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我来自未来 第341节

  达特尔的种姓是比刹帝利低的吠舍,作为一个名义上排在“种姓第三级”的印度人,他完全不敢冒犯这个刹帝利军官,无论在哪里,想要和刹帝利说话都要带上敬语尊称,虽然在此时的中国人看来,这简直就是荒唐的要命,但是对于他来说,他却认为,这已经是刹帝利对他的优待了。

  “如果我不是军人,那么就连问候刹帝利的资格也没有……而能够和一个刹帝利坐在同一辆车里,更是不可能的了。”

  三营的坦克在前面开着路,而后面的107步兵团则一边吃着坦克履带带起来的灰,一边低着头跑着,这些人当中,有吠舍,也有首陀罗,他们用瘦弱的身体扛着美制的步枪和机枪,像驴子一样张大着嘴吸着尘土。

  “笨蛋,蠢货!命令他们快一点!”107步兵团的团长塔格鲁上校坐在美制的吉普车上忍不住叫骂着:“这些胆小鬼,有坦克在还要躲在后面,他们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荣耀,什么叫勇敢。”

  他身边的副团长卡霍尔也是一脸傲慢,他摸了摸自己那引以为傲的络腮胡子:“我打赌,我们最多只需要24小时的时间,就能把坦克开进甘托克,还记得我们之前遇到的锡金人嘛?他们的就是一群贪生怕死的蝼蚁,我们坦克一开炮,他们就扔下武器逃跑了……”

  “当然,我们的坦克可是美制的!”塔格鲁团长骄傲的拍了拍自己的座驾:“还有这吉普车,你看,多高级,多漂亮!那些锡金傻瓜们还想用步枪射击坦克,真是愚蠢,和中国人一样愚蠢!”

  “本来就是嘛,锡金人和中国人一样都是眯眯眼。”说着,副团长卡霍尔伸出两个食指按住了自己的眼角,做了个下拉的动作,让自己的眼睛变成了两道缝:“他们的眯眯眼根本什么都看不清,也许他们以为我们的坦克是大象,以为开枪就可以惊吓住它们。”

  “而且他们的皮肤居然是那种恶心的黄色,就好像生了病一样。”塔格鲁团长咧开嘴自以为是的嘲笑着:“就像是那种瘟疫一样,站都站不起来,浑身散发着臭味……我看那些中国人应该也是得了这种病,他们十个人也打不过我们一个印度人。”

  “你知道什么最好笑吗。”副团长卡霍尔伸出食指指着天:“那些中国人在国际上还呼吁中印友好,希望我们能退兵……哈哈,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印度让他们害怕了,他们只能跪在地上求饶。”

  “中国人跪下是有几千年习惯的……他们见谁都跪,当然,也可能是害了病,站不起来……”

  “哦,你这样的解释我就能明白了,为什么中国人脑袋后面要留着辫子,是因为了能用辫子牵着他们走……哈哈。”

  “对,就像狗一样……”塔格鲁团长点着头嘲笑着。

  “请不要侮辱狗,我的狗都要比中国人健康,它们至少不会有眯眯眼和黄色的皮肤。”

  正当这两个刹帝利用他们那无知的言论放肆讽刺中国人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了开炮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副团长卡霍尔差点把自己胡子揪下来,等他坐稳后才忍不住骂了一句:“坦克三营的人都是笨蛋,都是蠢猪!我们还没有到甘托克,开什么炮……”

  但是回应他的却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这两个刹帝利军官闻声望去,只看到冲在最前面的坦克突然慢了下来,接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从半空中砸到了另一辆坦克上,发出了巨大的金属碰撞声,接着,远处冒出来了一团火光。

  “这?这是什么?”副团长卡霍尔抓了抓头,连忙下令停车。

  “这……这是我们的坦克!我们的坦克遭到了袭击!他的炮塔被掀飞了!”塔格鲁团长倒是见过点世面,他一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混账,是锡金人干的吗?”塔格鲁团长连忙命令通讯兵联络跑在前面的坦克三营:“让他们立即反击!立即反击!”

