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章 好牛叉的秋波
陶若虚向来不是什么好鸟,这会儿经过众女的轮番滋养,心中早已生起了一丝浓重的大男人主义,整日被一群绝世美女捧在手心之中,若是心中不生出些许傲慢之色,那倒反而不正常了。当然,他原本那丝流氓劲在此时也已经愈演愈烈,这会儿说起话来早已是口无遮掩。确切来说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儿,他与馨涵已是年余未见,倘若再次相见之时彼此沉默寡言,或者说起话来畏首畏尾,那便显得生疏了。经过如此一番调笑,彼此之间的距离相反倒是拉近了不少。
馨涵终究是纯洁的化身,她在先前之所以对陶若虚说完全可以理解男人的辛苦,可以任由他在外面寻花问柳,事实上只不过是在说反话罢了。女人,即便心胸再怎样宽阔,也是难以容得自己的另一半在外花天酒地的。当然,对于薇儿那却需要另当别论了。毕竟她长年身处世家之中,封建思想早已根深蒂固。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她打小便没有了母亲,身处单亲家庭,根本对于一夫一妻制没有太多了解,所以才会任由陶若虚的胡作非为。
馨涵呸了一声,娇叱道:“你这人心思着实太坏,一肚子里尽是些花花肠子,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会看上你这么个臭流氓!”
陶若虚装作一副大惊之色的样子,惶恐说道:“不是吧?老婆大人,你这么说真的让我很是伤心啊!须知为夫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往日里对我暗送秋波的女人那可多了去了!不过我对她们从未假以颜色,在我心中你便是天使的象征,任何女人与你都难以相提并论。她们只不过是一些庸脂俗粉罢了!可是老公我对你如此死心塌地,而今却仅仅只换回你一句后悔终生,唉,想我陶若虚陶大公子当真是失败之至啊!”
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抵抗得了男人的甜言蜜语,当然前提是这个女人必须对你有着浓浓深情,倘若对方心中压根就没有你的存在,那么你即便是说得天花乱坠、口若悬河也是无用。馨涵听闻陶若虚一番豪言壮志地表白之后,顿时咯咯轻笑起来,她纤纤细指轻点陶若虚眉头,娇声说道:“真不知你哪里来的这么多歪理,愣是会讨人欢喜。算了,算了,倘若当真如你所说,那今晚便依了你就是!”
陶若虚听闻馨涵如此言说,心中甚是欢喜,连连拍掌说道:“妙哉!妙哉!不枉我洁身自好年余,而今终于要识得这肉味儿了!我这一想可不打紧,那话儿竟是不老实了呢!”
馨涵实在不知该和这坏人说些什么,总之从他嘴中所冒出的言辞就没一句是好话过,当下微微摇头,说道“少和我虚情假意了,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会不知道吗?若是你能憋上个一年半载,那母猪岂不是会爬树了?”
陶若虚自然知道馨涵对自己了解甚深,当下故作可怜地摇了摇头,随后说道:“我也不打算瞒你,我也清楚纸包不住火的道理,其实这一年来我也学会了如何排遣寂寞。至少生理问题倒是解决了!唉,算了,这些事和你说也是无用,省得你又说我耍流氓了!”
馨涵眉头微微一蹙,顿时那鹅蛋脸上因这一丝烦忧生出一幕让人无限怜惜的风情,她音调已然拉了老长,沉声说道:“告诉我,你都是怎么解决的,是不是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了?没事,你尽管和我说实话,我保证既往不咎便是!”
陶若虚又是一声叹息,“陈年往事,不说也罢!不过,你若是知道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亲我一下!注意,是亲嘴儿不是蜻蜓点水哦!我是要你完完全全主动,不是要我索吻,这个道理你懂吗?”
馨涵哼了一声,“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占人家的便宜吗?少故弄玄虚了!”馨涵虽然如此言说,不过心中终究是难以抑制住这一丝好奇之情,想当初若不是馨涵好奇心作祟,想哪陶公子又岂能如此哄骗馨涵为自己......馨涵无奈摇头接着说道:“你只管说好了,如果这答案还能让我勉强满意的话,那我便依你!”
陶若虚嘿嘿一笑,淫荡之色顿时遍布脸颊,“这才是我的乖宝贝嘛!其实这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了,我往往总会在一个人的时候,在一个寂静而又漆黑的夜晚,偷偷地在被窝里用一只手解决问题。哦,不一定,有时候累了,也会是一双手的,左右搭配,干活不累嘛!”
馨涵听闻陶若虚竟然在此时肆无忌惮地胡扯一气,心中顿时恼怒,不过这一番言辞实在令人略显羞恼,一时间呆立当场也不知究竟该如何是好了!陶若虚见她这副神色,心中顿时升起一丝想要戏耍馨涵的念头,淫笑道:“馨涵啊,你看老公这么隐私的秘密都愿意和你分享了,那你是不是也要略微表达一下诚意?说实话,你有没有......”
