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诸天:从一键整合武功开始 第10节

  后来功法入门后,行走坐卧间无不在自己运行,胡骊有一日帮师傅下山采购,一天下来将练功的事情忘的是干干净净,晚课打坐时,竟发现内功进益比自己每时每刻偷空运功时效果还要显著。

  从那以后,他索性放松心态,行止由心,反而切合了此功法的逍遥真意,内功修行一日千里。

  而这小无相功,在原著中就以能催动天下武功不弱于原版著称,此时用来御使这传承不全的纯阳剑诀,自是相得益彰。

  这一日,胡骊正在舞剑,玉阳子把他召至身边道:“盈阳啊,还有不到一月,就是春节岁首,今年咱这全真一脉,下了法帖,要齐聚终南山总坛,布罗天大醮。”

  玉阳子脸上露出愧色:“你既入我门,本也应当随我一道前往,但今年事有特殊,为师俗世间还留有一个侄儿,居住在那江西吉安,屡试不第,改做了生意,结果月初去往福州后杳无音讯,他那夫人手足无措,修书请托为师帮忙,为师思来想去,也唯有你们锦衣卫消息通达,少不得要央你替为师跑上一趟。”

  胡骊这几月闭门练功,正愁如何去那江湖上走一走呢,任务二的一年期限这就过去六分之一了,憋在山中习武练功,可积攒不出江湖声望。

  “有事弟子服其劳,师傅的家事,自是责无旁贷,我这就收拾出发。”

  玉阳子从殿中取出三锭银子道:“这观中百余两纹银,都是由你挣下,师傅除了平日咱二人的吃穿用度,其他分文未动,现在行将远游,所谓穷家富路,三十两纹银你带在身上,切莫借那锦衣卫的身份敛财了。”

  胡骊接过银两,心想师傅这是对锦衣卫有多大的刻板印象啊,口中连呼不敢。

  玉阳子又拿出一套道袍和一柄古朴长剑:“盈阳,这道袍是我去川蜀道会办理你的道籍时,一并定做的,穿上它,江湖上多少要给我全真大道几分薄面。这柄悟真剑,是我纯阳观传世的信物,据传是紫阳三祖在此修道时的佩剑,为师主修丹学道理,这武道一途不免荒疏,你天赋纵横,不仅道经过目不忘,剑诀也上手极快,那全真大道歌诀,不过修习一月有余,内息就抵得上为师一年之功。”

  胡骊暗道惭愧,我那哪是天赋异禀,我是挂B附体啊师傅。

第十六章 让我捋捋,我这是来早了?

  胡骊接过悟真剑,这剑锋长三尺七寸,加上剑柄剑格等,长度足足四尺有余,重量有七八斤上下,在讲求轻盈的剑器中,甚至能称得上是柄重剑了。

  剑首是三耳的祥云纹,剑格窄狭,仅比剑锋略宽,剑锋笔直,没有丝毫弹性,是一柄标准的唐制硬剑。

  玉阳子看着胡骊手握长剑,似有不舍,又似是欣慰。

  “盈阳,你的天赋远胜为师,这才两月,我已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剩下的道理不在我腹中,也不在书中,而在这红尘俗世中,得由你自己去悟,现在这悟真剑我传与你,咱纯阳观就算没在我这一代断了传承,等你自认为修道有成,自寻个徒弟传下去吧。”

  胡骊大惊:“师傅,您别吓我,您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吧?怎么跟交代后事一样。”

  玉阳子须发倒竖,撸起袖子就要打胡骊:“放你娘的屁,老道我难得真情流露,全被你个小兔崽子搅和了,你抓紧滚蛋吧,我那俗世的侄儿叫做徐大鲁,可以先拿着这信,去寻他媳妇问清情况再做决断,对了,那毛驴这几个月与为师颇有感情,就留给为师往终南山代步吧。”

  胡骊回屋收拾了行李,把银两和锦衣卫的衣服令牌等用度一并打了个包,又换上师傅新做的道袍,把两本秘籍揣进怀里,走出门来,向着玉阳子拱拱手。

  “师傅,那小徒就去了,您远去终南山一路小心,大鲁兄弟的事您放心,我必尽心尽力,说不得,您还没从那重阳宫回来,我已经先回观里了也说不定。”

  玉阳子虽只与胡骊接触两月,却早已把他当做了后辈亲人,此番别离,心中也多有不舍,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只挥了挥手。

