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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赞美光中之光
产自海克斯水晶的副产物和炼金科学铸就的炼金废料混合而成的炼金毒气，是一种破坏性极大的毒气。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是一款‘魔法毒气’。
是的，哪怕海克斯科技吹的再怎么神奇，炼金科学说的多么先进，本质来说，这些都是基于海克斯水晶这种纯魔法造物而延伸出来的科学， 这也就导致了他两种科技的许多的产物做到了完全和物理学相悖的效果。
这种炼金毒气毫无疑问是致命的，但正是因为这种诡异到不行的特性，被毒害的人就连医治的方法都很难找到——因为你根本不能确定这种毒气会在你的身上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杜克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那淡绿色的烟雾，微微眯了眯眼睛，金色的辉光在指尖一闪而逝，将那烟雾给驱散了出去。
这东西对他的效果并不算太强，无论是锤石的灯笼还是光芒符文赋予杜克的力量，亦或者是他精通的暗影魔法本身，都能够很好的将这些蕴含微弱魔力的炼金毒气隔绝在外。
但如果肉身接触了这些毒气，就算是杜克也难免会收到一些影响，比如头疼恶心之类的反应。
当然，他站在绿雾的边沿并非是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而犹豫，他只是在考虑，一会儿该以什么样的姿态演绎，他也在等待，等待着绝望随着剧毒而弥漫。
只有在最糟糕的情况下降临，他才能收获到更多的信仰，只有在最深沉的绝望中绽放的希望之花，才有更加耀眼的风采。
不要说他残忍和卑鄙，无论思想如何，以结果而论，杜克都会拯救很多本该死去的人。你能指责他的思想，但绝对没法指责他的行为。
就在杜克静静的听着毒雾中的哀嚎，等待着弥散的绝望之时，C.C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咦了一声，走进迷雾抱出了一个女孩。
那是一个衣着精致的女孩，看起来似乎不过才十五六岁，她穿着白沙的百褶裙，精致的外衣，淡金色的娃娃头和白皙的脸庞显得可爱而天真，但她的脸色却惨白无比，呼吸也非常的困难。
她并没有佩戴防毒面具，这很不正常。因为这个女孩的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祖安人而像是个皮城女孩，这个时候下来祖安的皮城女孩不戴防毒面具，要么是找死，要么......
“有意思。”
杜克挑了挑眉，从C.C手中接过了这个女孩，手掌轻轻的抚过她的头顶，淡金色的光芒闪烁而过，驱散了她体内部分的炼金毒气。
女孩的呼吸变得沉稳了起来，但毒气依旧在破坏她的器官，杜克停了手，饶有兴趣的问道
“女孩，告诉我的名字。”
“奥莉安娜......奥莉安娜·李维克......”
女孩迷茫的用着微弱的嗓音恢复着，她娇柔的身体即便沾染了一点炼金毒气都会让免疫系统大为损坏，更别说置身在这样的地狱之中了。
即便只是在浅度中毒的区域中感染了部分的毒气，她的身体依旧受不了这样恶劣的影响，诡异的毒气正在以多变的魔法效应流窜在她的体内，缓缓蔓延至全身。
她本来应该有防毒面具的，但现在她脸上什么都没带，她的脸颊上甚至还有那面具勒上的些许痕迹，显然是刚取下来不久。
是被夺走了？不，应该是这个傻傻的女孩，将自己的面具送给了别人而已。
“有意思啊，未来的发条魔灵吗？”
杜克玩味的笑着，伸手驱散了奥莉安娜体内部分的炼金毒气，但还是遗留了相当一部分，但起码暂时......不会危害到她的性命了。
“给她戴上吧，我想我们是时候应该出手了。”
杜克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套灰霾呼吸器，这是他出于防患于未然的状况下提前购买的最好的防毒装备，但现在看来，他是暂时用不到了。
C.C也用不到这些东西，本身就是魔法转换而成的副产物毒气对她来说毫无作用，她那个诡异的体质能吸纳无视所有能量，包括炼金毒气。
“怎么？这个女孩很特别嘛？”C.C一边给奥莉安娜的小脸佩戴上呼吸器，一边饶有兴趣的问道
“现在，应该还不是出手的最佳时机吧。”
是啊，还远远不是，站在这里还能听到街道深处传来的惨叫和求助声，那说明毒雾的中心还有活人，他们甚至还有力气发出求救的声音。