然而让陶若虚做梦也未曾想到的是,馨涵竟然在他这话还未完全说出之时,竟是脑袋一沉,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樱桃小口送到了他大嘴边沿,陶若虚虽然调笑不成,不过终究算是有了一丝寄托。当下也乐得享眼前这一幕春色,竟是将大舌挥舞而开,企图与之再战一场,然而令他万分气恼的是馨涵竟然硬生生地一口咬住自己的舌根,顺带用贝齿在这大舌之上狠狠咬了一口。还好,只是一闪即逝,否则倒真的命断当场了!
良久之后陶若虚依旧在用大手扇着自己的长舌,舌根连及脑神经,被人重重咬上一口自然是十分痛楚的。陶若虚心中甚是郁闷,嘀咕着说道:“我说你能不能轻点,这万一若是一不小心将老公的舌头给咬掉了你能付得起这个责任吗?我以后成了哑巴,我们的儿子谁来教育,谁来调教?”
馨涵对于陶公子向来引以为豪的调教风流不大感冒,当下只是琼鼻一拧,重重一哼便循着箫声漫步而去了。
未名湖如同烟波浩淼的大海,七色光芒照耀之下,湖面仿若停泊着万千星辰,发出瞬息万变的光辉。当然,这里没有大海的壮阔,唯有清波的隽永,游鱼的畅游。此时箫音袅袅,迂迂回回,更是为这宁静的湖畔增添了些许诗情画意。箫声断断续续,不过凝而不散,这与吹箫之人的的技艺以及刚劲内力自然有着莫大的关联,不过也正是因为隔了一段距离才会生出这般断断续续的情形。
两人携手而去,跨过未名湖西边的独木小桥,穿过湖北岸的“德才”七斋,来到一个幽静的小亭子里。这小亭东面是镜春园和朗润园,周边芳草萋萋,灌木丛生,景色秀丽,清净而又深远。而此处自然也就成了游人凭栏远眺,读书绘画的好去处。在此处驻足一眼便可望见未名湖畔博雅塔的秀美身姿,古朴沉静却不掩俏丽挺拔。当真是让人极为赏心悦目。
此时亭子的一侧端坐着一位白衣青年,虽然距离尚远,不过陶若虚与馨涵皆是内家高手,在现今四大家族二代弟子之中皆是佼佼者。两人运足目力,自然能辨明这人究竟是男是女。这白衣青年面如冠玉,长相甚是俊秀。挺拔的身姿至少也在一米八十左右,剑眉星目,阔额俊脸,倒是如同潘安再世般风华无双。
陶若虚在见到此人之后,顿时一声浪笑,说道:“馨涵,不好意思,老公赢了呢!你可别忘了我们先前的约定哦!其实,老公知道宝贝向来都是一个恪守承诺的人,对不对?”
馨涵此时还能说些什么呢?当他第一次遇见陶若虚的时候便已经注定了她这辈子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当下只是无奈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娇艳,便不再吭声了。然而,想到今晚即将带来的一场大战,馨涵心中彷如鹿撞一般,怦怦直跳,玉面之上敷着一层淡淡的烟霞,当真是娇艳如花,我见犹怜!
馨涵见陶若虚转身便走,心头一慌,暗道:“若虚这会儿便要急急忙忙拉我去做那事儿吗?可是我还未做好准备,这可如何是好!”馨涵想到此处,连忙开口说道:“老公,我看这人吹箫技艺如火纯青,又是一青年才俊,说不准便是我们师门盟友,倒不如上前打个招呼,你看如何?”
陶若虚微微思量一番,事实上他正如馨涵所预想的一般正是要匆忙带她到外面开房,男人嘛,还真他妈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陶若虚见馨涵此时脸上略显羞意,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毕竟年余未曾亲热,若此时猴急地上马狂奔,显然实在猴急了些。陶若虚无奈摇头,只得随着馨涵走到近处,这姑且算作是我带你郊游了吧!当然,也算是为我们的一场大战来点前奏,陶若虚无耻地想到。
越往近处走去,陶若虚愈发能感应到一丝箫音销魂所在。这箫声之中参杂着诸多情感,时而欢快清明,时而悲怆低沉,若是完全将心神沉浸其中,定然会受其影响,沉醉其中。陶若虚微微摇头叹息,对着馨涵说道:“这吹箫之人明明想要表达出一副坦荡之色,一种闲庭信步的释然,只可惜终究难以摆脱俗世烦忧,总在动情之处心生些许伤创,将自己万般情愁参杂其中,着实算是一大败笔啊!”
