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私密生活全记录 第7节

老太太端上了饭菜,看见老头子不言语,知道儿子今儿算是占了点上风,笑容上来了:“季儿,这亭长能干什么呀!?”

刘季实在饿了,他一面吃饭,一面说:“干什么?就是当官的日常管的事儿呗。这个,娘您不知道就别问了。反正您这个儿子要吃官饭了。月月上面给俸禄,平时还有点好处。娘,儿子挣钱了!”

老太太高兴了,忍不住在旁边走来走去的,忽然,她站住了:“季儿,娘给你炒点花生吃!”

“好哇!娘,您看着吧,您三儿子快有出头之日了!”刘季快吃完了,说这话时,又看了老爹一眼。

◎把夏侯婴从狱中保释出来

自从当了泗水亭长之后,刘季忙得不亦乐乎。迎来送往自不必说,就是那乡间琐事也叫你没闲着的时候。这儿张庄为地界吵架了,那儿为男女之事打起来了;今儿出现个偷猪的,明儿又逮着个偷羊的。应付这些日常琐事,刘季不在话下。平时他常走动,和哪村人都熟。又讲义气又大度,人们也都敬他几分。时间一久,他还真的成了亭里不可缺少的人物。上面不时有徭役、赋税派下来,由于刘季能公平合理的分配,人们也没有多大意见,大都顺从地接受了。

既然做了亭长,自然和县里的官吏联络更多了。县里的人来到泗水亭,他总要想尽办法好菜好酒款待。自古官场都是一个样儿,谁和酒菜有仇?每次吃喝过后,大家再漫无边际地聊一阵儿。所以,县中的一般官吏很快都和刘季熟了。他们都喜欢他,热情、周到、讲义气、没有小家子气、敢做敢为、有气量。

除了萧何,刘季又交了两个知己朋友,一个是曹参,一个是夏侯婴。这曹参也是沛县人,在县中做狱掾。他因为萧何友善待人,对萧何十分恭敬。这不仅仅因为萧何是主吏,更主要的是他从心里信服萧何。有一天,他随萧何办事路过泗水亭,认识了刘季。初识刘季时,刘季那副形象没让他产生好感。那一天,刘季光着脚,裤腿卷得高高的,两脚都是泥。上衣呢,灰蒙蒙的不说,还敞开着。

“这是个亭长吗?”他在旁边捣了捣萧何,微微皱了皱眉头。

“人不可貌相,你仔细看看他的眉宇。”萧何小声说,接着问刘季:“这又是给谁帮忙来?”

“这里的一个张三拐,他前年去挖河,腿碰断了,手脚不方便,房子漏雨,我今儿帮他一把。失敬,失敬,这边请。”刘季一边拱手,一边热情打招呼。

“我就知道刘兄是在仗义助人。为你自己,你是不会这样忙的。”萧何一面还礼,一面答话,看样子对刘季这样的情形见多了。

“人生在世,不就是个义字。为我自己,我才不会这样辛苦。走,上酒馆去,今儿能有幸认识曹参兄,也是兄弟的福分。”说话间,刘季已在对曹参拱手行礼。

曹参连忙还礼,一面暗中吃惊:“他怎么知道我是曹参的?”酒席上,刘季虽然行为不脱乡土气息,但谈吐之中自有一种不凡之气。那神态,恭顺得让你感到他是你听话的下级,但那气度,俨然你是他的卒子。曹参开始对他肃然起敬,心中暗想:“这个三十来岁的光棍汉子,也许是个人物呢!”

从这以后,来来往往之中,他和刘季也成了好朋友。平日里,能照应刘季的地方就照应一下,显得很热心。萧何有一次问他:“你觉得刘季这个人怎么样?”

“怎么样?是个仗义疏财之士,够朋友!”曹参脱口而出。

“这个人,你有没有看出他的不平常之处?”萧何的话里显得不是这个意思。

“不平常之处?你是说他三十多岁还没成家这事儿吗?嗨!我也想过,这人三十多岁没家小却不急不躁的,似乎胸有高谋。唉——这个时代谁又能怎么样呢?”

萧何一下子想起了刘季左大腿的那七十二个黑痣,他想说给曹参听,但转念一想又打住了。

狱吏之中与刘季交好的,还有一个叫夏侯婴的。他经常出门逮个犯人什么的,经常得到刘季的帮助。招待吃喝不说,叫几个人帮他一把也是常有的事。但是,让刘季对他充满友情的却是一次意外事件。

那是一个冬天。腊月里的一个傍晚,寒风刺骨,满天里阴云密布,眼看一场大雪即将来临。刘季到各村巡视一遍回来,正在吃晚饭。半碗酒,一盘猪头肉,一盘炸蚕豆,外加一盘炒鸡蛋。忽然,他听到一阵打门声,忙起身开门,心中想道,大概又是谁家丢了猪或牛什么的来告状了。“这样大冷天,也不叫人安宁一会儿!”他一边开门一边发牢骚。

“呼”地一声,大门被风刮开了,一个身影闪进来,带着一股冷气。

“刘兄!”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县上的狱吏夏侯婴。只见他鼻子冻得通红,眼睛眯着,满身是灰。

“这样的天,老弟如此行色匆匆,有何急事吗?”刘季连忙把他让进屋里,关上大门,转身问他。“别提了,我正受命去捉拿一名逃犯。那小子昨天杀了一个人给拿住了,谁知昨儿个晚上他挣脱绳子逃走了。一大早狱中一发现,大家都慌了手脚,立即分头去找。我沿着张家庄那条路一路寻去,跑了整整半天,终于在晌午时分看见了他。他小子当时正在一个草堆里睡觉呢!”说到这儿,夏侯婴哈了一下手,脱了鞋,坐到了炕上,接过刘季递来的酒喝了一口。

