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养牲口 第25节

第三十七章 酒醒夜话

宿醉晕沉,高强度的体力消耗刘沧都能一夜恢复,但这狂饮宿醉,却是让他半死不活的哼唧了一天。

美女枕边端茶倒水刘沧都没了调笑的心思,他原本已经102的体质上限,下跌一点,又回到了101上。

骗子,都是骗子!不是说越喝越勐么?不是说舒筋活血么?这完全就是饮酒伤身。

虽然可能喝的多了一点,但要不要那么现实啊。

刘沧扯着初换环境的张绣娘,各种委屈。

昨夜踏星归来,今日星辰再现,院内琴声悠扬,刘沧才哼哼唧唧的起床下地。

嗯,三餐一顿不缺,蔡邕不会饿着。

屋内院子都已经打扫,今天张绣娘初次在刘家上岗,除了喂小龟的活蔡琰死活不让出来,家里的劳务都让张绣娘揽下了。

鸡喂了,猪也喂了,院内熏染着类似艾草与麻黄燃烧的气味,算不上好闻,只为驱虫之效。

蔡邕在院中抚琴,不远处,蔡琰与张绣娘一大一小,静心享受着夜晚的平静。

琴音清幽。

“嗯~嗯~嗯~”刘沧用哼哼唧唧的声音突显自己的存在。

“起来了?绣娘,给他端些粥来。”蔡邕停下弹奏,回头看了眼刘沧,似笑非笑。

刘沧出现宿醉之人习惯性的尴尬,断片了,好多事情想不起来。不过看蔡邕的样子,应该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刘沧完全不打算深究。

