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产队赶大车开始 第7节

  “杂交种怎么说呢,就是多个亲本杂交所生的动物或植物,按照遗传学定律,杂交种子具备高产优势,而我们的种子因为多年种植,近亲繁殖,导致……”

  “那敢情好!”曹叔眯起眼,想象着满山稻浪的美好画面,抹了把脸,嘿嘿笑起来。

  啥玩意杂交,啥玩意又近亲……

  他拧开瓶盖,往外一倒,本以为里面装着药或者某种“仙丹”,可惜却是什么都没倒出来。

  晚上,李秀芝和曹春贵睡在西屋炕上,李秀芝压低声音嘀咕道。

  咱种地的老农民,做梦都盼着丰收啊!

  “不光种地要良种,养马养牛也要良种,我看这次那头红白花母牛下的这个牛犊子体格就不行,汰汰歪歪的总长病,不行咱们也和别的生产队换换种……”

  小瓶子似乎是用某种玉质做成的,通体橙黄,晶莹剔透,透过肉眼甚至能看到里面流动的一丝丝水样波纹。

  “咱们种出粮食卖了钱再还他们呗!”

  “那这稻子是哪来的?”

  真是愁人!

  他怀着郁闷的心情扯过被子,打了个哈欠,把钻进被窝的狸花猫揪出去,掖紧打着补丁的棉被,沉沉睡着了。

  曹队长卷起一根烟卷,拧掉烟头,划着火柴点燃,问他。

  曹叔有些郁闷的挠挠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公社开会时也总说什么换种换种,我还以为是给牛马换种呢……”

  “啥玩意叫杂交种?”老曹一听说这些种子不行,立刻心情好了不少。

  曹叔虽然没受过什么系统教育,只在解放初的扫盲班学了半年,但他脑瓜子灵活转得快,遇事不钻牛角尖,孙建平说的那些“理论”,他一点就透!

  这年头干啥玩意不都得要良种?

  娶媳妇招姑爷,不也得要“良种”?

  不然生下来全是歪瓜裂枣!

  “当家的,刚才建平和爸唠了半天,我感觉爸的心气又回来了……”

  眼珠一转,他扯过放在炕梢的棉大衣,从口袋里掏出两粒喂马时剩下的黑豆扔进去,再倒出来时,让人惊愕的一幕出现了!

  “那些地不行,要是夏天涨水,还不得全淹了!”

  老头听得两眼直冒小星星。

  李秀芝看得愁容满面,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点粮食甭说养活一大家子,都不够丈夫一个人造的!

  生下那么个虎了吧唧的玩意!

  “这么跟您说吧,想要种出高产稻子,就得换好种子,许主任给咱们的这些稻子经过多年近亲繁殖,遗传性状已经开始退化,就算种下去也长不出好苗。”孙建平也是头疼,向一个连私塾都没念过的老农民讲遗传学,不但难为他,更难为我!

  天亮了,不知道谁家的大公鸡喔喔叫起来,孙建平睁开眼,捏捏还在熟睡的小伍月的小脸蛋,此时曹叔早早就起来,提着筐出去捡粪了。

  孙建平小心翼翼把胳膊从俩孩子的包围中抽出来,穿衣服下地,刚一推开门,一股夹杂着冰碴的冷气扑面而来,冻得他一哆嗦!

  东北的冬天正式到来!

  “建平你给枣红马多喂点,那马最近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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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生产队大粪堆!(求收藏求追读)

  “知道了!”

  孙建平帮着曹叔把满满一大筐牛马粪倒在生产队的大粪堆上,积攒了整整一年的粪堆高得像一座山,在化肥尚未普及的年代,这些就是二马架村土地的肥料,是他们的心头宝!