不过，当然还远远不够。最深沉的绝望与挣扎，是连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的濒死状态，现在还远远不是出手的最佳时机。
“是个很有趣的女孩......但还远远称不上特别。”杜克一边缓慢的为自己佩戴上十字架，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金杖放在手心，笑道
“之所以提前出手，只是觉得不应该在继续等下去了，我感觉到了一丝不正常的风，迦娜.....即将到来了。”
“我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让她截了胡呢？既然是落寞的风之女神，那暂时，就请她好好继续落魄下去吧！”
杜克住着金杖，轻轻摇晃着魂引之灯，毅然决然的迈入了那深沉绝望的绿雾之中，他行过一具又一具尸体，走过一个又一个濒死之人，毫无怜悯。
他在找寻，找寻一个演出最好的角度的地点，虽然可能会有人在这小小寻找的过程中死去，杜克很遗憾，但仅此而已。
杜克来到了工坊林广场的中心点，这里是视野最好的地方，这座玻璃城的四面八方都能看到这个中心的角度。
同样，这里也是绿雾弥漫最严重的地方，杜克的脚下匍匐着一个濒死的男人，杜克记得他，因为这是唯一一个每天都还在他这里拿走‘施舍物’的家伙。
杜克并没有任何报复的心思或者想法，金钱和愚者的谩骂是他最不在意最廉价的东西，他微笑着蹲下腰，搀扶起这个濒死的男人，金色的光芒覆盖手掌，抚过了他的头顶，给予这个濒死的生命片刻的清醒。
“你想活下去嘛？”杜克的声音充满了诱惑的魔力与磁性，亦如地狱的魔鬼
“我.....想......”他艰难的回答者，模糊的双眼中只看见了一抹金色的光辉
“那就，跟我一起念吧。”
杜克放下了他，在难挣扎求生的眼神中毫不犹豫的将他放回了绿雾之中，低下头，轻轻的说道
“赞美死神千珏，赞美光中之光。”
“赞美...死神....光中之光。”男人艰难的重复着话语，七窍正在流出鲜血
“很好，很好！”杜克的嗓音骤然变高，充斥着愉悦还有满意
“我感受到了，多么虔诚的祈求心，在绝境中绽放的求生欲望是多么的强烈！好，我回应你的祈祷！”
“光中之光，将降临这个病痛的地狱！”
杜克骤然举起了金杖，按响了光芒符文的力量，与此同时，阵阵作响的真言如浪潮一般扩散开来，几乎让整个祖安都倾听到这奇迹的声音！
“光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他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
“是的，赞美光中之光！”
伴随着这狂热的声音，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抹金色的光辉，神圣而高贵，仿佛天堂流下的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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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神祗......降临
身处地下区域的祖安是常年不见太阳的，透过那一线天的峡谷照射进来的阳光珍贵而稀少，而弥漫烟雾的地下也让太阳的温暖难以照射进这座冰冷的城市中。
弥足珍贵的太阳，在双城之中，他是不属于贫穷的生命，而是被富有的人们独占的资源。
电灯那冰冷的微光只能让祖安的地下变得更加冰冷，那一抹白色的光芒永远都无法替代太阳的作用，温暖的阳光，生命的摇篮。
但今天，就在现在，此时此刻，一道金色的太阳，落在了祖安的中央！！！！
“赞美光中之光！！！”
伴随着那几近狂热般的呼求声，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天穹骤然落下，辉耀的金光形成了一个张开翅膀的天使形象，屹立于苍穹，将光芒投向祖安的裂隙！
无数皮城人都迷茫而震撼的抬起头，他们无法理解那光是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看到那光的同时，产生的念头。
这辉耀的神光，只有真正的神明.....才能发出。
双手佩戴者重拳套的粉发女警察正在巷子里教训一个混混，当这光芒洒下的时候，她吃惊的看着，长大的嘴巴里甜甜圈都掉了下来。
