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儒圣,系统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39节

  曾安民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身边的衙役。

  他虽年幼,但身蕴浩然正气,举手投足之间已颇具威仪。

  “把他放出来!”

  “是。”

  两个赤衣郎极为恭敬的打开牢门,如同丢死尸一般,将那年轻人从地上拉起。

  “嘭!”

  年轻人被扔在地上,任由惯性带起身体,整个身子都是软趴趴的。

  这个时候曾安民才看清楚他的脸。

  双目无神,浑身血乌,面容麻木。

  “沈君!”

  曾安民低头沉声对其淡道:

  “本官乃新任左典吏,你杀婶一案,本官有意重审,你要如实招来,不得有半点容私!”

  声音中气十足,颇有一种青天大老爷之相。

  听到他的话,地上的沈君先是一顿,随后艰难的转目朝着一旁的曾安民看去。

  曾安民面容沉静,与其对视。

  他从沈君的眸中看到了很复杂的情绪。

  麻木,坚韧,倔强……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行得正坐的端,婶婶不是我杀的。”

  沈君这话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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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每一个来查他的官员都会照例再对他用一遍刑具。

  他也早已习惯。

  “嗯。”

  曾安民面无表情,坐在官吏给他搬来的椅子上,轻轻转动着大拇指上从老爹那顺来的玉扳指,良久之后,沉声问道:

  “本官要问的便是那夜在灵堂之中,可是只有你婶婶一人?”

  沈君听到这话,心里一沉,他脸上尽是苦涩。

  每一个来问的官员都是先问的这话。

  “是的。”

  沈君回答的很流畅。

  “在灵堂之中,都发生了什么?”

  “你的玉佩为何会落入她的手中?”

  曾安民只是看了一遍卷宗,对案子的了解并不透彻,现在他要从沈君的口中再得出一些信息。

  当然,沈君作为嫌疑人,口中的话肯定不能全信。

  “我……”

  沈君抿了抿嘴:“叔父无后,自幼待我视如己出,我与他感情极深,听到他病死的消息痛苦了许些日子,那日躲在屋中独自喝了些闷酒。”

  说到这里,他的面容极为复杂:

  “进入灵堂之后,我那婶婶她……”

  “她竟趁我酒醉欲勾引,在灵堂之上做那苟且之事!!”

  曾安民能从这沈君的语气中听出那浓烈的恨意。

  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劲爆的事儿??

  那可是灵堂上啊!

  岛国产业都已经发展的那么先进了,都还没有出现过此类题材!

  要是有希望穿越回去,是不是自己……

  咳咳,跑题了!

  曾安民继续一脸严肃的看着沈君。

  “我叔父向来待她极好,谁能想到她……叔父灵柩还在啊!!”

  沈君每每想到这事,面容都气的发红:

  “我气愤而走,可能是走的太急,玉佩被她拽在手中……从灵堂出来之后,我便去了教坊司……”

  曾安民嘴角有些抽搐。

  这货倒是个男人。

  只是这货的语气中听来,怎么看怎么像是他婶婶在灵堂之上勾引他,然后他怒令智昏,将婶婶掐死……

  怪不得你身上血乌这么多,搁谁谁不怀疑你?

  不过还好你遇到了我。

  “也就是说,你走之后,你婶婶死的?”

  “嗯。”

  沈君看到曾安民那勾起的笑容,心中有些没底。

  “好。”

  曾安民缓缓起身,目光朝他面上看去,玩味的笑着:

  “那本官问你,从灵堂出来之后,去教坊司,你寻的是哪位姑娘?”

  “时宜花魁。”

  沈君对答如流。

  “安时宜……”

  两江郡教坊司最富有名气的花魁。

  曾安民若有所思,随后缓缓起身:“大春!”

  “少爷!”

  “走,随少爷去一趟教坊司!”

  “好咧!”

第33章 偶遇

  这几句的对话之中,曾安民对面前这个唤做沈君的年轻人有了一个基础的认知。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思维。

  他死去的那个叔父沈留没有子嗣。

  那也就是说沈君是船商沈府里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用按部就班,便能接手金太平,成为两江郡首富。

  于情于理,他都没有必要做出灵堂前杀婶的事情来。

  他在被婶婶勾引之后……去了教坊司。

  这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而且与他对话之间,此人言语清晰,谈吐也顺畅。

  若不是精心在心中策划过,那便证明他没有说谎。

  若是精心策划的话……

  有这样智商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在杀完人之后跑去教坊司?

  若是有这样的智商,他压根就不会杀人。

  只需在顺利接手金太平船队之后,再出手摆平一切就行了。

  所以现在有两个可能。

  第一,沈家有人不希望他接手船队,故意策划这个案子,在他离开灵堂之后,便直接派人来报案。

  第二,凶手确实是沈君,他是个大傻币,做事不按常理出牌……

  这两种可能,曾安民觉得前一种更符合逻辑一点。

  毕竟像这种商户之家,很容易便能出现这种勾心斗角的下三滥之事。

  曾安民现在要做的,便是去教坊司找那个花魁安时宜问一下。

  看看这个叫沈君的到底是不是个大傻币。

  参与这个案子的所有人之中,有九成都是沈家的人。

  但现在沈家的人在曾安民心中也属于嫌疑重犯,他并不信任。

  ……

  教坊司。

  乃是官办的妓院。

  在历朝历代的教坊司都是达官贵人才能进来享受的。

  因为这里,光是打一次茶围,都足足需要三十两白银!

  就这也不一定能嫖到,还得看人姑娘乐意不乐意。

  为了办案顺利,曾安民便直接从悬镜司带了两队赤衣郎出来。

  “悬镜司办案,闲人躲避!!”

  随着马蹄响起,奔在最前方的赤衣郎声音粗犷,极具威慑力。

  这话一出,所有百姓化作鸟兽一哄而散。

  瞬间,教坊司门可罗雀。

  曾安民缓缓下马,大春极为恭敬的跟在他的身后。

  看着门口那些小娘子以及龟公下人眼底之中的惧怕。

  曾安民面无表情。

  “爷,我们教坊司做的是合法买卖……曾少爷?!”

  老鸨急匆匆的迎上来,在抬头看到曾安民的那一瞬间,面露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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