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女神看穿了自己的一切……却什么都没做。
问题又大条了，以自己对故事的熟悉程度……足以掀了女神千年布局……女神没有用橡皮擦擦掉自己……
那么，穿越这件事情……
啪啪！
老布鲁抬手给了自己两巴掌，止住了纷乱的念头，他深吸一口气，在马修古怪的注视下开口道：
“马修，最近，嗯，最近我掌握了一种掌握魔药的技巧……你听好，魔药的名称本身就包含了一套规则……”
“每个人领悟到的准则也是有差别的，当你严格遵守这些准则时……那些呓语和幻觉就会消失……”
马修越听神色越严肃，他确认了克莱恩的确在沉睡，门外马车夫正沉浸在亢奋情绪中，没有偷听的行为，才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老家伙，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懂了这么多？还有使用的‘太阳’途径能力，什么封印物？我怎么不知道？看那个威势，应该是1级？廷根地下根本没有这么高级的封印物！老家伙，你……还是你吗？”
老布鲁听得出马修的关心、焦急，他是在担心自己这个老家伙也走错了路，向隐秘存在祈求帮助……额，自己的确信奉了愚者……那也是一位隐秘存在……
他有些心虚地开口道：
“你别管！你只管用我说的技巧，消化魔药，嗯，也能隐晦地向你手下的队员们普及一些，别做那么明显，教会上层不太想看到扮演法推广……”
“我已经提交过申请，申请‘航海家’魔药了，嘿，年轻人，看着老头晋升，高兴不高兴？”
马修忍不住吐槽，“你疯了吧？这么大年纪晋升？你和老斯维因年轻时明明有机会……”
“这就是扮演法的神奇，”老布鲁拍了拍马修的肩膀，说道：
“别的事情你不要深究，里面的水深，你把握不住。”
“啊？”马修觉得老布鲁的话越来越难懂了……
……
周明瑞猛地坐起，发现自己躺在沙发床上，这个样式看起来很熟悉……哦，值夜者休息室……
“呼……”
克莱恩用力揉了揉脸，梦里的片段正在飞快变淡，逝去，但他还是想留住那份温馨……
“回家！一定要弄清穿越的原因……一定要回家！”
他又一次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浑身充满了干劲。
“嗯，毛毯都换新的了……这才对嘛，能报销的东西省什么钱。”
克莱恩拿开刚滑落的毛毯，迭好，放在沙发床的内侧，看着自己身上发皱的白衬衣，有些心疼，扣好浅马甲扣子后，随即拿过挂在旁边衣架上平整的黑风衣，穿在身上，戴好半高丝绸帽，又是一个带有浓浓书卷气，却显得精悍的帅小伙！
“老尼尔已经走了……去帮忙！队长他们都很忙，也都很悲伤！怎么能自己独自休息！给我振作起来！克莱恩！”
克莱恩给自己打足了气，拉开休息室大门，看到了熟悉的走廊，右前方就是队长的办公室，那扇门半掩着，隐约传来有谈话的声音。
他精神一振，大步迈出，猛地推开半掩的门，并且喊道：“队长！”
突然，克莱恩的身体僵住了，他只看到，房间内有三道身影，一位是坐在办公桌后的马修队长，旁边待客沙发上的是女祭司先生老布鲁，办公桌前有一个金发少女，年龄和罗珊差不多。
此时，三人目光都注视着突然闯入的年轻人，一时之间，不大的队长办公室，竟然陷入了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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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人人都知道的扮演法
“啊啊啊！”克莱恩感觉自己的内心在疯狂嚎叫，但自己的表情在小丑魔药赋予的能力下瞬间控制住，同时一些记忆片段涌出……“马车、垫付2苏勒、隐匿贤者……”
呼！克莱恩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迅速开口道：“队长，嗯，马修队长，感谢您让我休息了一段时间……”
“哇！这都能绷得住……不愧是我煮！”
老布鲁感叹完，正要开口，却被凯瑟琳打断，只见这个金发少女眼里发光地说道：“你就是克莱恩？我听罗珊说过你！哇，你还挺帅的呢！嗯，比罗珊形容的要帅！”
多谢夸奖！不过罗珊到底是怎么形容我的？克莱恩放松了下来，他感觉像是回到了黑荆棘安保公司，回到了被罗珊攀谈时的接待厅……不！这里是代罚者的地盘！克莱恩又有些紧绷……
办公桌后的马修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之前他进门的时候不是见过了吗？怎么现在夸起他来了？”
“那能一样吗！”凯瑟琳理所当然地说道：“又不是被我背着，被我抱着，我看那么仔细干什么？”
