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诸天:从一键整合武功开始 第9节

  “成交!你要是敢反悔,老道就让我徒弟带着人自己去那庙里取!”

  胡骊见师傅已经应下,只好摇摇头道:“我师父心善,见不得咱以势压人,但这可不代表着我大明锦衣卫就是软柿子,任由你们一次两次的试探,明天午时,如果见不到我纯阳观的丹炉,也见不到你答应的赔罪,说不得这整个蜀地的卫所,都眼巴巴的盼着能寻个由头,上峨眉山找各位富得流油的佛寺讨点儿军资呢!”

  大和尚赶忙满口称是,拉着瘫软的徒弟,哆哆嗦嗦往山下走去。

  玉阳子见两人走远,不再装样,高兴地简直要跳起来,拉着胡骊和小毛驴回到观内,锁上殿门,口中止不住地叨念。

  “发财了,这下发财了,我纯阳观,就没打过这么富余的仗!三清在上,吕祖保佑,咱纯阳观收了个好弟子啊,总算是时来运转了!”

  胡骊也不知师傅怎么这般没见识:“师傅,不就是百两银子,咱可是高门大派,值得这么高兴吗?”

  他还真没因为这点儿就怀疑玉阳子骗他,从他见到侧殿经室那一屋子书时,就对这纯阳观再无怀疑,在明朝能有这么多书籍的地方,就算再穷,也绝对是传承深远。

  有些人就算有钱,都买不到这一些密卷孤本。

  玉阳子对胡骊道:“什么叫不就是百两银子,你这小旗怕也是豪横惯了,平时作威作福没少吃拿卡要吧,要知道,寻常人家,一年也就花费五两银子,咱这纯阳观,指望偶尔几个香客捐赠,十几二十年也攒不下百两纹银!”

  胡骊忍不住咋舌,这才对明朝的银两购买力有了个粗略的认识,按师傅玉阳子描述,那一百两银子折合成软妹币怕不是得有几万之巨了,怪不得师傅这么兴奋。

  玉阳子一边从毛驴背上取下东西递给胡骊,一边继续道:

  “你看这吃穿用度,哪一点少的了银子,你以为你要学武,动动嘴皮子就学了?不吃肉食,哪有精力打熬身体?不用药草,你上哪去提炼精血?咱们丹鼎大道,不服药怎么修成丹,飞升上界?”

  胡骊听他说的越来越玄乎,连飞升上界、破碎虚空都扯出来了,不禁怀疑,金老的书不都是低武世界吗?还真能飞升成仙不成?

  “师傅,您刚才那一手飞剑之术,真是道家仙术吗?”

  玉阳子老脸一红道:“盈阳,咱俩师徒一场,我也不瞒你,咱们纯阳观,从我师傅一代就断了武学传承了,他老人家笃信内丹仙术,启炉炼丹把咱个大观败的只剩这空空四壁,后来渡劫未成,丹毒反噬,早早的就离世了。”

  胡骊脸都绿了,好么,闹半天这内丹之道,还真是像自媒体营销号说的,全是重金属,吃了必死啊。

  玉阳子接着道:“到了为师这一代,就仅剩吕祖传下的一套剑法了,至于内功,只有一套最浅显的全真大道歌诀,为师修了几十年,才勉强得了这一身内力,那飞剑之术,如果按照本派传说,确实是能修成的,吕祖当年号称纯阳剑仙,自然是剑法高绝,但是子孙不肖,再无一人能修成那无上道法,自然也难以维持这飞剑之术了。”

  他偷眼看向胡骊,见小徒弟未曾因他和盘托出而翻脸,才继续说下去。

  “为师刚才那一手,是年轻时向往祖师飞剑之术,不断练习投掷长剑,不知摔断弄丢多少把好剑后,才慢慢悟出其中技巧,实际上连一招功夫都算不上,只能算是投掷及远之术,用来偷袭吓唬人还行,真个上阵搏杀,怕是前脚丢出武器,后脚就被人砍死了。”

  胡骊见师傅言语真诚,也不忍指责他隐瞒自己,留有最后一丝侥幸问道:“那咱这道家经学,总不至于是假的了吧?”

  玉阳子一挺胸昂然道:“要说道家文功,不管那北宗全真,还是南宗正一,都久经战乱,留下的传承未必有咱纯阳观周全!”