  “会不会是坦克炸膛了。”副团长卡霍尔不相信锡金人会有反坦克武器:“我们在训练的时候不也是出现过类似的事故吗?有的士兵把坦克发动机憋得出了故障,有的士兵在装填炮弹的时候碰触引信引发了爆炸……”

  塔格鲁团长没搭理卡霍尔,很快,通讯兵就跑了回来:“报告,坦克三营回复,他们遇到了敌人的重火力阻击,可能是火炮,也可能是坦克,还可能是反坦克的地雷,也可能是反坦克的枪械!”

  “什么乱七八糟的!”塔格鲁和卡霍尔两个人瞪大了眼睛呵斥着:“怎么可能是坦克!他们一定是看错了!就算是坦克,那也一定是坦克二营的坦克!他们这帮蠢货,他们是在攻击自己人!马上联系二营!”说着,他命令通讯兵立即联系驻扎在甘托克以南的105团,询问他们是不是瞎了,为什么要攻击自己人:“锡金人根本没有重武器,一定是坦克二营的人乱开炮!马上联系他们,他们这样做,会上军事法庭的!”

第983章 不准笑,给我哭!(2)

  而与此同时,159团1营3连的518车车长范贵在观察镜里看到了一辆印度坦克被击中了,他兴奋的大吼了一声:“打得好啊!他娘的,一发炮弹就打中了!这新玩意儿就是厉害。”

  听到车长的表扬,炮长马安东咧开嘴嘿嘿的笑着:“这激光测距仪还有改进升级的自动装表简易火控系统真是绝了!难怪咱团换装的时候咱团长那么高兴呢,你看这目标离咱们多远,咱用这测距仪一下就能知道,然后按照火控系统的数据瞄准发射,一打一个准!”

  而此时印度这边的坦克三营已经乱做了一团,打头阵的坦克只看到远处高地上闪了一下火光,接着这边的坦克就被点了名,紧接着,对面山坡上更多的位置也宛如夜空中闪现的火花一般爆发了一连串的火光,接着,冲在最前面的印军坦克七连的九辆坦克瞬间被挨个点名,其中五辆坦克被直接掀翻了炮塔,还有两辆被击中了履带停在了原地,剩下的一辆见势不妙,连忙加速冲了上去,而跟在后面的印度坦克八连和坦克九连也毫不犹豫的加油冲了上去。

  显然,在对面的山坡上埋伏着敌人的反坦克武器,如果不加速冲上去,再来两波炮击一定会让三营彻底报销在这里,作为营长的塔希尔此时在通讯里呼喊着其他幸存的坦克立即分散,左右包抄对面的山坡,接着,他关掉通讯,下令本车立即调转车头后撤——他可是个高贵的刹帝利,怎么能死在这种地方?而且他还为自己这个临阵脱逃的行为找了个非常合适的理由:“我是营长,我的任务是指挥三营的坦克进攻敌人,如果我牺牲了,那么三营就会失去领导,这样的话,那些低种姓的士兵肯定会举手投降——所以我这样做是没有问题的。”

  悄悄,这解释多光面堂皇,关键是营长塔希尔自己居然还信了,于是战场上出现了极为滑稽的一幕——幸存的那二多辆坦克以一个极为稀稀拉拉的阵型向前冲锋,而作为指挥车殿后的坦克则原地转了一圈儿,掉头后撤了。

  但是,营长塔希尔这种行为虽然有些羞耻,但是丝毫不影响身后的印度107步兵团的冲锋,看到自己的坦克遭到了袭击,107团的塔格鲁团长气的胡子都立起来了:这帮锡金人啥时候有这么强大的火力了?这不对啊。他站在行驶中的敞篷吉普车里,伸手指着前方对士兵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都冲上去!对面只是锡金人!他们没什么好怕的!冲上去!快!”

