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大亨/调教风流 第131节

南宫宇云直到此时方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过失礼,当下连忙站起身形说道:“实在抱歉之至,我见陶兄骨骼甚是奇特,一时间心中倒是生起了感慨之意,多有得罪了!”

此时即便是向来脸皮厚如城墙的陶若虚,心中也微微有了一丝尴尬之情,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被一个男人这般打量,若说心中没有些许不自然,那却是假的。他此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当下立在当场,没了个主心骨。

馨涵脸上升起一丝寒意,肃然说道:“倘若南宫兄没事儿的话,咱们这便告辞了,有缘再聚!”

南宫宇云听闻两人转身要走,脸上顿时生出一次异样,他嘴角颤抖了几分显然是想要说些什么,不过随后却又是摇头一叹,显然并不想多事。

馨涵见他这副神色,心头难免升起一丝好奇,当下怒道:“你究竟是有何话要说?为何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你先前还说对我家夫君有知己之感,为何现在却又是这般模样?”

南宫宇云被一个女人训斥,脸上顿时生出一丝难为情的色彩,他内心此时再次做了几番争斗,当下说道:“实不相瞒,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陶兄已然是中了剧毒,并且很可能是无药可解的剧毒!”

九十二章 金蚕蛊

馨涵听闻南宫宇云话后,心头猛地一震,半晌方才说道:“一派胡言,这、这怎么可能?若虚内力深湛,放眼天下早已难以找寻敌手,你如何能说出这般危言耸听的话来?”

皇甫馨涵象征着天使一样的圣洁,也可以说成是温柔贤惠的化身,但是这并不能代表着她自身没有丁点儿脾气。这一点从她无法接受陶若虚身边有着另外的女人便可以看出。是人总是有点血性的,每个人皆是有着自己的逆鳞,倘若你不顾一切地去触及了,那随之而来的也只能是别人的大发雷霆,甚至猛烈的报复。

南宫宇云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先前我内心之中也是十分纠结,在暗自考虑要不要把事实说出,如果不是你方才对我假以颜色,我真的情愿这个秘密烂在自己的肚子里。我希望你能理解一点,我与陶兄在先前并没有丝毫的仇怨,因此我不会凭空诅咒他。相反,我在此时说出真相,那便已然在内心之中将陶兄当做是自己的兄弟。无论你信不信,事实都是这样。好了,我要说的说完了,至于究竟如何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好了!”

陶若虚眼见南宫宇云转身要走,连忙喊道:“南宫兄,你有话直说便是,说说你的依据吧!”

南宫宇云再次打量起眼前的陶若虚,沉声说道:“小弟家中祖传学医,在当地享有盛名,到了我爷爷那辈的时候,更是出了一位用毒高手。自然而然地,用毒便要识毒,这位长辈更是在识毒方面取得了杰出的成就。而我也就托着祖上的庇荫随之学到了些许皮毛。先前我见陶若虚面上泛着一层浓浓红光,也未曾往中毒方面细想,不过当我见到陶兄嘴角竟然生出一条淡淡的黑线之时,这才引起了注意。嫂子你看,陶兄嘴角这条命门线一直延伸到耳根之处,这正是毒气攻心之征兆。一般说来,中毒之人是不会出现这条命门线的,只是陶兄内力深厚,硬是将这剧毒独挡在心门之外,假以时日,这才形成这条死神之线。当然,这也并非就是好事儿,倘若未曾生出这条命门线的话,那么或许还有有法施救,可是现在,即便是华佗再世也已是无能为力了!”