  胡骊一听,心下大定:本来也没指望学这个年代的内功,我这算是带师学艺,你就教我道家基础就行,咱有伊迪斯辅助,未必不能跟黄裳一般,从道经里领悟出九阴真经来!

  当即对玉阳子说:“师傅,既入本门,自当无悔,弟子不求学得高深武艺,只要能通晓这千年以来的道家至理就满足了!”

  玉阳子感动不已,拉着胡骊的手道:“好徒儿,等那雷音寺赔礼到位,咱传世的丹炉也运回来,为师就开炉炼丹,咱们师徒二人,同登金丹大道!”

  吓得胡骊冷汗直流:师傅,您是该吃的吃过该玩儿的玩儿过,只等择日飞升了,我可还没活够呢!

  我不修仙了,我就好好练武就行!

第十四章 纯阳剑诀 断人断己

  虽然胡骊很想尽快修习小无相功,但是出于对内功修习最起码的尊重,他还是决定按照师傅玉阳子的授课计划,一点点学习道藏的知识。

  伊迪斯整理文字很快,其实在录入完所有书籍的同时,依靠纳米机器人超高的算力,伊迪斯已经完成了对所有道学经典的联想。

  一些原本不明白意思的名词,多本经书相互印证,或者在某一本经书的注释中,总能找到答案。

  胡骊只需要把极少数伊迪斯毫无头绪的名词、注解单独拿出来,向玉阳子询问,想必就能很快理清原本不懂的知识。

  次日天还漆黑,玉阳子就把胡骊叫醒,一看伊迪斯提供的现代时钟,才早晨五点多点儿,比之前定下的闹钟还早了一个多小时。

  玉阳子道:“你从今日起随我修行,当适应我道家规律,这丑寅之时肝肺最盛,气血搬运全身;到得卯时自当固精运气,稳益自身;辰时早食,胃力最佳;巳时炼体,午时静心;未时可活动休息;申时当进晚食,以状气力;酉时思动,却更应克服,读书习课;戌时净身静心,放空打坐;亥时子时,又当入眠。”

  胡骊听玉阳子讲解,也不知这道家的养生时刻表到底是迷信还是科学,但至少听上去很规律,只要作息规律,身体肯定不会很差就是了。

  唯一不解的,就是不知道师傅把下山找姑娘的时间安排在了几点,但他也不敢问,反正他也不找。

  胡骊跟着玉阳子起床梳洗,而后在山中打坐静心,等吃完早饭,就听山门前一阵喧闹。

  师徒二人走到门前,十几个高壮和尚正抬着一个木架,架上是一个一人多高的青铜丹炉,一眼看去怕不止千斤。

  昨天的壮汉迎上前来,恭恭敬敬递上一方盒。

  “刘将军,玉阳道长,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昨日冲撞了山门,今日特地上门赔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怪罪小的。”

  胡骊正要再拿腔作调敲打他几句,玉阳子已经接过了木盒,当场打开,里面是十二锭官铸的银锭子。

  “小的名叫王奎,在山下的峨眉镇当值,师傅昨日变卖寺产,才凑出百两纹银,小的内心不安,又求爷爷告奶奶,拆借了20两,一并奉与将军,以后但有差事,寻个人来找我王奎,我一定尽心尽力,万死不辞。”

  胡骊见师傅已经抱着银子不撒手,此时也不好再说重话,又恢复了和善的笑容。

  “王奎啊,不是咱以势压人,但穿上这身锦衣卫的衣服,代表的就不是自己一人一家了,丹炉还归本观,此事就了了,以后纯阳观和雷音寺,依旧还是比邻而居、相互扶持的道友。”

  王奎如蒙大赦,连连称是。

  胡骊看着和尚们满头大汗把丹炉放在正殿前的广场中央,也不多话,目送他们去了。

  玉阳子抱着这一百多两银子,死死也不撒手。

  胡骊无奈道:“师傅,这银两身外之物,既不当吃也不当喝,您就先放下吧,我有些道学上的问题想问问您。”

  玉阳子把木盒往地上一放,就盘坐在上面道:“问什么问,晚课时自会与你解惑,早上怎么跟你说的,什么时辰有什么时辰的分工,现在我教你《纯阳剑诀》,你那套棍法不练也罢,毫无法度,根本没有套路,拿出去让人笑话。”

  胡骊也知道自己那本秘籍只怕不是什么高明武功,之前是没得可选,只能依靠那棍法保命,现在既然有更好的功夫,也不拒绝。

  玉阳子指示胡骊从他屋里墙上,摘下一把连鞘的木剑,虽说是木剑,但雕工精美,掂在手里分量比铁剑也没轻多少。

  “你这些时日练剑,就用这把乌木剑,吕祖留有一套经卷,名曰《传剑集》,行文过百,其中道家精益七十余,丹法药方廿四,志异游记七八,唯有一套剑法,是吕祖集《天遁剑法》、《黄龙剑诀》、《斩仙剑》等古剑法后的存精之作,曰《纯阳剑诀》!”