  胡骊出了山门,一路下山,先去到了那峨眉镇,寻找班头王奎,随手问了几人,就被指点着来到了镇上集市,看到了正在集市上各个摊贩间横行霸道,八面威风的王奎。

  胡骊忍不住暗笑,合着自己之前还是看错他了,本以为这班头得算是个社会招聘但没有事业编制的辅警,没想到现在看来却是个治安大队的城管。

  王奎本来在商贩们的招呼恭维中飘然自得,突然看到胡骊一身标志道袍,立在道路中央,抱着把长剑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吓得赶紧上前点头招呼。

  胡骊也没想为难他,张口道:“我在这蜀地师门盘桓多日,也应当回应天府点卯述职了,我师父过不几日,要回终南山总坛做法会,这纯阳观,我思来想去,只能托付给你了。”

  王奎抓紧点头答应:“将军放心,小子在这一亩三分地还是有点儿能量的,那纯阳观又地处深山,寻常也无人前去,我每隔几日会带着兄弟们前去打扫整理,到时候放出话去,那纯阳观是我在看顾,必没有人敢去扰了三清仙地。”

  胡骊满意的点点头:“我要出蜀,借道江西,不知道王班头可有地图借我一观啊?”

  那王奎让胡骊原地稍等,不多时手持一道书信回来:“还要什么地图,您拿着这封信笺,沿大路去到嘉定州,寻县里的清源商会,自有去江西的商队带您一路,您放心,有我这关系,一路吃穿用度绝不让你花费一分一厘。”

  胡骊连忙推辞:“我既然着道袍,报道号,自然是以道家行走的身份在这江湖间行事,该有的路费饭资,当然是一应自负,王班头这封介绍信我就收下了,深表感谢。”

  辞别了王奎,胡骊顺着官道往嘉定州行去,自从修炼了小无相功,胡骊越发感觉到内功带来的帮助。

  一是神清目明,每日不论立行坐卧,内力时时运转,再无一刻感觉困倦无力。

  二是力大耐久,拳脚行动间,不自觉比原来多了几成的力量,专门运转内力附着在拳脚兵刃上时,甚至有几倍的增幅,长久练武或持续赶路,也都不觉得如何疲惫。

  三是身轻敏捷,纯阳观中对轻功的传承已经断绝了,只留下一套随着纯阳剑配套的步伐。胡骊虽未学过轻功,但是走路奔行,都觉得步履轻盈,比原来快上许多,简单的把内力灌注双腿,寻常就能跃起近两米,已经超过了原本认为的人类极限。

  而反应上也比原来快了很多,本来在伊迪斯投影中很难躲避招架的招式,现在仿佛多出了一倍的反应时间。

  胡骊赶路之余,就让伊迪斯把之前记录的道经翻找出来,讲解给他听,这关于道法的了解越深,修习小无相功的速度就越快。

  走了不几日,官道被一条大河隔断,胡骊又沿河走了许久,才走到一个渡口,寻了个艄公。

  乘船渡河之际,艄公搭话道:“不知道爷是哪座仙山的根脚?”

  胡骊答道:“小道盈阳,自峨眉山纯阳观而来,要取道嘉定州,寻那清源商会。”

  艄公一听忙道:“原来是盈阳道长,要说那清源商会,您可多亏是跟我说了,不然还得走冤枉路,清源商会最大的聚集地,是嘉定州紧靠大渡河的清源码头,正常从咱这儿渡河,去的都是青衣江上的望岷码头,等您从那里去到嘉定州,再问清路折回来,这一来一回至少一天。”

  胡骊一愣:“还真是到得地头拜土地,寻至江边问龙王,若不是老仗告知,小道今天可就耽误下了,不知老仗可否直接把小道送至那清源码头,我可以另付船资。”

  那艄公连忙推辞:“道长把咱当成什么人了,小老儿平时最敬道佛,日日是早晨拜三清,晚上念佛陀,既然道长要去清源码头,小老儿免费给送过去就是了,也算在天尊面前结个善缘。”

  胡骊心道:好么,你个老头玩儿的是真花花啊,这佛爷道爷也能混着拜吗?得亏那耶稣基督还没传进蜀地来,不然你中午还得抽空做个祷告。

  到地儿下船,胡骊自是不会缺了艄公的船资,他掏出几枚大钱,艄公拼命推辞。

  胡骊眼珠一转,捏住铜钱,嘴里念念有词:“真都元阳,紫微宫主。自然大圣,赐福天官。统摄天界,役使鬼神。鸣钟击鼓,乘车驾云。队仗千万,统摄天兵。涤除凶秽,去浊流清。上帝有,普济含灵。却邪辅正,保天长存。敕!”

