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拒做炮灰 第45节

  院试还罢了,乡试那是一边考三场,一场在要舍监里关上三天,想想就可怕。

  休息够了,四人就出去游玩了,好歹是第一次来文昌城,不见识一下怎行。

  省城果然比县城繁华多了,走近一家书肆,里面的书籍比起县城里的齐全多了,看到书元景就挪不到脚步了,正好孙文敏也是个爱书的,于是两人就在书肆里挑起书来。

  元景挑的种类就杂多了,有四书之类的科考用得上的,还有不少杂书野史之类的,正史读过了,对这个时空的历史有了一定了解,这些书则能帮助他进一步丰富对这个年代的认知。

  对陶大勇来说,当然是给儿子买买买。

  刚将手伸到一本游记上面,另一只手同样伸过来,两人同时抓住一本书,元景诧异地抬起来,巧了,另一只手的主人正是进考场那日看到的少年童生,如此近看,这少年童生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傲气。

  元景眼珠转了转,意识到这少年是冲自己来的,而非手中的这本游记。

  元景松开手,好脾气地微笑:“你也看中这本游记吗?那我让给你吧。”

  十一二岁的少年,在元景眼中还是个孩子,他对孩子向来挺包容。

  见鬼的眼神,谁要他包容?少年看懂元景的目光,有些气急败坏,将书塞进元景手里:“我是看到你在这儿来找来的,你叫什么?我们要不要比一比这次院试谁的名次更高?”

  孙文敏和陶大勇听到这边动静都赶过来,生怕他们起冲突,听到少年的话,孙文敏就笑了,分明是想跟年纪差不多的元景一较高下呢。

  元景眨眼:“好啊,不过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对了,我姓陶名元景。”

  “我记住了,你也记住我的名字,我姓俞名霄,今年十二,肯定比你大。”

  “原来是俞兄,俞兄长我两岁。”

  看两个半大少年一本正经地互通身份,要不是两人都是少年童生,让人还以为过家家呢,孙文敏保准笑出声,现在嘛,只能忍了,也想起这俞霄的身份。

  “你就是隔壁阳宁县的县案首?”元景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外面情况,可他去参加过府试的,因而从其他考生口中听过这位少年童生的名字。

  “对,我也知道陶元景是你们县的县案首。”俞霄慢吞吞地说,其实最初见到比他还年纪小的元景时,就隐约猜到元景的身份了,因为今年的县案首中,就只有元景比他还小,之前还有点不忿元景抢了他的风头,现在,有点不好意思了。

  “快中午了,要不要一起用餐?”元景主动邀请道,因为他知道,要想完成原主的人生进入官场,可不能一人孤军奋战了,同窗与好友都是以后进入官场的人脉。

  “好吧,看在你的诚意份上。”

  听他这样说,元景也想笑,分明看到他眼里的跃跃欲试,偏摆出一副推辞不得的模样,这性子倒跟恒钧有点相似,但元景很清楚,俞霄不是自己的爱人,但因为俞霄的出现,让他越发想念自己的爱人,不知他人究竟在哪里。

  看到儿子交朋友,俞霄这小孩也不是个心性坏的,陶大勇挺高兴的,一行人出了书肆就去了外面的酒楼。

  一顿饭吃下来,孙文敏觉得更受打击了,有元景一个天才,又出现俞霄这第二个天才,将他衬托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容不得半点骄傲之心。

  这天之后,几人的游玩队伍又增加了两人,那就是俞霄和他的小厮了,俞霄的条件明显是三人里最好的一个,他们游玩的范围也从城内到了城外,文昌城外有座极为有名的寺庙,吸引了不少游客前去,三人当然要慕名而去看看是否实至名归。

  山上的风景的确不错,游客也挺多,有前来参加院试的学子,还有城里的富户人家,戴着面纱出行的小姐。

  几人在山腰看到山脚下有队打马的官兵匆匆而过,方向正是文昌城。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看这队官兵身上的气势,可不普通。”俞霄讶异道。

  元景觉得俞霄挺敏感,或许是出身好见识得多了,他也从这队官兵身上察觉得到一股股见过血的煞气,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

  孙文敏心大道:“左右与我们无关,那边有个亭子,我们到亭子里歇歇脚吧。”

  “好。”俞霄立即转开注意力。

  三人就元景体力最好,俞霄跟孙文敏差不多,所以两人坐下休息后,元景一人去后面转转,后面的景色更好,他爹去上面给他烧柱香求菩萨保佑他考到好成绩。

  后面有山泉,还有道规模不大的瀑布,欣赏美景的元景脚步忽然顿住了,眼尖的看到流淌出来的泉水里有血丝,转眼就被水冲散了。

  元景只思考了两秒钟,就果断地寻着血丝流淌出来的方向寻过去,在一个隐蔽处看到一个身影趴在山泉边的石头上,血迹正是从他身上渗出顺着山泉水流淌下去的。

  仅凭目测就可以看出这人身形高大得很,两腿修长,一只脚落在水里,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元景的心脏怦怦跳起来,越是走近越是能感应到那股熟悉的灵魂,幸好他找过来了。

  元景刚将手碰到这人肩膀上,想将这人掰过身子查看他身上的伤口,要及时处理,可下一刻这人的眸子就睁开来,像鹰一样犀利,换了真正十岁的少年,只怕要被骇得退后一步,元景只是挑了一眉,淡定地说:“你受伤了,我懂点医理,要我帮忙处理吗?”