  而副团长卡霍尔也狐假虎威的起身吆喝着:“不要害怕,对面不过是普通的大炮,只要我们冲上去,那些炮兵毫无反击之力!你们是强大的印度军人,冲上去杀光那些软弱的锡金人!”

  在团长的命令下,107团一营作为先锋端着美援的M1步枪跟着坦克冲了上去,见到印度人朝自己冲了上来,坐在坦克里的159团1营营长官延也不含糊,直接下令:“听我命令,一连二连,抓紧时间完成第二轮炮击,炮击结束后成一字型阵冲上去!给我狠狠打!”

  原来,早就侦查到印军107团和坦克三营位置的解放军一早就已经选择在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战士们用附近的枯树枝和伪装网对这些停在半山腰的坦克进行了伪装,就等着这印度人上钩;59-1的火控系统本身性能很普通,只有在车身静止的前提下才能够明显增加炮弹的命中,为了减少损失节省弹药,于是一营长官延也毫不含糊的决定以逸待劳——此时的一营并不是满配的,全营只有18辆59-1坦克和14辆63装甲车,这坦克数量和印度比起来还略少一些,贸然冲上去还是太危险了。

  谨小慎微,这是159团团长冉宪仪对官延的评价,作为新中国陆军里稍有的高中文化军官,官延打起仗来和别人完全不一样——他从来不会仗着武器好或是士气高昂而冒险冲锋,如果不是十足的把握,他宁可选择最保守的防御战,以逸待劳消耗掉对方的有生力量,再集结力量攻其薄弱,这一直都是他最擅长的战术。而这招虽然也经常被其他同志诟病,笑话他胆子小,但是在历次演习中,倒也真打出过不少好成绩来。

  “哼,老子演习的时候一个营抗住过对面两个营的冲击一天一夜,今天就凭你们也想打赢老子?”

  第二轮炮击很快袭来了,而这个时候印度的坦克部队也终于发现了隐藏在枯树和伪装网下的中国坦克,冲得最快的一辆印军霞飞坦克连忙调转炮口,但是下一秒就被袭来的炮击命中了侧装甲,直接哑火停在了原地,随即,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弹药殉爆声,一道火光从弹洞喷薄而出,很快就被火焰所吞噬了。

  “同志们,冲啊!”518车车长范贵第一个打出了第二轮炮击,他一边命令装填手装填炮弹,一边拍了一下驾驶员魏宝山:“踩油门,冲上去!我倒是要看看这印度人的坦克有没有咱的好!”

  “嘿,这还用看?”炮长马安东说:“美国佬的淘汰货霞飞坦克,就这破玩意儿,咱以前老班长揍掉过好几个呢!这玩意儿就属马粪的,外边看着光鲜,里面就他娘的一泡糠。”

  这个时候,已经被基本打残的印军坦克三营也终于反应过来了——这TM不对劲!不是说锡金人没坦克吗?那这玩意儿是啥?

  而此时已经躲得远远的塔希尔营长则先开坦克舱盖,探出了半个身子用望远镜观察起了对面的奇怪部队。

  “怪嘞,这是哪国的坦克……咋上面还刷着个红色的五星呢……Goonjiilik(印度脏话)!这是中国人的坦克!中国人居然参战了!”

  塔希尔营长的脏话还没骂完,就通过望远镜看到冲在最前面的印军坦克一个个的被中国坦克点名,而被击中的坦克几乎都是命中即击毁,虽然期间有几辆坦克进行了还击,但是那炮弹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几分钟之内,印军坦克三营的二十多辆坦克尽数报废,只剩下自己脚下这辆幸存的谢尔曼坦克了。

  “混蛋,这些中国人一定是用了巫术了!他们死后会下地狱的!”塔希尔营长咒骂着,然后二话不说就跳下了坦克——这破玩意儿实在是太嘲讽了,这个时候的他宁可选择徒步逃跑,也不愿意坐在坦克里等死,而这辆被作为指挥车的其他车组成员见到老大脚底抹油了,也十分干脆的跟在后面爬出了坦克,头也不敢回的逃之夭夭。

