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我来自未来 第340节

  “哪不一样?不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冉团长有些不解。

  “这印度人,有个啥制度来的……哎,反正就是,那阶级固化特别严重来的。”

  “种姓制度嘛。”这个时候,158团的政委许国华也安排完了工作走进了指挥所:“我说老唐啊,咋的,你这是现学现卖了?这是要把刚才在指挥车里学到的东西翻出来给老冉讲一遍?”

  “嘿嘿,我就说嘛。”冉团长乐了:“我就说你老唐咋啥时候懂那么多了——咋样,这大学生政委一来,你就露馅了吧!”说着,冉团长又拉着许国华政委坐了下来:“许政委啊,咱们师就你去北京次数多,你给我们讲讲,这印度人到底咋回事儿啊?”

  许政委喝了一口水,清了一下嗓子,说到:“这个种姓制度啊,是曾在印度普遍存在的一种以血统论为基础的社会体系,种姓制度以统治阶层为中心,划分出许多以职业为基础的内婚制群体,即种姓。各种姓依所居地区不同而划分成许多次种姓,这些次种姓内部再依所居聚落不同分成许多聚落种姓,这些聚落种姓最后再分成行不同行外婚制的氏族,如此层层相扣,整合成一套散布于整个印度次大陆的社会体系。因此,种姓制度涵盖印度社会绝大多数的群体,并与印度的社会体制、宇宙观、宗教与人际关系息息相关,可说是传统印度最重要的社会制度与规范。”

  许政委这番引经据典的话让其他人有些犯糊涂,见状,许政委又解释道:“其实说白了,这种姓制度啊,就是将印度人分为4个等级,分别是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和达利特,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人,就是叫做贱民,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阶级,是比所有阶级都要低微的‘奴隶’。”

  “这有点像解放前的西臧啊。”冉团长想起了自己进藏时候的见闻:“那西臧不也是地主啊,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宗教人士啥的高高在上,压榨下面的西臧人民嘛?”

  “有些类似,但是其实还是有很多地方不一样的。”许政委接着说:“比如这婆罗门,主要是僧侣贵族,拥有解释宗教经典和祭神的特权以及享受奉献的权利,主要负责教育,垄断文化教育和报道农时季节以及宗教话语解释权,简单来说,就是你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都听他一句话。”

  “这他娘的,把自己个当玉皇大帝了?”冉团长骂了句娘:“那下面那个啥弟弟的,是干啥的?”

  “那个是叫做刹帝利。”许政委笑了笑:“这个刹帝利,是负责军事和行政的贵族,也是婆罗门思想的受众,按照种姓定义来看,他们拥有征收各种赋税的特权,因为负责政治和军事嘛,所以就担负起保护婆罗门阶层的义务了,在阶级等级上,仅次于婆罗门。”

  “嘿……这印度人脑袋好使啊,让管军队的当二把手,这样谁敢反抗就打谁,这混账制度可就真万万年了。”冉团长气的骂了一句。

  “在后面的,就叫吠舍,主要负责商业一类的事务,没什么特权,而且必须供养前两个阶级的人。”

  听到这句话,在座的其他人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最后的第四个阶级呢,叫首陀罗,由伺候用餐、做饭的高级佣人和工匠组成,是人口最多的种姓。被认为低贱的职业,然后在此之下呢,就是被印度人称之为贱民的人了,那些人在印度人的眼里不算是人,甚至连奴隶都不如,他们做的是最辛苦最肮脏的工作,但是却得不到一点合理的回报。”

第979章 说说印度(2)

  听许政委讲完印度的种姓制度后,冉团长忍不住骂道:“这他娘的印度官老爷们还挺会玩儿啊,弄出了这么多花花肠子的东西。”