“捉到了?好!”刘季赞叹地竖起大拇指。

“哪里呀!嗨,要是拿住他就好了。当时我上去拿他,谁知那厮贼机灵,听到动静就翻身和我搏斗起来。不到三个回合,那厮就占了上风,像一阵风儿似地跑掉了。你知道的,张家庄那边有一个大树林,虽然没有树叶儿了,可是杂树丛多,三拐两拐就不见他人影子了。想想我不是他的对手,万一拿他不住反被他害了,只好返回来了。唔,也是太饿了,一天我都没吃饭了。”吃了几口菜,几口酒下了肚之后,夏侯婴的神情好多了。刘季连忙把锅里的羊肉汤盛了一大碗,端上来放在夏侯婴面前:“羊肉汤,热的,喝吧!”

“刘兄,官差这碗饭不好吃呀!这样的鬼天气,该是呆在家里的,我却在外面跑。唉——”夏侯婴显得十分疲倦,也有些无可奈何。

“老弟,一个人的能力是单薄些。若是下次再碰到你一个人出来拿人的事儿,从这儿叫上我,大哥帮你,绝不会有什么意外。”刘季又给他倒上半碗酒。

“大哥,你个儿是比我大些。”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刘季,“可是动起真格儿的来并不是个儿大的事,我怕大哥到时候为我受了伤。大哥,你是否会那么几下子?”

“说了不算,这得到时候看!”刘季笑着道。

“咦!这么说大哥真的会拳脚!我倒没看出来。”夏侯婴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腾”地一声跳下炕去。“走,大哥,我想领教一下大哥的实力,到院子里去!”夏侯婴转身向院里走去。

“不行”,刘季伸手拉住了他,“这可不行,万一伤了你怎么办?”

“那只能说你本事大,小弟我服你!”他一甩手,挣脱了刘季,“别婆婆妈妈的,到院子里来!”

说话间,夏侯婴已脱了外衣,站在了院子中间。只见他满脸自信,在寒风中犹如一棵松树一般。

刘季略一犹豫,随即跟到了院子中间,拱手朗声而言:“那兄长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开始吧!”夏侯婴一声断喝,声如洪钟一般。

两个拉好架式,迎风而立。忽然,夏侯婴一跃而起,右腿如一根大棍一般横扫过来。刘季不慌不忙,一闪身躲过了。刚转过身,夏侯婴的右脚又飞了过来,刘季又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了。接下来,夏侯婴如旋风一般左右开弓,轮番向刘季出拳,刘季依然左晃右闪,全都闪让而过,一直退到大门后边。就在他无路可退之际,突然如闪电一般跃到了夏侯婴背后。

夏侯婴眼看连发不中,有点急了,猛一转身,伸出右手,如饿虎扑食一般扑向刘季。就在他手指即将触到刘季的项上之时,刘季突然飞起一脚踢在夏侯婴的左胸上,接着又补上一掌,砍在夏侯婴的腰间,夏侯婴的气儿一下子连不上了。刘季乘机再次闪到他的后面,双掌一用力,“扑”的一声,夏侯婴一下子跌倒在院子的石板上。

“唉呀,老弟,我手重了!”刘季看到夏侯婴没有马上起来,连忙搀起夏侯婴。

“不好,老弟,你的头裂了个口子!”看到夏侯婴头上的血口子,刘季有点惊慌。

夏侯婴一摸额,果然手上全是血。他笑一笑,“不妨事,没伤着骨头,两天就好了。”

刘季扶夏侯婴进屋,一边用热水擦伤,一边说:“是为兄出手重了,请老弟原谅!”

“别这么说了,亏了这里没别人。你再说就叫我也难看了。试一下手脚,伤一点是自然的事。”夏侯婴捂了一下包好的头,指着大门道:“大哥,门口好像有人在看哩!”

刘季听言,忙去打开大门,“哪里有人,是你看错了。这么冷的天,又快黑了,谁来看呢!”

当夜,夏侯婴吃饱喝足才回了县里。

刘季送夏侯婴出门时,天已开始下雪了。

第二天上午,漫天里雪花仍在飞舞,地上积雪已一尺多厚了。刘季起床后收拾停当,正要出门看看外面的雪景,忽然门口来了两个狱吏,他们一进门就高声道:“县廷传唤刘季!”

刘季不知何事,以为又是什么差使来了,县里吩咐他去听命,就急急披上皮袄跟那两个差吏去了。

走了一段路,刘季忽然觉得有些异样。“不对呀,平日县里有事来人都是差役,而且是一个。今儿怎么来的是狱吏呢?而且是两人。难道又有祸事吗?”但他又转念道:“我一不抢二不偷,三不偏袒谁、对付谁,怕它什么?”

原来,昨儿晚上夏侯婴并没有看错。当他们二人比武之时,门外正巧有一个县中小卒经过。他也是受命出来找逃犯的。此人正巧平日与夏侯婴有点旧怨,当他从门缝里看到二人打斗时,心中就下了决心,要乘机治夏侯婴一下。秦始皇刚刚颁布了新法,凡官差犯法必重罚。“这夏侯婴身为差人和刘亭长打架,这不是知法犯法吗?老子告上去,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想着,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把夏侯婴告了。

刘季一到县廷府,立即升堂审案。县令喝令刘季跪下:“大胆刘季,你身为亭长,可知罪吗?”“砰”地一声拍板响,刘季吃了一惊。他马上让自己镇静下来:“回县令大人,小民不知犯了何罪。”

“大胆,还敢狡辩!那夏侯婴不是你昨天喝多了酒打伤的吗?”县令有点火了,声音比刚才又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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