馨涵见南宫宇云振振有词,说得有理有据,当下心中已是万般凄凉,她即便是做梦也未曾想到自己刚刚和陶若虚见面竟然便听闻如此噩耗。倘若他真的中了剧毒,那自己可又如何是好?难不成自己真要面临生死别离的场面?这对于馨涵而言实在难以接受。两人之间经历如此多的磨难,方才走到一起,然而就在两人准备一起共筑爱巢,准备分享甜蜜的时候,却没想到陶若虚已然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一瞬间那种难以抑制的悲伤在心口迂回而过,她只感觉自己的芳心仿佛是被雷劈一般,划成片片凋零的残花,在一个北风呼啸的黄昏,弥漫而开。这种伤楚让她痛得无言以对。

陶若虚静静地打量着南宫宇云,从南宫宇云的话中不难看出他所说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自己确实已经中了剧毒,当然作为当事人陶若虚对此也有着更为深刻的感悟。陶若虚嘴角露出一丝惨笑,说道:“南宫兄好眼力,可否说说我中了何毒,又有何症状?也好让我找寻治疗的法门!”

南宫宇云摇了摇头,半晌方才回道:“实不相瞒,现今无论如何补救,都已来不及了。至于陶兄所中何毒,我虽然具体说不出名称,但是其中的成分我还是可以说出一二的。你所中之毒无色无味,应该是多种烈性毒药所成,既有毒性十分刚烈的断肠草、葫蔓藤、曼陀罗、蓖麻,又有毒性稍弱但是毒性潜伏较长的眼睛蛇、蜈蚣、毒蝎。这下毒之人也算是一不可多得的奇才了,竟然能想到将剧毒与弱毒相混,这样一来两者便会相克,久而久之剧毒虽然占了上风,但是毒性已经很弱。不过别以为这样反倒是有所好处,实际说来毒性是弱了,但是经过这么一层盘剥,相反生命力反倒是顽强了不少,再想要简单将其驱除那便是难上加难了!这样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便是当事人难以在短暂的时间之内发现自己身中剧毒,待到剧毒攻心之时,那也就是断魂之日!由此可见,此人实在是太过歹毒了!”

南宫宇云这番话条理还算清晰,娓娓道来,倒是容不得别人生出丝毫疑心。陶若虚呵呵一声轻笑,说道:“南宫兄所言甚是,不过即便是这剧毒霸道无比,却也怕是难以要了我的性命。南宫兄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

南宫宇云无奈苦笑,说道:“倘若下毒之人仅仅只是如此道行,那我自然是不怕的,不过事情也并非就是这么简单。陶兄可曾听说过蛊术吗?”

陶若虚微微一愣,不过还是木然点头说道:“略有耳闻!”

“蛊术一般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晰蝎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蛊的种类极多,影响较大的有蚕蛊、蛇蛊、蝎蛊、虫蛊等,其中最尤为霸道,最尤为让人心悸的便是金蚕蛊。陶兄,事实上与其说你中了剧毒,那倒不如说你中了金蚕蛊。金蚕蛊是在端午之日所制,乘其阳气极盛时以入药,是以致人于病、死。金蚕蛊的成活率很低,每天喂它上好绸缎四寸,并且还要用蛇、蜥蜴、蜈蚣等毒物混合饲养者自身的鲜血喂食。金蚕蛊一旦成活,那么将会形成水淹不死,火烧不死,刀砍不断的怪物,除非将养蛊之人击毙,否则将会永远存活。金蚕蛊体型甚小,并且具有极强的穿透力,往往是从人的七窍入得人的体内,从而慢慢侵蚀全身。我之所以说你中毒太深,实际上便是这金蚕蛊已经入得你的大脑之中,说句令人恐怖的话,它每时每刻都在吞噬着你的大脑。现在你还未有感应,不过假以时日,你终究会变成行尸走肉。届时将会失去一切记忆,变成六亲不认的魔鬼。如果施毒之人还有恶心的话,那么将会通过控制吞噬了你大脑的金蚕蛊来控制你的思想,那时你便成了施蛊之人的一个奴隶。其实也不难想象,你身具如此高深莫测的功夫,定然会招来歹人嫉恨,很有可能这施蛊之人正是你的仇人,他眼见难是你的对手,于是便上演了这么一场好戏,到时候通过控制你从而为他做事。”

听闻南宫宇云的话后,陶若虚顿时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倘若当真如他所说,自己乃是被人谋害,那自己现在所面临的处境可就是十分之危险了。自己孑然一身,倒也就罢了,可是自己身前的几位女人又该如何是好?她们可是自己的心头肉啊,倘若因为自己从而牵连到她们其中任何一人,玩意这施毒之人命令自己将毒手伸向众女,那后果......想到这陶若虚的额头顿时冒出丝丝冷汗,这是陶若虚第一次在自己的生命中深感惧意,他浑身上下已经敷上了一层冷冷的汗水,这种被人所掌控的感觉,实在太过不爽。

陶若虚摇头苦笑,随后说道:“当真无救助之法吗?”

