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天色渐渐黑了,大队部里灯火通明,一年一度的分口粮开始了。
恳请大家点到最新一页,多谢啦!
求追读求月票啊Q
第10章 生产队分粮!(求追读求收藏)
大队部屋子里,房梁上挂着两盏马灯,发出橘黄色的光芒,把人影拽得老长。
一群老少爷们或蹲或坐,都盯着账本,心情郁闷的抽着烟。
孙建平和一起下乡的十一个知青也都站在门外看热闹,按照规定,他们还享有一年的口粮供应,可是一年以后,他们也要完全融入农村,参加到分粮的队伍中了。
“今年太旱了,交公粮又交了小四万斤,不知道还剩多少了……”
“剩多少都不够吃……”
“吴老二不是我说你,你踏马的就不能好好干活?再他妈的东摇西逛,看我不抽死!”副队长张子义看着嬉皮笑脸要粮食吃的吴老二,气得直骂!
“行了都别吵吵了,抓紧来领粮食吧,都八点了!”曹队长也是愁得直叹气,他觉得自己这个队长当得实在不够格,让乡亲们跟着他挨饿受罪了!
如果您发现内容有误,请您用浏览器来访问!
“爸爸妈妈爷爷哥哥都不在家,害怕!”小伍月促狭薅下孙建平一根头发,“哥哥这根头发好调皮,都立起来了咯咯咯……”
为了这点稻子,老曹愁得睡不着觉,他有心把稻子当成稻种,赶在明年春天的时候种下去,可是看看乡亲们分到手的那点可怜巴巴的粮食,最终还是把心一横,大手一挥,把稻种都给大家伙分了。
出头的椽子先烂,他们这群知青里数孙建平表现最好,所以大家伙经常明里暗里挤兑他。
“都别吵吵了,回家去!”
正常年景,按照上头的统一规定,一般人,包括成年劳动力、老人、孩子、五保户、军烈属等,都能平均分配到三百六十斤左右的粮食,用以保证最基本的生存需要。
“我听说鹤城一重厂招工呢,咱们要不找找人去一重厂当工人吧,在这迟早饿死……”
知青们嘁嘁喳喳,言辞间满是对村子的不满,张子义瞪了他们一眼,众人这才低下头,不敢再多言语了。
“对对,七万五,咱们队现在有人口二百六十三名,成年劳动力一百零六名,五保户三名……”
“行啊,明天我就跟曹叔说,让他下来,我当队长,到时候派你去掏大粪,保证饿不着你!”孙建平反唇相讥,把这个小鼻子小眼的姑娘气得脑袋冒烟!
一群妇女们站在院子里,袖着手,跺着脚,叽叽喳喳议论着,曹伍月跑过来,仰起小脸,“哥哥,好冷啊!”
张子义虎着脸吼了一声,“别他娘的光顾着看热闹,明年不好好干活,饿肚子的就是你们!”
“你不在家好好睡觉跑这干啥了?”孙建平把小丫头抱起来,捏捏她冻得冰凉的小耳朵,问道。
三袋稻子过称之后,扣除皮重,按照每家三斤二两分给大家伙,正好刚够过年吃一顿。
这就是所谓的“倒欠户”,这类家庭在二马架村占了三分之一还多。
大家伙听着曹队长絮絮叨叨报出来的数字,脸上都泛起愁苦的表情,有些脑瓜子灵醒的人已经算出来,这点粮食平摊下来,一口人也就二百八十五斤挂点零,顶天能吃到明年四月份,熬春荒已经定型了!
看到这个数字,王金刚等知青心里也打鼓,怎么千挑万选选了这么个穷地方!
孙建平笑着握住她冰冰凉凉的小手,只听得屋子里曹队长咳嗽一声,“都肃静肃静,我先说两句!”
“饿谁也饿不着人家孙建平,瞧瞧人家,平日里跟领导走得最近,表现最好,明年肯定能拿个全勤,到时候大家还得朝他借钱呢!大家说是不是!”
