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道兵开始的都天灵官路 第166节

  “我欲借此挑战三部蛮君,以全大道,唯有与四转道君间的战斗,方才能明晰我之前路。”

  听到武庸这般笃定的野望,血神子有那么一丝丝的劝阻之心,但似乎却又无从开口。

  那便只能追随宗子左右闯上一闯了……

  魇城上下直至泽畔郊野中的魇民,皆知北面来了仙修,那北面的仙修擅妙法,有些能烧符水灵丹、治病救人,有些能解灾祛厄、消解残孽。

  这两日间,凡有所求尽数涌入了魇城左右。

  此时的魇城布防,已尽数由琼明的三营道兵接管,受些许魇民哀求,见其面黄肌瘦,或有天缺、或得失魂、或是瘴气入体……

  举手之劳间,能帮一把手的也不介意出个手。

  而魇部的大祭司已是执掌分水珠,领著琼明诸修,入得大泽深处,交管那做魇蛮圣殿!

  这座圣殿乃是数千年前成道的一位大蛮君,行黄宫星斗道,兼修万般魇术。

  证得大蛮君道果后,在极西混沌中摄拿陨星,耗费一千八百年,以星辰道痕、魇道符文练得一座星殿,殿中自成一方天地。

  “圣殿福地,高有百里,浑圆如鸡子,乃是一处星辰福地,上可接引星辰之力,下可收摄地灵水韵,可那星力,十分暴虐。”

  “我族前部魇王便是不听劝阻,要强行祭炼,被星力入得经络,暴病而亡,上尊或许道行更高,但可得好生思虑,莫要中了招!”

  在泽底微弱的分水珠光照耀下,老祭司若隐若现的面庞再次向诸尊诉说著其危险。

  这类真-福地,可非各郡中那秘境一般的灵庄灵地伪空间,甚至山川河流都是用阵法堆砌而成。

  如这星辰福地,得老祭司一打开,从那座十丈高的星门而入,其中便是幽暗一片,而那幽暗之处却是厚厚的空间壁垒,此乃界壁。

  一座福地,已成一片小世界的雏形,有界壁、界膜、内里有一条完成的自然道则,形成了一道恒久的内循环。

  诸修迈入星门之内,踏上那一刻便发现了,此福地乃是一颗星辰,百里之高,整颗星辰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界中无日亦月,只在星辰上种满了能发挥银蓝色光芒的巨大月菇,这些月光蘑菇高约数尺到数丈不等,铺满了整片大地,倒也照得大部分区域亮如白昼。

  “域场与九州不同,好弱的域场啊,我只需微微一跃,能跳数丈之高!”

  “看来还须得加上一座重域结界。”

  “嗯,此福地也未如何开发,其实理应能筑下大量的星道、太阴一道的灵药灵根……”

  总体来说,还算是比较符合老祖的需求。

  但那两位金冠道士并没有停在原地琢磨此福地的开发,而是快步跟上老祭司,同去星界福地之核心。

  数十里之距在没有域场干扰的情况下,不过盏茶的工夫便赶至,在那极北之地,竖立著一面百丈巨碑,上书:黄宫福地。

  这便是福地的枢纽了。

  “上修可自行祭炼,老道便在此护法,只是,这祭炼之事,老道亦是不知,却无更多指引。”

  “请!”

  魇部的老祭司往旁边一立,便不再多言……

  琼明诸多上修忽然间失去了踪迹,魇部的老祭司也不见了身影,整个魇城如今只有武庸三人,携六尊道兵护法坐镇。

  也正是此时,魇城之上突有阴云遍布,一只白羽巨禽爪提著青木巨舰,盘旋至了魇城之顶。

  这巨禽甫一出现,武庸立时便顿感阴寒,一个闪身遁至了魇城的上塔之间,当时便看到了那巨禽将爪下的巨舰随手丢下。

  一禽一舰,两道阴翳影挡在日光前,两片阴影直接就遮蔽了整座魇城。

  好在那尊近两百余丈的巨舰坠到一般便凭空消失,再出现时,已经砸在了魇城西部的山脉中。

  “好一手腾挪如意、移星换斗!”

