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绣知道有沐渊白在场,她是动不了余美景,但是,动不了余美景的人,她能动余美景手中的势力啊。
安以绣眼睛一转,笑眯眯道:“我身为王妃,理应大度,未免余夫人禁足府内事务无人掌管,从今日起,府内事务由我接手,王爷看如何?”
沐渊白瞬间心领神会。
看向安以绣的眸子深了几分。
这小家伙倒是聪明,轻而易举的就把府内实权夺了过去。
原本他将府内事务交给余美景,也是因为府内只有她一个女人,既然安以绣这个正妃来了,府内事务理应由她掌管。
沐渊白点头:“一切照王妃所说。”
等沐渊白离开。
安以绣围着余美景转了一圈,半蹲下身,捏住她的咽喉,一点点用力:“余夫人,不要再想着怎么暗算我,我怕你没命看到你的成果。”
余美景手脚挥舞,本能的挣扎,但安以绣又怎么会让她近身,手下更是用力几分,导致余美景瞪大一双眼,一张脸涨红的快呼吸不上来,只能从喉管发出几个字:“放……放开……”
余美景的丫鬟秋凉站在一旁,想阻止安以绣,却在收到安以绣一个眼刀后,止步不前。
此时的余美景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安以绣松手,带着笙玉离开。
沐渊白听到卫十二汇报他离开之后,安以绣对余美景的“暴行”,只是扯了扯嘴角,余美景确实欠教训,只要安以绣还留她一条命,他也懒得去管女人之间的战争。
因为余美景的这番举动,安以绣不敢再穿徐裁缝做的那几件衣服。
衣服虽美,但命更值钱。
天气越来越冷。
冷到安以绣不拿暖手炉,手指头都不听她的使唤。
安以绣忍不住喟叹:“这天太冷了。”
现代的她从来不会怕冷,就算寒冬腊月也照样穿层单衣行动,没想到来了一遭古代,连体质都变得弱了,看来她还是缺少锻炼:“笙玉,明儿卯时叫我起来。”
“王妃起那么早要干嘛?”
沐渊白踏进春熙苑,一身劲装,显然是要出行的模样。
安以绣抬眸瞄了一眼:“王爷今儿好兴致。”
“嗯,城郊的梅花开了,本王带王妃去赏梅。”
第057章 你喜欢骚包么?
第057章 你喜欢骚包么?
城郊。
遍地梅树。
点点粉色寒梅开在枝头,散出阵阵微香。
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对男女,顿时引去不少人的注意。
安以绣颇有些别扭的坐在沐渊白的身前,感受着男人的温度,忍不住道:“王爷,你别贴我这么近。”
听到她软糯的话,沐渊白反而更贴近她几分,一双手揽住她的腰肢,在她耳边厮磨:“我乐意。”
安以绣知道她如何说也没用,这个男人就是个得寸进尺的性子,你越说,他却反其道而行之,索性便由了他。
“王爷,不如下去走走。”
沐渊白倒是很好说话,驾着马去了一处人少的地儿,翻身下马。
安以绣无视沐渊白探出准备接她的手,撑着马背闪身下来。
背上的白色绣花披风被寒风吹起,颇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这边安以绣花容月貌,倒是引得不少男人驻足回头张望,沐渊白一张脸瞬间黑了下来。
再如何安以绣都是他的女人,怎么能被人这样觊觎。
他用力将安以绣揽入怀里,面具上的寒气通通透过安以绣的皮肤渗入筋骨,他说:“王妃下次出来戴个面纱。”
安以绣不惑,望着他:“王爷这是何意?”
“听话就行,另外,今日外出游玩,绣绣称我爷就行。”
绣绣……
在冷冽的寒风中,安以绣一身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怎么还有这么肉麻的称呼,能不风骚么。
安以绣的目光定在沐渊白的黑色面具上,轻轻一笑:“世人皆知西凉北平王最显著的特点便是脸上的黑色面具,爷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沐渊白抬手将面具下半截取了下来,露出精致有型的下巴,唇角一挑,渐渐靠近她,红唇在她眼前一张一合:“绣绣,那这样呢?”