这些都是没有去皮去壳的原粮,包括苞米、高粱、黄豆、麦子、谷子、糜子等等,只要能称得上粮食的全算上,等粮食碾磨完过了筛,又要损失掉十分之一的量。
这一句话把知青们听得脸都绿了!
还有大米?
八七.一二零.二五二.二零五
至于工钱……
“够不够三百六,凑合着吃呗,往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今年春旱夏涝,又被野猪糟践不少,总共核算下来,连着高粱、苞米、麦子、黄豆……都算上,打了十五万斤挂点零,公粮交了三万五,统筹粮、提留粮、储备粮、机动粮、牛马牲畜的饲料粮一共是四万斤,三万五加四万减掉十,十五万还剩下……”
粮食和工钱很快就分完了,曹队长咳嗽一声,“那个大家伙先别急着走,老张,老张!你去领人把那袋大米抬过来过称!”
“这粮食打完了,公粮也交了,也要猫冬了,咱们也得分口粮了,不然有些人家就得喝西北风了。”
“一共是一百三十七斤。”
大家伙面面相觑,这可是稀罕物!
人不吃可以,可要是饿了牲口,地里的活谁来干?
大家伙按照名单上的次序排着队,把自家的粮食用麻袋装好,放在板车上推回去。
粮食就那么多,储备粮和牲畜饲料粮是必须留的,储备粮是拿来备战备荒,以防万一的;至于饲料粮更是动不得!
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老少爷们们抻长了脖子,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他手里厚厚的黑皮账本,心怦怦直跳。
至于工分粮,则按照出勤和工分情况进行计算,一般一个出满全勤的壮年劳动力能够再多得三成左右的粮食。
经过一番复杂的计算公式算下来,当年度出满全勤的一等劳动力总共也才赚了三十一块六毛钱。
至于那些“倒欠户”,则满不在乎的把嘴一撇,腆着脸去找赚了三十一块六毛钱的人家借钱,先还去年的欠账,至于今年的,接着欠吧!
“这也不够三百六十斤啊!”
众人都尴尬笑起来,可不是么,二马架是出了名的穷队,揭不开锅是常有的事。
老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有个好事者马上报出数字,“七万五呗!”
大家伙欢天喜地,每家平白多了三斤稻子,这可是意外之喜!
“今年这年景能分上三百六?两百六我看都费劲!”
“唉!”在一旁看热闹的知青们连连摇头,农村的贫困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在这种地方扎根落户,他们想都不敢想!
说是大米,其实就是没脱壳的稻子,是许主任念在狼肉的功劳上,“特批”给老曹的。
今年粮食歉收,又摊派了四十三天义务工,平摊下来,一个工分也就一分两厘钱,有些人偷奸耍滑,出工少,工分收入甚至都抵不上分得口粮所需要的工分,这样一来就造成了一年干下来,不但不挣钱,反而还欠生产队钱的情况。
两百多斤粮食够谁吃的?
拜托大家给两张票吧!
跪谢跪谢!
第11章 普及“良种”(求收藏求月票)
曹队长家里,曹春贵扛着分来的粮食进了屋,他一米八大的大个子,膀大腰圆,扛起一袋一百五十斤的苞米轻飘飘像扛了团棉花。
孙建平也扛着一袋苞米往屋里走,对于身高一米七四,体重一百一十斤的他来说,这点重量也不算什么。
年轻力壮,这点东西都扛不动,就不要在农村混了,抓紧找根麻绳吊死得了!
曹家一共五口人,分了一千四百多斤粮食,再加上自家那三分自留地打的两百多斤苞米,都聚在这一堆了。
苞米、麦子、谷子、糜子……外加两麻袋土豆,凑合凑合堆在东厢房里,总共一千七百斤,这就是明年一年的食物了。
“想要种好稻子,就得先有好稻种,这些稻子不行,全是瘪子,种稻子得用杂交种!”
如果您发现内容有误,请您用浏览器来访问!
原来是个复制瓶!
可惜只能复制一次!
还能这么玩!
孙建平悠悠叹了口气,把小瓶子塞进棉衣口袋里,别人穿越过来,都是各种各样的BUG系统,捅天干地无所不能,咋就给了我一个小破瓶子?