  看到这一幕的107团副团长卡霍尔真是又急又气,气的是尼玛你们坦克营行不行?你们可是有接近三十辆美制坦克的啊,我们不指望你们打赢或者一辆换一辆,至少你们也得敲掉对面一半以上的坦克吧?结果这下可好,让对面剃了个光头——你TM能打中对方一发炮弹也好啊!而更让他着急的是,这次作为步兵团的107团并没有携带任何反坦克武器,甚至连手榴弹都没带多少——他一直以为自己对面的敌人是锡金人,而锡金人,和国内的那些不可接触的贱民又有什么区别?他怎么能想到会遇到中国这颗硬钉子,焦急中的他被一口口水呛得一边咳嗽,一边对团长塔格鲁说:“我们必须立即后撤,我们没有武器能够对抗坦克!我们必须要得到装甲部队或是炮兵的支援。”

  团长塔格鲁生气的吼着:“你在说什么疯话,我们的团属炮兵连根本就没有携带火炮!谁知道中国人居然会参战!”

  “这样下去我们会死的!”副团长卡霍尔吓得腿都软了:“我们必须后撤!必须后撤!”

  他的话音还没落,印军坦克三营的塔希尔营长已经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车旁,见副驾驶上坐着通讯兵吗,他伸手一把把他拽了下来,然后手脚并用的爬上了车:“团长阁下们,我们必须立即后撤!对面坦克太厉害了,我们根本顶不住!”

  “没错,我们必须后撤!”副团长卡霍尔似乎只会说这一句话了:“后撤,快!”

  而这个时候,107团的步兵也正面遭遇了159团的坦克一营,这些吠舍和首陀罗士兵当中勇敢些的还端起步枪射击59坦克,而胆子小的干脆就扔下枪转身跑了。

  “我们的军官跑了!”

  “我们也跑吧!快跑吧,打不赢了!”

  “跑啊!”

  一时间,战场上出现了极为滑稽的一幕,那些刚才还小跑着往前冲的印度士兵瞬间炸营,畏惧的气氛就像瘟疫一样开始了传染,印度士兵们纷纷丢下了枪转身朝来的方向飞快逃跑着,见状,冲在最前面的518车车长范贵忍不住隔着坦克帽抓了抓头。

  “这印度兵,咋这么怂呢?”

第984章 不准笑,给我哭!(3)

  这个时候,战场上就出现了极为滑稽的一幕:印度的军官们开着车在前面狂奔,步兵们靠着脚板在后面撒欢追赶,这些步兵后面是快速逼近的中国的坦克以及从后面跟上来的63式装甲车,如果有人能够从上帝视角去看一下这个战场,甚至会产生错觉:这是中印联军在向新德里推进吗?为什么这印度人“冲”的这么猛?

  不过脚板肯定是跑不过坦克和装甲车的,很快中国的装甲部队就穿插进了印度的溃兵当中,在打头阵的518车履带碾过了一支被丢弃在地上的M1步枪后,车长范贵掀开了舱盖,拿着扩音喇叭将半个身子探了出来。

  “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立即放弃抵抗,我们优待俘虏!”车长范贵用他那刚学的还带着山东口音的散装印地语命令那些印度军人投降,但是显然,不知道那些印度人是听不清还是不相信,除了几个体力不支的人站在原地大猩猩一样的举起手之外,剩下大多数印度人还是在扔掉背包和枪后,继续抱头鼠窜。

  “这他娘的不行啊!”范贵摇了摇头:“这帮印度人根本听不懂人话,你瞧这跑的,比兔子还快!”

