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冠军侯,迎春表兄 第204节

  嬴渊没有答话,只是闷头吃了一张肉饼,喝了碗肉沫汤,便就看向他,

  “说吧。”

  于节庵道:“老师执意要坑杀那八百瓦剌兵,除不愿派遣一营将士将其押往关内之外,可还有其它原由?”

  嬴渊一愣,好奇道:“你就是为这个?”

  于节庵拱手道:“老师绝非肆意遭下杀戮之人,昨夜学生苦思不得其解,特来向老师请教。”

  嬴渊正色道:“以往我军与草原交战,自诩王者之师,行仁义之举,可得来的,不过是草原各部落变本加厉的侵掠。”

  “这些年来,朝廷与草原打了又打,就是因为,未曾彻底的将草原有生之力打掉。”

  “继续对草原部落行仁义之举,到头来,只能苦了边关百姓。”

  听到这里。

  于节庵瞬间就懂了。

  只是,彻底打掉草原的有生力量...要杀多少人?

  但惟有如此,方能使敌我双方迎来短暂和平。

  ......

  午时。

  姬长派来给嬴渊颁旨的人到了。

  全军将士共同接旨。

  所以,诸将都在第一时间,得知了皇帝的意思。

  在十月之前,发动两次大规模战役。

  究竟多大说大呢?

  这并不是诸将要考虑的问题,而是嬴渊。

  他们只知道,接下来有仗可打了。

  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即刻便率军杀向瓦剌。

  待天使宣读完旨意,又将嬴渊请到一旁,毕恭毕敬道:

  “嬴将军,陛下还有口谕...”

  嬴渊压低声音道:“请公公直言。”

  前来宣旨的太监轻声道:“陛下说,让您发动的那两场战役,不是目的。”

  “陛下还说,那个目的,嬴将军您心里清楚。”

  嬴渊点头,“待公公回京之后,还望告诉陛下,就说,末将定不负陛下所望。”

  天使急于复命,也是受不了草原之苦,更用不惯军中之粮,索性,仅休整两日后便就离去。

  他前脚刚走,后脚,便有将领向于节庵打听接下来的两场战役,嬴渊该怎么打,用谁打,到底是怎样的大规模。

  说实在的,就连嬴渊自己都没有想好,接下来,究竟该怎么打。

  一连数日,直到六月中旬左右。

  嬴渊始终未出营帐半步。

  既然是大战役,那就不能是小打小闹,得是主力与主力之间的强强碰撞才对。

  也就是说,嬴渊必须要与马哈木斗上两阵,才能达到旨意当中的期许。

  可是,嬴渊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到,在当下这个节骨眼上,该怎么去打。

  既没有人数优势,又唯恐深入草原,战线拉得太长,后勤补给跟不上。

  束手束脚,当真好不痛快!

  偏偏如今还有明旨颁布。

  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嬴渊当真是有些黔驴技穷。

  某日深夜里。

  嬴渊因毫无困意,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披上厚厚的裘皮,自个儿拎着一盏烛火,来到了草原地势舆图之前。

  他盯着马哈木扎营地方许久,看到了许多路线。

  也在脑海里演绎了多种进攻方案。

  但最终,也没有找到较好的法子。

  他的动作,惊醒了正在帐外巡视的将士,

  “嬴帅还未休息?”

  嬴渊回了一句,“无妨,待会儿就歇息了。”

  话音刚落。

  于节庵忽掀开营帐,步入此间,

  “老师因何还不睡?”

  嬴渊转身,“廷益啊,睡不着,起来看看。”

  于节庵道:“塞外日暖夜凉,老师需当心身体。”

  嬴渊笑呵呵道:“我乃武将,依我看,该注意身体的是你,怎这般晚了,你还不去歇着?”

  于节庵道:“本要歇着了,见老师这边帐内灯火通明,放心不下,特来瞧瞧。”

  嬴渊转身继续看向舆图,朝着于节庵摆了摆手,

  “歇着去吧,为师无事。”

  于节庵拱手询问道:“老师是不是还没有想好,那两战该如何打?”

  闻言,嬴渊叹了口气,

  “若马哈木不出破绽,思来想去,为师也不知该如何克敌制胜。”

  马哈木不同于脱欢,前者乃是经验老道的领军人物。

  嬴渊再想使什么伎俩,会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第215章 揣摩

  打仗这个事,有时拼的也是一种信心。

  嬴渊对阵脱欢,可谓信心满满。

  但要是对阵马哈木,不说毫无信心。

  值得肯定的一点儿是,嬴渊施展的任何计谋,只怕都瞒不过马哈木的眼睛。

  “原以为,是想与马哈木继续在草原上周旋。”

  “待他们扛不住了,此战便也就结束了。”

  可如今,朝廷要逼着嬴渊去主动发起两场战役。

  他要对这支两万人的骑兵负责。

  只是,让他与全军将领都想不到的事情是。

  脱欢接连经历两场败阵,却还不死心。

  竟是将大营向前推进了足足两百里。

  如今,敌我双方之间,就隔着一条‘小黄河’。

  嬴渊听说脱欢在河对岸扎营的那一刻,也是充满了不敢置信。

  这脱欢,凭什么啊?

  难道,他以为,凭借着士气跌落谷底的瓦剌将士,能够击败自己不成?

  说实话,哪怕此刻是马哈木带着瓦剌主力亲自来此,嬴渊也无惧。

  但他就是好奇,区区一个脱欢,怎么敢的?

  在瓦剌扎营当日。

  嬴渊特意与诸将前往河对岸亲自勘察敌军动向。

  岳峰瞧着远处联绵的敌营,也极为费解,

  “瞧这阵仗,敌军是倾巢出动了。”

  话音刚落,诸将便就忍不住议论起来,

  “按理说,此刻这个脱欢,应该躲着咱走才是,怎么偏偏又撞回来了?不死心?想与咱们决战?”

  “嬴帅,末将请领兵马,今日夜袭敌营,试试他们的深浅。”

  “不可,敌军既敢明目张胆的安营扎寨,必有防备。”

  “这个脱欢究竟想做什么?”

  “...”

  所谓事出异常必有妖。

  这几日,嬴渊都在忙着设想该如何发动较大规模的战役。

  对于脱欢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可谓百思不得其解。

  思虑片刻,他看向身后侧的李川,问道:

  “近几日,可探得马哈木那边的动向?”

  后者摇头道:“暂未见有何动静,不过,大量的斥候早已散出去,一旦有情况,他们会及时来报。”

  嬴渊点了点头,“这几日,即使遇敌军挑衅,也不可出营迎战。”

  有将士不解。

  如今占据优势的,明明是己方。

  为何不战?

  只是,嬴渊不给解释,他们不敢询问。

  这一切,都是为了稳妥起见。

  脱欢突然推进二三百里,在河对岸扎营,透着蹊跷。

  此刻,应对瓦剌兵最好的法子,便是以静制动。

  只是,再次让所有人感到费解的是。

  自脱欢将营地扎在河对岸以后,便没了日常动静。

  除了彼此斥候间有所摩擦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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