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更损的主意……回头把克莱恩介绍给“愚者”！嘿，世界先生的引路人！牛X！老布鲁的嘴角翘了起来，似乎想起了开心的事情。
“占卜家途径……我还真不太了解……如果你真的听到了呓语，不要去理会，那大概率是高序列非凡者的陷阱……”
陷阱？霍纳奇斯……霍纳奇斯山脉，安提哥努斯家族的宝藏！果然是陷阱……
“说回隐匿贤者，这位隐秘存在大概率不是真神……但也不是容易对付的……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要轻易去对付……嗯，如果你成了真神，那当我没说。”
克莱恩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真神？女祭司先生真是……喜欢开玩笑。
“我有和你一样的想法……我也想去报复那位隐匿贤者……老尼尔这件事我有很大的责任……或许可以考虑从猎杀摩斯苦修会成员开始，猎杀的信徒……”
看着陷入自言自语的老布鲁，克莱恩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什么言语去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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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圣餐
“布鲁先生，您不用真的送我回到家吧……”克莱恩看老布鲁到水仙花街还在和他一起走，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禁开口说道。
公共马车目的地是克莱恩报的水仙花街，此时他们已经迈入街道，慢步走着。
老布鲁面色有点古怪，开口道：
“没事，我们顺路……嗯，这附近，我房子还挺多的。”
“啊？”克莱恩以为听错了，之后发问：“布鲁先生也住附近？”
老布鲁熟练地领着克莱恩拐入了莴苣与肉类市场，说道：
“年轻时，这片街道房子不怎么贵，你知道的，有钱人不会住这里，更贫困的人住不起这里……当代罚者那些年攒了一笔钱，买了一些房子，现在挂在廷根市改善住房公司下面出租……你住附近的话，我可能还是你的房东。”
卧槽！克莱恩惊了，女祭司先生居然还是个收租子的！不愧是穿越者的后代……
“布鲁先生，我现在和哥哥妹妹租住在水仙花街2号……”房租打个折！女祭司先生！克莱恩心里期盼着，主动接过了老布鲁刚买食材的纸袋。
“2号……”老布鲁笑了笑，“我就不说送一套的话了，毕竟以你值夜者的薪水，过阵子就能搬去更好的房屋……”
卧槽！别啊！送我！克莱恩强忍住抱大腿的冲动，保持平静，继续倾听。
“我已经老了，对长大的地方有眷恋，所以不想离开这附近。但你还不同，刚才你说还有妹妹哥哥，嗯，水仙花街2号，我会去打招呼的，不用担心租金，随便住在那里吧，直到你有底气去更好的环境……”
每周房租12苏勒，家具使用费3便士……一个月……一年……克莱恩心里迅速算好了账单……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布鲁先生……这，您太慷慨了，我只是想或许能打个折……”
老布鲁挑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塔索克鱼，准备做吃起来很香的炸鱼，边说道：
“接触非凡久了，你就会了解到，有很多东西是金钱购买不到的……我愿意投资你，我看好你的未来，我不介意展现我的善意……”
“只是一些房租而已……作为非凡者，如果还在为基本的生活困扰，或许压力过大，就会走上邪道……”
“你可能不知道，占卜家下个序列魔药名称是小丑……如果不是地下交易场的材料刚被消耗掉……”
我太知道了……你消耗掉的那份魔药就用在了我身上……克莱恩顺手提过了装鱼的袋子，只觉得这场景过于眼熟，以前陪长辈逛菜市场，也是这样帮忙拿菜……
克莱恩的嘴角翘起一丝弧度，老布鲁看起来要亲自做午餐……这可不行，我得表示表示……要不，试试血旺？女祭司先祖传承下的美食？不不，我不该知道他的家传美食……还是得做西餐啊……
他跟着老布鲁，也采购了一些食材，准备回家后做西红柿牛尾汤、西红柿牛腩招待这位老者。
“嗷嗷，汪！”
来到水仙花街11号，克莱恩隔着门就听到狗叫，不由诧异地看向老布鲁，“您还养的有狗？猎犬？”
老布鲁用钥匙打开门，一把按住扑出来阿福的脑袋，揉了揉，“是的，前两天刚买的，不过不是猎犬，4.5镑，还挺贵的……”
“4.5镑……还行，不是很夸张……一套不那么好的正装……”克莱恩定睛看去，只见那只狗黑白相间，竖耳蓝瞳，“真像哈士奇啊……卧槽，这不就是哈士奇？”