  旁边的一个参谋也好奇的问:“许政委,那些印度人咋不反抗呢?凭啥那个啥帝的还有啥破锣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许政委笑了笑:“这还是因为印度教这一千多年以来对印度人的洗脑导致的,低种姓的人甘愿吃苦受罪,因为他们认为这是自己‘前世’做了太多坏事,这一世要偿还,所以他们甚至希望多吃苦,多遭受非人的待遇,以换来下一世能够享福;就算其中有一些低种姓,甚至所谓的贱民会考虑到反抗,但是也会立刻被同一阶层的人当做异类排斥;就好像一个人军人天天嚷着当逃兵,一个医生说自己不看病要去杀人一样,会让其他同阶层的印度人群起攻之,这样长久以来,这种阶级就渐渐稳定了,不会有谁会想着推翻,或者做出什么改变。”

  冉团长听得直摇头:“真没想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制度,唉。”

  几个人正聊着,一个通信兵起身报告到:“师部命令:158团、159团立即原地休整,期间需提高警惕,随时等待下一步命令。”

  听到师部这个命令的冉团长咂摸了一下,扭过脸问身边的158团团长唐悦众:“老唐,你说着是咋回事儿,咱这都到甘托克了,咋还不让打了?要我说,直接让炮兵营按照坐标给那些印度人来上一顿炮击,然后咱坦克和步战车开上去就完事儿了。”

  唐悦众也摇了摇头:“是啊,谁知道师部这是咋想的?不过咱也得听师部的,我看啊,这侦察连的侦查不能停,一看到印度人有啥异动就赶紧汇报。”

  “行!”冉团长点了点头。

  各位可能觉得奇怪了,为什么驻扎到甘托克的解放军要原地休整呢?

  原来,这是要已经在前线的部队等一下解放军从缅甸方面出发的部队。

  1952年朝鲜战争结束后,杜鲁门的战略重心转移到了欧洲,在放弃日本的同时也放弃了在缅甸的国民党残部,这就导致了这些残兵在失去了台湾的援助后,又再次失去了美国的声援,一时间陷入了弹尽粮绝的境地。

  而此时“驻扎”在缅甸的,正是由李国辉带领的国民党第八军237师709团。

  从1950年初开始,李国辉便率领着第八军下属的709团据守滇南,时时刻刻准备策应反攻大陆,然而当时的解放军同时从四川和广西发动千里奔袭,一战过后,第八军势如山崩,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此后一个月的时间里,国军在前面逃,解放军就在后面追,有些跑不动的国军干脆就举手投降,然而李国辉率领的队伍却相对完整的在后撤过程中保存了下来,当时李国辉认为,只要部队逃过中缅边界的界河,自己就能够活下来——毕竟解放军是不可能追到缅甸的吧?就这样,李国辉率领着一千多士兵,从四川西昌越过大小凉山,进入莽莽苍苍的滇南丛林,爬过了与金三角接壤的千里国境线。

  这个时候李国辉明白,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就是离乡背井,到异国土地上流浪的人了,如果未来某一天蒋委员长真的能反攻大陆,自己还有可能荣回故里,但是如果反攻失败,甚至台湾“沦陷”了,那么自己这辈子是回不到祖国了。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李国辉很快确定了此行的目的地小勐捧,从地图上来看,小勐捧离这支部队的直线距离只有一百多公里,看上去要不了几天就能够抵达,然而对地形并不熟悉的李国辉不知道,就在这短短的一百公里路上却险象环生——这其中有一座被称之为“野人山”的大山。这是一片方圆数百里的原始森林无人区,没有道路,只有一条马帮小道曲曲弯弯穿行其间。

  今天很多喜欢爬山的人可能觉得爬山多有趣啊,而且完全感受不到危险,但是实际上这种完全渺无人烟的原始森林可比作为景区的山岭危险多了,毫无准备的文明人冒冒失失闯入险象环生的热带雨林,就等于误入魔鬼宫殿,这里随便一个东西都能致命,也许是不小心踩到的虫子,也许是为了保持平衡抓住的树杈,也许是因为饥渴吃了一个果子或者喝了一点水,这些都可能夺去一个人的生命。

  这一千多人的兵团低估了这片原始森林的厉害,一开始,这些士兵还精神百倍的轮流在前面开路,他们挥动砍刀,在厚墙一般的藤蔓、灌木、荒草和植物中劈出一条小径来。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不对劲了——瘴疠、蚊虫、毒蛇和野兽不断的袭扰着这些人,经常是有人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可能是遭到了野兽的攻击,也可能是吸入了有毒的瘴气,也可能是因为蚊虫叮咬导致的疫病,有的人走着走着就会被倒在地上的战友绊倒,等凑上去的时候才发现,战友早就死了多时了。