南宫宇云重重点了点头,“至少在我这里是没有,小弟说句自大的话,倘若我南宫宇云都治不了的毒,这个世界上能治得了的不会超过十人之多。陶兄现在是否偶感体内异常燥热,偶尔会在晚间的时候出现心悸发闷之感,甚至在性欲方面也会增强很多,一日不释放体内精华便会深感烦躁,更会在某个时候升起一丝狂野之情?”

陶若虚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当下点了点头,回道:“南宫兄所言甚至,当真是不差毫厘!”

南宫宇云叹息一声,目光投向远处的未名湖畔,说道:“现在金蚕已经在潜伏到你脑海之中,正在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大餐,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不过,也并非绝对地没有办法,只是很难、很难罢了!”

皇甫馨涵听闻事情还有转机,急忙问道:“怎样才能救我夫君,只要南宫兄肯出手相助,自然有重金相谢!”

然而让馨涵没有想到的是南宫宇云竟然冷冷一哼,说道:“没想到嫂夫人国色天香,已臻化境,却是如此俗套之人。在下虽然不是富可敌国之人,但是却也未曾沦落到要靠人打赏过活!”

馨涵见南宫宇云脸色顿便,心中甚是焦急,连忙解释道:“南宫兄实在是误会了,我绝无此意啊!在下虽是一介女流,可也知道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道理,总之这份恩情我们夫妇二人记着便是了!”

此时最尤为感动的当要数陶若虚了,自己现今已经被诊断出中了剧毒,并且所剩时日不多,可是馨涵依旧肯在这个时候站在自己身边并且以夫妇相称,这份恩情是让陶若虚深为感激的。

南宫宇云转过身形,说道:“要说解药嘛,那当真是配不出的。毕竟这金蚕蛊究竟是用何等毒物所饲养,当初又用了哪些药引这并非是短时间可以弄清的。倘若一样一样尝试下去,那显然又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此,从解药方面入手显然有些不太现实,不过倘若陶兄能找到下毒之人,并且趁着自己现今功力尚未大减之时前往找寻此人,一旦将其控制在掌心之中,到时候想着些法子折磨他,却也未必就找不到解药。当然,最简单的方法也莫过于将其直接杀害了,但是这金蚕蛊虽然死了,毒素却依然残留体内,这样便难以起到治本的作用。当然去掉金蚕蛊之后,这寻常之毒我倒也是可以解得,只不过相对麻烦些就是了!”

这会儿却又轮到陶若虚为难了,南宫宇云所说虽然大有道理,可是这一时半会儿自己却又道哪里找寻这下蛊之人呢?

九十三章 谁下的毒?

南宫宇云见陶若虚一时半会陷入沉思之中,当下呵呵一笑,说道:“其实陶兄也不必烦愁,若想查出这下蛊之人也并非就是难事儿。首先,你可以想象下自己平时的罪过哪些人,而这些人之中谁为人比较凶狠,甚至可以说成是残暴。其次一点,养蛊之人由于血气流失惨重,一般说来脸色都极为惨白,并且平时脾性十分怪异。最后一点则尤为重要了,我看陶兄气色至今不错,显然内力已经达到如火纯青之境,由此也就不难推出一个结论,陶兄中毒已有三年之久。如此将时间缩小在三年之内,这要找出凶手的话,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了吧?你只需在自己的仇人之中仔细搜索一遍,要发现其中的猫腻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么?”