阿福快速摇晃着尾巴，欢快地迎接主人的回归，它的脑袋被大手抚摸，觉得很舒服，然后它看到老者身后还有一个抱着食材的人影，先是一愣，随后兴奋地要和新朋友一起玩，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让它感觉很亲近……
“看来阿福很喜欢你，”老布鲁看着绕着克莱恩绕圈的二哈，有些好笑，这，到底谁是它的主人？认祖归宗是吧？直接化身「源堡守护者」？
“阿福……真是个好名字呢。”阿尔弗雷德的简称？真是好记的名字……克莱恩看着阿福对自己亲昵，不由得也对它心生好感。
“嗯，你喜欢就好……”老布鲁有些可惜，没有手机，要不直接拍照发朋友圈，标题就叫“源堡之主和夸过的狗子”，真正的福根之犬不得被气得嘴巴咧到后脑勺？它们本来就长那样？那当我没说。
他引着克莱恩来到厨房，说道：“克莱恩，食材放下就行，你去客厅那里吧，嗯，也可以看看今天的报纸，可能在门外的邮箱里，我订的有各种报纸，有些还挺有趣的。”
克莱恩放下食材，扫视了一眼厨房，发现这里格局与水仙花2号差别不大，只是橱柜、餐具等更加讲究，也放下了心，说道：
“布鲁先生，您太客气了，请允许我来制作午餐，您先休息吧……本来应该请您去我家做客的，但我的家人中午暂时不在，下次一定邀请您来家里做客。”
老布鲁擦了擦手，看到克莱恩认真的表情，说道：
“好的，到时候一定登门拜访，那厨房就交给你了，注意安全。”
怎么有种我妈看我第一次下厨时的感觉……注意安全……嗯，布鲁先生家用的煤气做饭……好在搬到水仙花2号之后也用上了这种装置……如果还是在铁十字街那边的话，我就要搬出炉子添煤生火了吧？
“请放心，我在家里也经常下厨，给哥哥妹妹改善伙食。”克莱恩打开纸袋，找出单独装的牛尾、牛腩等，清洗、腌制，开火烧水，各种步骤有条不紊。
那是，班森的厨艺……嗯，据说很一般……老布鲁拿了今日份的报纸，坐在壁炉旁的单人沙发上，悠闲地翻阅着，等待着“我煮”亲手制作的圣餐，应该叫做圣餐吧？
嗯，要铭记这个时刻，1349年8月20日，周二，中午12点21分，命运的道标、时空之王、源堡化身、灵界支配者、诡秘之主、福生玄黄天尊，伟大的愚者先生，为最忠实的信徒亲手烹饪餐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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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命运
“还不错，大概有地球八成水平，这归功于布鲁先生家里各种调味料比较充足……”
克莱恩尝了一口西红柿牛尾汤，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起篮中的燕麦面包开始用餐。
餐桌主位的老布鲁已经在大口吃着各种食物，没有那么在乎礼节。
这也符合克莱恩的预期，在他看来，老布鲁家里虽然家具、餐具等很讲究，但他本人并没有刻意追求这个时代中产阶层的体面……这可能与他穿越者后代的身份有关？
“克莱恩，有喜欢的女孩吗？”
啊？克莱恩抬起头，看到老布鲁居然一边大口吃饭，一边还能清晰地说出想说的话。
而且这个话题，这个在饭桌上说事的习惯……
克莱恩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走亲戚，被催婚的现场……
“暂时没有，”克莱恩变得有些拘谨，随即反应过来，这里是不一样的世界……他嘴角带起一丝弧度，同样边吃饭边说道：
“我的父母去世很早，哥哥班森非常努力、辛苦地把我和妹妹带大，供我们接受教育……我上学的时候，感觉学习都很吃力……也不可能分散精力去其他事情……现在成为了非凡者，刚开始改善生活的条件……”
哎，谁还不是个正常的男性……克莱恩心里叹道，只是回家的愿望一直扎根在心里，如果在这里成家，那么等到自己找到回家的办法，难道要把妻子单独留下？那也太不负责了……
穿越这件事谜团重重，罗塞尔是一位穿越者，穿越时间大约是两百年前，老布鲁的先祖是穿越者，穿越时间甚至在遥远的精灵还活跃的年代……
这么大的时间跨度，穿越者本身之间的时间差异却没多少……呼，但愿回去的时候，现实里时间没过多久……
“不错，很成熟的想法。”老布鲁喝了一口汤，说道：“有时候眼光不要局限于信仰之内的女性。我的妻子珍妮就是一位黑夜女神信徒，我觉得她改变了我很多，虽然我们闹过矛盾、有过分歧，但我觉得我很幸福，并且庆幸有这么一位女性，陪我走过人生的大部分时光……”
珍妮？珍妮太太？有些耳熟……同为黑夜女神信徒，可能在教堂碰到过？克莱恩有些惊讶，随即有些释然，就像黑夜教会与风暴教会在鲁恩并存了千年一样，两位神明的信徒同样在互相包容、妥协中并存。
