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痛苦一无所知 第175节

“一份芒果刨冰多少钱?”

“欢迎光临,所有刨冰都是十两一份”白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的招呼道,反应过来后猛地顿住,然后惊喜的抬起头。

“鸣人君!”白惊讶的捂住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鸣人说:“你怎么在这里”

“先别管我为什么在这里。”鸣人也咧着嘴笑着看着白说:“倒是你,怎么开起刨冰店了,不过说实话的确挺对口的。”

“冰盾忍者做刨冰。”鸣人说着就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来:“要是让那些大忍村的忍者们知道了,只怕是要气的捶胸顿足了。”

“我乐意!他们管得着吗?”白有些娇憨的扬了扬头,然后直接走出柜台,在门外挂了一个今天暂不营业的牌子。

“你要的芒果刨冰。”店铺内白将一碗撒着芒果果肉晶莹剔透的刨冰放到鸣人面前:“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鸣人拿起勺子剜了一勺带着果肉的刨冰,塞到嘴中后眯起眼睛品尝了一会儿,然后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赞起来。

“好!不愧是用冰盾制造出来的刨冰,就是和街边的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鸣人乐呵呵的竖着大拇指说:“不仅冰渣的大小完美无缺,温度也正好控制在将化未化的完美阶段,更关键的是它还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呢?”鸣人假装苦恼的思考着,然后猛地一拍大腿说:“我知道了!这是查克拉的感觉!是自然的味道!”

白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对面故意耍宝的鸣人,嘴角勾起一丝温和的笑意说:“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这我就放心了。”

白自然不会忘记当初拯救了他和再不斩二人的鸣人,如果说再不斩是白在无尽黑夜中唯一的一点温暖,那么鸣人就是将二人从黑夜拉回到阳光之中的太阳,白自然也无比期待和鸣人的重逢。

只不过白在期待和鸣人重逢的同时,潜意识中也会有莫名的担心,他担心有朝一日见到鸣人之后,鸣人却已经改变,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模样。

虽然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鸣人是不会改变的,但是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恐惧。

如今再一次看到鸣人,对方仍旧是当初那个阳光的大男孩儿,一碗刨冰就能让他满足的迷上眼睛,还能接着叽里呱啦的说上一大堆。

所以白才会说鸣人没变,他就放心了。 “对了,再不斩呢?”鸣人又剜了一勺刨冰放到嘴里,转头看了看四周说:“他人呢,不会是在哪偷懒吧?”

既然白表现的如此平静幸福,那么再不斩肯定也没出问题,鸣人现在唯一好奇的是对方干嘛去了,他挺像看看那个家伙做刨冰的样子。

“你说再不斩大人啊,他这时候应该在工地工作吧。”白笑着挽起耳边的发丝说:“最近他已经升职成副工头了,估计正在带着手下的人建房子吧。”

“工地?还副工头?建房子?”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鸣人听到当初那个鬼人现在成了工地上的副工头,仍旧不知该作何表情。

“嗯,再不斩大人回来估计也要下午五六点了。”白笑着对鸣人说:“咱们先去后面的房子吧,我做点点心,咱们边吃边聊,顺便等再不斩大人下班。”

“没问题。”鸣人几口吃完剩下的刨冰,握着被冰的有些疼痛的额头说:“咱们先去你家看看。”

再不斩和白住的地方就是刨冰店的二楼,虽然面积不是很大,但是被白布置的十分温馨,到处都散发着满满的生活气息。

“唔,比我住的地方看着温馨多了,家里有个...有个白就是不一样。”鸣人原本是想说家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但是话到嘴边猛然想起白好像是男的,于是赶紧临时改口。

“你先坐,我去拿点心。”白看出了鸣人想说什么,捂着嘴笑了一声便转身去厨房拿点心了。

鸣人一人坐在客厅中,看着四周墙上温馨的壁纸,桌子上养在水瓶中的几只小花,还有窗口挂着的风,这一切都一切都让鸣人觉得无比舒适。

对于鸣人来说,真正能够安抚他的,永远不是什么惊心动魄的伟业,更不是什么紧张刺激的战斗,而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是当下的生活。

没过多久白就端着点心和茶水回到客厅,鸣人也懒洋洋的瘫在桌子上,看着白把东西一样样摆在自己面前,一点动手帮忙的意思也没有。

白对于鸣人这种反应并没有觉得生气,反而心中十分开心,因为白明白,当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表现的越随意,就越证明对方对你是不设防的,是信任的。

白摆好吃的之后,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说:“鸣人君,离开之后那些日子,你一定不容易吧。”

白比谁都清楚,像鸣人这种人,生活在忍者群体之中会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因为他当初就是这样的。

“还行吧,我运气不错,身边的忍者伙伴都很好,虽然发生了不少事情,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好的。”鸣人伸了个懒腰说:“先不说我了,说说你和再不斩吧,波之国之后你们都去哪了?”