  但是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大家能做的,就是不断前进,就算每天失踪和死亡的战友超过了十人,甚至二十人,就算缺少粮食和补给,也得硬着头皮走下去,此时想回头已经不可能了。

  随着前进不断受阻,加上缺乏补给和瘟疫疾病,队伍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李国辉只能下令丢弃重武器,丢弃伤病士兵,直到第十二天,他们终于遇上一座土人的石寨。当时队伍里一半人都在害病,人们头上长满虱子,身上生着毒疮,许多人打摆子,拉痢疾,伤员伤口化脓感染,妇女孩子急需补充营养。

  一开始,李国辉还想着用武器或者其他什么东西,跟这些土人们换点吃的喝的,以及药物,然而土人们根本不理睬李国辉的部队,他们直接用弓箭和长矛攻击这支已经严重减员的部队,无奈之下,李国辉命令发起攻击,一小时之后,战斗结束,这支部队终于得到了给养。

  几天之后,当又一个傍晚即将来临,在远远的森林和大地边缘,一座湖泊样的平地出现在他们眼前——小勐捧!为了这一天,他们在恶梦般的大森林里整整挣扎了半个月!团长李国辉率领第8军237师709团的700余人和早几天过境的谭忠及他的二七八团600多人会合了。另外,与他们会合的还有流亡于缅甸车佛南的原中国远征军第6军93师200余人。后来,从云南外逃的散兵、土匪、地主武装纷纷前来投靠,残军很快由1500余人扩充至3000余人。增设了特务大队、搜索大队和独立第一、二、三大队,成为老缅泰边境地区最大的一股武装力量。

  两个月后,正当新中国的军队在拿到小强带回来的武器进行大换装,准备解放台湾的时候,远在缅甸的李国辉等人也在开着会,在会议上,李国辉认为,国民党迟早是要反攻大陆的,到时候他们就要从缅甸呼应反攻,一举拿下云南广西等地,他天真的想法得到了所有参会者的赞同——没错,你说的太对了!于是在会议结束后,李国辉走出房间,他以总指挥身份宣布,第七零九团与二七八团实行合并,一支崭新的部队——“中华民国复兴部队总指挥部”从此诞生。

  然而,此时此刻,这种行为注定是一场没有结尾的闹剧了。

  残军合并后共有战斗员一千六百余人,步枪卡宾枪千余枝,数十匹骡马,轻重机枪数十挺,迫击炮两门。李国辉出任总指挥兼第七零九团团长,谭忠任副总指挥兼第二七八团团长,钱运周任参谋长,下辖三个支队和两个特别大队,总部暂时设在小勐捧;而李国辉随即认为,现在这个情况,这支部队的当务之急就是在缅甸获得一片能够自给自足的据点,而这个据点肯定是要靠武力夺取了——你总不会天真的认为,缅甸政府会大发慈悲的把土地割让给你吧?

  而缅甸方面的反应和李国辉的预想一样,缅甸政府听说有支国民革命军残军驻扎在自己的领土上,而且居然还想着扩张地盘,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当即就通牒李国辉,要求他马上带着这些残军在十天内撤走,否则诉诸武力——“现在滚蛋我就既往不咎,如果不走,我就让你们再也走不了。”

  而李国辉明白,回国是不可能回国的,现在是不可能回国的,去别的地方更危险,就只有破釜沉舟跟缅甸军打一下,才能勉强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于是,破釜沉舟的国军仅靠2000人的伤病部队就一鼓作气打退了缅甸两万人的军队,就此一战成名,此后,缅甸政府军又多次集结部队希望全歼国军,但是每次都是被打的灰头土脸(由此可见,解放军真是骁勇善战,三哥你输得不委屈),最后,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这支国民党残军留在了缅甸。