  “你便是东海的道官,如今的主事?”

  那白羽巨禽在空中一扭,片片银羽飘落,瞬间就显化出了真身。

  此为兽蛮部-白羽蛮君,乃是征得了灵肉合一、天人化身之境的白鹤兽蛮。

  其身形一转,落到了武庸身前的高空中,做老叟貌,身披苍白羽衣,须发晶莹剔透,面似垂垂老朽,但却精神矍铄,一身肌体更是健朗!

  一来到武庸前方便是双手抱胸,俯视叱问。

  而武庸瞟了一眼这老者,又望了眼下方的驭风而起的诸护法,打了个稽首应道:

  “是!”

  “不知道兄又是……”

  那白须老叟却是冷笑。

  “称老夫为道兄,你还不够格!”

  “且将我部白狼王交出,老夫尚可礼道庭一面,让你等囫囵离去。”

  “否则,哼哼,这千山可不是你世家的群山……”

  他等蛮君可是每在道庭大典都能与诸真君、大真君位列一席的,祖上还有大蛮君在仙人之侧随侍,还真看不上九州中的地方世家。

  更别说被这种黄口小辈攀认作道兄了,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第173章 各出妙法

  “哦?白狼王?”

  武庸眉头一挑,单手将那被两支金钩穿了琵琶骨,定了攒心钉,丹田锁了禁灵锁的兽王摄至身前来。

  右手一合便是从后方掐著那兽王的后脑勺将其高高提起,轻声笑道:

  “我知老蛮君受了千余年的尊崇,如今是傲骨难平。”

  “可您须得知道,九州一百余郡,哦,现在还要加上个蓬莱州,哪一州会比南域弱了去?不见得吧?”

  “贵部的关隘阵基都立到交州南域去了,老蛮君该不会以为这还是小崽子之间的打闹吧?”

  武庸语气似是谦卑,可那捏著兽王颅骨嘎子作响的右手,丝毫看不出来他谦卑在哪里。

  只听得那兽王闷哼数声。

  白羽蛮君停在空中面色立时就是一寒,一个闪身向前,又是砰的一声,被一堵玄黄流光化作的墙壁堵住。

  “老蛮君既要动手,不妨随我去城外一趟,您若赢了,这兽王,庸双手奉上,今后但遇兽蛮部之人更是退避三舍。”

  “但若是我赢了,还请老蛮君与我节制部族,休得生事,如何?”

  武庸左手掐诀,做剑指状,身上法衣无风自动,玄黄母气若丝琉缓缓流动,宛若神人。

  白羽真君真是被这话逗得捧腹不止,什么货色,也敢挑战他堂堂蛮君?

  “哈哈哈哈哈!”

  “你?要与老夫一战?就凭你这五气不练,三宝刚成的小家伙?”

  “别开玩笑了,小崽子,你是刚刚突破灵婴大法师吧?就凭一件灵宝,就敢夸口。”

  “你这样的世家子,本君看过了太多,只不过,他等的下场……”

  砰!

  魇城中的诸修受此动静皆是三两个腾挪,跳到了城中高处观望,还在沉思该如何是好时。

  只见那被锁了周身灵脉的兽王就那样被武庸松掌,随手从高塔之顶丢下,数十丈高的高塔,兽王被缚灵之后以躯砸地,五脏六腑也是受了重创。

  “那,现在呢?”

  “庸是否有资格挑战您了呢?”

  武庸嘴角一勾,以兽王的落地打断那蛮君的嗦,不耐烦道。

  “好,好好好!”

  白发老叟再度化作遮天白鹤、双翅一振便是绕开了那玄黄之气笼罩的魇城,落在南侧山脉上负手而立,冷冷地望著武庸。

  而武庸再看了一眼那座青木巨舰中缓缓围上来的兽蛮,低声嘱咐:

  “六位护法在前,以三位猖君坐镇,王和紫菱后方压阵,好好护著这魇城,待诸尊出来。”

  “我且去试法!”