  “就是,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怂的兵!”驾驶员魏宝山一边驾驶着坦克追赶者远处跑的最快的那些军官乘坐的吉普车一边摇着头:“首长还说让咱别太轻敌了……这印度人连南朝鲜伪军都比不上,要不是首长有命令,咱干脆就拿机枪都突突了得了。”

  而这个时候,一连长乘坐的坦克又开了一炮,炮弹精准的落在了溃逃步兵前进的路上,而那些跑的最快的印度步兵见状也连忙急刹车,扑倒在了地上,动也不敢动了;后面跟上的步兵也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一张张棕黑色的脸的转了回来,无辜而又无奈的看着咆哮冲上来的中国坦克。

  “娘的,好说好商量不行,非得打一炮才老实。”范贵又探出身子,磕了磕手上的扩音喇叭:“咳咳!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立即放弃抵抗,我们优待俘虏!”

  这次印度兵是真的听懂了,那些没有跑散的足有接近两个营的印度人互相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最后目光集中在几个军衔稍高一些的士官身上,而那几个士官也被盯得有些尴尬,于是慢慢的举起了双手,紧接着,其他的印度兵也都安心的长吁一口气,有样学样的跟着士官一起举起了手。

  这个时候,后面跟上来的一辆63式装甲车也停了下来,从车上跑下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07迷彩服的锡金翻译,而后面跟着的,则是三连的连长徐千钧。

  “班安,你跟他们说一下,让他们老实投降,别耍歪心眼。”徐千钧紧了紧腰上的腰带,先是命令翻译警告一下这些印度兵,然后又朝后面跟上来的坦克和装甲车说:“同志们继续追!前面还有印度的军官,别把那些大鱼放了!”

  “印度人你们听着!”这个来自锡金的、懂印地语和中文的翻译班安神气的仰着头指着眼前那些举着手的印度人说:“你们已经被俘虏了!你们的军官也跑了!现在你们只有一条路,就是老老实实的投降!中国军人优待俘虏,你们会领到食物和干净的水,等战争结束了,你们就能够回家了!中国人说到做到!”

  听到这个锡金人的话,那些印度兵先是面面相觑,然后又齐刷刷的看着队伍里那几个士官,而再次被盯得发毛的士官也无奈的站了出来,用带又一些畏惧的声音说:“中国人真的不会伤害我们吗?”

  “当然!”班安得意的说:“中国人只要承诺了,就做得到!不然你们早就死在坦克的炮火下了!”说着,班安走到59-1坦克的旁边,炫耀似的拍了拍坦克的炮塔:“你们都看到了,美国人的坦克在中国人面前都扛不住一发炮弹,人家中国人想杀了你们,你们还能跑的了?”

  几个印度的士官又互相看了看对方,然后便招呼其他印度兵列队站好。

  看到这些作战不行逃跑飞快的印度人那站成的稀稀拉拉的队形,三连长徐千钧憋不住差点笑出了声,他摇了摇头一脸不屑的拍了一下班安的肩膀:“你去问问他们,他们部队番号是啥。”

  班安叽里咕噜的问了印度士官后,回身汇报:“他们说是印度107步兵团的,这个步兵团隶属于印度6旅,旅长是辛格准将……刚才我们击毁的坦克是印度6旅新组建的坦克团下属三营,营长也跑了。”

  徐千钧点了点头,命令后面跟上来的解放军战士检查一下这些俘虏,然后把他们押送回二十公里外快修建完的战俘营,接着便留下了翻译班安,转身回到了装甲车里。

  而同一时间,坐在吉普车里一路向西的军官们已经被吓得快要尿出来了,副团长卡霍尔不断催促驾驶员快一点,然后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坦克,接着一脸哭相的对团长塔格鲁说:“不好了,这下出大事了,那些坦克追上来了!”

  “笨蛋!加速,加速啊!”团长塔格鲁气的用手不断的拍着汽车兵的脑袋:“快点!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那些中国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坦克!”坐在副驾上惊魂未定的塔希尔营长似乎被吓破了胆,从上车开始就一直浑身发抖的翻来覆去说着同样一句话:“一定是巫术,是巫术,我听说中国人都是会巫术的,之前在朝鲜也是用巫术,现在也是巫术……”

  “塔希尔,你会用通讯器吗?”团长塔格鲁急的不行:“马上联系辛格准将,我们需要支援!炮火支援也好,什么支援都好,我们需要支援。”见到塔希尔营长还有些神志不清,塔格鲁气的又拍了一下塔希尔的头盔:“马上联系准将!”