第980章 李国辉的决定

  在缅甸政府默认这支部队“驻扎”在缅甸后,李国辉就开始了下一步的计划:动员没有家室的军官娶当地民女为妻。

  而当地的孟萨大土司也怕汉人军队翻脸不认人,会把政权连同夫人、小姐一起“接管”,所以积极配合,把他的一个小女儿嫁给了参谋长钱运周,叫小儿子认李国辉做干爹,还鼓励头人和百姓把女儿嫁给汉人。──李国辉当然知道政府军是大土司请来的,但是当地的头人和百姓都听大土司的命令,收服大土司,就等于把东掸邦所有的头人和百姓都网罗到自己麾下来了。

  从这个时候开始,李国辉便在当地开始种植罂粟,而当地的土匪眼见连缅甸政府军都败下阵来,知道自己更斗不过李国辉这种正规军,于是要么投降加入“中华民国复兴部队”,要么就干脆溃逃到别的地方,这样一来,李国辉制毒贩毒运毒都再也没人能管得了了。

  看到这里,大家会有个疑问,既然这李国辉都已经成地方的霸主了,为什么不自立为王呢?

  其实在历史上,1950年秋天,作为昔日李国辉顶头上司的李弥曾经在凯申公的命令下来到缅甸见过李国辉,当时凯申公的想法是希望李弥能够说服李国辉交出兵权,但是李弥确认为,人家李国辉在缅甸发展的好好的,凭什么你说交权就交权?

  不过尽管如此,但是凯申公的命令不可违背,于是李弥硬着头皮找到了李国辉,拐弯抹角的表示想让“接”李国辉去台湾,而将此地的部队和据点交给李弥管理,而和李弥的预想不一样的是,李国辉却没有忘记自己身为军人要服从命令的天职,居然表示服从委员长的命令,当即就交出了兵权,随后便搭乘飞机回到了台湾,30年后在台湾去世之前,再也没有回到过缅甸。

  而这个时空下,1950年台湾就已经解放,李国辉没有等来蒋委员长的命令,便一直在缅甸过着几乎山寨王一般的日子,但是这种日子,现在显然也已经快到头了。

  从1950年以来,“中华民国复兴部队”的军人们就开始私下里传言台湾被解放了,蒋委员长被抓了起来,空军司令和海军司令都“背叛”了,一开始李国辉还能够通过自己的威严和禁令压制住这种传闻,告诉大家这是胡说八道,是混入军队内部的供匪编造出来扰乱军心的消息,但是很快这些平日里和缅甸人接触的军人就从当地人口中得知了确切的消息:台湾的确是被解放了。

  这个消息对于李国辉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作为副总指挥的谭忠也慌了手脚,如果没了委员长的带领,他们又算个什么?名不正言不顺;如果说之前的他们还对反攻大陆抱有一丝希望,认为能够回到祖国,那么现在,连这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都没有了。

  随即,这只军队内部开始出现了骚动,很多知道回国无望的军人开始私下抱团,拒绝训练,甚至出现了逃兵,直到李国辉枪毙了几个倒霉蛋之后,这股风气才算是刹住,但是从戎多年的李国辉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做只能解得了燃眉之急,却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

  就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后,1951年,朝鲜战争爆发,每天都在关注这场战争的李国辉心里却矛盾极了——如果美国人打赢了那固然是好事,这样一来委员长一定会被美国人救出来——但是这样的中国岂不是又变成美国的殖民地了?但是如果是老共打赢了,那自己回国唯一的希望岂不是又要就此破灭?

  副指挥谭忠的想法和李国辉也一样,两个人经常整夜不睡的讨论这个问题。

  “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谭忠挥着手驱赶着被油灯吸引来的蚊虫:“眼下,老共算是统一全国喽,这下咱是没什么奔头了。”

  听到谭忠的话,李国辉很想生气,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他想反驳也无话可说,能做的只是狠狠吸了一口烟,把到嘴边的话变成一句句腹诽。

