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觉得丧尸很弱吧 第952节

嵌入人类部分基因的病毒,能够不受约束的在宿主体内自我复制,并利用那个片段逃过免疫系统的识别,所以病程发展极快。

这直接导致染病的宿主来不及突变,机体就会被疯狂的繁殖而被拖垮,最终变成一具飞速腐坏的尸体。

大概的好消息是,只要这里的人死得差不多了,病毒就会自然消失。

换而言之,这种不成熟的生化病毒已经到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也就更容易被疫苗所消灭。

岛屿上蔓延的病毒还没到那种会引发大规模事件的地步,接下来就是如何分离完整的毒株,如何制造灭活疫苗。

但无论快慢,岛屿上的患者们必然完蛋了。

瑞贝卡松了口气,庆幸之余,她忽然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

“觉得牺牲几千个人来保护更多人,这样的抉择很冷酷,是吗?”

忽然,马努艾拉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她精准地命中了瑞贝卡的心事。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其实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因为他们的快速死亡和病毒自身对人体的负荷,只会让它局限在特定的范围内。如果,这始祖病毒的亚种,会像‘T’那样折磨宿主数天之久,那才是真的噩梦。”

“你就只会说这种歪理!”瑞贝卡微微偏头,不想认定自己变得如此冷漠,“我们做得到。”

“冷静和理智才是我们的武器。”

马努艾拉这次没有炸毛,而是平静的述说,等于是在要求瑞贝卡做好完善的心理准备。

她早就注意到瑞贝卡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跟随STARS和BSAA上天入地的小姑娘,而是长久未经战阵的学者、研究员。

嘛,这都是当初要照顾她的缘故,才让瑞贝

卡无论到哪里都很顾忌。

所以,以后瑞贝卡的安全都得由她来负责,只有这样才不会出大问题……

她毫不留情地点明事实:

“每个人都可以在心中想象要怎么做,然而,一旦面对事情。很少人能抓准正确的目标,规划适当的对侧。具备足以实行一切判断所需的胆量跟运气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不容许“做得到”这种随口说说的答案,这是对瑞贝卡不太亲切的她的关怀方式。

是这样啊。

瑞贝卡发现,要是因为自己一旦发生什么万一,马努艾拉一定会很难过(这叫做太自以为是吧?)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她心想。

她转身坐在显微镜前,开始观察微观世界中的病毒,做好迎接即将到来的死亡潮流,同时顺口说道:

“我见过比那更加残酷的事,不能再让那种悲剧发生。我们中的很多人对那些东西的危害一无所知,所以我无法保证……”

"难道我就没见过吗?"马努艾拉反问道。她胳膊上的痕迹还在,右臂是来自下游村庄的一名女孩,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则是另一名女孩。

可以说,除了脑袋里的那坨脂肪外,这幅躯体里的很多东西都是别人的。

瑞贝卡哑口无言,她过往的经历和对抗各种生化病毒的研究成果建立起来的信心,冷不防地被最亲近之人敲得粉碎,没有反驳的余地。

“残酷的事让我来面对就好了。”

“不应该这样的。”

第十二卷 清算 : 第六十七章 满是算计的差事

大家都说乘坐运输机很爽,但跟随货物一起起起落落跨越大半个世界来到德国,绝对是段难捱的时间。

“发配”至此,克里斯蒂娜而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只能说莫瑞斯伯德这一招真有效,精准抓住了

她今年的软肋。

9月1日是2017年度的终日,9月2号则是2018年度,不管外界是怎么算的,但财年就是如此,人员流动也跟它有关。

而在这个月期间,人事部门将暂停所有的调动,而莫瑞斯就是利用了这个时间段,让调令变得无法撤销。

好在像这样的大型联合司令部里,上校多如牛毛,低调行事应该不会引起太多关注。

跟她设想的完全不同,脚还没踏进司令部大楼正门,就有人唤住她,说:“司令在办公室等你有段时间了,他希望你马上去办公室。”

通常情况下,像这样的大老板就算对调任而来的军官心存不满,但绝不会在第一天就拉下脸来找麻烦。

要当上司令的上将是这样的脾气,怕是连上校都升不了。

倒不如说,像考伯特中将那样的熟练玩弄权术的人,才是将军们常有的人设。

走上楼,在来来往往经过人们略带好奇的眼光下,克里斯蒂娜理了理领口,推开檀木门。

她其实也很好奇,这里就是所谓的NATO盟军司令部。

不过,看起来也就那个样。

“拉斐尔上校,将军就在里面面,请进。”助手站起身来,同克里斯蒂娜握了手,转身替她推开小门。

“克里斯蒂娜拉斐尔,向您报道。”

“请坐,我看完这份报告。”将军没有抬头,一页又一页地翻看文件,“不用紧张,旁边有咖啡,希望能满足你的口味。”

“……”

克里斯蒂娜从善如流,把军帽放在办公桌的一角,含蓄的提醒办公室里还有下属等待他的理会,同时也是一种“稍息”的放松状态。

大约百无聊赖的过了十多分钟,一阵钢

笔笔尖划过纸张的声响传来。

克里斯蒂娜抬起头来,视线恰好对上将军。那张沟壑纵横的脸露出笑意,他合上签署好的文件,顺手扔进办公桌侧面的小篮子里。

“上校,寒暄的话就不用多说了,让我们开门见山吧。”

普里斯特利乔纳森双手握在一起,手肘顶着桌板,

“根据你的记录,海外任务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两周前,我们的人从挪威渔民口中得知,斯匹兹卑尔根群岛蔓延着一种奇怪的病症。患者的身体会逐渐腐坏,而手足的蹼却会增大……”

“您认为这可能跟生化武器有关联,而挪威作为NATO的一员,已经发出求援请求,是这个意思,对吗?”