  胡骊听得热血沸腾,这可是唐朝功夫,如果按照金大师朝代越早就越强的理论,那不得比天龙八部所在的北宋功夫还要强!

  “吕祖曰:剑有道剑、法剑之别。道剑,出入无形,杀奸以去神散之法;法剑,世俗共睹,治人以技艺。”

  玉阳子面露可惜之色:“这道剑才是纯阳剑的精髓,是能斩三尸的大神通,可惜五代时已经失传了。目前仅余法剑,但仅凭这法剑,也能一断无明贪嗔、二断无明色欲、三断无明烦恼!”

  胡骊心道:那师傅你只怕没学到家啊,这无明色欲断的可不怎么干净,还是说,这剑法专断他人色欲?那不跟葵花宝典相得益彰吗。

  玉阳子不知胡骊心中所想,继续说着:“我现在先教你剑诀练法,等剑法入了门,我再传你全真大道歌诀,孕养内力。”

  说罢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指点起胡骊纯阳剑。

  胡骊有伊迪斯辅助,只打了一遍,就把所有动作记住,至于标准与否,自有伊迪斯逐一纠正。

  玉阳子坐在一旁,发现胡骊果真如他所说过目不忘,自己只教了一遍,胡骊就打的大差不差,一些动作做出来不标准,发力有误,还不等自己纠正,胡骊就已经开始自己调整练习。

  见胡骊自己练的标准,玉阳子一边啧啧称奇,一边抱起木盒子,去到大殿里了。

  胡骊在心里和伊迪斯交流着:“伊迪斯,这套剑法怎么样,分析一下。”

  “已经对剑招进行了分析,这套武功发力更合理,招式之间动势转换流畅自然,按照一定顺序接续招式,可以利用惯性和角动量等节省力量,确实比棍刀的体系完善很多。”

  胡骊是个文科生,一听力学的内容就头疼,但这不妨碍他听懂了纯阳剑法确实厉害。

  “伊迪斯,你觉得这套剑法打架强不强?”

  “目前按照这六十四式剑法,基本已经穷举了敌人的出招并给出了相应解法,练习熟练后理论上可以根据敌人的招式,找出对应招式破解,我可以对其进行部分优化,但剑法本身已非常完整,优化的内容估计有限。”

  “伊迪斯,你终于又能像最开始一样正常交流了,真好。”

  “老娘给你脸了是吗,细狗?”

  胡骊面露凶色,这是你逼我的:“我一句话就能让你短路你信吗?”

  伊迪斯轻蔑一笑。

  胡骊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配平!”

第十五章 内力到底是什么啊?

  胡骊上午练剑,下午打扫卫生,终于在饭后迎来了他心心念念的道学问答环节。

  按照伊迪斯整理出的不理解的地方,胡骊一一向玉阳子询问。

  玉阳子一开始还对胡骊东问一句西问一句很不耐烦,认为他是定不下来心来一本本学经。

  结果略作考验,却发现胡骊确实对每一本经书倒背如流,现在问的问题,全都是他凭书上内容不能相互印证理解的,道家口耳相传的真法门。

  其实古代的知识,哪怕抄录成册也很难传承下来的根本原因,就是好多书籍其实只相当于一本密文,上面的符号、代称、专有名词,都是师徒之间不行于纸面的传承,而这些口耳间传承的内容,就相当于解开密文的密码本。

  现在胡骊得了师傅真传,再回头看一本本道经,顿觉得豁然开朗,一个时辰过后,甚至到了问无可问的地步。

  毕竟胡骊不是凭自己脑子在记录,他所问所学,都转化成了对人工智能伊迪斯的资料库填充,经过伊迪斯记录整理,随时可以调用出来查询,根本不需要自己背诵,用时临时理解即可。