  “现在我们在缅甸的日子刚稳定下来,虽然不怕老缅,这肯定不是长久之计。”谭忠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老共统一了中国,国力必然会增长,几千年来不都是如此嘛,一旦老缅要依附中国,那兄弟们就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见李国辉皱着眉没说话,谭忠又继续说:“老缅这地方没什么工业,我们的武器和弹药供应就是个大问题,如果没有一条输送武器的渠道,时间久了,我们就未必打得过老缅了,到时候我们几个人一支枪,一支枪就几发子弹,怎么能打得过好几万老缅人。”

  李国辉掐灭了烟,恨恨的说:“这几天我也在想这些问题,而且现在问题不仅是武器,前些日子,老缅政府跑到联合国提出控诉,要求联合国干涉,出兵灭掉咱们,他娘的,如果联合国真的这么干,咱们这些兄弟都得折在这里。”

  谭忠用指甲剔了剔牙,想了想:“联合国?联合国多个啥,我看没事儿,他们才懒得管这事儿呢——无利不起早,这老缅有啥值得联合国惦记的?”

  “有啥值得惦记的?”李国辉显然想的更远:“我问你,这老缅原来是哪个国家的殖民地?”

  “那还用说,当然是英国佬的了。”谭忠想都没想就说。

  “对啊,你想想看,咱中国边上要是有个受到外国人控制的国家,会咋样?”

  “会咋样……就,就经常跟个蛆一样的恶心中国呗。”谭忠说。

  李国辉拿着树枝在泥地上画了画:“你看啊,现在咱中国周边,日本,南朝鲜,都是美国的,印度,缅甸这一圈儿,都是英国人的,上面是苏联,你说,有哪个是听咱中国的?”

  “你啥意思?”谭忠似乎听出了李国辉的弦外之音:“你想干啥?”

  “我想,咱们现在是有赌本的。”李国辉压低了声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现在老共在和美国人打仗,我看啊,谁赢都说不好,很有可能最后是两败俱伤,南北朝鲜还是维持那个样子不变。”

  “然后呢?”谭忠似乎隐隐约约知道李国辉要说什么了。“这我也不是没想过啊,但是咋想都是死局啊,老共赢了,咱完蛋,老共输了,咱也完蛋。”

  “你咋不会往好处想?”李国辉说:“不管谁赢了,老共肯定不希望周边国家都是亲外国人的,咱可以先站住了这里,然后跟老共要条件!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现在中华民国没了,蒋委员长被关起来了,大公子二公子据说也被抓起来了,那咱算啥?还扛着这‘中华民国复兴部队’有个啥用?”

  “咋的,你这是要投敌?”谭忠心里一惊,没想到李国辉居然真的有这种想法。

  “你傻啊,这不叫投敌。”说着,李国辉伸手抹平了泥地,然后一边说着,一边用树枝在地划拉着:“你看,咱现在算是无名有实,中华民国,我们想复兴,但是现在你看还有可能吗?而且你这旗号打出来,你就是老共头号敌人,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想回国了?”

  一句回国把谭忠的嘴堵住了,他想了半天,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但是反过来你想想,先把什么复兴民国的事儿藏起来,咱们不提这个,而是先好好在老缅这儿积攒力量,我想,老共早晚会注意到咱们,到时候咱就可以坐地起价,到时候回国也好,或者对抗老缅政府也好,身后就有人撑腰了。”

  谭忠其实也不是没想过这条路,但是他一直觉得这样是违背校长的栽培,当然,他也知道李国辉对党国的忠心绝不逊色于自己,但是却万万没想到,这个计划是由李国辉先提出来。

  看到谭忠一脸纠结,李国辉也叹了口气:“说想复兴民国,我是做梦都想,但是这事实就是摆在眼前,我刚才说的这些,咱兄弟俩就哪说哪了,记住,这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眼下当务之急,还是继续发展,加强自身实力,随即而变,随机而动……”

  就这样,这支抱着复兴民国信念所组建的部队,此时却产生了些许动摇,毕竟当年张勋复辟清朝也不过是为了自己当下一个袁世凯,而李国辉不是张勋,中国也不是民国,这一点他是清楚的,所以今早的制定计划,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随后,朝鲜战争的胜利和杜鲁门的倾向欧洲战略让李国辉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局面:在亚洲,供产中国已经基本坐稳了第一把交椅,周边的国家经此一役,已经不敢在对中国轻举妄动了,而复兴民国的希望已经变成了绝望,低着头往死路里走是蠢材,更何况李国辉知道,自己是中国人,这个是先提条件,之后,才是党国的军官。