啊！克莱恩感觉自己快绷不住了，是谁说风暴之主这边，女性地位低的？为什么凯瑟琳可以怼他家队长？可以这么随意地说话？马修队长都沉默了啊！
“凯瑟琳，你先出去吧，嗯，多谢你帮忙熨衣服了，克莱恩，请坐，不要客气。”老布鲁开口了，再让克莱恩尴尬下去……万一再失控……
“小事一桩，我先出去了！队长，记得给我批假！我要和罗珊一起去迪西海湾！”凯瑟琳毫不避讳这里有个值夜者，保持着平时的状态，开门离去。
克莱恩反应过来了，自己的风衣应该是这位小姐帮忙清理过……与表现出的不同，是个手很巧、会做家务的人……而且是罗珊的朋友……看来相同性格的人的确是更好相处……
“两位前辈，再次感谢你们带我回来，我想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克莱恩顺势给两位代罚者行礼，他已经记起自己情绪失控，导致出现身体轻微失控的样子了……
办公桌后的马修掏出卷烟，嗅了一下，说道：
“克莱恩，看得出你是个重感情的人。听说你成为非凡者才一个多月，不容易啊，这种事件就算是我，就算是邓恩，应该也是此生仅有……能够得到隐秘存在关注、回应的人也有，但绝大多数后果没有这么严重……你做的已经够好了，我想，我年轻的时候是没有勇气，也下不了决心开枪的，尽管那是对的。嗯……有没有兴趣来代罚者发展？”
克莱恩听的心头沉重，这种遭遇非凡事件的体质他宁可不要……
另外，处决失控的老尼尔时，他靠的是小丑的能力，而不是出于本身的控制力……
“啊？”听到最后一句话，克莱恩不由得也懵了，还有这样从值夜者挖人的？
老布鲁被马修逗笑了，笑骂道：
“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他看到克莱恩有些尴尬地坐到桌前椅子上后，接着说道：
“克莱恩，相信你肯定听邓恩说过，‘我们是守护者，也是一群时刻对抗着危险和疯狂的可怜虫。’成为非凡者，必定与失控相随，所以这个过程必须自愿……而野生非凡者，嗯，意思是不在官方组织视野下的非凡者，都像是一颗颗随时引爆的炸弹……就连我们自己，也不敢保证是否第二天，就被彻底引爆。”
“但是，”老布鲁语气一转，由低沉变得有些昂扬，“对抗失控，不是没有办法……”
“最近我发现了一种能降低失控风险的技巧……嗯，克莱恩，你要记住，魔药名称不仅仅是象征，还是掌握魔药的关键……”
克莱恩有些发愣，他呆呆地听着这位老者向他普及“扮演法”，就差“扮演法”这三个字了……
他不由得一阵感动，女祭司先生知道扮演法，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是他从穿越者先祖那里继承来的，但他从未点明自己知道这一点，也在很好地掩饰自己的身份……
克莱恩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应对，即使他是个擅长控制表情的“小丑”……女祭司先生居然为自己讲解这么重要的技巧！要知道，自己现在可不是愚者，而是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
“女祭司先生这是看到我在马车上的失控表现……担心我过段时间就人没了吧……哎，这样一位令人发自内心尊敬的人……他的儿子……”克莱恩在内心叹了口气，不由得感叹人生的无常。
“……严格遵守这些准则，失控的风险就会大幅下降，魔药的力量也能更好被掌握。”
老布鲁轻抚胡须，看了看克莱恩，也看了看马修，发现他们都在认真听着，继续说道：
“克莱恩，每个人总结出的准则都有所不同，要坚定自我……对了，我听马修说，你是占卜家途径的非凡者？这个途径的魔药配方可少见啊……但你们教会应该会有接下来的配方……”
我已经晋升小丑了！还是用你献祭的材料……克莱恩心里吐槽道，教会有接下来的配方？对，毕竟掌握占卜家序列的安提哥努斯家族是被黑夜女神教会覆灭的……
克莱恩有些激动地回答道：
“布鲁先生，感谢您的讲解，这为我解开了很多疑惑……感谢您能分享这么实用的技巧……”
如果是在我向邓恩队长铺垫之前就好了……那样就可以把扮演法的来源说成是来自代罚者……不不，那样会给女祭司先生带来麻烦的……
老布鲁起身，说道：
“走吧，我送你回家，嗯，我已经给邓恩拍过电报，说你状态不太好，他说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再回公司。”
啊？克莱恩没想到听到这样的话，他还想赶快回值夜者小队，去帮忙……
仿佛看穿了他在想什么，老布鲁戴上毡帽，说道：
“黑夜教会有‘收尸人’途径非凡者……你就别去添乱了，好好休养，这也是邓恩的意思。”
第二更，感谢观看！
第41章 序列顶端
