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之有神 第644节

可能有人知道了她的秘密后会疑惑为什么她不在宽敞的地方练舞,这个疑问在所有男孩知道她会天鹅舞,却从来没有看见过她练习时都会产生,霍尔金娜的舞蹈天赋就像天生的一样不需要练习就能自然而然的绽放出来让人惊叹折服,这也让更多的男孩喜欢上她了。

男孩因孤独而优秀,女孩因优秀而孤独,霍尔金娜是孤独的,尽管在38个孩子里所有人都喜欢她,但她依然是孤独的。

她的天鹅舞可以展现给每个人看,但在练习与编舞的时候,她却只会一个人悄悄的在“熄灯”前的房间里独自进行,不给任何人看,不被任何人知道。偶尔舒展手臂撞倒了床脚什么的只能捂住嘴紧蹙眉毛忍住疼痛不叫出来,痛过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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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五章 滴答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黑天鹅港的孩子们理应都在11:00时刻准时“熄灯”,可今天直到11:50闪烁着温黄灯光的狭长走廊中依旧响荡着经久不息的男孩惨叫声。

所有的孩子们都瑟瑟发抖的躲在房间里,不复之前的欢脱和活泼,只因为那男孩的惨叫声实在是太凄厉了,就像拿刀在心口上挽一般,刀口切开柔软脏壁之间,粉嫩的肉里渗透出猩红的鲜血,无法呼吸的痛楚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叫声通过胸腔、喉咙宣泄了出来。

走廊里的吊灯不断的摇晃,这代表外面的暴风雪愈来愈大了,风从失修的裂缝中吹了进来,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沁人心脾的雪风冻的每个孩子缩在墙角或被窝里,棉绒的被子也无法让他们哪怕暖和一分。

其实所有孩子在动手术的时候都是打了麻药的,强效的麻药会让大脑麻木的失去反应,就算是主治医师用电钻在脑仁里拌蛋花也不会有任何痛楚,但现在听起来,那个不知名的被绑在担架车上推走的男孩仿佛正在经受知识贫瘠的孩子们无法想象出的折磨酷刑。

难道这个家伙得罪了博士么?可博士看起来也不是心狠手辣的角色,比起残忍,发狂的护士长也最多把犯错事儿的孩子脱光衣服用冷水冲,那个孩子到底犯了怎么样的错误,才能被折磨的如此凄惨啊。

1-38号房间所有孩子都是缄默的,生怕呼吸大声了一些,也会被铁门外的恶魔拉过去承受同样的痛苦,他们可不像现在惨叫的那个男孩一样,肺活量好到嚎上整整一个小时丝毫不停歇,若是让他圣诞舞会上唱上一首男高音,那么一定是全场最佳了。

时间在惨叫与恐惧中一分一秒渡过,沙漏的沙粒在下滑,今夜的每一秒都仿佛延长了数十倍。

终于的,那歇斯底里的惨叫声终于在12:00时结束了。

惨叫戛然而止时就像被扼住喉咙的鸭子一般,让人不得不想象出护士长手拿钢锯磨断了那个男孩的喉咙一样。随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透720过数米后的水泥墙壁仿佛能听到北极极夜凛冬的寒风呼啸,就算是北极熊也会被这惨叫声惊吓的慌不择路而逃。

走廊最深处传来了铁门被推开的声音,几个护士零零散散的走了出来,只是不见了之前的那辆担架车,胆大的孩子们悄悄凑近了去看,发现护士们衣服上尽是新鲜的血液,就像刚从屠宰场出来一样,可那间小房间并不是屠宰场,担架车上的男孩也不是牲畜,这些血只能是人血,且只来源于一个地方。

偷看的孩子们不太敢想了,忙不迭的缩回自己的被窝等待着“熄灯”,生怕自己是第二个被拖去进行折磨的。

“砰砰砰!”

护士长最后从走廊深处的黑暗走了出来,她用力的敲了敲身边的铁门对着走廊大声吼道:“准备“熄灯”了,都给我规矩点,如果以后不老实,这家伙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着护士长好似拖拽着什么沉重的东西在走廊走过,17号房间的安东冒险去偷瞄,看了一眼后头皮发麻的发现护士长手里真的拖拽着一把沉重、带血的钢锯,锋利的锯齿尽数的钝掉了,就像在金刚石上打磨过一样,满是血迹和白色的灰灰。

护士长冷冷的瞥了一眼铁门小窗里那个偷看的安东,沾染着血迹的脸上凶狠无比,眼神就像择人而噬的怪兽,吓得铁门后的安东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动也不敢动。