  话音一落,武庸便是化作金光直出魇城,城中玄黄光幕紧随其后,化作光雾再缓缓归于玄黄道袍之里。

  武庸还未落地,那白羽老叟便是右手一劈,裂出一道狂风大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向武庸。

  随手一弹,便已经不弱于混天金鹏的一道全力斩击,元神之位,自是另一番天地。不过,武庸也是丝毫不惧,右袖一甩,就轻易地将这风刃拨了开来。

  左手掐诀,身周的法力却是化作雷火风三类符,三符无数,化为紫、朱、青三色,得武庸往那白羽蛮君站立之处一指,这千百张符便像是飞针般疾射而去,将那方圆数百丈轰作了焦土。

  然白羽蛮君既然以白鹤作身,自然在敏捷一行上是出乎常人意料的,只是一个闪身便让那符海扑了个空。

  兵自青空之上,右手化爪,呈破法之相,一把抓向武庸。

  后者也是丝毫不惧,身上法衣亮起,九节法杖执掌,正面与这蛮君交击数十招,力气之强,丝毫不弱下风,甚至让白羽蛮君的双手隐隐作痛。

  “好大的力气,好厚重的灵宝!”

  “小崽子,怪不得你有这般野性,原是有些东西啊。”

  白羽蛮君冷冷一笑。

  “可你今日非得折在这里了,本君就代你家长辈好好管教一下你。”

  话毕,这老道便是宝光一炸,白羽四散宛如令箭,径直将武庸镇退数十丈,这蛮君直接便化作有两三百丈长的蛇颈白鹤。

  一声鹤唳响应九霄,白鹤蛮君冲天而起,双翅一迎便如天降钢刀一般,无数的风刃落下,将武庸所立方圆数里尽皆覆盖。

  白鹤在天,羽令风刃生发不止,武庸遁走,周身红云迅速弥漫,云中聒噪之音顿起,千百凶鸦迎风顶上,躯如原铸,爪似金钩,与那白羽风刃撞上,丝毫不虚。

  遁走之途,武庸掌中三色宝光变幻莫测,空中雷火殃殃,罡风乱流,雷符火符炎符齐齐轰击在其身,炸作三色莲花之状。

  但这等符真的对元神蛮君有效吗?

  只见云中顿时有道白色匹练落下,白鹤展翅,鹤爪降神,自天穹之中一击坠下,正中武庸。

  “这般法术,连本君的白羽都难伤得,还是说你仅是靠这诸般法宝惩凶?”

  “三转之内,凭这些法宝道兵,你百般逞凶,诸君尽可以不挑你的理儿。”

  “但入了四转,那就是天与地的区别!”

  烟尘散尽后,白羽蛮君将爪中物甚摊开一看,竟只是一截山石,猛然回头才见武庸已落至了远处的山头,执杖侧立。

  “哼!移星换斗,腾挪如意,本君倒要看你能躲到何时?”

  白鹤兽形双翅展开,若洪荒大凶般,振翅而起,扇起的大风便令魇城下厮杀的诸修站立不稳,白光一闪又是袭向了武庸。

  身如阴阳垂天坠,遁空落下足百里,白羽真君爪牙似法宝,一击抓下自可随意地崩碎整座山峰。

  但这一抓下去却如抓上了精金钢板,反叫他爪牙生痛。

  下一瞬,白鹤蛮君只感觉脚下有无边巨力冲天而立,一击顶伤了他的鹤爪,直直将这翼展遮天的白鹤掀翻在地。

  还不等这蛮君的白鹤真形翻过身来,武庸右手执杖,左手将身上的玄黄道袍一扯,将这道袍化作一道遮天披风。

  武庸左手执披风之领,将其往那白鹤之上一甩,那玄黄母气根化作的披风携无量巨力,镇压而下。

  一击,便使这方圆百里,大地开裂,整片地表沉下了半丈之深!

  “你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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