答道。
“哦？找到买家的话，那你要是拿下这批牛仔裤应该能赚不少。”波什想了想道，“要不然你就将工厂一起买下吧？你要是不想要工厂，到时候也可以转手嘛。”
波什的话倒是提醒了乔戈。
之前他没考虑过买这家服装厂，那是因为觉得没什么好处。
现在不同了，单单这批牛仔裤的利润就不会少，工厂反倒是次要了，到时候完全可以低价转让。
由于现在的收购价本来就不算太高，再亏自己也不会亏到哪里去。
乔戈觉得现在还没人愿意接手这家服装厂，那批牛仔裤应该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或许有些人看上了工厂，可要是将这批牛仔裤一起买回去，就觉得亏了，因为没渠道的话，真的难以出售。
银行应该也是觉得这批牛仔裤比较棘手，相反的工厂应该还能出手，所以便将两者绑在了一起，否则工厂一旦卖出，这批牛仔裤岂不是更难卖了？
“主任，你之前说的银行对厂子的估计是2500多万吧？我现在没这么多钱。而且那工厂可是有500多员工啊，这些人？”乔戈有些无奈道。
要是钱够的话，这个买卖还真可以做。
第61章 上下游通吃
上一章总算出来了，改了不知道多少版，到现在还不知道哪些词太敏感，周末联系不上编辑，拖了这么久，好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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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不会吧？”波什问道，“等中国人的尾款付给你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哦，这倒是够。”乔戈应道，“银行那边能等？”
波什沉思了一下道：“银行那边我可以再问问。至于员工这边，你放心只要我在，我就站在你这边，谁要是闹事，就让他滚蛋。怎么样，考不考虑？”
“主任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当然没问题了。”乔戈笑道。
自己这也算是帮波什的忙了，这种破产清算的涉及到不少人，比如工厂的员工，一旦处理不好，说不定就会闹事。
现在有了波什的保证，乔戈觉得将来自己就算真的经营这家工厂，问题也不是太大。
当然这都得在波什遵守承诺的前提下，否则遇到什么事，工会组织工人罢工什么的，那自己的头岂不是要大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乔戈发现自己有点像老古普塔太保守了。
想要赚大钱，那公司怎么可能不做大？
既然要做大，就不要怕这怕那，工会又如何？
只要足够强大，工会也可以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
至少现在的波什和自己的关系还算可以，而且买下工厂对自己来说，的确有利可图，这就够了。
波什笑了笑，对乔戈的回答非常满意，如果这件事成了，真帮了他不小的忙。
于是他又给银行那边打电话了，银行听说有人有收购服装厂的意向，便说马上派人过来当面沟通。
二十分钟后，银行的人来了，印度国家银行的，乔戈熟悉。
波什将乔戈的情况和银行的人再说了一下。
银行的人倒是知道乔戈，毕竟这几天报纸都有他的报道。
有关乔戈现在的资产，银行很快就做过调查，算上中国人那边的尾款，还真够收购工厂的钱了。
对银行来说，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买家，应该说几乎没人愿意购买。
毕竟现在的工厂都往内陆城市搬迁了，寻求更低的人工等成本。
而这家服装厂在新孟买的郊区，总归还是孟买附近，成本要高上许多，有意向的人真的不多，还有就是那批牛仔裤太麻烦了。
银行这边不想再多让价，所以就这么僵住了。
波什的意思，他们明白，就是银行先贷一笔钱给乔戈，让他先将工厂买下，至于贷款的钱等到乔戈的尾款到账就可以还清，这中间有点时间差，不会超过一个月，这个条件倒不是不能接受。
银行人的在考虑，乔戈也在琢磨着银行这边对服装厂的估价。
其中厂房，土地，机器及少量布匹等原材料估价1500万，20万条牛仔裤估价1000万。
难怪这个服装厂卖不出去了，对于做服装的人来说，他们看重的是工厂，机器，也就是前面1500万的部分。
要是牛仔裤的数量少还好说，比如几百万的，一起买了也就买了，可问题是数量太大，竟然有1000万，他们不好下手了。
前一项，乔戈倒是不好再压价了，银行这边态度强硬。
对于这点，乔戈心中倒是清楚，毕竟这些价格在市场上比较透明，这个估价差不多了。
倒是牛仔裤这边，他不认同银行的估价。
银行说这种牛仔裤一旦出口，价格在每条6美元左右，也就是76卢比，他们现在给的价格是50卢比一条，已经很优惠了。
乔戈拿中国那边说事，现在的中国牛仔裤行业已经起来了，价格方面很占优势，所以这些牛仔裤就算是出口也卖不到6美元。
银行这边就有点尴尬了。
他们倒是没想到乔戈对这一行这么熟悉。
不能说乔戈太熟悉，他其实也是碰碰运气来压价。
他只大概知道中国现在的牛仔裤出口量不小，具体的价格多少，哪能清楚呢？
不过从银行这几人的脸色反应来看，自己倒是说对了。
于是一番争论讨价还价之后，牛仔裤的估价为40卢比一条，总价800万卢比。
最后的结果是，银行先借乔戈100万美元加700万卢比。
然后再加上乔戈现在的1900万卢比，足够收购服装厂了。
这是在乔戈给他们看了刚刚签订的头发合同后，银行才答应的。
因为这个贷款数额没超过乔戈将来的收到的尾款，而且这尾款会打到乔戈在印度国家银行的账户上，银行倒是放心。
不过贷款的期限最多不能超过3个月，也就是只要乔戈的尾款一到账便立即还款。
波什真是吓了一跳，乔戈在头发贸易中竟然赚了这么多，比赚得还多。
这件事波什还请来了法珈一起作为乔戈的担保。
波什心中对乔戈的做法很是感动。
因为乔戈借的100万美元是为了收购法国佬默勒莫泊桑的先进机器设备，这是替他化解难题了。
否则乔戈根本没必要借这么多。
当然，也是帮法珈化解了难题，莫泊桑这件事升级成了两个国家外交层面的问题，法珈这个行政官岂能没压力？
所以法珈才会答应帮乔戈做担保。
当然这个100万美元还得向银行申请，需要时间，毕竟是外汇而且数额不小，没那么快放款。
乔戈这么做的确有帮波什和法珈的意思，要是没有他们的担保，银行这边的借款还是不好借，哪怕自己还有未收的尾款，而且马上就会到账。
除此之外，乔戈也有自己的想法。
以后真要和伊万诺夫长期做生意的话，自己有个服装厂倒是不错，可以自己生产服装出售给伊万诺夫换回苏联的一些工业产品，这样自己的成本将会更低。
莫泊桑的流水线贵是贵了点，可先进啊，生产效率和质量更有保证，乔戈觉得买下也不会太亏。
其实乔戈是想起了高塔姆阿达尼在前世的做法。
这家伙的公司基本上是上下游通吃。
举个例子：阿达尼公司在国外买下了煤矿，从自己的煤矿买煤，通过自己的海运公司运回自己在印度的港口装卸，然后用自己的铁路系统或者运输公司将煤运到自己的火力发电厂，火力发电厂的电可以卖给自己的港口及其他工厂，多的再卖给国家或者各邦的电网。
总之，这每一环都是他自己的公司，上下游的钱全都被他赚了。
乔戈现在刚起步，自然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不过他也可以这么学起来，以后自己收购，自己弄布，然后做衣服，或许以后还可以种，总之上下游要全都打通，全都抓在手里，这样才能赚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