关键是啥玩意只能复制一次……
“有啊!咋没有呢!”一旁做针线活的李秀芝插话,“爸,咱们村河边那些地可都荒着呢。”
老曹同志睡在炕头,鼾声如雷。
“曹叔,这么整不行啊,一个人不到三百斤粮食,都不够吃……”
孙建平也笑,“我二叔在农科院上班,他们那专门培育良种,明天我就给他写封信,让他买些良种过来,咱们明年种下去,肯定苞米结大棒,稻穗压弯腰!”
“行吧,我再琢磨点别的!”
老曹赞许点点头,“这不是么,许主任收了咱们的狼肉,给了我一麻袋稻子,我也寻思着能不能找块地种下去,可种稻子得下洼盐碱地,咱们这一溜的都是山坡地,上哪种去!”
老曹使劲抽了两口烟,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孙建平看出他心中所想,抓起一把稻子,捏出一粒咬开,看了看成色。
孙建平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曹叔,咱们村是有块地,就是村西北土地庙那块,那地方我夏天割草时去过,长得都是碱蓬子草,面积挺大,地势也低,顺着河边开条渠,就能把水引过去……”
李秀芝抓起一把放在手心,顿时眼睛一亮!
“建平,这是不是你们知青的口粮啊,我记得咱这嘎达根本都不种稻子……”
“妈妈你看,好吃的!”小伍月双手拎着一个布口袋,小脸憋得通红,一步步挪进屋,里面装着生产队分给大家伙的稻子,献宝似的放在母亲面前。
“我们的口粮要到公社去领呢!”
我倒是知道范大傻子他爸和他妈是姨表亲,近亲!
孙建平躺在正屋炕上,小伍月和文兴两个小家伙黏他,一左一右钻进他被窝里,小手抱着他的胳膊睡得正香。
“王金刚这个王八犊子,今天肯定又翘班了!”
炕梢还有一位,一只八斤半的老狸花猫,也睡得四仰八叉。
曹队长一脸忧愁的走进屋,他推开东厢房的木门看了一眼分到家的那点粮食,叹口气,转过身进了正屋。
“买良种得不少钱吧!”
黑豆变成四个了!
他顿时大喜,又把四粒黑豆倒进去,再倒出来时,却仍旧是四粒。
“狐狸那东西咱还是别惹,太邪性,沾上就抖搂不掉。”
“嗯,稻子好,等哪天让妈把稻子磨了,咱们做大米饭吃。”老头挤出一个笑,摸摸孙女的小脑瓜,“去玩吧!”
“稻子。”孙建平抓了一把稻子,摊在炕沿上,一粒粒拨弄着,“咱们靠着咕噜河,又有不少河滩地,我看不如这样,明年咱们找块地,把河水引过去,也种稻子!”
“爷爷你看,好吃的!”小伍月年少不知愁滋味,抓起布袋里的稻子向老头显摆。
孙建平轻轻吁了口气,悄悄拿出那个在老林子里捡来的红色小瓶子,细细摩挲起来。
那块盐碱地种稻子不是正好吗?
完……完犊子了,我把稻种给分了,这下想种也难了……
八七.一二零.二五二.二零五
“那可不,人家建平是知识分子,脑子里有东西,比咱们这些死目卡尺眼的强多了。”曹春贵搂着媳妇,“明天我们上山打猎去,我寻思弄张狐狸皮,给你妈做个围脖,省得她半拉眼珠子看不上我……”
他猛然想起后世某些穿越小说里提及的“法宝”,心念一喜,莫非自己也捡到了法宝?
“建平你是京城大城市来的,又读过书,比我们这些一脑袋高粱花子的老农民强,你给叔出个招,咱们明年该咋整?”
“不愧是念大书的人,有道理!”曹队长连连点头,怪不得老辈人都说找媳妇得找远道的,八成也是那个什么“杂交优势”吧!
“那块地能行啊?”老曹猛然想起那块供着土地爷的下洼地,使劲一拍大腿,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