  “对了,我是今年来参加院试的童生,姓陶名元景。”

  交待清楚自己的身份,除了让对方放松戒备,也是好为以后的接触作准备,不知道他的身份,如何让对方寻找过来?

  看对方的气势就知道身份不简单,又受如此重伤,元景不得不阴谋论了,这人可能是朝廷上的重要人物。

  这人定定地看了元景足了半分钟,终于开了尊口:“好,你来。”

  元景费了好大的力气将他从石头上拖下来移到平地上,然后检查他身上的伤,这一看元景也忍不住直抽气,这人能忍到现在还活着,真是命大,如果没有他的出现,这人会是什么下场?不会跟上世的周恒钧一样,会因意外而身亡吧?

第076章

  这人身上都是刀伤剑伤,伤口大的就有十几道,最严重的就是腰腹间和心口的两道伤,深刻见骨不说,还因为泡在水里的时间长了,皮肉泛白都朝外翻卷着,如果元景是个正常的十岁少年,如果他只是一介普通人,看到这样的伤口早就吓得两手发抖了。

  可现在他只是仔细地将伤口里的脏东西给弄出来,找了张大叶子明面上装水来清洗伤口,实际上用的是灵泉水,而且灵泉水跟不要钱似的用在这人身上,一点都不心痛,又去四周寻找能找到的草药,找了石头捣烂了给敷在伤口上,撕下这人身上的内衣下摆,将两处最严重的伤口包扎起来。

  自始至终,穆成安的眸子一直追随着元景,看他在自己身上忙碌,看他四处寻找得用的草药,当草药敷到伤口上时,的确感觉到丝丝清凉,如果此刻忙碌的是位经验丰富的大夫,这一切表现就十分寻常了,可放在一个十岁少年身上,这种沉稳劲就让人觉得怪异了。

  可奇怪的是,穆成安却没有阻止他的念头,也许敷的草药会加剧他的伤势呢?他穆成安何时这般信任一个陌生人?

  元景知道两道目光一直锁在自己身上,却只是紧抿着唇竭尽所能地忙碌着,丝毫也不担心别人发现自己为何会懂得医理,但因为条件有限,元景对处理的结果还是十分不满意,又用叶子装了灵泉水送到这人嘴边,他还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呢。

  “喝点水吧。”

  穆成安这次只盯着他看了三秒,就张开了嘴巴,元景小心地倾斜装了水的叶子,水流顺着一个缺口流进穆成安嘴里,十分甘甜,穆成安贪婪地大口喝起来。

  见这人肯喝,元景稍稍松了口气,经过亲自的验证,他知道灵泉水对疗伤有帮助的,不然他当初那么一个疤,也不会五天就能下床活蹦乱跳的了。

  一直到穆成安闭紧嘴巴摇头,元景才不再喂水,远远听到有人叫喊他,元景迅速交待道:“这伤口的处理太过粗糙,如果你相信我,今天晚上我会在这寺庙里过夜,你来找我,我给你再处理一下,敷的药也需要换。我同窗叫我,我先走了。”

  起身再看了眼这男人,元景转身就匆匆离开了,而身后男人的目光,一直到他拐弯走上另一条小径才消失。

  元景知道,换个陌生人他这样的举动都显得冒险之极,当然了,他是因为清楚这人就是他的爱人才会如此行事,换个人未必尽心尽力,更不会用上灵泉水,因为谁知道救治的是人是鬼。

  孙文敏叫了几声,看到元景终于露面了,笑道:“你这是跑哪里去了,我和俞弟差点以为你被山精妖怪拐去了。”

  元景失笑:“要拐也只会拐孙兄这样的吧,我的年纪太小了。”

  孙文敏噗地哈哈笑出声,等元景走到他身边后,与他并肩一起往亭子走去。

  “山精妖怪?陶元景?”穆成安咀嚼着这几个字,冷酷的脸上竟也露出几分笑意,对他来说,从天而降的陶元景,可不就跟山精妖怪似的,小小年纪有着不符合年纪的冷静沉稳和极好的医术,在有限的条件下处理他的伤口非常老道,就这会儿工夫,他身上的感觉好多了,再休息一下,也许就可以起来离开了。

