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儒圣,系统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38节

  许云峰脸上笑容不变,缓缓来到曾安民身边,伸手道:

  “这边请。”

  “多谢。”

  曾安民随着许云峰进入院中,行至一间不算小的屋子里。

  6◇9◇书◇吧

  整个屋子明亮通透,屏风,桌椅,瓷器等一应俱全。

  许云峰指着这间屋子道:

  “这里便是左典吏的行房,以后公务皆在此办。”

  曾安民看向屋子。

  看得出来,打扫的很干净。

  ……

  “司左典吏这个职位比较特殊,管的事情也比较杂。”

  “最主要的是便是两江郡临江一带的治安。”

  曾安民听完这话,心中感慨。

  老爹待我不薄!

  能看出来,这是一个能捞大钱的职位。

  临江一带。

  其中可包含了码头,漕运市集等许多地方。

  两江郡做为凤起路第一大郡,这码头跟漕运包含多少油水,可想而知。

  在许云峰的介绍之下,曾安民很快便熟悉了自己的业务。

  “我们典吏廨有两队赤衣郎,有他们在,平日里这些工作交给他们便可。”

  许云峰声音很温和。

  “嗯~”

  曾安民不动声色的看了许云峰一眼,缓缓点头。

  二人朝前边走边聊,走向一个书架时,许云峰介绍道:

  “这是卷宗架,临江一代的案子都归拢于此,不少都是经愚兄之手,权辅贤弟无事时,也可观摩学习。”

  就在许云峰话音刚落时,一道声音从门外响起:

  “许典吏,这是您交代的卷宗。”

  话音落下,便见一个杂役手中捧着一个形似卷轴的东西进来。

  “嗯,放桌上吧。”

  许云峰笑容不变,看向曾安民声音仍旧温和道:

  “此前左典吏空缺,故临江一带的案子是一直是愚兄在办,现既然贤弟来了,愚兄自然不好越俎代庖。”

  这话一出,曾安民便敏锐的察觉出来一抹不对。

  他不动声色的点头,随后拿起桌上的卷宗,目光缓缓落在卷宗之上。

  卷宗第一页便是清晰的七个大字【金太平船商从子杀婶案】

  金太平。

  两江郡最大的船商!

  从子,便是侄子的意思。

  上面的日期标注的很清楚,三个月前的案子。

  光从日期之中就能看出这案子的棘手。

  若是普通案件,怎么可能会耽搁三个月?

  “呵呵,有点意思。”

  曾安民看着手中的卷宗,脸上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眼前这个许云峰……是敌非友!

  悬镜司名义上是朝廷建立,辅佐总督的部门。

  但实际上却是隐隐分成三派。

  第一便是为父亲赴任四年来培养的嫡系。

  第二是江王府这些年渗透进来的爪牙。

  第三则是中立派。

  从刚才的接触可以看得出来,这个许云峰知道自己是父亲的儿子。

  若他是父亲的嫡系,绝不会上来就给自己搞这么个案子。

  同样,若是中立派的话,想摆脱烫手的山芋也会给自己两天的时间先让自己熟悉业务再说。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这个许云峰,应该是江王府那边的人!

第32章 疑云重重

  “如此便不多叨扰了。”

  许云峰见曾安民全神贯注的将注意力放在卷宗上,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他轻轻的抚了抚自己嘴角那两撇胡子,便告辞而走。

  ……

  曾安民若有所思的看着许云峰的背影。

  老爹将自己安排到悬镜习当左典吏,绝不是一道闲棋。

  “金太平,沈家……”

  曾安民淡淡的看向那本卷宗,心中微微明了。

  这个案子与江王府有脱不开的干系!

  里面很有可能藏着江王府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会是什么秘密呢?

  曾安民的心中来了兴致。

  缓缓低下头看向手中卷宗,目光闪着沉思,一言不发。

  整个案子的细节卷宗上都有。

  “当今的沈家族长,名为沈留。年许四十一,在案发十五天之前得了痨病病死。”

  卷宗对沈留的记载很详细,他年轻时好勇斗狠,后来接管家族生意才老实下来,随家族的船队走南闯北闯下过名号。

  案子的关键点是:

  沈家全族为这沈留办丧时。

  沈留的遗孀沈氏为其在堂前守孝时被害。

  “寅时一刻,从子沈君喝醉进入堂中欲与叔父守孝,寅时三刻仓皇而出。”

  从子,便是侄子的意思。

  “卯时一刻,门外奴仆进入堂内,遗霜沈刘氏死于窒息。尸身脖颈有指痕,手握沈从君玉佩。”

  “悬镜司赤衣郎于翌日辰时从子沈君于教坊司捕获。”

  “入得诏狱三日,沈君对杀婶一案坚决不认,案子便这么耽搁下来。”

  骤看,这是一份清晰明了的卷宗。

  上面不仅详细记载了沈刘氏的死亡状态,还将每一个人的供词都罗列的十分清晰。

  但在曾安民看来,每一个字都禁不起细细推敲。

  他抬头,目光望向窗外,声音喃喃:

  “沈君杀婶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整个卷宗里,所有东西都记载的清楚,却唯独这个作案动机没有明示。

  而且,除了这一点之外,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

  沈君在杀了婶子之后,第一时间想的不是逃跑,而是去教坊司?

  怎么?现在流行杀人之后去嫖娼?

  扯淡。

  曾安民丹凤眼微微眯起。

  沈家船商在两江郡之中占据着很重要的经济地位。

  而沈君在沈留死后,便是金太平船商的唯一继承人。

  若这个案子处理不好……

  曾安民缓缓抬头,眼眸深邃而幽然。

  那恐怕牵扯到的东西就多了。

  不过,曾安民看着那密密麻麻小字的卷宗,嘴角微微上扬。

  他已经知道该怎么破案。

  ……

  诏狱之中。

  曾安民看着面前一脸惨白,躺在草堆之中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犯人”面沉似水。

  那人一袭囚衣乌漆嘛黑,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恶臭。

  一动不动的躺在草堆之上。

  只有胸膛微微的起伏还表明他没有死。

  此人正是沈君。

  能看得出来,没少受拷打。

  悬镜司诏狱,进来便等于丢了半条命,这话绝不是虚言。

首节上一节38/252下一节尾节目录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