第981章 缘缅求立

  而1952,刚刚打赢了朝鲜战争的中国,也在拿到后世的资料后,开始处理在缅甸的国民党部队。

  其实在小强看来,这国民党的军队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好人,倒不如由着他们搞乱缅甸;但是毛主席却和小强的看法不太一样。

  “小强,我记得你说过,这李国辉虽然是国民党的军官,但是是一直认同自己是中国人的,这样的人嘛,如果能够团结的话,还是要团结起来的。”当时还没有戒烟的毛主席这样对小强说。

  小强想了想,有些为难:“但是毛主席,这样固执的溃兵之将,我们也要团结吗?您看,那桂永清,当年命令国民党军舰在长江口抢劫民船,骚扰渔民,就算两年前台湾解放战争的时候,还不知死活张口供匪闭口剿匪的,结果一看我们解放军攻入台北了,第一时间倒戈,后来主席您大度的不计前嫌,给了个海军的将军;还有那周至柔,当年还给蒋光头拟定过趁建国当天轰炸天门的事情,最后和桂永清一起当了二五仔,您也不计前嫌在空军给他安排了位子……毛主席,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是没错,但是我们国家既然已经统一了,这些见风使舵的小人,留着干什么啊,给个寓公做做就已经是足够仁慈了。”

  毛主席笑着等小强抱怨完,然后才引燃了香烟说:“小强啊,你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嘛,都是个理想主义者!但是我们毕竟是生活在现实里嘛。”说着,毛主席站起身,缓缓的说:“小强,你以为你说的事情我不晓得吗?我当然晓得他们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周至柔,桂永清,的确做了不少坏事,但是也确确实实为对抗侵略者,对了中华民族的解放事业做了贡献嘛,而且虽然临阵叛逃的名声不好,但是也是变向的帮助了台湾解放,减少了我们战士的牺牲,保住了无辜的人民百姓,这样的人,我们让他们做寓公,或者关起来,显得我们共产党人太没肚量了。”

  小强还想说什么,但是毛主席打断了小强的话:“这个世界上,哪个人没得问题啊?就是我老毛,也做过错事嘛,大家看法不同没关系,意见不同也没关系,只要是为了共同的目标,就是我们的好同志嘛。如果像小强你说的那样,只要你不是共产党人,就要一票否决;到最后,怕是只剩下你孤家寡人一个咯。”

  小强心里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嘴巴动了动,但是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我们现在革命胜利了吗?我看还没有。”毛主席手上的烟兀自燃烧着,却没有再吸:“解放战争打了那么久,解放军不断壮大,难道都是先加入的共产党才当的解放军?当然不是,我们解放军的队伍里也有很多原本是国军的军人嘛,大家都是为了崇高的理想走到了一起,当然,队伍里混进了一些投机的分子,一些人觉得,谁赢了我就加入谁,这都是存在的,但是也是不可避免的嘛。”

  小强叹了口气:“毛主席,您说的对,我实在是有些太理想主义了……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不存在乌托邦的,所以我们才要坚持斗争,勇于自我斗争。”

  这个时候,小强想到了一个事情,于是开口说:“主席,我看过资料,现在李国辉在缅甸的部队虽然看上去搞得有声有色,还把缅甸军打的抱头鼠窜,但是其部队内部问题也是很严重的,首当其冲就是作为团长的李国辉和担任参谋长的老乡何永年关系密切,这导致副团长卢维絟很是不满,认为两个人总是针对自己;尤其是何永年那个人比较贪心,经常贪污经费,有段时间都闹得部队的基层士兵要起义了,而且何永年嘴巴也没个把门的,经常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甚至被解放军俘虏的事情也拿出来炫耀,所以后来卢维絟就经常在开会的时候痛斥何永年把自己被俘的经历当做光荣事迹告诉大家,不知羞耻;这就导致他和李国辉以及何永年的关系越来越僵,后来李国辉就借口卢维絟煽动投降,破坏军队团结,随后将卢维絟枪杀了,而且这还没完,卢维絟的夫人王秀书随后也被枪杀。”说到这里,小强顿了顿,试探性的说:“所以可见这李国辉本身也算不得什么好人,所以我认为以李国辉占领的这部分缅甸地区为跳板,以达到逐步影响并且控制缅甸的方式是可以的,但是对于李国辉这种人我们还是不要太信任为好。”