  晚课过后就是打坐静心,胡骊按捺不住心中冲动,第一次按照《小无相功》的运行轨迹开始了修炼。

  伊迪斯将全身穴位和经脉的位置,在胡骊的感知中标记好,胡骊宛如内视一般,缓缓的寻找着气感。

  打坐良久,也不见有气生成,胡骊不禁心急起来,这一着急,就更摸不到头绪。

  直到玉阳子叫他洗漱睡觉,胡骊满头大汗竟是一无所获。

  玉阳子看胡骊打坐竟然打的面红耳赤,不禁纳闷。

  “盈阳,打坐是为了调息静心,你怎么满头大汗的,不会是精满则溢,阳盈外浮了吧?”

  胡骊心道:我就是再急色,也不可能原地起飞,凭空遗精吧,我到底是给您留下个什么离谱的印象啊。

  “师傅,您说这内力,到底是什么感觉啊,我把经脉和穴位都记熟了,但那内力从一个点搬运到另一个点,到底第一步是怎么开始的呢?”

  玉阳子这才知道自己这徒弟刚才是在那胡想八想呢,没好气的回答道:“若是内力自己瞎琢磨就能修炼出来,那江湖上还有那么多门派干什么,大家都在家自己想一想练一练就是了。真气真气,第一口真气当然是呼吸得来的气,等你以后学了全真大道歌诀,每日复诵,那颂唱间的节奏,换气的时机,本身就是一套呼吸法,久而唱之,自然产生气感,而后就不用宣之于口了。”

  说完催着胡骊抓紧睡觉。

  胡骊恍然大悟,这小无相功中,起始一段经诀,杂乱无章,似是在各本道家典籍中随意摘抄的,短短一二百字,相互间也无联系,连伊迪斯也分析不出作用,胡骊还以为纯属作为开篇的诗词,引出后面的内容所用呢。

  胡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感觉师傅应该睡熟了,连忙蹑手蹑脚跑到大门外,顶着刺骨严寒,寻了四下无人的野林,盘膝而坐,朗声颂念起这段文字。

  几遍过后,胡骊渐渐觉得自己呼吸频率为之改变,不知不觉间沉入其中,忽觉得某处神经一跳,仿佛肌肉痉挛般,从一个点传到了另一个点。

  胡骊口中颂念不停,慢慢引导着这股力量按照经书中的运行轨迹移动,缓缓完成了一个循环。

  一圈下来,虽然气感微弱,但胡骊也知道,自己身体里真的多出了一股新的力量。

  他心里一激动,那股力量也随之一颤,差点儿消散而无,吓得胡骊赶紧收束心神,又运行了几个循环,等内力稳固了,才又蹑手蹑脚回到屋里。

  躺在床上,胡骊一边感受着体内的真气内力,一边和伊迪斯复盘着。

  “伊迪斯,分析一下我刚才练习内功时的身体反应,这内力到底是什么原理啊?”

  “目前能检测到的变化,是作用于体内神经与血管上的,你的生物电信号变得活跃,血液流速发生韵律性改变,之前在记录道家经脉穴位之说时我已发现,所有经脉都跟人体主要神经或血管重叠,而每一个穴位必然围绕着神经元。”

  胡骊最后一次接触生物学就是在高考,所以听得也是云里雾里,但是他至少听懂了神经和血管。

  “这么说内力就是生物电呗?以后我要是受了内伤,不就可以总结成神经病?还有血流韵律性改变啥意思?窦性心律不齐?”

  “我只是说你练了内功生物电信号更活跃,谁说内功就是生物电了,那几根神经才能储存多少能量?”

  胡骊一时语塞,他只是习惯了现代的科学体系,总想用原理去解释一些他不了解的东西。

  现在既然伊迪斯也没弄明白,胡骊索性也就不深究了,按照师傅要求,现在已经晚睡了一两个小时,他抓紧闭上眼睛沉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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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两月已过,时近年关。

  胡骊这两月以来,白天练剑,晚课打坐时就练功。

  六十四式纯阳剑诀,早已烂熟于心,得益于伊迪斯强大的演算能力和视神经AR投影,胡骊每日被伊迪斯模拟的各种敌人喂招,那实战的经验也不太缺。

  至于小无相功,胡骊已经彻底练成。

  这小无相功,讲求清静无为,神游太虚,胡骊一开始练习时,急功近利,反而是处处掣肘,进境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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