“波之国过后,我和再不斩大人就在火之国的城市里四处流浪,同时也不断的试着找工作。”白笑着说:“大概半年前再不斩大人在这里找到了工作,后来攒了一些钱租下了这个店面,听再不斩大人说他最近负责的房屋开发商老板对他们的效率十分满意,说是建成之后要奖励他一套房子。”

说到这里白脸上忍不住露出期待的神情说:“那时候我们就有一套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打理它。”

鸣人静静的听着白说着这些,也许在外人看来白有些絮絮叨叨的,话题也三句离不开房子和工作,有点不配他如雪般清新脱俗的气质和面容。

但是在鸣人开来,恰恰是这样的白才最好,他当初做那么多,不就是想要看到这样的白吗。

“再不斩他找工作不容易吧。”鸣人笑呵呵的说:“当初他在波之国那副样子,能把小孩子吓哭喽。”

“的确是这样的。”白想起当初再不斩初次找工作时的场景,不由的露出几丝笑意说:“再不斩大人当初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现在这份工作的,”

鸣人一听有再不斩的八卦,顿时眼睛一亮:“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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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再不斩再次婉拒了已经是他手下的几人喝酒的邀请,检查完所有的东西之后一人独自离开。

再不斩身后,一个刚刚加入工地没多久的新人挠了挠头说:“副工头他,不喜欢喝酒吗?”

“早点习惯就好,反正我们没有一次邀请成功的。”一旁的老人懒洋洋的说:“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不喝酒不抽烟不找女人,不过人其实还不错,尤其是做事认真,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快当上副工头。”

这时一旁的另一个老工人贼头贼脑的说:“我想知道副工头为什么不和咱们混了。”

“我前天在市场转悠,你猜我看到什么了?”老工人不等其他人问出口,就自己迫不及待的说:“我看见副工头和一个女人一起逛街!”

“什么?女人!?”周围的工人瞬间就被这个话题吸引了,纷纷汇聚到老工人身边七嘴八舌的说:“什么女人?漂亮吗?”

“我其实只看见一个侧脸,但是光是一个侧脸,那就....啧啧啧。”老工人有些陶醉的感叹道:“怪不得副工头不和咱们去酒馆找女人呢,酒馆里那些庸脂俗粉,和那天那位美女比起来,算个屁!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有那么好看吗?”一旁的一个工人发出质疑的声音:“我也在杂志上看过明星,那些明星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

“不一样的,不一样,气质你懂不懂?”老工人摇头晃脑的说:“怎么说呢,那个美女不仅仅是长得美,而且就像是雪花一样,让人不忍触碰。”

看着老工人陶醉的神情,周围的工人也都面面相觑,努力想要幻想雪花一样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再不斩回到家中,手中提着他路上顺手买的蛋糕,看到刨冰店门口歇业的牌子,忍不住一愣。

往常白都是等他下班之后回来之后才会关店的,怎么今天关的这么早,难道身体不不舒服吗?

想到这里再不斩不由的加快了脚步,然而上到二楼玄关处,再不斩又愣住了。

因为玄关处多了一双鞋,一双男人的鞋。

再不斩可以确定他没有这种鞋子。

同时屋内也传来愉快地交谈声,看得出白正和一个人相谈甚欢,连他进门的声音都没发觉。

再不斩冷着脸走近客厅,一进去就看见一头扎眼的金发。

“呦!你回来了!”客厅中鸣人笑着举起手打招呼:“工作辛苦了!”

“欢迎回来!再不斩大人。”白也笑容满面的起身,帮再不斩脱下身上的外套说:“工作辛苦了。”

然后白就发觉了再不斩身上不同于往常下班的气势,有些疑惑的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再不斩沉默了半秒,然后假装无事发生的岔开话题说:“我买了蛋糕。”

“太好了。”白接过蛋糕走去厨房:“我拿去切好。”

趁着白去切蛋糕的时候,再不斩做到鸣人对面,两人间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鸣人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再不斩,转了转眼珠开口说:“那个”

“别问!”再不斩几乎是瞬间便开口拒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什么也别问!”

再不斩当然知道鸣人想问他这一段时间感觉怎么样,但是你让他怎么开口,曾经大名鼎鼎鬼人桃地再不斩,现在的工地副工头。

虽然说再不斩还挺享受现在的状态的,但是要让他说出口就觉得有些羞耻了,尤其是一想到当初在波之国和卡卡西战斗时说的那些话,再不斩就觉得脑壳痛。

现在还是靠着他曾经多年忍者养成的强大的表情管理能力,他才能一脸淡定的坐在鸣人对面。

既然对方不让问,鸣人也就不多说,反正他早就在白那里打听了七七八八了。

“说起来,你那把斩首大刀呢。”鸣人环视一周,那么大的东西如果在房间里应该十分显眼:“你不会拿去当了吧?”