陶若虚经过南宫宇云这番点拨,眼前顿时闪过一丝精光,三年前?三年前自己不是曾经和独孤假结过仇吗?由此说来,施毒之人自然便是这独孤假无疑了!陶若虚当下一拍脑门,说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定然是独孤莫邪无疑!当真是没想到,这老狐狸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当初便已经对我下次毒手。怪不得当初独孤君明和独孤莫邪曾经三番五次地和我说过我顶多只有年余的寿命,怪不得当初在独孤世家之时,独孤莫邪拍我肩膀之时,我曾经感到一股异样的刺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哼哼,只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狐狸尾巴终究还是露出来了!说来,这可要多谢南宫兄了,太多虚假之话我也就不说了,总之这份恩情我倒是永远铭记在心的!”

南宫宇云呵呵笑了,“陶兄不必如此客气,既然相识,那便是缘分,却也不必如此客气!陶兄和这独孤莫邪有过过节吗?据在下所知,独孤莫邪可一直是正人君子啊!他已是成名多年的武林大家,若说会用蛊术害人,我看倒是未必。这事可需谨慎,倘若一不小心搞错了对象,到时候打草惊蛇便大事不妙了!”

陶若虚深深看了南宫宇云一眼,随后说道:“既然南宫兄出手相救,那自然是诚心与在下相交。我也就和你说明其中缘由吧!不过,这其中涉及到一段秘辛,南宫兄可要担保此事万万不能与他人提及才行!”

南宫宇云呵呵一笑,说道:“这一点陶兄尽管放心,我自信还算是一个比较正派之人,至于别人的事情自然不会四处宣扬的。当然,如果陶兄实在信不过小弟,那便作罢!”

陶若虚如何能不知南宫宇云这是在使用激将法,不过事以至此,却也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了。当下将自己如何与独孤假交恶,如何受其迫害闹得自己家破人亡一事原原本本脱口而出。随后也就西门世家如何狼子野心,残害独孤真以及另外找了替身的详细经过托盘而出。

南宫宇云听完陶若虚所言之后脸色顿便,当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不过这只不过是一闪即逝,陶若虚为人虽然十分精明,可是此时一心回忆往事倒是并未注意到些什么。

南宫宇云叹息一声,说道:“当真是没有想到,这西门世家竟然是如此凶残,甚至还要企图吞并另外三大世家。想来着西门长恨现在倒是有了不小的麻烦喽!西门长恨忍辱负重多年,没想到自己小心翼翼终究还是走漏了风声,实在是可叹可悲!想当初如果独孤莫邪肯接受西门长恨的提议,如今却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陶若虚微微一愣,仿佛是从中发现了些什么,木然说道:“西门长恨的提议?什么提议?南宫兄似乎对这西门长恨甚为了解?对了,我先前听闻你说你来自塞外边陲,为何对于这四大门派之间的事情倒是如此熟悉?”

南宫宇云神情一紧,随后挥了挥衣袖说道:“陶兄有所不知,我南宫家族原先也是居住在中原地带,只是上几辈的时候由于战乱这次远走他乡,说来家中长辈和四大家族之间倒是有所交情的。我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至于究竟是什么提议却也并非十分清楚。”

陶若虚虽然从中察觉到些什么,不过见南宫宇云闪烁其词,当下也就不再多问,他心中甚至想要将自己已经对西门世家安插了奸细一事托盘而出,不过前后深思一番终究还是作罢。

南宫宇云看了看已经黑透了的天色,说道:“陶兄,今日一见着实深有缘分,兄弟对陶兄的风采也甚是仰慕,只是天色已晚我还有事要办,以后来日方长,待过得两日我定然登门拜访,到时候小弟做东请你畅饮一杯,你看如何?”