  “哦!哦!是的,长官!我这就做。”塔希尔颤抖着手拨弄着车载通讯器,没想到这频道还没调整好,一枚炮弹就落在了车头前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巨大的爆炸声吓得他脖子猛地一缩,手上的对讲也掉在了椅子下面,好在对讲和主机之间有一根电话线连着,不然估计一时半会儿他是找不到掉落在车里的通讯器了。

  “往左,往左!躲开炮火!”团长塔格鲁一边使劲的拍着那个汽车兵的脑袋,一边叫嚷着:“废物,蠢货,等回去后,我一定要处罚你!”

  团长塔格鲁的话音还没落,又一枚炮弹落在了车前,惊得汽车兵连忙踩下了刹车,巨大的惯性让这三名军官差点被飞出车子,接着,还没等塔格鲁的粗话从嘴里喷薄而出,汽车兵就似乎是已经崩溃了的一样,直接从车里面一脚踹开了车门,哇哇叫着跑下了车。

  “蠢货!废物!我就知道这些下贱的士兵靠不住!”团长塔格鲁气的不行,而可怜的塔希尔营长更是连联系准将的事情都忘记了,见车子停了下来,干脆抱着头缩成了一团。

  身后的履带声越来越大,塔希尔营长也抖得越来越厉害,副团长卡霍尔壮着胆子回过身,看着身后接近自己的十多辆坦克和步战车,无奈的摇着头。

  “我们今天死定了……”

  咯咯咯咯……很快,伴随着履带碾压的声音,中国的坦克终于开到了这几名军官的面前,接着,徐千钧连长的步战车也赶了过来,见到这三个窝囊的三哥军官,徐千钧又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让身边的另一个锡金翻译转告他们:“你们就是107团的团长和坦克营的营长吧?”

  副团长卡霍尔胆子稍大一点,他看着车上的团长塔格鲁,然后又看了看徐千钧,傲慢的扬起了头:“哼,你只是个尉官,我没必要和你讲话,你,给我找个同级别的军官来。”

  “这印度人说啥?”徐千钧虽然不懂印地语,但是看那三哥的神态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而锡金翻译有些尴尬的小声说:“报告,他说……他说他级别高,让咱们也找个和他一样级别的,不然他不会和我们讲话。”

  “哎呦?一个没骨气的逃兵还敢装大爷?”徐千钧气的差点笑出来,他身边的连参谋赵文义也不住摇头:“咱们首长还真没说错,这印度人的脑袋的确和咱不一样,他是不是以为被俘虏是个挺光荣的事儿啊?”

  徐千钧伸手指了指这个印度中校:“我跟你说,你现在是俘虏,给我老实点交代!”

  副团长卡霍尔在听了锡金人的翻译后,仍是一脸高傲:“你们中国人一点礼节都没有,我是高等级的军官,我也是个高种姓的贵族,比起你们这些‘达利特’要尊贵很多!”

第985章 不准笑,给我哭!(4)

  “他说啥?”在听翻译把卡霍尔这通不着四六的话说完后,徐千钧气的差点没爆粗口。

  “我的名字是卡霍尔-沃安玛,我是一个刹帝利。”卡霍尔骄傲的扬起了头颅,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眼前的中国军人:“从现在开始,你们的问题我都不会回答,除非你们能找到一个和我平级的军官,否则我有权保持沉默。”

  徐千钧气的指着卡霍尔:“来,你再说一遍试试?我告诉你,你他娘的就是个逃兵,是个俘虏,管你是校官还是将官,不老老实实的,我现在就让你脑袋开花你信不信!”