她拿出便携传音管，喃喃道
“凯特琳，出来看上帝了。”
“我没瞎，薇，警局这里也看的到.....”对讲机里传来了悦耳的女声
一个双腿是锐利刀锋的女人通过高碳纤维穿梭在楼房之中，她停留在那光芒旁，惊疑不定的伸出了手，触摸了那光辉。
即便是以她这样重度海克斯改造的躯体，也能感受到这光的温暖，但她那被改造过后的大脑还是做出了判断。
“未知能量源发散，评价......极度危险！计算落点坐标，祖安城，工坊林广场！”
钢铁的女士如幻影一般穿梭在楼房之下，跃向了祖安的裂隙，在落点之中交叉回旋，冲入了祖安城中。
“未知能量源，高度危险，高度危险！维克托，高度危险！魔法，在呼唤着我。”
一群暗黄色铁壳的机器人用双眼扫描着那金色的光芒，喷涂着蒸汽，机械般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同时松开了那巨大的飞爪，将一个中毒的病患丢在了脚下
“我看到了，布里茨，我的视觉传感器运作依旧正常。”
回答布里茨的冰冷话语来自一个浑身包裹在钢铁中的人影，红色的护目镜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精致的机械将他浑身包裹，右肩上还多了一只机械手臂，手中
拿着一个头部装这海克斯水晶的机械手杖，而在他的脚下，一个被锯掉双腿的昏迷病人正在被装上一对全新的机械腿。
他红色的传感器扫描着金色的光芒，沉默了片刻以后，继续手头的改造工作。
“继续工作，一会儿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还有，布里茨，将你数据库里有关魔法的词汇全部删除，你是不是又擅自下载那些可笑的幻想小说了？”
“遵命，没有，数据库中没有相关词汇检索，幻想小说，我没有看，另外，对你的好感度再次下降一个百分点，友情提示，还差两个百分点你将会被列入‘能量铁拳’的攻击列表。”
身处那光芒中心的杜克，高举手中的金杖接引着天空落下的金色光芒，，旋即那金光笼罩了绿雾之中每一个人的身体。
“在光中之光的赐福下，再一次重生吧！”
来自世界符文的力量如浪潮一般涌出，将炼金毒气中那些有害的魔力杂质全部驱逐而出。
原本在炼金毒气下昏厥甚至是濒死的人都缓缓醒转了过来，在片刻的迷茫以后，震撼的看着那辉耀的金色光芒，已经金色光芒中的身影。
他们本该死去，他们却又重生，起死回生！神明，毫无疑问，只有真正的神明使者，才能做到这样的奇迹。
但他们的身体依旧无力，很难爬出这片毒雾的死域。世界符文的力量只能驱逐多余的有害魔力杂质，并没有将实际存在的毒雾所驱散。
杜克能做到，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这些毒雾，要留给另一个‘人’来驱散。
“风之精灵迦娜，祖安的守护神！迷雾中翱翔的青鸟，该到你现身的时候了！”
杜克举起手中的青鸟护符高声呼唤着，世界符文之中涌现的力量不断的被注入到这平平无奇的护符之中，而本应该在魔力注入下碎裂的木头，居然绽放着微微的蓝光！
这个护符什么都不是，但她却有着和神祗沟通的媒介效果，如神龛和圣遗物，是否被神祗接触并无差别，重要在于媒介物的数量多寡。
分发下来的媒介物数量越多，神祗回应呼唤的可能越小，但若是媒介物稀少，比如第一个召唤神祗的图腾，那即便材质再怎么低下，其本身也会成为沟通神祗最佳的媒介物。
毫无疑问，如今的祖安中具备信仰图腾效果的东西已经少之又少，杜克手中的青鸟图腾，已经相当于一个衰弱神祗极其稀有的圣遗物了。
一阵清脆的鸟鸣声响起，伴随着煽动的青色翅膀，一只青翠的鸟儿从护符中降临，飞入高空之中。
“衰弱的神祗迦娜，收下这份力量，化作驱散毒雾的狂风吧！”
青鸟护符在杜克手中瞬间开裂，大量的魔力在瞬间被迦娜所吸收，本来濒临消散的神祗力量再一次得到了填充！
青鸟的模样化身为了女神的姿态，即便是虚影，但此时此刻却真的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金色的长发，白色的长杖，修长的耳朵，这是曾经出现在祖安故事书中的，风之精灵的模样。
“迦娜。”
他们呢喃着这个名字，然后感觉到了风，越来越多的人重复着这个名字，风变成了微风，随后是大风，紧接着是狂风！
“迦娜！！！”
他们高声呼唤着这个名字，祈求这，恳求着，狂热这！
迦娜在那暴风眼中，双眸迸发着金色的辉光，高举手中的白杖，狂风在她的呼唤中卷起绿雾，冲向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