  一个生产队的粪堆规模有多大,间接证明了这个村的农民是否勤劳,粮食产量咋样,这一项也列入了许多农村姑娘找对象的“标准”之中。

  二马架村的粪堆规模很大,足有十几米之高,高高的大粪堆仿佛一座小山,上边平坦得能放下好几张桌子,曹叔擦了把汗,看着眼前的大粪堆,咧嘴一笑。

  有了这个大粪堆,他心里就有了底。

  “等下你跟着我走。”张子义走到马厩旁,目光落在一匹卷毛高头大马身上,这匹马见了他,也乖巧低下头,去吃他手里的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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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枣红马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或者厌倦的表情,相反十分配合,张子义这才点点头,让孙建平下来,取过马鞍笼套马镫等,给枣红马装备上。

  “来建平,我牵着马,骑上试试!”张子义拽住枣红马的缰绳,来到场院门口,门口有一块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上马石,蹭掉上面附着的积雪,露出已经被磨得光滑的表面。

  孙建平抱起过了水,足有上百斤沉的大笸箩,把里面的豆秸掺杂着黑豆倒进马槽里,马儿们开心了,甩开大嘴,狼吞虎咽!

  “马这玩意就是直肠子,吃完就拉。”张子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见孙建平在喂马,哈哈一笑,挑起大拇指,“建平学得真快,现在都成老把式了!”

  “等下你骑这匹,这匹老实。”

  保管一个月,就能让他们瘦到脱相!

  他忽然想到后世那些吃得太肥太胖没办法减肥的人,为啥不来生产队体验一下呢?

  枣红马十分通人性,一番训练之后,孙建平就算顺利学会了骑马。

  都饿了有一会了!

  马儿们一个个抻长脖子瞅。

  不出所料,王金刚这个王八羔子果然翘班了!

  枣红马觉得很不适应,拱了几下屁股,颠得马背上的孙建平一拱一拱的。

  “谁调皮等下不给吃黑豆!”孙建平抓起一把铁锹跳进马厩,将还带着热气的马粪铲出来,装在独轮车上,等下一并送到大粪堆那,为大粪堆添砖加瓦。

  孙建平接过来,一只手紧张的拽着马缰绳,另一只手捏住高粱面饼子往嘴里送,三口两口就吃完了,他把沾着油星的手往马背上蹭了蹭,搞得枣红马一个劲斜眼瞅他。

  不远处的树林里,噗噗拉拉飞起一只野鸡,一头扎进雪地里,不见了踪影!

  天色渐渐亮了,一轮红日跳出地平线,照得雪地明晃晃刺眼!

  别卖呆了,抓紧铡草料喂我们啊!

  马儿们似乎听懂了他的话,都乖乖站好,眼瞅着铁锹戗过来收脚下的马粪蛋,还配合的抬抬蹄子。

  “就这吧!”张子义翻身下马,手牵着马缰绳,拴在一棵大树上。

  曹春贵牵出自己的坐骑,先让大黑马在院子里打了几个滚,放松放松,然后拿起毛刷子从头到脚刷了一遍,那眼神,比对他媳妇还热烈!

  大黑马乖乖站在场院里,静静享受主人的伺候,末了跺跺脚,甩甩尾巴,长啸一声,整匹马的精神状态达到了最佳!

  孙建平也学着他把枣红马牵出来,枣红马是一匹稞马,性格不如卷毛和大黑马那般暴烈,相反还有些温柔。

  温柔的稞马拒绝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滚撒泼,那样很不……雅。

  三个人三匹马,排成一队,身上背着枪,走在雪后的小道上,马蹄踩在地面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八七.一二零.二五二.二零五

  他一指枣红马,枣红马似乎听懂了,抬起头看看孙建平,又低下头,大口大口喧起来。

  十几匹马的马粪收完,孙建平也累出了一身汗,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忍不住笑起来,笑得马儿们莫名其妙。

  还有那些挑食厌食的,来一个月,别说食物,就是树皮草根他都能啃了!

  见他傻笑,枣红马哕哕叫起来,孙建平这才提起袖子擦擦脑门上的汗,拍了枣红马一下。

  孙建平脚踩在上马石上,双手抱住马脖子,蹁着腿一跃,直接骑在枣红马的马背上。

  咕噜河还未封冻,滚滚河水沿着河道往东奔流,强烈的冷暖反差在河面上生成一团团朦胧雾气,被风吹得四处飘散,粘结在河道边的树木上,恰如冰晶银花开满树,一片纯白,宛如仙境。

  枣红马、大黑马等马儿看到孙建平走过来,一个个高兴得直打响鼻!