“布鲁先生，您没必要送我回家……那只是意外，我感觉我的状态不错……”克莱恩坐在公共马车上，对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老布鲁说道。
老布鲁睁开眼睛，有些古怪地看着这个年轻人，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解释了。
车厢内陷入一阵沉默，克莱恩放弃回值夜者小队了，以老布鲁的能力，自己想跑……嗯，会被打断腿带回去吧……那也太难看了！
他决定趁这个难得的机会，询问一些隐匿贤者相关的信息，在前面某次塔罗会中，正义小姐曾经用1000镑向倒吊人先生购买过隐秘组织的信息……愚者作为公证人当然也能旁听……但倒吊人先生对那位隐匿贤者也不是那么了解，只是说是一位人格化的邪神……而穿越者后代的女祭司先生甚至能说出那位邪神的象征、能力，一眼就认出了窥秘之眼……
于是他非常恳切地问道：
“布鲁先生，您说过，‘窥秘之眼’是‘窥秘人’途径序列5以上的能力，序列的顶端就是隐匿贤者，是一位邪神……您能再多讲一些，关于这位邪神的信息吗？”
老布鲁和克莱恩对视了一眼，发现我煮异常恳切、认真，心里叹了口气，隐匿贤者跳来跳去，四处作祸，却活得好好的，「知识皇帝」罗塞尔转去「黑皇帝」序列应该也有抓不到这位「隐匿贤者」的原因……得想个办法弄死……老布鲁陷入了思考。
过了好一会他才道：“抱歉，有些东西我的记忆有些淡了，刚才回想了一下……”
老布鲁成功看到了我煮惊喜的表情，也有些尴尬，刚才全在设想干隐匿贤者了……
“咳，”老布鲁掩饰自己的尴尬，开口道：
“‘窥秘人’途径……首先，鲁恩有三大教会，分别信仰三位神明，「风暴之主」、「黑夜女神」，最后一位就是「蒸汽与机械之神」。蒸汽与机械教会对窥秘人途径比较了解，因为……额，克莱恩，你知道相邻途径吗？”
克莱恩有些恍然，上次塔罗会，也就是昨天，正义小姐提交的罗塞尔日记里刚有记载，罗塞尔所在的「通识者」途径可以和「窥秘人」途径在高途径彼此替代！自己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
“呵，看来你知道，值夜者教导的知识还挺多的……”老布鲁没有等克莱恩回答，后者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也代表了克莱恩没想着过多伪装……很好，我煮现在非常放松，对我很信任……
克莱恩点了点头，没去解释，难道还要说自己认识罗塞尔，是罗塞尔告诉自己的？哈，听起来也不错……
老布鲁继续说道：
“正如你们黑夜教会与弗萨克帝国的「战神教会」关系恶劣，蒸汽与机械教会也一直在针对掌握了「窥秘人」途径的摩斯苦修会，在针对「隐匿贤者」，同样的，蒸汽教会也掌握了为数不少的「窥秘人」途径魔药配方，提供给自己内部的非凡者选择。”
克莱恩有些恍然，他在罗塞尔日记中看到过相关的知识，但不够具体，而且他的注意力被之后的“亵渎石板”吸引……对这些知识并不够重视，他开口问道：
“您是说我们的‘不眠者’途径和战神教会掌握的‘战士’序列是相邻序列？但我在选择途径时，教会并没有提供这个选择……”
老布鲁笑了笑，说道：
“问得好，克莱恩，这就是接下来的重点……在蒸汽教会内部，即使有窥秘人这个选择，大部分人也还是会走上通识者的道路，因为这是自家教会所在的途径，比较安全。”
说到这里，老布鲁看了一眼克莱恩，成功把后者看得有些发慌，之后说道：
“在这里明确一个概念，序列顶端，各个真神就是所在途径的序列顶端，多的也不要问，我也不会说……”
“明白了这个概念，你才会真正理解‘安全’的意思。二十二条非凡途径，该有二十二位序列顶端，序列的顶端可以对本途径低于们序列的非凡者产生影响……我们北大陆只承认七位正统神明，们不会刻意伤害自己教会的非凡者……但是，你要明白一点，们对不信仰自己的本途径非凡者，抱有的善意也不多……”
“其他途径的顶端……我们称之为隐秘存在、邪神、恶魔，这不是没有道理的，正如隐匿贤者，向本途径非凡者灌输知识，却毫不理会他们是否受得了，受不了就会失控……”
克莱恩只觉得大脑几乎无法思考，他的表情一定是惊愕、震惊，无法控制……
序列顶端？每条途径，都对应一位序列顶端？这就是神之途径的真实含义？
真是亵渎啊……
魔药途径来源于亵渎石板，亵渎石板名副其实……
克莱恩突然想到了自己晋升时听到的呓语，难道那是自己所在途径的序列顶端在说话？他不由得问道：
“布鲁先生，您知道占卜家途径的序列顶端吗？这与喝下魔药时听到的呓语是否有关？”
“……”
老布鲁顿住了，他不知道是否应该把“安半愚”和查拉图的老底全给揭了……
不，不行……这些还是交给女神慢慢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