  毛主席点了点头,让小强继续说出他的想法。

  小强沉思片刻,继续说:“缅甸自从摆脱英国殖民以后,就选择了西方的皿煮制度,但是其实我们都知道,这种皿煮制度根本就不适合缅甸这样的国家,所以历史上从1962年开始,缅甸爆发了两次大规模的军事政变,到了后世,缅甸基本就是一个标准的军政府,而且就算这样,缅甸实际上也没有真正意义上实现统一,国内各个行政区域支离破碎;到了2000年以后,缅甸基本是靠吃‘百家饭’活着,今天卖给中国一些木材,明天接收一点日本援助,帮着日本喊喊口号,不过总体来说,政策还是比较亲近中国的——因为只要领导层脑子好用,就知道缅甸想过得好,就必须要依附中国;而中国也需要缅甸这个地区来拓展发展空间,同时锁死印度,所以我们和缅甸接触,拉拢缅甸,控制缅甸,是势在必行的。”说到这里,小强想了想,小心的说:“我的看法是,一方面,我们可以私下里用武器和物资来支持李国辉,但是也要慢慢削弱他,如果时机可以的话,最好能先清理掉这个队伍里的不安定因素,将他们改造成一个听党指挥的部队,而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加强和缅甸在各个方面的合作,甚至可以让李国辉的部队来作为催化剂,让缅甸向我们求援,这样,这支部队就变成了套在缅甸脖子上的项圈,他们听话的时候,我们可以放松一下,一旦不听话,就收紧,让缅甸不敢造次——而且这样做,缅甸在国际上也有苦说不出嘛,毕竟这是你们国家的‘内政’,我们也不好多干预。”

  其实这个时候,毛主席已经制定好了未来对印作战的事情,毕竟缅甸的位置实在是太特殊了,他们紧挨着印度的东北邦,而东北邦本来就是有着极强的独立倾向的,所以只要能够拉拢住缅甸,我们就可以直接与印度东北邦接触,这样在未来的中印战争时,我们就可以三面出击,在锡金截断印度本土和东北邦的联系后,通过缅甸来支持东北邦的独立。

  就这样,很快投诚后“戴罪立功”的李弥便带着十几名解放军战士进入了缅甸,开始于李国辉进行了联系,而和历史上一样,在见到李弥后,李国辉并没有任何不肯交权的态度,反而表示,既然供产党不计前嫌,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是中国的军人,我服从上级的命令。

  随即,从1953年开始,中国便在暗地里支持着这支部队,一方面提供物资支持,并且派遣政治合格的同志配合李国辉清理部队内部的危险分子;一方面则开始接触缅甸政府,展示友善,而此时缅甸的领导人巴宇刚摆脱英国的殖民,在国际上非常渴望朋友,自然对与中国的外交表示欢迎,随着时间的推进,到了1956年以后,虽然缅甸国内的形式还是很动乱,但是在得到中国援助的物资后,和中国的关系一直保持不断升温。

  而中国,也因此可以通过缅甸这条线,接触到了此时还相对稳定的阿萨姆邦以西的那加兰邦(此时尚未从阿萨姆邦划出)和特里普拉邦,而此时已经和印度人爆发多次摩擦的那加兰邦一开始对中国解放军的代表表现出了很强的敌意,因为多年的殖民统治让这个地区对外人一直抱有很深的成见,但是很快,在中国方面为其送去的粮食和物资后,这个由数百个村庄组成的那加兰邦便对中国敞开了双臂,甚至在当地过节的时候,也会邀请解放军一起参加;而来到这里的政治委员们也借着机会给当地人灌输“我们都是黄种人,我们是一样的,印度人长得和我们不一样,所以欺负我们。”的反抗思想,这让本身就对印度人没什么好感的那加兰邦人的反抗情绪与日俱增,而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了特里普拉邦,作为中国蒙古人种的特里普拉邦,在得到了中国的支援后,更是很快的就拉起了一支队伍,在中国军人的训练下很快就有模有样了起来,就这样,时间到了1958年的时候,印度的东北邦已经在中国的影响下,或多或少的都萌生了从印度独立的念头。