克里斯蒂娜这下明白了,那位部长把她送到这里来的筹码协助欧洲司令部解决盟国的困扰。

这样一来,她的价值就体现了出来。

既能堵住对该职位有想法之人的嘴,还能让战区司令部的人感到满意,他还能把手上的麻烦丢出去,至少不能让她亲自下场,称得上一举多得的好办法。

可对当事人克里斯蒂娜来说,这种招数就特别恶心。

她只能通过文字信息来了解调查近况,而由于身在千里之外,无法进行有效干预。

“没错,”上将投来赞许的眼神,从手边的柜子里抽出一份文件,摆在年轻得不像话的上校军官面前,“作为NATO司令,我必须要对盟军的求援给出合理的反应。”

“两艘驱逐舰和相应的疾控人员,走海路前往群岛。”

克里斯蒂娜看到安排时,大体上明白了欧洲战区司令部参谋们的想法,借鉴已有的案例经验,直接套用安排即可。

“人选有建议吗?”

“有机生化研究所,BSAA与地方大学共建的团队,他们对付这种案子的经验很丰富;再叫上亚特兰大疾控中心的病毒学和传染病学专家,他们可以建立传染模型,从而对危险程度得出准确的评估结论。”

“就按你说的办。”

就这么轻而易举地

,上将把团队的事情就定了下来。

多少让克里斯蒂娜有些不适,她已经做好耗费口舌和大把精力的准备,弄一个符合上将口味的方案,然后交给他修改一番,最后才进行实操。

人生地不熟,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但是没想到,对方似乎根本不在乎这点小心思,大大方方地允许B.S.A.A.背景的人加入。

“……你试着调查群岛周边看看,或许正是我们往常没有关注到的地方,藏匿着始作俑者。其实,这个问题不只是挪威备受困扰,波罗的海诸国也有此类报告。”

或许将军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语气里对这件事怀抱请期待。

克里斯蒂娜没有辜负期待。

“您想说,是不是有伪装成渔民的家伙,在诸多盟国的海外领土上投放病毒,以达成他的某种目的。”

她定颜一笑,肯定地说道:

“当然,我们不会让他得逞。不过,他们选择在人口数目相对少的岛屿投放病毒,应该是为了大规模验毒株的实际效果。那么必然会留下相应的观察人员,以跟踪记录感染者群体的变异情况。”

“那能找出来他们的母舰吗?”

“前提是如果有的话。他们大概不会预料到有战舰向北移动,所以编队可以自由搜寻。可是……”

“可是什么?”

“一旦有直升机进入岛屿,那么所有的作战意图就会暴露,投放者的母船势必从附近海域离开。尤其是,他们大概率会伪装成远洋渔船,很容易被船员所忽略。”

这样的逻辑让上将稍稍蹙起眉头:

“以最大航速前进,多久能到达群岛所在海域?”

“3至4天,我们无法预测海况。”

“我要求他们3天内赶到附近海域,留出2天时间进行搜索作业,第6天开始执行救援

任务。”将军说。

“救援?很可能做不到……”

克里斯蒂娜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无奈感,只能说出含糊不清的答复,这更让人感到不满。

不过,这也是事实。伯克级的直升机机库虽然有两个,但都是左右分开的状态,实际上能用做实验室的空间并不大……

过去是一艘护卫舰和一艘驱逐舰,如今是两艘驱逐舰,空间更大点了些,但无济于事。

“需要设备,还是说足够的物料?”

将军继续发问了,但显然他没有抓住懂点。对于一个几十年来都在陆军摸爬滚打的人来说,在大洋上航行会遭遇的一切只存在于书上有限的描述。

而那些书本上的内容,大多数都经过作者的美化。

“不、不、不,做不到的事我不会应承下来,研制抗病毒药物或疫苗就不是能在海上可以完成的大型工程,就算我推荐的人选中,有人参与过多起抗病毒药物的研究工作,但那都是旷日持久的工作。”

“我想我应该明白了无能为力。”

“没错,无能为力。”克里斯蒂娜肯定道:“我们唯一能做的工作,就是在轻症病患上采取血样,送回战舰实验室进行监测。”

“然后……就这样离开,什么都不做?”

“我们什么都做不到!”克里斯蒂娜再次重复道。

她知道这位陆军上将、欧洲战区司令、NATO盟军总司令对她说的内容很不高兴,但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倒不如说,波罗的海诸国的海外岛屿领土发生了这样的事,没有及时应对处理,反而像是甩手掌柜那样袖手旁观,就很他娘离谱。

再说了,来德国是她的本意吗?显然不是,在克里斯蒂娜看来,这鬼地方就跟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岭没什么区别,谁想要这个职位谁拿去算球。

“我话说在前头,北欧诸国本身拥有处理这样小规模生化危机的能力。就算我们什么都

不做,那些岛屿上蔓延开的死亡,根本不会影响到世界。”

“岛屿既是隔离,盟国会对我们的决定表示不,甚至会动摇盟约的稳定。”

“此外,与其说把精力放到救援上,倒不如花费更多的时间,找到投放病毒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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