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我倭国武士,愿挑战贵国在座任何一人,以比武为趣,庆大周岁除!”
山名氏清身着黑色和服,泰然自若的矗立在原地。
他的神态,仿佛就在告诉众人,他自信可以击败一切敌。
纵然,他没有手握刀刃。
但真正的大和武士,即使手中无刀,也能胜敌。
这种自负的情绪,顷刻间便就点燃大周武将。
他们一个个站起身来,主动请缨,要与那倭国武士一战。
倒是嬴渊,仍旧保持着一种淡定,似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足利义持话音刚落,便就看向一旁的瓦剌使者。
似乎在说,你们也站出来,去挑战大周武将啊!
然而,这时的瓦剌使者脱欢,目光一直凝视在嬴渊身上。
他暗道,这些倭狗,是当真没有听说过嬴渊的名讳吗?
今日这种场合下,嬴渊着甲进殿,显然是有备而来。
总而言之,倭狗脑子傻,但脱欢不傻。
见脱欢不应,足利义持只好‘孤身奋战’,毕竟,他认为,站在众人身前的那个武士,可以击败一切强大的敌人!
就在武将纷纷请缨,皇帝不为所动之际,胡永忠突然轻咳两声,笑呵呵道:
“倭使,今夜乃是岁除,不好见血,更不好死人呐。”
听到这里,足利义持忍不住大笑两声,这笑声,让胡永忠与群臣感到很诧异。
足利义持觉得,是大周的臣子过惯了舒适日子,怕死。
不然,他们只是略施小计,在沿海一带搞出的倭患,为何就让这座占据庞大土地的帝国束手无策呢?
这片土地,应该要由强者来支配,不应该被这种贪生怕死的人占据!
想到这里的足利义持狂妄到了极点,“难道,在座诸位,竟无一是男儿胆敢往前一步应战?”
说罢,他有些后悔,又朝着皇帝作揖道:“皇帝陛下,臣使并非在说陛下。”
“臣使只是觉得,值此佳节,以比武为庆,实在应景。”
“只是...方才叫嚣的诸位,为何不愿上前踏出一步?”
闻声,陈大牛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叫你姥姥!”
下一刻,那桌子竟是四分五裂起来。
姬长并未理会他,而是看向嬴渊,笑呵呵道:“嬴卿,就由你去会一会那位倭国武士如何?”
陈大牛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嬴渊眼神示意,识趣闭嘴。
在他看来,区区一倭使罢了,何须大哥亲自动手?
但在姬长看来,他必须要找一个稳妥的人应战。
此战,大周一次都不能输。
输一次,这脸,就丢尽了。
所以,直接让嬴渊上。
倘若他们又要求搞什么车轮战,倒是可以让陈大牛他们去补位。
总而言之,大周,绝不怕应战,就怕刚打一会儿,你便投了。
所以,有了胡永忠方才所言,见血、死人。
言外之意是说,要么不打,要么就打死一人为止。
闻言,嬴渊缓缓站起身,先朝向姬长郑重作揖,随后,一步迈出,站在山名氏清身前。
就当二人正欲动手时,足利义持又道:“皇帝陛下,他着甲在身,不公道!”
想求公道?
嬴渊的脸上一直挂着一种让人胆寒的笑意,“陛下,末将,请求卸甲!”
姬长微微皱眉,“嬴卿。”
嬴渊道:“输,就要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
“只是不能光比试,需彩头。”
说到这里,他看向足利义持,“我若输,则大周输。”
“我若胜,则你倭使,战至最后一人,不可存悔。”
“敢与不敢?”
第93章 龙颜大悦,升授昭毅将军
倭国向来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品质。
打之前,各种叫嚣天不怕地不怕。
打输了,各种哭爹喊娘跪求原谅。
嬴渊以昭勇将军的身份,自是能够代表大周。
他今夜什么都不想做。
只是单纯的拳头有点痒而已!
正巧,也能借此机会,验证一下天罡三十六路数的强悍之处。
倭使足利义持一听,正合他意,于是便点头答应下来。
倘若此役能使周国认输,不仅被周国俘获的那百名倭国勇士可以得救,还能趁此机会扬我国威风。
何乐而不为呢?
见足利义持应下。
嬴渊脸上的笑意更为浓郁了。
奉旨打倭狗,世上,还有比这更爽的事情吗?
能不笑吗?
嬴渊实在憋不住啊。
足利义持与山名氏清都对嬴渊的笑意感到困惑。
这个人,一向都这么勇的吗?
不知死活吗?
足利义持用倭语向山名氏清开口道:“击败他!”
山名氏清点了点头。
这时,姬长命方才那些舞女前来为嬴渊卸甲。
待将上半身甲胄卸下之后。
嬴渊又干脆将上身贴身衣服撕开。
此战,唯求一快!
下一刻,所有人便就见到嬴渊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伤痕。
有刀伤、枪伤、箭伤。
显然是身经百战。
当嬴渊露出一身伤痕的那一刻,足利义持与山名氏清都不敢大意。
说时迟那时快。
待舞女退下。
山名氏清便向嬴渊挥出一拳。
嬴渊以三十六天罡路数中的北斗起手式轻松躲开。
这北斗起手式说是起手式,实为步伐,重在闪躲。
嬴渊虽避开,可在足利义持看来,却有一种避战的感觉,不由得笑道:
“贵国这位将军,为何只敢躲闪?”
然而,话音刚落。
嬴渊便挥出一拳,直中山名氏清的脸庞。
霎那间。
山名氏清只感到自己的整颗头颅承受了极重力道,重重的跌落到地面。
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
嬴渊接连挥出十余拳,每一拳都准确无误的,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山名氏清的脑袋上。
甚至都将由金色砖头铺就的地面都给砸到凹陷。
嬴渊的拳头上,沾了些许鲜血与淡白色的物什。
山名氏清整个脑袋都开裂了。
其实在嬴渊挥出第三拳或第四拳时,山名氏清就已经死了。
嬴渊只用拳头,就将山名氏清的头颅给砸烂。
一时间,刺鼻的血腥味弥漫整座大殿。
一些看到这一幕的文臣们,都是忍不住作呕起来。
但是他们不敢在大殿内呕吐,只能强行忍受下来。
山名氏清已经死透了。
嬴渊宣泄完了,又缓缓站起身,用着一种极其轻蔑的眼神看向那些倭使,
“你们,一起上。”
足利义持惊呆了,回过神来,大骂一声,“八嘎!”
下一刻,眼疾手快的嬴渊直接跨步上前,一手锁喉,强悍的力道直接将足利义持撞击在了不远处的顶梁上。
足利义持吐出一口鲜血,脚步悬空,双手用力想将嬴渊的手掰开,可是却没什么用处。
嬴渊知道,他是倭国主使,轻易要不得他性命,只好将其松开。
这时,其余两名跟随他的倭国武士当即冲上前来。
嬴渊先是踹出一脚,直接将一人踹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