  听到连长这句话,身边的几个战士也齐刷刷的打开了81杠步枪的保险,哗啦哗啦的拉动枪栓声响彻一片,接着,七八支步枪的枪口就对准了卡霍尔,只要连长一声令下,就能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印度人荣归极乐。

  见状,卡霍尔眼睛瞪得大大的,原本强装出来的勇敢也退潮一般的从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尴尬和惊恐,现在耳朵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威风,缩着脖子缓缓的举起了双手。

  “连长您看,这印度人你跟他讲道理没用,还得靠枪杆子。”参谋赵文义见状笑了,然后又转身对着车上那个军官说:“还有那车上的两个人,都押下来,确认身份后送到后面的战俘营去!”

  塔希尔营长和塔格鲁团长看到自己的同事一通大道理非但没有让中国人尊敬自己,反而还受到了更大侮辱,心里的无明业火腾的一下烧了起来——混蛋,老子在印度出门逛个街,低种姓的人都要回避的,今天我们肯和你们这些中国人讲话你们就应该顶礼膜拜了,居然还敢用枪口对准我们——不是说中国是文明古国吗?这哪里文明了?明明就是一群野蛮人嘛!

  不过生气归生气,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塔格鲁还是乖乖的举起手下了车,在让中国军人把他随身的手枪搜去后,然后老老实实的坐上了汽车,被送到了后方。

  这个时候,一连长的坦克车也缓缓的驶了过来,看到三连长站在路边,坦克便缓缓的停了下来,接着坦克舱盖哐当一声被打开,一连长李光探出了头,一边扔给了徐千钧一根烟,一边打趣道:“唷,老三,可以啊,抓了几个印度军官了?”

  “别提了。”徐千钧引燃了香烟,然后咧着嘴说:“抓到了一个团长一个副团长,还有一个营长,这印度人脑子怕是有问题,都成俘虏了,还在那儿跟我装大爷……反倒是你咋样,抓到大鱼没?”

  “嘿,我比你可差多了。”李光摇了摇头:“就抓到了两个连长,其中一个还死活不承认,硬说自己就是个兵。”

  “要说这印度人可够怂的。”徐千钧笑着说:“你说这一团近千人,咱们才一个营,居然能追着他们跑!哎哟,就这还敢欺负别人,丢人不。”

  “你也别笑话印度人。”李光倒是看得明白:“要我说啊,咱就是捡了个便宜,我听说这支印度部队一直都以为自己的敌人是锡金,所以根本就没带重火力,甚至很多士兵的子弹都没带够,更别提反坦克和装甲车的武器了,这换谁也没法打啊。”

  “那也不能这么没骨气啊!”徐千钧吸了一口烟后,带着轻蔑的语气说:“咱们以前抗日的时候咋打的?小鬼子有坦克,有机枪,有补给,咱有啥?靠缴获来的野鸡脖子修吧修吧都得省着用,很多同志都拿红缨枪和大刀,就这,咱面对小鬼子的坦克怂过吗?你再看看这印度人,一千多人打两百,都能被吓跑了,说他们怂还冤枉了吗?”

  一连长李光说不过徐千钧,笑着指了指自己的战友:“行了,咱们团就你话最多,这么能白话咋不去干指导员啊?”

  “嘿,要不是我们连指导员生病在锡金休息,今天你就别想走了。”徐千钧开玩笑的踢了坦克的负重轮一脚:“赶紧滚吧,我刚才听团长说,咱们今天下午之前必须要抵达锡金的伦格博地区!咱营就你们一连的坦克最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

  而这个时候,驻扎在锡金辛塔姆的辛格准将也是一脸懵逼:从今天一早开始,这从前线发回的消息就一个比一个怪异:遭遇到炮火打击?那怎么可能,从进入锡金的第一天开始,6旅就从来没有用过炮兵——除了第一周遇到小规模抵抗之外,每次遇到锡金的抵抗,印度人只要坦克开路就可以把锡金人的阵地冲乱,到了后来,锡金人更是看到印度人便望风而逃,按照原本的计划,应该最多再有一周的时间,6旅下属107团和108团就应该在甘托克会师的啊?为什么半路上突然发生了变化,导演,这锡金人不按照剧本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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