“我看凯瑟琳就不错，人非常活泼、热情……”
噗！克莱恩几乎喷出刚喝下的汤，他不由得畅想，娶一个罗珊回家后，自己的秘密……留存不超过一天……值夜者、代罚者第二天全都知道了他下意识就把刚见过的凯瑟琳等同于罗珊。
而且，布鲁先生说来说去还是在向自己说媒啊！克莱恩有些哭笑不得，这可能是老人的通病吧……
“咳咳，”克莱恩缓了过来，用餐巾擦了擦嘴，说道：“嗯，我暂时不考虑这些事情，毕竟要攒够结婚需要的成本，还需要很久……”
克莱恩见老布鲁可能还会继续说这件事，急忙开口询问，转移话题道：
“布鲁先生，您是一位经验丰富的非凡者，您知道‘命运存在不协调的地方’是什么能力造成的吗？”
“我艹！完了……”老布鲁心里有些崩溃，只是接触克莱恩应该不会进入0-08的视线……但被克莱恩问到……自己要怎么回答？0-08要怎么写死我？
克莱恩看到老布鲁依旧在吃东西，只是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也是，他的记忆力不怎么好，肯定要回忆一会……克莱恩对这样的问答也很熟悉了。
“命运……”老布鲁吃下了最后一口面包，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克莱恩，问道：
“克莱恩，你相信命运吗？”
克莱恩默然，回答道：“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既然非凡者都存在……神明也存在……那么命运存在也不会让我更加惊奇……”
“很好，”老布鲁继续说道：
“你理解的方向还算不错，我们先不提「命运」到底是什么，那太过虚无缥缈。在非凡世界里，有这么一条途径，叫做「怪物」，当然，在层次足够高的人看来，这条途径更应该叫做……「命运」。”
“命运……怪物……生命学派？”克莱恩迅速反应了过来，并且说出自己的联想。
“没错，生命学派。但在廷根，嗯，应该没有他们的踪迹……不，或许曾经有，但现在已经没有了，阿德米索尔是半个「怪物」，可能与他们有关，但那个孩子到现在还是没人管……呵，生命学派的日子应该也不好过。”
“所以你说的‘命运存在不协调的地方’应该不是他们造成的……”
老布鲁顿了一下，看向克莱恩说道：“告诉这句话的人应该是一位高序列非凡者……廷根还真是个趴着老虎潜藏巨龙的地方……”
卧虎藏龙？好吧，我已经习惯了这翻译腔了……阿兹克先生果然是高序列非凡者……但他的状态看起来不怎么好，感觉战斗力还不如拿着光枪的老布鲁……
“能看到命运不协调……或许他的位格还要高……”
克莱恩忍不住问道：
“布鲁先生，这句话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还是说有什么我不了解的知识？”
老布鲁笑了笑，说道：
“据我所知，能观测到命运并且干涉它的非凡者，第一，「窥秘人」途径，序列3「预言大师」及以上……这个层次的非凡者应该不会刻意针对你……应该也不是隐匿贤者，哈，今天之后有可能。”
克莱恩也笑了笑，今天算是得罪了那位隐匿贤者，不……是那位隐匿贤者得罪了我们！
“第二，回想一下你们女神的尊名……”
“比星空更崇高，比永恒更久远的黑夜女神，也是绯红之主，隐秘之母，厄难与恐惧的女皇，安眠和寂静的领主……厄难……”克莱恩有些恍然，厄运当然也是命运的一种。
“第三，刚才所说的「命运」途径……”
“第四，”老布鲁脸色变得严肃，“「观众」途径……”
……
一间有着暗红烟囱的房屋内，一支看起来很普通的羽毛笔居然自己在笔记本上开始跳动：
“因斯赞格威尔制造的巧合实在是太明显了！而且他的运气也有够差！”
“克莱恩莫雷蒂先是被阿兹克提醒‘命运存在不协调’，让他意识到了巧合的存在；”
“现在，在「隐匿贤者」降临事件结识的老布鲁，居然让克莱恩莫雷蒂意识到了命运、巧合背后站着一位「观众」！”
“这都是因斯赞格威尔的错！‘阿勒苏霍德之笔’是最顶级、最专业的的作家，不会犯这种致命错误！”
啪！
一只苍白的手猛地握住了这只羽毛笔，开始写道：
“老布鲁向风暴教会申请了‘航海家’魔药，高层认为他年纪很大，需要进行严格的审查……因此调动老布鲁前往贝克兰德，而不是派遣执事来廷根考察，这非常合理。”
“度假回来的阿兹克，因为迟迟等不到拿走他孩子头骨的人出现，决定先前往贝克兰德寻找自己以前的痕迹，这会在因斯赞格威尔开始行动前进行。”
“私下晋升‘小丑’的克莱恩莫雷蒂因为魔药的影响，加上亲手处决队友的事件，变得人格分裂，失控风险变大，这是‘占卜家’途径非凡者的通病……”
“被克莱恩莫雷蒂提醒而得知‘扮演法’的邓恩史密斯因直视隐匿贤者，加上老尼尔的死亡，精神变得恍惚……”
“被真实造物主污染的胡德欧根……”
“雪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