“骚包。”
安以绣小声说了两个字,沐渊白虽然听不懂她话中意思,但是从她表情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意思。
“骚包?那你喜欢么?”
不待安以绣回答,沐渊白俯身下去,擒住她的唇。
她不止浑身冰冷,就连那一张唇都冷得让人发寒。
猛然触到沐渊白的唇,安以绣只觉得心中的血液瞬间往脑袋上充斥。
现在哪里还能感觉到冷?
她现在燥热无比。
若是面前有个铜镜,一定可以看出她脸蛋通红。
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啊。
无数视线落在他们身上。
他们俩就差没被人围成一圈了。
谁说古人保守?
沐渊白这个古人明明这么开放。
对于路人们的视线,沐渊白仿佛没有任何感觉。
看到安以绣并不专心,他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捏了一下。
安以绣瞬间收回视线,一双眼直直看着面前黑色面具的花纹。
透过面具的圆孔,她第一次看到沐渊白的眼睛。
与其说是眼睛,不如说是眼珠。
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安以绣不知为何,突然心中一颤。
这双眸,似曾相识。
正想要细想,她只感觉嘴唇被这个混蛋用力咬了一口,似乎是在提醒她专心。
强盗男人!
蓦然一阵大风刮过,身旁的梅树随风摇曳,林林散散掉下来几个花骨朵儿落在安以绣头发上。
沐渊白意犹未尽的放开安以绣,捻去她发上的梅花,一语两意道:“真香。”
就是不知他口中的香是指安以绣的女儿香,还是落在她头上的梅花香。
不就是被吻了一下么。
安以绣强装镇定,想抽回手,却被沐渊白把手握住:“手这么冷,想把自己变成一块冰?”
沐渊白的冷幽默忍不住让安以绣噗嗤一下笑出声,最后还是随了他。
他爱牵手就牵好了,反正也暖和,算是个移动暖手炉。
不知道沐渊白要干嘛。
安以绣老老实实跟着他。
他带着她有一处没一处的逛着,就在安以绣以为他们再这样晃晃就能回去时,沐渊白翻身上马,长臂一伸将她捞马背,马鞭一甩,驾着马径直向远方湖上那座拱桥冲去。
道道寒风划在脸上,就如刀片。
安以绣不明白沐渊白为何突然这般举动,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她可以感受到他现在的急切,有什么话,等他停了再问。
白马踏上拱桥的那一刻,桥身下突然翻身而上十来个手持长剑的蒙面大汉。
沐渊白眼神一冷:他们还是来了!
他心中一紧,眼神投向拱桥对面的小茅屋:他们能算到他的行程,她的安全怕是岌岌可危!
安以绣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或许她的身份被人知道了。
一时之间,她摆好了防御姿势。
沐渊白眉头紧皱,在她肩膀上轻轻按一下,低声道:“别轻举妄动,他们是冲我来的,一会儿你抓个空儿离开,他们不会追你。”
说着他掏出身上的信号弹对天点燃。
暗卫看到这个信号自然会赶过来。
他们只需要撑到暗卫过来那一刻。
安以绣回头望着他,要不要这么大男人?
不知不觉间,她心中一暖。
她安以绣从来没有抛弃过同伴,既然她如今和他绑在了一条船上,这个时刻她自然也不会抛下他。
安以绣轻笑:“爷,我不想年还没过就成寡妇。”
沐渊白浑身轻微一震。
她是他的药引,所以他不想让她在这个时候出事。
她若死,他的性命便算是被判官画下句点。
他保她的动机并不单纯。
他以为她听到他的话会立刻开溜,毕竟她并不喜欢他,却没料到她会选择留下来,陪他共同进退。
如果安以绣知道沐渊白的心思,怕是半刻也不会停留。
她可没有被人利用还倒替人数钱的爱好。
时间来不及让他们叙话太久,他只来得及说一句:“保护好自己。”
然后就见那些黑衣人拿着刀往前冲。
这次沐渊白带着安以绣出来并没有带暗卫,他们两人得独自面对那十几个手拿武器的黑衣人,他们没有任何支援,稍有差错便是付出性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