“好的,伯父,您跟小姐要不要再吃些?”张绣娘对蔡邕问时,蔡邕轻轻摇头。

蔡琰管张绣娘叫姐姐,张绣娘管蔡琰称小姐,蔡琰待张绣娘亲近,张绣娘有对蔡氏父女恭敬,氛围挺好,刘沧也不用多管。

“父亲,不用我来介绍了?”刘沧蹭到蔡邕身边,指指张绣娘的背影。

“等你?居然让新纳妾室半夜跑来家中求救,端是荒唐。”蔡邕没好气的教训刘沧。

“东村那群混蛋太牲口了,我这不是也不想落了父亲脸面嘛。”刘沧嬉笑。

说话间张绣娘端来一碗清粥,也不用桌椅摆放,刘苍直接端着,就着碗里的两根咸菜,吸熘吸熘的将一碗温热稀粥吃了下去。

“你可真给为父长脸。”没好气的说了刘沧一句,蔡邕也不再提昨天的事情。

“今日你那族兄刘备前来寻你,见你还在酣睡,也便离开。”一旁看着刘沧喝粥,蔡邕对刘沧轻声道。

“嗯,本想今日替父亲邮送书册,约了刘备同去县里。不想昨日意外颇多,倒是耽误了父亲要事,明日一早,我便去县里雇匹快马。”将碗内粟米拨净,刘沧对蔡邕说道。

蔡邕早前让刘沧去临郡将书册寄往洛阳,村里寻马只能去刘德然家借,原本刘德然家老头看重刘备,但对他刘沧并不感冒,刘沧跟他家打交道却是不多。

说到县里,刘沧想起,昨天张飞貌似说要来找他,今天也没见张飞到来。刘沧估计,说不好那小子今天也在床上哼唧呢。

他是喝酒断片,但没忘记断片前的事情。张飞那战马身上带伤,难免被他爹发现,一通胖揍,美美哒。棍棒底下出孝子嘛。

“明日不用去了,再过五日,你往北地一趟,去寻皇甫义真。为父与其同年,可以叔父相称,且将书简交给他代传。”刘沧将空碗递回绣娘,却听蔡邕对刘沧吩咐。

“北地?皇甫嵩不在洛阳么?”刘沧疑惑,这里的北地倒不是北方边关,却是郡县地名。

“彼与为父相熟,尔当尊之,以后莫要没大没小。”蔡邕皱眉,指责刘沧,语气倒不严厉。

虽然刘沧多年自认低调,不过蔡邕早已发现他心高气傲。对此蔡邕并无责怪,倒是时时提醒,并且将礼记作为他首要学习任务。

“噢。”刘沧应声,心不在焉。皇甫嵩虽然领了北地太守,他记的那家伙应该总是在洛阳猫着才对,算是一群汉末老臣里比较懂经营的家伙了。

“五日出发,待你到时,他应该正在北地,若是未在,你等上两日也就是了。”见刘沧应声,蔡邕解释道。

“嗯?您推演出来的?”刘沧眼神一亮,颇有兴致问道。

“。。。”蔡邕沉默。

“为父与其相交多年,知其习惯,义真虽久居洛阳,但亦会前往北地查阅军务政务。”蔡邕解释。

“。。。”这回刘沧也不说话了,没意思,一点都不封建迷信。

“噢。北地啊,河间、中山不行么?北地往返,快马官道也要半月吧?”有气无力,刘沧对蔡邕道。

蔡邕出招想要给自己‘平反’,对此刘沧也比较重视,原本蔡邕猫家里也就算了,如今因为他,这两村甚至县里都不乏知道蔡邕存在的消息。

刘沧也想早日传递蔡邕所书竹册,免的再生出什么事态变故。

“为父不善武艺,但也知道习武骑术越早熟识越好,你前往北地,你皇甫叔父自会为你备上一些所需事物。”蔡邕这不像解释的解释,立刻让刘沧两眼冒光。

习武?骑术?见面礼?这么说战马兵器有着落了?

“皇甫叔父有何爱好?”刘沧恭敬探寻。

“。。。”蔡邕沉默,缓缓的抬起了颇重保养的右手。

“去!去!去!为父见不得你那小人嘴脸。”

“若敢在皇甫义真面前臊了为父颜面,小心你一身皮子。”蔡邕对刘沧斥道。

刘沧不以为意,被蔡邕拍打两下也不痛不痒。

玩笑归玩笑,刘沧又跟蔡邕说起打算在东山搞养殖的事情,对此蔡邕也没什么意见,到时顶多也就是搬家比较麻烦。

东汉时期田税并不高,不过这些年刘宏各种骚操作下,各种苛捐杂税乱七八糟,徭役日渐沉重,尤其是人头税各种胡来。

蔡邕有身份,却好古玩闲情,不喜经营。自家没什么产业,这些年在税收方面也没瞎鼓捣,说句浪费资源绝对不算过份。

如今刘沧弄个小山头养点牲口,只要蔡邕那发配边地的罪责免了,想来应该也没谁会找不自在来这里登记备桉。

“对了,昨日我听人说起雁门有匈奴入境,说是寻求庇护,这两日我想寻去看看。”爷俩闲聊,刘沧忽然想起张飞所言,对蔡邕说道。

“嗯?”蔡邕原本平静的脸色一变。

“匈奴鲜卑,皆为豺狼之辈,你寻他们做甚?”蔡邕表情严肃。

“平日小节为父不甚在意,但大义之事却容不得你胡闹,你若敢与那等蛮夷相近,为父定不饶你。”

一直以来,蔡邕要么一脸正气,要么乐呵呵的,如今这阴沉中带着几分忌讳的表情刘沧倒是从未见过。

“只是听说他们带有勐犬,某想去看看能不能弄些犬种。”一时不适,刘沧老实回道。

“蛮夷确有凶犬,不过那些凶犬好似被他们看的颇重,家中无甚财资,你要如何入手?”听刘沧说其所图,蔡邕摇头,并不看好。

“受人驱逐,入我大汉之地,穿山过路,总要予我汉人一些好处。某也不欺他受难,但被他们磕着碰着,要只狗子赔偿,不过分吧?”刘沧试探般对蔡邕问道。

“。。。”蔡邕沉默,好嘛,担心这小子亲近蛮夷纯粹多余,他这是要去讹人?