  艄公看了一愣,胡骊把钱塞到他手里道:“这几枚大钱,我请了天官赐福,老仗你拿回去,迅速买了日常吃食,回去与家里人分享后必得三清护佑。”

  艄公再不推辞,口中连呼无量天尊,欢天喜地的去了。

  胡骊也不纠正他无量天尊用法的错误,民间百姓,心诚则灵,口呼之言,百无禁忌。

  寻到那清源商会,递上王奎给的书信,不多时就有一老掌柜前来接待。

  至屋内坐好看茶,老掌柜道:“这位道爷,咱王家二少爷的关系,肯定给您安排停当,不知您要跟哪一路商队去往何处啊?”

  胡骊想了想道:“我最终是要去应天,再去福州,但最先必须先去一趟江西吉安,在吉安还不知盘桓几日呢,老仗您就找个去吉安附近的商队吧,往后的路我自己想办法。”

  那老掌柜一拍掌道:“可真是太巧了,今天下午就有一队要去那龙虎山,一路沿岷江入长江,你可以在赣江转乘,直达吉安,如何?”

  胡骊本就是路途不熟且太过遥远,想找个队伍跟着即可,客随主便,这时哪有其他意见,自是欣然应允。

  老掌柜又道:“这商队和道长你也有缘,是接的青城山众道家送往龙虎山正一观的敬奉,由那青城派的大师兄长青道人坐镇,你二人年龄相仿,又都是道家才俊,想必一路也可交流切磋一番。”

  胡骊疑惑道:“青城派?可是那松风观的高徒?”

  老掌柜道:“正是。”

  胡骊奇怪的问:“青城派大弟子,不应该是青城四秀中的一位吗?这位长青道人不知是?”

  就听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什么青城四秀,青城山只有我松风观一枝独秀!不过这名号倒是好听的很,我以后收徒弟可以收四个,就叫青城四秀。”

  循声望去,从门口转进一个轻年道人,剑眉星目,高大俊俏,他对胡骊拱拱手。

  “这位道友,贫道青城山松风观大弟子长青子,不知道友仙山何处?”

  胡骊起身就要报出道号,突然愣在原地。

  “我凑!长青子!这不是余沧海他师傅吗!我这是穿越的什么笑傲江湖,让我捋捋,我合着早穿过来好几十年是吗?”

第十七章 人际关系是第一生产力

  七艘大船在江面上列队而行,都挂着清源商会的旗帜。

  胡骊正和长青子在第一艘商船的船首对坐品茶。

  在和长青子的交谈中,胡骊已经确定并接受了自己穿越的时间点,距离笑傲江湖剧情开始还相差几十年的事实。

  这时候的余沧海还不知道在哪撒尿和泥,岳不群也可能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孩子,少林的掌门还不是方正,风清扬也八成还没学会独孤九剑。

  总之胡骊熟知的一切剧情,众多机缘,都白瞎了。

  好歹胡骊现在一身小无相功内力,手持悟真宝剑,纯阳剑法也练的精熟,思来想去那战斗力也不比笑傲江湖书中的高手差到哪儿去,心里才平衡了一点。

  那长青道人是个开朗阳光,没有什么心机的年轻道人,年纪轻轻,就闯出个三峡以西30岁以下年龄段剑法第一的名头,胡骊知道,未来他会把30岁以下的标志也摘掉,做到真正的三峡以西剑法第一。

  和他阴暗狭隘的徒弟余沧海完全不同,也不知道是收徒不慎,还是余沧海太敬重自己的师傅了,誓死要寻到辟邪剑谱为师傅报仇。

  长青子端起茶杯道:“盈阳贤弟,既然我不论入道门的时间,还是这出生年龄,都略长你几年,那我就不客气叫你一声贤弟了,咱这一路同行,还得多多亲近啊。”

  胡骊也知道人家松风观是名山大观,整个青城山的修道氛围可比自己那峨眉山好多了,既然人家都没嫌弃自己小门小派,折节下交,自己还有什么犹豫的。

  “长青道兄,小弟能跟道兄称兄道弟,实在是我盈阳高攀了,道兄一路但有差遣,小弟自无不从。”

  胡骊现代人的见识,又有伊迪斯帮忙储存资料,跟长青子交流起来引经据典,时常聊到他感兴趣之处,直呼和胡骊相见恨晚,恨不得要同塌而眠,秉烛夜谈。

  胡骊借口自己入门较晚,要严格按照师傅给出的作息修炼,并且这一路来日方长,才打消了长青子男上加男的过分请求。

  这一路胡骊跟长青子聊天解闷,也交流道法,只是舟船之上地方狭窄不方便比武切磋,才未能搭搭手。

  长青子对胡骊在道学上的博闻强记惊叹不已,死活要拉着胡骊一同往龙虎山,向正一道总坛介绍这位不世出的修道奇才。

  从岷江行了四五日,船队转入长江,速度骤然加快,真是一日千里,又行了十几日,船队行至德化。

  这一日,胡骊自收拾好行李,要去寻长青子道别,这德化古称浔阳,也就是后来的九江市,胡骊要在此转乘它船,沿着赣江一路南下直达吉安。

  没想到长青子也是身背行囊,手持利剑,一副要下船的打扮。

  胡骊疑惑道:“道兄这是?”