  回到亭子后,元景和孙文敏俞霄说笑了会儿,就提议今晚宿在山上寺庙里,明天一早再回城也不迟,这样可以玩得尽兴一点,省得太过劳累了,两个文弱书生都觉得这意见极好,于是都同意了。

  休息足够了,三人再往山上去,离开时,元景朝那人藏身之处看了一眼,希望他一切都好,那些灵泉水能让他撑到晚上,也希望晚上他能找过来。

  接下来路上,元景就有意识地采集一些草药,孙文敏和俞霄只当他是雅趣,期间,有个大户人家从山上下来,奴仆环绕,还有专门的轿子抬着,轿子里明显是女眷,三人避开一边并没有去看。

  到山顶上时,陶大勇还有书童小厮都等在那儿,陶大勇等儿子走近了就想拉到他一边说悄悄话,元景先让他爹等一下,说了今天在山上住一晚的事,陶大勇让儿子作主便是。

  孙文敏知趣地说:“元景你和你爹说话,我们去落实今晚住的地方。”

  “好。”

  等他们离开后,陶大勇将儿子拉到一边角落里,一脸的惊色说:“景宝,你知道我之前看到谁了?”

  因为太过吃惊了,急于跟儿子分享,所以景宝这样的称唿又带出来了,元景也讶异,能让他爹这样表现还跟自己分享的,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莫非是陶二丫?”

  “可不是!”陶大勇就差拍大腿了,但还拼命压低声音,“就是前面下山去的,元景你上山来应该碰到的,陶二丫就在那府上当丫鬟,好像还混得挺不错,跟在那府上的小姐身边,那打扮穿戴比旁的丫鬟好多了,跟大家小姐似的。”

  元景这下真的惊讶了,没想到隔了两年又得到陶XX的消息了,他忙问:“爹,你们打了照面吗?她认出爹了?”

  陶大勇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爹是一人胡乱到处走走的,听到有姑娘家在说笑,就急忙要避开,谁知道还是让我无意中看到一个姑娘的侧脸,我当时就觉得眼熟,有点像陶二丫那丫头,就躲在一旁又看了会儿,爹没看走眼,肯定是她,不过她现在不叫陶二丫了,我听别人叫她玉珠什么的。”

  “爹,那没事,路上我们是碰到一户人家下山,不过我们三人都回避了,陶二丫肯定没想到咱们爷儿俩会在这山上。”

  “对,她肯定以为咱们还在陶家村待着呢,哪里想到我们也能来省城呢。后来爹啊,又找人打听了那府上的消息,听说那府上姓严,是个富商,等咱们回到城里,爹再找人好好打听下这严府的事。”

  陶大勇也是以防万一,陶二丫可不是个好性子的人,万一真让她出了头并且还记恨着他们家景宝,弄出事情来阻了景宝的前程,他会恨不得杀了她的。

  元景点点头:“也好,这样知此知彼,不过爹打听的时候小心点。”

  “爹做事,你景放心吧。”这点谨慎陶大勇还是有的。

  父子俩说完话走出去,元景没想到出城一趟,竟碰上两桩意外,当然总的来说是惊喜,他希望夜晚早点到来。

  寺里的和尚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小院子,正好供他们几个住下,等吃了斋饭回到小院子,元景发现一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他和他爹住一个房间,那人就不能上门来了,他有些坐立不安,希望那人还能找上门来,又希望那人机灵一点,给个暗号他出去找他。

  早早侍候他爹上了床,元景一人在灯下捧了本书看,当然心思都不在书,陶大勇习以为常,心里一边琢磨着陶二丫和严府的事,一边就打起了鼾声。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元景听到有石子落进院子里的声响,他勐地站起来,看到睡得正沉的爹,将准备好的东西塞怀里,轻手轻脚地开门走出去,又小心将门阖上。

  听声辨位,元景在院子外面看到一个黑影人,那黑影人见到元景出来又往前面走,元景赶紧跟上,不用怀疑,那黑影就是他的爱人,白天刚救过的伤者。

  黑影走到一个隐蔽点才停下身,并转过来看元景,眼里露出异色,他以为元景不会出来的,毕竟这样的方式于一个书生而言太过危险,所以是什么原因让这个才十岁的少年这样大着胆子跟出来?

  “你的伤好点了吗?”

  那人不说话,只轻轻点了下头,眸子依旧紧紧盯在元景身上。

  元景从怀里掏出他准备的工具和草药,说:“再让我看一下吧。”

  “好。”终于吐了个字,然后就当着元景的面解衣,元景没一点回避的意思,不说这本就是自己的爱人,而且身为医者,什么时候要回避病人的身体了?