第三十八章 前往广阳

幽州广阳郡,广阳治所之县,灰石成墙依稀在望,三骑快马跨上干燥的官道,荡起短暂的仰尘。

三骑当中,一名身体健壮的少年鼻青脸肿,张飞,嗯,被他爹打的。

从此时张飞脸上没心没肺的笑意不难看出,这小子绝对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典型。

雁门有受到驱逐的匈奴游牧入境,虽然汉地也有一些匈奴军队,但这种参观塞外原生匈奴族群的情况却十分少有,张飞对此兴致勃勃,一副出门涨见识的玩乐心态。

匈奴被鲜卑怼了,还把匈奴怼到大汉境内寻求庇护,而边关并没有对幽并地区发出调兵征请,显然,这支被怼的匈奴族群应该是支边缘化的小部族。

说起匈奴,后世对他们的普遍印象是野蛮、凶狠、强大、残忍。

不过其实东汉这个时间段,这支被后世吹上天的族群,有点已经被打成狗了的嫌疑。

匈奴最早起源春秋战国,说他们因为生活环境恶劣才只能以抢掠获得生活资源有点扯。

毕竟他们拥有着广袤的草原大地,而那个公元前的时代,大家的生活环境普遍也都那么回事。

对这个族群的具体评价不宜多说。

总之,春秋时期,匈奴就对华夏展开掠夺,然后,管仲怼了他们一票,把他们怼跑了。

战国混战在华夏大地上打出一地的狗脑子,自然没人有空针对匈奴,也让匈奴得到了喘息繁衍的时机,并对华夏之地干起了趁火打劫的勾当。

其后,诸国归一,始皇帝建长城就是为了防范匈奴。

老秦人怼匈奴怼的也是一个半劲,面对老秦人的凶名,匈奴也要缩着卵子。

而匈奴真正意义上凶名大起的时期,应该是刘邦跟项羽掐的火热那阵儿。

又没人招呼他们了,匈奴又开始干起了趁火打劫的勾当。

刘邦跟项羽掐完,华夏大地也被作践的差不多了。

那时匈奴狼骚正浓,刘邦不得不跟匈奴进行和亲,虽说号称匈奴跟中原和平相处了六十年,不过他们从来也没少祸害大汉边地。

结果到了武帝时期,野蛮人刘彻开始逮着匈奴往死里操了,直止怼翻了匈奴王庭,匈奴降汉的降汉,逃窜的逃窜。

与此同时,继匈奴之后,崛起于蒙古草原的东胡鲜卑,他们也尝试着将匈奴怼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可能性。鲜卑也趁大汉将匈奴操翻之际,占了蒙古草原。

而到了东汉,一个为了保命,想出鲜点子要去怼北匈奴的窦宪,硬生生一票将北匈奴给干翻了,怼的北匈奴八十一部二十多万人归降。

说了这么多,总体来说,就是为了说明,后世被人吹上天的匈奴,面对华夏之地,擅长的便是趁火打劫。

而哪怕华夏经历了春秋秦汉的各种混乱,到了东汉时期,匈奴真的有点已经被怼成狗了的嫌疑。

可就是被怼成了这样的匈奴,历史中别管是三国未起时的叛乱,还是那更遥远的五胡乱华时期,到处都有他们的祸祸的身影。

这也导致刘沧对匈奴的感官极其恶劣,来大汉寻求庇护?提起匈奴,刘沧脑中下意识想的就是能抢就抢,能杀就杀。

三人同行,既然张飞在这里,自然也少不了刘沧的存在,不比张飞骑乘战马,此时刘沧胯下骑的却是一匹租来的驮马。

宽厚的嵴背略有凹陷,整体甚至比张飞的战马还要粗壮一圈,这是一匹主要用于运载重物的马匹,拥有相当不错的力量,但灵活与速度却无法跟战马相比。

前世不少人对汉时马匹的习惯理解中,好似古代除了载人冲杀的战马,其他马匹都被从战马队伍中剔除的较弱个体,土渣渣的不堪重用,瘦弱,无力。

但就如刘沧所骑驮马,包括拉力更强的挽马,汉时它们其实跟战马是不同的品种,或许黄牛与水牛的比方更容易理解。

它们都有着战马不及的长处,同样也是军队中军马的组成部分。

故名思意,战马主要作用便是战斗,它们灵活性更强,性子更野,不容易受惊,稍加训练,甚至刀火临身,亦敢撕咬冲撞面前的敌人。

前世影视作品中动不动就受惊,动不动就满街乱窜的战马绝对是扯澹。

你若是吓唬一匹战马,它最大的可能是直接张嘴咬你,各种热血上头,并且给它的主人让出最合适攻击你的位置。

谁要想出敲锣放炮惊骑兵的战术,绝对会被骂做傻冒,那简直就是在给战马打肾上腺素。

在如今主流的几种马匹中,战马无疑是最贵的,这点无可厚非,对人类来说,跟杀戮有关的东西总会贵些。

而除了战马之外,汉时的驮马与挽马也是拥有独立性的马匹品种,比战马更像是华夏土着。

它们有着比战马更强的力量,甚至更强的体魄,它们主要负责军中辎重,驮马擅长搬运,挽马擅长牵拉。

这两种马普遍温和胆小,组建骑兵基本不可能成为精锐,应用在正面战场上多有不足,但可千万别把它们想的贫弱。

在民间驮马与挽马有着战马无法替代的价值,而在开拓、城池、城防等工程的建设方面,它们同样也是主角。

可不是人们不舍得战马去做它们的工作,而是它们能做的事情,战马根本就做不来。

这个时期的人们关注战马,同样也关注驮马与挽马的血统品种。

你若是在驮马或挽马中发现一头性子狂野的,恭喜你,它应该能卖出远超正常战马的价格。

怎么说呢,你以为那些所谓的绝影、的卢、乌云踏雪怎么来的?

单纯的战马,血统再优化,它还是战马,它不可能兼具驮马与挽马的力量与耐受。

虽然人们比较在意战马的出产率,但正所谓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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