第982章 不准笑,给我哭!(1)

  大家可能奇怪,中国在印度东北邦的渗透,难道尼赫鲁不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不过因为各个邦之间的对立,导致他只是知道东北邦出现了武器不错的武装,而且似乎和缅甸的华人有些关系——然而,就算知道这些,尼赫鲁对于这一切也是无可奈何,正因为前文说过,这印度东北邦即使在后世也是印度闹独立闹的最凶的地区,一个邦往往能分出来好几支独立的谋求自由独立的势力,加上原本印度的各个邦就是不怎么待见印度中央政府的,所以这个印度与其说说是统一的国家,其实从历史上来看一直都是处于一种“部族联合体”的状态;而造成这一点的自然就是印度从历史上就从来没统一过,雅利安人,希腊人,突厥人,蒙古人,大月氏人,英国人……主子轮流换嘛。

  所以即使尼赫鲁听说了部分东北邦里出现了武装之后也并没有太在意,他觉得这样的情况,发动对东北邦的“平叛”战争不如打赢对外的战争,只要能打败中国人,那么那些东北邦自然就服气了,而且印度在国际上还得到了声援,到时候第三世界的老大就是印度了,中国?那当然是自己的小弟了。

  就这样,沉迷在美国干爹和英国亲爹武器支援下的印度,丝毫不在意周边发生的一切,尼赫鲁只是和历史上一样,将二师、四师调动到了东段,将三师调动到了西段,除此之外,还将刚刚整编的五师和六师分别作为四师和三师的后背部队,同时将6旅调动到了锡金,我们前面说到了,此时甘托克城外的以西和以南分别各有两个营的坦克,其中甘托克以西的总兵力约为2200人,而以南则约为1400人;而此时锡金的军人虽然有3500人,看上去人数和印度差不多,但是缺乏训练和反坦克武器,而且大多数已经受伤,所以只能被动防守;中国的158、159两个团加入战斗后,中锡联军的总兵力已经达到了7500人左右,已经足够反击此时驻扎在锡金首都外的印军了。

  而此时6旅旅长霍希尔-辛格准将却大大咧咧的认为,中国人只是嘴巴上说说罢了,他们根本不敢进入锡金反抗“作战经验老道而又英勇的印度军人”,只要一个团就可以有效的控制锡金,不过出于安全考虑,辛格准将于是便调动两个坦克营和一个步兵团打先锋攻入锡金,而他自己则在锡金境内辛塔姆的一个刚搭建好的指挥部里“远程指挥”。

  一周后的3月5日,在甘托克城外“休养生息”之后的印军开始向甘托克发起总攻,甘托克以西的印度107步兵团在印度坦克3营的协助下率先发起了攻击。

  坦克3营装备的是来自美国的霞飞坦克,当然,教会这些吠舍士兵学会开坦克也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而此时3营的营长塔希尔乘坐的坦克正行驶在队伍的最后面——毕竟作为一个高种姓的军官,他怎么可能冲在最前面呢?虽然他相信对面的锡金人应该没有办法击毁这种来自美国的高级坦克,但是万一遇到防冷枪的怎么办?于是他把半个身子伸出坦克的炮塔,在晃动中拿着望远镜看着前面那宛如象阵一般的二十余辆冲锋的坦克,满足的露出了笑容。

  “今天我们坦克三营要第一个冲进甘托克,然后炮击锡金国王的王宫,让他们知道忤逆印度不是没有代价的!”

  作为驾驶员的达特尔朝自己身边踩在驾驶座椅上的塔希尔的双脚敬了个礼:“是的,您说的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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