  元景让穆成安坐到石头上,自己这身板才十岁,能有多高,昂着头看这男人,让他感觉有自己两个高了,当这人终于坐下来,元景可以收回脖子平视了,他无意识地伸手揉揉自己后颈,累着了,没发现对面的男人嘴角勾了勾。

  元景动手拆开白天包扎的绷带,这绷带又被渗出来的血染红了,没办法,就算用了止血草止血,可一动就难免牵动伤口,让伤口再度裂开,这男人有多少血能经得住流啊?月光下面能看出唇色发白。

  他说:“我想要帮你这伤口用针线缝口一下,不然很难愈合,我特地找这里的小师父要了点针线,你同意的话我就动手了。”

  “这是何意?”老古董穆成安目光闪了闪,没见过这种医术。

  元景一边取出针对一边向他解释其中的道道,针线除了用烛火消过毒外,针的形状也作了处理。

  穆成安听出这是要将自己的身体当成布块一样缝制起来,如果真能促进伤口愈口,那他也不介意将自己当成试验品。

  “你动手吧,我能忍得住。”

  元景抬头看了他一眼,也许因为灵魂太过熟悉,所以一眼便看出这人的念头,所以元景又多唠叨了几句,比如消毒事项之类的,然后将这人的伤口又处理了一下,好的是,也许用了灵泉水,伤口里面并没有发炎,本人也没有发热现象,这也可能是本人的身体素质比较好。

  依旧用灵泉水将伤口处理干净后,就拿了针线开始缝合,当针穿刺进自己的肉里,那滋味真是酸爽,可看这丁点大的少年眉头也没皱一下,下手又快又稳,让人怀疑他做过许多数这样的工作才会如此熟练又淡定。

  一边缝合伤口一边还跟这人说着话,让他去配点盐糖水喝,将盐糖水的比例也告诉他,看他伤口还是下午的模样,衣服也没换一件,元景心道应该还是孤身一人,没跟手下汇合,他不信这人没有手下可使唤的。

  最后收尾打了个蝴蝶结,元景敷上捣烂的药再度给敷上,依旧用那绷带缠上,倒是想换干净的,可没得换,只能将就点了。

  “好了,这几天尽量动的幅度不要太大,等伤口完全愈合后,可以自己将这线头给拆了。”元景又说了怎么拆线,期间没得到丁点回应,他也不觉得尴尬。

  侍候这人将外衣穿上,元景就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了,没有再待下去的借口了,于是拿了剩下的钱线就要转身离开。

  “成安,我叫成安,你救我一命,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想好要我怎么报答,下次见面告诉我。”

  元景差点说救命之恩该以身相许,可以现在这小身板说出去只会招人笑话,再说也唐突得很,他轻轻点了下头:“好,成安,回见。”

  这次元景果断离开了,没再耽搁。

  成安?这人真的就叫成安吗?对照剧情里的情节,并没有什么人物叫成安的,照理来说,这样气势与浓郁血煞气的人,不会是默默无闻之辈。

  直到回到房间,元景突然顿住,他想起一个人,不过他不叫成安,而是叫穆成安。

  但此人却只存在于男女主记忆中,因为他除了是先镇北王,还是男主的义父,在男主的口中,他的义父是被朝廷的奸细勾结外敌给暗害死的,而穆安成死后,他的王位也就落到了男主这个过继的嗣子身上,女主就更励志了,从一个村姑一路逆袭成为镇北王妃,让多少女人羡慕妒忌。

  元景完全没想到这回的爱人竟是这样的身份,下午从他的面相上看就知道他应该三十左右了,但对芯子是老黄瓜的元景来说,这年纪根本不算大,现在却有点无语,这就是说,以后他会是男主的后爹?比嗣子年纪还小的后爹?

  要是女主还跟男主走到一起去,那这关系可够混乱的啊,当然女主早不是他堂姐陶二丫了,他只有一个堂妹陶二丫。

  想到白日在山腰看到的山下急速行进的那百多号的官兵,元景怀疑他们的出现和穆成安有关系,到现在穆成安也没露面,想必那些人来意不善,想想剧情,老镇北王差不多就是这时间没的,后来男主才能继承了他的王位。

  穆成安的伤比下午初见时好了不少,这男人身体恢复力挺快,因而元景也能放下些心,想来不会同剧情里一样早逝了,很快便入睡了。

  第二天,大家在寺里吃了早饭后就下山而去了。

  进城时果然发现这里的守卫与检查比平时严格多了,而且士兵也增多了,其中有些人身上有血腥味,果然跟镇北王有关,元景只是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发现他爹还有俞霄等人并没发现异常,便随大流地入城了。

  之后,元景跟着俞霄参加了两次所谓的文会,见识其他学子,陶大勇则去打听有关严府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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