  长青子哈哈一笑,搂住胡骊的肩膀:“盈阳师弟,咱俩一见如故,我哪舍得你自己离去,你这一走还不知道咱何时才能再见呢,为兄我啊,跟你一块儿去处理你那师门事务,完事再同去龙虎山看那周天大醮便是,反正距离过年还有十几天呢。”

  胡骊对长青子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这些天已经习惯了。

  “道兄,你跟我去了,这硕大船队怎么办?”

  长青子挥挥手:“我都交代好了,不还有冠松师叔和众位师弟吗,你就放心吧。”

  胡骊见他去意已决,这些天接触下来,也着实对这个大大咧咧的朋友有些感情,就应了下来。

  两人转乘载人小船,顺江而下,不出三日,就到达了吉安。

  拿出师傅给的书信,循着上面的地址,胡骊二人来到了一户大宅门口。

  轻叩门环,一位年逾六旬的门房缓缓打开大门,见门口站着两位年轻挺拔的道士,语气多少带了些疑惑。

  “不知两位道爷来我徐府所为何事啊?”

  胡骊接口道:“我师傅是贵府徐大鲁的叔父,听闻大鲁兄外出后杳无音讯,急派我前来帮忙,我在官面上有些门路,应该能打探点儿消息。”

  说罢掏出徐夫人给师傅寄去的书信交于门房。

  门房大爷口呼怠慢,让胡骊二人稍等片刻,急忙进府通报。

  不多时,一位三四十岁的胖大夫人疾步赶来,对胡骊二人做了个万福,随即就带上了哭腔。

  “两位师兄,可千万帮帮奴家吧,大鲁他眼看去福州两月有余了,音讯全无,奴家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寻叔父帮忙。”

  胡骊连忙虚扶了徐夫人一把道:“嫂子千万别多礼,师傅年纪大了,不方便前来,特地向我交办此事,大鲁兄的事情就交给我,我此去福州定然给嫂子一个交代。”

  徐夫人抹了抹眼泪,将两人迎进屋内,对老门房交代道:“秦叔,去后厨嘱咐做一桌好菜,我给两位师兄接接风。”

  胡骊心里一个哆嗦,原来是门房秦大爷当面,果真是一副有大福气的面相!

  这徐府足有四进,除了梁柱等配饰因为害怕逾制不是如何华丽,其他装潢用度,无不说明这徐家生意做的有多大,再回想师傅那拮据的样子,胡骊差点儿想转身就走。

  进正厅分宾主落座,徐夫人收敛心神,对胡骊讲起徐大鲁失踪的情形。

  “那日夫君接了福州一个大单子,要订几十车茶油,夫君自是不放心,不仅亲自押运,还请了名动六州的福威镖局押镖,那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林远图,号称打遍江南无敌手,长江以南六州地界,商队只要插上他福威镖局的旗子,就没有一个剪径拦路的强人敢往镖车上看上一眼。结果这一去两个月,莫说我那夫君了,就连一个押车的杂役都没回来,真是急的我没办法了,才想起夫君说的在峨眉山上有一个老神仙一般的叔父,连忙修书求援。”

  长青子的心思根本没注意在徐大鲁的去向上,他猛地一拍桌子。

  “一个押镖的,什么师门都不知道,也敢号称打遍江南无敌手,好大的口气,道爷我师承名门,苦练十几年,才靠本事搏了个三峡以西剑法第一,他这一说长江以南,不是把道爷我也算进去了,盈阳,我跟一起去福州,会会这吹遍江南无敌嘴的林远图!”

  胡骊赶紧拦住激动的长青子:“你是30岁以下剑法第一,咱还是谦虚为上啊长青道兄,你跟个太监置什么气,再说他那师门来头可也不小,这林远图还俗前是南宗莆田少林寺渡字辈的高僧,咱和他比差着辈分呢,让一步不寒碜。”

  胡骊这些时日对这个心思单纯的兄弟好感甚佳,想起原著中他就是因为比剑输给林远图,回山后一直咽不下这口气,36岁就英年早逝了,虽说现在他才二十几岁,但是胡骊还是想尽早解开他的心结,以免走上宿命之路。

  长青子一愣问道:“啥?怎么又和尚又太监的,兄弟你展开说说。”

  胡骊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知道林远图是南少林的和尚还能圆的过去,这太监怎么解释?刚才一激动说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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