馨涵呵呵一声娇笑,说道:“我看未必!这人只不过是要借着箫音传达一种寄托罢了,应该说是生不逢时般的感想,哪里有什么万般情愁呦!”
陶若虚轻笑一声,“你这着实太过妇人之见了!也难怪,像你们女人,大多都是胸大无脑之辈,自然难以懂得男人的心思。这思春便是思春,哪里有什么托物言志!你若不信,那便上前一问便是!”
然而,就在陶若虚话音刚刚落地之时,那箫声却是戛然而止,吹箫之人也在此时缓缓看向陶若虚,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晶亮,其中宛若点缀着皓月星辰一般。陶若虚心头没来由地一紧,暗道:“好牛叉的秋波啊!真娘的晦气,竟然遇到一同志!”
九十一章 无药可救的毒
白衣青年仿佛能洞察别人内心一般,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愕然,只见他手中长萧往腰间一插,随后说道:“看来兄弟对音律方面倒是深有研究,今日能偶遇知己倒也不虚此行,不知兄弟贵姓?”
陶若虚摆了摆手,回道:“这知己二字岂可随意言说,在下并不识得音律,仅仅只是胡乱猜测罢了,你也无须当真!在下免贵姓陶,草字若虚。兄弟好雅兴啊,在这未名湖畔黯然吹箫,倒也算是别有情致。”
白衣青年露出一抹笑意,“我只不过是随性而奏罢了,雅兴倒是谈不上。若说情趣,那敝人是万万不及陶兄万一的,在这良辰美景之夜,有女携游,倒才真的算是情趣盎然!兄弟好艳福啊,如此绝色佳丽相伴,夫复何求,在下心中倒是万分歆羡!”
陶若虚听闻此人竟然夸赞身边馨涵,心头顿时为之一松,看来这厮不是一同志啊!不过,若是敢打馨涵的主意,嘿嘿,我定然是要你有去无回!陶若虚大大咧咧地将馨涵拥入怀中,脸庞升起一丝阴霾之色,说道:“那是自然,这一位是我的爱妻,你可不知当年我追求她时,可是耗费了不少精力呢!倘若谁敢对她生起丁点儿歪念,那我可是要与之拼了老命的。我这人吧,别的没啥优点,就是爱老婆。”
馨涵原本想要将陶若虚推开,不过此时听闻这番甜言蜜语当下也就不再吭声,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如果女人不懂得在外人跟前给男人留有余地,长久而下,必然生出大患,馨涵对此倒是有些见解。
白衣青年呵呵笑了,他微微摇头,神情之间竭尽淡然之色,这对于陶若虚而言无疑是一种莫大的嘲讽,陶若虚会在女人跟前丢了面子吗?如果可以,那他便不是陶若虚,而是陶软虫了。
“喂,我看你明里夸赞我媳妇儿,可实际上却又是一片不屑之情,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难不成你的那一位要比我老婆还要漂亮?”陶若虚眉毛一挑,沉声问道。
“漂不漂亮倒是不好说,毕竟对女人不能仅仅只用外貌来衡量她的价值。再者说了,女人嘛,在真正睿智的男人眼中都是平等的。当然,我不属于智者,不过我们的眼光倒是有所差异,正所谓情人眼中出西施,在我心中自然是我那一位最美了!”
这白衣少年侃侃而谈,满脸皆是傲慢之色,显然未曾将陶若虚放在眼中。对于陶公子而言,你可以侮辱他的智商,甚至侮辱他这个人都行,但是有一点那却是万万忤逆不得的,那便是他的女人。谁若是胆敢打他女人的主意,或者仅仅只是藐视,那么随之而开的下场一定会很惨很惨!
陶若虚呵呵笑了,只是笑声之中却有着别样的狂放,“小子,我很想用装逼这个词语来形容你,只不过我是一个文明人,说不出这么肮脏的字眼。你太爱装清高了,你当真以为自己便是这个世间的主宰者,就你这副嘴脸,我倒是见得多了!口说无凭,今天你若是能拿出一些证据证明她确实胜过我老婆那也就算了,否则的话,哼哼!”
白衣青年并未曾理睬陶若虚的威胁,相反呵呵笑了,只见他脸上依旧平淡,轻描淡写地说道:“她在我心中便像是一首诗般,或者也可以说成是一副很有意境的画卷,很无奈地告诉你,我真的描绘不出!在我以为,任何一个字眼或者华丽的词藻用在她身上都是一种玷污,你可以说我在装纯,但是这却又是事实。真的很抱歉!”
陶若虚双眼微微一眯,这几乎成了他暴走前的招牌动作,“你还当真以为那女人是仙女下凡吗?既然你依旧不知死活,那么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这个内家高手到底有着怎样的功力。年轻人,送你一句话,装逼是要付出代价的!”