好在护士长也没精力去找安东的麻烦,从走廊深处黑暗房间里出来的每个护士都好似做了什么体力活一般精疲力尽了,同时她们脸上还带着明显的作呕和厌恶,对着背后黑暗中的房间十足的憎恶,恨不得越早离开越好。

在恐惧和茫然之间,护士们离开了走廊,过大概几分钟后,护士长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手中提着一个木梆子,从楼梯口的38号开始,边走边敲打。

这便是毎晩的“熄灯”,做过手术的“孩子”们听见木梆子声都会陷入这样的状态不会惹事也不会闹腾,护士们也最喜欢这个状态下的他们了,但同时也会对其敬而远之。

木梆子声单调却又有种古怪的韵律,铁门后听见木梆子声的孩子们逐渐的都平息下来了,面部肌肉抽搐之间恢复了死水一般的平静,双眸在黑暗里弥漫起了妖冶的金色,却毫无温度就像北极的冰面一般凝固着没有丝毫生气。

护士长在38号与1号房之间走了个来回,重新回到走廊口的38号房间时,凑近了铁门的小窗看向里面,在小房间里的墙角畏缩着一个淡白金色头发的瘦弱小女孩,此时正抱着一只独眼的小熊背对着铁门瑟瑟发抖,好似是被之前的惨叫声着实吓着了。

“蕾娜塔,你懂规矩的,今晚不准到处乱跑,如果被我发现了,那么明天你也得去动手术,而且不给你打麻药!”护士长用木梆子用力的敲打了一下铁门发出剧烈的砰砰声,厉声警告着那个小女孩。

说罢过后也不等小女孩回应,拿着木梆子下了楼梯,在短促的脚步声中彻底消失不见了。

走廊里,温黄的吊灯彻底熄灭了,不再有灯光,黑暗就像西伯利亚万年的寒冰一般封死了这片空间,一切生机与智慧都会被封存冻绝。

北极,12:00。

代表黑天鹅港陷入沉睡的钟声敲响,三声长鸣尚未传荡太远便被暴风雪吞噬了,夜色里黑天鹅港就像冬眠的熊一般卧在冰原上,沉默之间几缕灯光就似沉重的呼吸一般表露出这个庞然大物依旧存活着。

暴风雪一直吹,风声就像世界毁灭的轰鸣,不断的回响,又想是有一万只怪兽在嘶吼、咆哮,将一切的东西都淹没、隔绝了,唯独——

“滴答——”

那是水滴的声音。

狭长的走廊中,一片黑暗,地上残留着血迹,38到1号的铁门静静的伫立着。

“滴答——”

走廊中响起了单调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可却没有带来任何的回应,走廊依旧黑暗,风声依旧微弱寒冷。

可不为人知的,唯独在13号房间,坐在床上闭着双目陷入沉睡的女孩眼皮微微抖动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沉寂。

“滴答——”

那声音又响了,清脆且勾人无比,就像的春日里雪山上化开的第一滴水珠落到了北冰洋的海面上泛起了波澜与水声。

13号房间内,女孩眼皮颤抖了几下,双眼短暂的睁开了一下,里面是漂亮的金色光芒,但却冷淡的像极冰。

“滴答——”

声音还在继续,就像是水珠落到了平静的冰面上。

滚烫的水珠将牢固的冰面化开了,水面荡起了涟漪。

水珠是红色的,那么的刺目,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砸落到地面上,荡开罂粟一般妖娆的花瓣。

——

黑暗中沉沦着,没有上下左右之分,意识在混沌的海里漂浮,随波逐流。

可忽然之间,就像水滴落在了眉心上,清冷冰冷的湿润感,让思维忽然的清晰了起来,脑海的思绪骤然绷成了一条直线,一切都那么的清醒了。

于是,霍尔金娜醒了。

她就像冰层底下的鱼儿探出头来呼吸极夜过后的第一口新鲜空气,可当她环绕四周时却忽然怔住了。因为四周一片黑暗,黑夜并没有结束,床头的沙漏无声的漏着细沙,现在的时间是12:30,离“熄灯”过去了不过半小时。

这是头一次的,她从熄灯状态下醒来后不是早晨。

未知与黑暗包裹了霍尔金娜,她莫名的有些害怕缩进了被窝里抱住了床单,这是她头一次在黑夜里醒来,总会有发生这一切的原因,但她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美丽与舞蹈并不能从未知中拯救自己,霍尔金娜深谙这个道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装睡,老实的躺在床单上渡过这个黑夜,强迫自己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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