陶若虚当真是不知死的鬼,别人见天黑是惦记着回家,他倒好竟然想起了趁黑作乱,想要做那些叉叉圈圈的事情。当下也是拱了拱手,说道:“只要南宫兄肯来,定然会陪你不醉不归!总之,我中毒一事日后还要多多有劳你了。我在哲学系,宏远楼,到时候可要多多亲近。”当下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便相互离去了。

今晚对于陶若虚而言,实在有着太多离奇是非,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近之所以体内烦躁,原来是因为中毒所导致的,那么前些时候自己差点走火入魔看来也是拜这独孤假所赐了?还好当时有然宝儿的四大保镖相救,否则的话现今自己却又如何焉有命在?若说寻常人听闻自己现今已经中了剧毒,时日无几,定然会万分担忧,可是陶若虚却大大不同,他神情之间竟然格外地兴奋,其一是因为终于圆了和馨涵的一年之约,现今两人成双成对别有生趣,其二嘛则是自己之所以会深感烦躁的原因所在终于查出了,虽然说已经是接近于无药可救的地步,不过终究还留有一线希望。现在只觉得眼前一片光明,浑身上下倒是舒爽了不少。

陶若虚大手一抄,顿时将馨涵搂入怀中,柔声说道:“老婆,说来我们真的很久没有一起出去散散步了。有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我心中总会生气一些苦闷。偶尔在大街上遇到那些手拉着手的情侣,这心中便甚是不爽,不过正是因为这么多次的分分离离,这才懂得去珍惜。我现在发现自己对人生倒是有了一些新的感悟,如果人与人之间不经历过生离死别,那么永远都无法感知到真正的爱情是怎么个滋味。馨涵,谢谢你让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或许,陶公子这话略微显得矫情了些,也或许陶若虚此时已经微微有了一些肉麻,不过这一切在馨涵看来却又有着别样的感动。那一双杏眼顿时生出一丝丝水雾,清淡的月光铺洒在馨涵天使般圣洁的玉面之上,顿时这清辉将她整个人包裹一处,就如同是夜色里的繁星,将一片漆黑的色彩点缀到了极致,升华到了空灵的境界。只是这一幕的动人并不仅仅在于她的唯美,更在于那一颗颗如同水晶般,滚滚而下的泪水。

馨涵哭了,如此忘我,在这寂寥的深夜里,她的心扉仿佛蒙上了一层永远也无法挥去的乌云。第一次,她感觉到自己的人生竟然是如此无力,而人的生命却又是如此脆弱。或许,馨涵知道女人要学会坚强,至少不应该让男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也或许她深知女人都是水做的,哭得多了,便再也不值得怜惜;也或许她还很清楚现在的陶若虚,需要的不是自己的伤心,而是喜悦。但是在这动人心扉的一刻,在得知了自己心爱之人的生命已经接近了死亡边缘的时分,当自己的心在抽搐的时候,她还是情不自禁地留下了这煽人心扉的泪花。

她是那么地娇柔,仿佛一阵微弱的清风便可以将她席卷而走一般;她是如此让人心生怜惜,那玉面之上点点滴滴的晶莹让人为之黯然伤魂;她又是如此让人心生仰慕,只敢远远观望,不忍上前一睹芳华。

这便是皇甫馨涵,一个永远只属于传说般的女人。她的一生,点点滴滴无处不是一首深含意蕴的诗词。她是一个永恒,永远的天使!

陶若虚微微一笑,随后狠狠地再次将馨涵拥入怀中,他不知自己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也不知现在是该感动还是应该伤神,他便是那么用力地、紧紧地将馨涵拥入了自己的怀中,他生怕馨涵又会在某个自己不留神的瞬间稍纵即逝。

再多的缠绵都无法将陶若虚的心中的激情在这一刻释放而出,他知道,这一刻自己不应该去畏惧,而是挺住一切压力艰难而上。这便是陶若虚,一个已经完全成熟了的男人。

两人不知缠绵了多久,彼此都在尽情地放纵着自己的情欲,彼此都在让自己的身体尽情燃烧着。当两人沉浸在云雨之中的时候,心中所想,更多的便只是希望这一刻能永久地静止而或尘封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不过,他们又更清醒地意识到,前方,很远很远地地方还有很多很多路需要彼此携手共进,尽管那里有着太多太多的风风雨雨。

这个星光惨淡的夜里,一对不知名的恋人,在一个温馨的房间里熟熟睡去,两人的嘴角有着一丝淡淡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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