陶若虚这话显然已经成了赤裸裸的挑衅,言下之意自然是要与之比武了。不过这青年才俊听闻陶若虚这番话后,浑身顿时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说道:“怎么,你懂武功吗?为何我却是看不出分毫?”
馨涵虽然乐于见到陶若虚为自己争风吃醋,不过她终究是一个懂得节制的女人,当下拉了拉陶若虚的手臂,低声说道:“这人虽然狂傲了些,但是却没有什么坏心眼,依我看,你便饶恕他吧!他功力只能算作一般,在你手下怕是走不过十个回合的。”
陶若虚如何能不知这人武学造诣仅仅只是一般,否则的话也不可能连自己身怀绝世功法都看不出了,不过这人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岁,能有如此功力已然十分难得了!
白衣少年此时看向陶若虚的眼神已经变得微微有些炙热,他借着略显昏黄的月光运足了目力仔细打量起陶若虚,只感觉在他的脸颊周围仿佛是有着一团重重的烟云,一时间自己倒是难以看个透彻。他不禁想起自己母亲当年所说的话,顿时心中猛地咯噔一声,莫非他当真已经将内功练到了极致,已经达到了空无一物之境?可是他才如此年轻,即便我有如此功力,母亲都已经说了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他究竟是谁?
白衣少年想到此处,当下略微收起狂傲之情,微微拱手说道:“真是未曾想到今日竟然遇见高人了!我先前倒是纳闷,为何你竟能听出在下箫声之中所参杂的万般情感,原来你却已经将我的内心洞察秋毫。小子实在失敬、失敬!在下南宫宇云,还望您多多赐教!”
陶若虚见南宫宇云当下不再故作狂傲,心中微微好过,冷哼一声,说道:“你能委曲求全倒也算是一条汉子。南宫小子,你是不是怕了?”
南宫宇云顿时苦笑不得,自己天生便是如此,何来畏惧之有?再者自己即便是打不过你,难不成有母亲所传踏燕纷飞的绝顶轻功还跑不过你么?不过他并未过多解释,只是爽朗笑道:“陶兄看来对在下有所误会了,实不相瞒,敝人向来都是如此,当然此时多说无益,相信以后自有分晓。在下来自塞外边疆,打小在孤僻之所长大,对于世间礼法倒是知之甚少,倘若言辞多有得罪还望陶兄见谅!其实在下之所以不远万里赶来此处,便是受了母亲之命,想要在下历练一番罢了。今日既然遇见高人如何能不显亲热?当然,古时有伯牙与钟子期高山流水的美谈,小弟不敢故作高雅,不过当今世上能听懂我音律的倒是并不多见,即便如此也要好生交结一番。倘若陶兄不弃,可否上前与小弟畅谈一番?”
事实上陶若虚内心之中并不愿与此人过多纠缠,他心中早已抱定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认准了南宫宇云只不过是在敷衍自己罢了,不过馨涵倒是对此人甚是好奇,她见此人举手投足之间隐隐有大家风范,当真以为是塞外高人之徒,心中顿生好奇,轻轻一扯陶若虚衣袖,娇声说道:“此人眼中一片清澈,心海一片明净倒不是为非作歹之人,却也不妨一交!”
陶若虚此时还以为馨涵是担心晚间要和自己云雨一番,心中有所顾忌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当下心中闪过一丝无奈,只得摇了摇头与之携手走入厅内。此时四周一片静谧,偶有蛙声传来,却也是与之相隔甚远,这四周芳草萋萋,缕缕清风而至夹带着一丝潮湿的清芬,的确让人心生些许舒畅之感。
三人坐毕,南宫宇云神情却是顿变,只见他脸上有着一丝肃穆之感,眉头紧紧拧成一块疙瘩,嘴中连连发出啧啧之谈,却是不知在为何事而深感奇异。他眼神紧紧盯着陶若虚的俊脸,甚至连他嘴唇都未放过,而如此一幕也顿时让陶若虚浑身生出一层鸡皮疙瘩,莫非他当真是同志,这会儿只是为了勾引我上前想要猥亵我?陶若虚无耻而又荒诞地想到。
馨涵也是对此深感别扭,当下轻咳一声,说道:“不知你这般看我老公,却是要做什么?”
然而让两人深感惊异的是这南宫宇云仿佛对此话充耳不闻一般,眼神依旧是紧紧投射在陶若虚的脸上,此时他眼中有着一丝浓浓的惊奇之色,那眉头也是越皱越深了!
馨涵见南宫宇云如此无礼,心中也是生出一丝恼意,当下手掌微微一翻,顿时一掌急急奔向后者脸颊,这一掌并非想要伤人,掌心之中夹带一股劲风,虽然响声攒动,不过实际上却是异常缓慢。南宫宇云心头一惊,当下恢复了意识,头颅猛地向左一偏,将这一掌闪避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