  主子来了!

  “建平你会骑马不?”张子义问道,孙建平摇摇头,城里哪来的马?

  老程头早早就把豆秸铡成了小段,装在笸箩里,孙建平端过来,进了一旁的土坯房。

  一口大黑锅里早已坐满了温水,他拿起水舀子,一舀舀浇在豆秸上,然后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布口袋,抓起两大把黑豆撒上去。

  这里便是大兴安岭东麓,往东,就是千里沃野,世界级大粮仓松嫩平原。

  “开饭了!”

  又遛了几圈后,孙建平和枣红马之间有了足够的默契,张子义这才把马缰绳递给他,让他夹紧马镫,绕着场院跑了两圈。

  “不愧是大城市来的孩子,学东西就是快。”张子义赞许一笑,“行了都收拾收拾吧,咱们现在就出发!”

  “都是程叔教得好。”孙建平谦虚一笑,“张叔,咱们今天去哪打猎?”

  曹春贵扔给他一个还冒着热气的高粱面饼子,是李秀芝一大早烙的,加了半两油,香味直扑鼻子。

  不一会曹春贵也来了,背着两支枪,他一来就直奔大黑马而去,大黑马看到他,甩甩尾巴,抬起头,静静等待主人帮解开马缰绳。

  张子义一抖缰绳,吼了一嗓子,这匹温顺的稞马也就顺从了,乖乖驮着孙建平,在场院里转了几圈。

  只是跺跺蹄子,把马头靠在孙建平肩膀上蹭了蹭,显得格外亲昵。

  他纵身从马背上跳下来,枣红马调皮的张开大嘴去咬他,孙建平笑着捏捏马儿的下巴,“那以后这匹马就是我的坐骑了。”

  张子义领着两人上了二马架村的后山,驻马山坡之上,向西看,但见连绵不绝的大山从脚下一直铺排到天边,一眼望不到边!

  向东看,越过苍茫连亘的群山,赫然可见一片极其辽阔的大平原,横铺在关东大地上!

  孙建平扭头看着河道上的奇异景色,心想要是有个照相机该多好!

  “建平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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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丰收!抓野鸡!(求追读求收藏)

  “好家伙,刚来就上货了!”曹春贵摘下三八大盖,从口袋里摸出五发子弹,夹在手指缝间,一发接一发,飞快按在弹仓里,不过眨眼功夫就推上枪栓,打开保险,随时都可以击发。

  孙建平看他那娴熟的手法,心里暗暗吃惊,这一手俊秀的装弹功夫,没有个三年五载怕是练不出来!

  而且张子义也是采用这种装弹方式,咔哒咔哒几声清脆的零件撞击声,五发子弹入仓,咔嚓一声子弹上膛,他眯起一只眼,对准前方的树林比划了几下,却又把枪放下,关掉保险,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烟,咕嘟咕嘟过起了烟瘾。

  “张叔……”

  “急啥,到了这大山里还愁吃不上野物?”张子义递给他一支烟,孙建平接过来,却别在耳朵上,“我看这山里挺安静的,好像没啥猎物?”

  孙建平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半口袋谷子,用高度酒泡过,一股子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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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叔,都飞了……”孙建平第一次参加打猎,心情格外激动,眼瞅着三三两两的母鸡吃饱喝足飞了出去,他也有些着急,忍不住提醒道。

  扑啦啦!

  又有两只母鸡飞走,现在终于轮到公野鸡拧哒着长尾巴,踱着小方步走进圈套里,跟下乡视察的领导似的,开始捡老婆孩子吃剩下的残羹剩饭。

  公野鸡站在原地,脖子转来转去,像一个警惕性十足的哨兵一样,防备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

  “张叔,动手不?”曹春贵压低声音嘀咕道,张子义把手缩回来,凑到嘴边哈了口气,“动手。”

  “这片林子就是野鸡和沙半鸡,要是打狍子,得往老庙岭那边走。”张子义扔掉烟头,刺啦一声,烟头遇到雪,瞬间被浸湿,他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雪花,“咱们先下个网套,抓几只野鸡,狍子的事待会再说!”

  “好家伙,瞅瞅,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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