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冠军侯,迎春表兄 第209节

  是运气。

  但为将者,最重要的,就是审视大局,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是运气,也是实力。

  毕竟,换做任何一人,都不敢像嬴渊那样,背着骂名,将主力摆在贺兰山外,却让先锋营去攻打阴山。

  最终。

  姜汉深呼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沉声道:

  “乱了,全乱了!”

  “嬴帅这一兵行险着,却将整个边军都给调动!”

  “也罢!看在同属边军袍泽的份上,这掉脑袋的买卖,我陪你做!”

  闻言,顾成大喜,“放心,你只需派兵即可,若朝廷怪罪下来,由我一己承担!”

  姜汉咬了咬牙,“看你比我年长,便不骂你,你以为,我姜某人是什么贪生怕死之徒不成?”

  ......

  草原。

  鞑靼,迤都城内。

  此地乃鞑靼南北交通要塞。

  自阿禄台去世后,鞑靼境内的军队,便由阿禄台之子失捏干执掌。

  至于他其余的几个儿子,则共同辅佐失捏干。

  如今,阿禄台的这几个儿子,连同失捏干在内,都在议论嬴渊忽然急行军一事,

  “这个嬴渊,是疯了吗?”

  “就算有我们的人做向导,他就敢深入我草原腹地?不怕被马哈木围剿?”

  “嬴渊极会用兵,他究竟想做什么?”

  “看不懂,看不透,嬴渊疯了!”

  “...”

  就连土生土长的草原人,在领兵作战的时候,都不敢纵深上千里作战。

  这样做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坐在首位的失捏干听着自家几个弟弟的议论,心里,也逐渐有了些想法。

  稍后,他将埋藏心底的想法一一说出,

  “自父亲去世后,太祖一脉的子弟一直想重新掌权,但他们为何不敢擅动?”

  “是因为,除伪元之外,整个大元的兵力,都在我等手中。”

  “他们在等着我们出错,只要我们出错,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夺取我们手中的兵权。”

  “到了那时,我等兄弟将无人可幸免!”

  说到这里,他呼出一口浊气,怅然若失道:

  “父亲来见嬴渊之前曾说,我们当下惟一可能会出错的地方,在于瓦剌。”

  “只要马哈木来攻打我等,必难守之。”

  “届时,那些人,便会以此为由,来谋夺我等兵权。”

  “所以,归根结底的说,我们当前真正的敌人,是瓦剌。”

  “我们必须要尽快打出一仗,将自身威信树立。”

  失捏干的话,让他的一众兄弟都陷入沉思。

  他们的敌人,不来源于外部,而是来源于内部,来源于草原。

  “大兄,您想怎么做?下令吧!兄弟们跟着你干!”

  “请兄长下令!”

  “...”

  见众兄弟表态。

  失捏干当即开口道:

  “不管嬴渊北上是去做什么,我等可以确信的是,嬴渊是要去打瓦剌!”

  “无论谁打瓦剌,我军都要去帮帮场子!”

  ......

  承平三年,七月下旬。

  来自边关的一道八百里绝密急奏,正火速入宫城。

  深夜里。

  在一名内侍的引领下,一位看着便显风尘仆仆的斥候,来到了乾清宫外。

  “夏公公,边关急奏!”

  内侍缓缓开口。

  守在殿外的夏守忠瞧了一眼那斥候,点了点头,问道:“十万火急?”

  斥候想也没想,“十万火急!”

  夏守忠将他手上的急报接过,“在这儿候着!”

  他本早已休息。

  听说有边关斥候入宫后,又急匆匆赶来此地。

  待夏守忠入了宫,来到皇帝姬长的龙帐外十余步跪下,刚想说些什么。

  忽而,已经陷入熟睡的姬长,突然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惊出一身冷汗。

  显然是做了一场噩梦。

  睡在他身旁的贾元春被惊醒,强行摇了摇头,一扫困意,贴在姬长的胸膛上,

  “陛下,怎么了?”

  姬长摇了摇头,正欲起身,“朕心里不踏实。”

  就在这时,已响起夏守忠的声音,“陛下,边关急奏。”

  急奏?

  姬长不由分说,当即下榻,赤足来到夏守忠身前,“可是关于嬴卿?”

  夏守忠点了点头。

  姬长道:“赶紧报来!”

  夏守忠呈上急奏。

  姬长连忙打开来看。

  约莫过去半盏茶的功夫。

  姬长那颗悬着的心,更为紧张起来,

  “深入草原上千里...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小子!简直胡闹!”

第220章 演我?上次是何时?

  来自边军的急奏,扰乱了姬长的心绪。

  王师、边军、瓦剌、鞑靼。

  四方投入总兵力,已近二十万。

  由于兵种的特殊性,且参战人数多为骑兵。

  这已经算是一场大规模战役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嬴渊。

  可以说,如今整个边境乃至草原,都乱成一锅粥了。

  算算时日,嬴渊北上继续深入,已经过去整整半月。

  此刻,在姬长的脑海里,第一想法就是,向边关增派援军。

  哪怕为此打个国战,也在所不惜!

  “来人,速召胡永忠、汪朝宗、茹前往建极殿议事!”

  姬长一声令下,夏守忠连忙退出大殿。

  后者即使没有看到那奏章所言,但从前者的言语里,他也不难了解,这是出大事了!

  而且,还是震惊国朝的大事。

  此刻,贾元春正半坐在被幔帐围起的龙榻上,神情逐渐陷入沉思。

  边关那边,究竟发生怎样的事?

  是谁,将嬴渊能逼到深入草原上千里?

  还是说,这是他一意孤行的行为?

  难道...朝廷要败了吗?

  不然,这大半夜里,还有什么事,能值得皇帝陛下召见左右二相与兵部尚书进宫?

  待夏守忠退下之后,姬长连忙唤来两名宫女为自己穿衣。

  见状,只着一件轻薄纱衣的贾元春裸足落地,亲自为姬长更衣,

  “陛下...究竟发生了何事?您竟这般着急?”

  姬长没有吭声,只是一直阴沉着脸色。

  贾元春也不敢询问。

  待他移驾建极殿之后,贾元春也毫无困意,便也穿起衣衫。

  打算过会儿,便亲自熬两碗安神汤,给姬长送去。

  贾元春如此关注朝中政事,无非是想及时获知一些消息。

  那对她或许会有用处。

  然而,这件事情的影响之大,震惊之广,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丑时初,烛火将整座建极殿点亮。

  丑时一刻,汪朝宗与茹正在宫城外着急等着胡永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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