“你在说什么东西。”再不斩无语的看着鸣人说:“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伙伴拿去当了,我已经妥善的收起来了。”

“伙伴啊....啧。”鸣人无所谓的耸耸肩说:“收起来也好,反正你以后应该也用不到了。”

白端着切好的蛋糕走近客厅,刚刚放下蛋糕,突然猛地一拍巴掌说:“对了!我有自己酿酒,今天好不容易鸣人来了,干脆拿出来喝吧!我顺便再做几个下酒菜!”

说罢白便不理旁边的鸣人和再不斩,急匆匆的去拿自己酿的酒,再次留下鸣人和再不斩两人大眼瞪小眼。

索性准备下酒菜用不了多久,否则相互大眼瞪小眼的鸣人和再不斩之间就要开始比谁不眨眼的游戏了。

“久等了~~~”白将下酒菜放到桌子上,然后分别给鸣人和再不斩倒上酒。

再不斩端起酒冲着鸣人挑了挑眉头说:“你要是不能喝,用不着喝。”

“呵呵。”鸣人默默端起自己的酒杯:“就怕你喝不了多少。”

“走一个。”

“走一个”

咣当

房屋内响起清脆的碰杯声。

人生四大幸事之一,他乡遇故知。

鸣人和再不斩碰杯,一口喝下杯中的美酒,可惜他忘记了自己腑的伤势还没有,瞬间被呛到不断咳嗽。

“咳咳!咳咳咳!”鸣人捂着嘴咳嗽几声,脸上翻着不太正常的潮红。

再不斩看到鸣人的反应,皱着眉放下酒杯说:“你受伤了?”

“诶?这么明显吗?”鸣人擦了擦嘴角的酒液笑着说:“万一我是因为不会喝酒呛到了呢?”

“不会喝酒和身体不舒服的区别我还是看的出来的。”再不斩淡淡的说:“你别忘我之前是做什么的。”

鸣人当然知道再不斩之前是做什么的,精通无声杀人术的鬼人,自然对于身体的构造十分清楚,对于受伤之后的具体反应也肯定了如指掌。

“鸣人你受伤了?”白听到后顿时担心的看着鸣人,然后用愧疚的语气说:“抱歉,我不知道你身体不舒服。”

“没事得,只是一点小伤而已。”鸣人笑着摆摆手:“过一段时间自己就好了,不用担心。”

“你的反应看上去可不像是一点小伤。”再不斩直接毫不留情的拆穿道:“你的肺应该受了不小的创伤吧,刚才明明要咳出血了,不过被你自己强行压制住了。”

“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把。”鸣人无奈的看了一眼再不斩,最后不在意的说:“前几天遇到两个比较麻烦的家伙,处理他们花了不少功夫,大概就是这样吧。”

“能让你受这么重的伤,不仅仅是麻烦了吧,”再不斩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鸣人说:“要不要说说看?说不定我还认识,可以给你点建议。”

“的确不仅仅是麻烦,比当初在波之国的时候麻烦不少。”鸣人笑呵呵的说,对面的再不斩听到后脸上猛地一黑。

比当初波之国麻烦不少,意思就是比再不斩厉害喽,再不斩算是又一次感受到熟悉的阴阳怪气。

“看来你的确没什么大问题。”再不斩扯动着嘴角说:“还有空在这里说怪话,要我说那两个人打的还是有点轻了。”

“至于对方是什么组织的,我其实心里有数,就不麻烦你了。”鸣人笑着摆摆手,他刚才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不想再不斩继续问下去。

既然再不斩和白依旧有了安稳的生活,那就不要再打扰他们两个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走了。”鸣人看了看外面依旧全黑的天色:“这次出来其实还有两个朋友跟着我,我再不回去他们该着急了。”

“诶?这就要走吗?”白一听鸣人要走,脸上顿时露出不舍的表情:“不多留几天吗?好不容易见到了。”

“这次就不留了,我出来有自己的计划,不好耽误时间。”鸣人摇摇头微微一笑说:“你们两个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我就放心了,回头空闲了再来吃你们家的刨冰。”

说罢鸣人便起身走到旁边的窗户口,对着白和再不斩摇了摇手,说了句‘走了’就毫不留恋的从窗口一跃而出。

鸣人走后,再不斩拿着酒壶自斟自饮,一旁白有些失落的看着面前没怎么动的下酒菜和蛋糕。

“鸣人他...”白出神的望着窗口:“是不想打扰我们吗?”

“嗯,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再不斩轻轻拧着眉头说:“估计之前他处理掉的那两个家伙不简单,他应该是怕拖累到我们。”

再不斩猜的没错,鸣人不愿意久留除了真的是因为有游历计划之外,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想连累到白和再不斩。

自己一口气干掉了晓组织的两名成员,等到对方反应过来之后一定会追查此事,如果自己在这里逗留太久,一是有可能被后续来的晓组织成员盯上,二是如果被有心人看到自己和白与再不斩接触,会给两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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