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第47节

  再看着贾母包裹着的额头,隐隐泛起青紫,又道:“皮外伤倒无碍,除了有些痛,会比这内虚之症先好。”

  史湘云与众人一般,望向榻上静卧的贾母。

  贾母双眼紧闭,眉间微皱,那一头华发实在太过显眼,似是一夜白头,比旧时苍老了数倍有余。

  嘴微微张着,似在说话,可又无半点声音。

  姊妹们尽皆擦着眼泪,宝玉更是哭的最汹涌。史湘云被唬得愣了一会儿,随后也同样擦起了眼泪来。

  贾政望向这一众小辈,叹了口气,与李纨吩咐道:“珠儿媳妇,带她们出去吧,老太太需要静养,让她们过段时候再来探望。”

  “是。”

  她们刚被赶出堂不久,翠缕就追了过来,忙拉着史湘云道:“姑娘,三太太来接你了,要你回去呢。”

  “啊?这么快就回去?”

  宝玉又问道:“昨日云妹妹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今日才见着又要走了?怎走的这般急?”

  看着宝玉哭花了的脸,史湘云倒觉得有些好笑。

  这场合她也不能笑,只好忍着道:“可能是史府上有事,只能急着回去了。而且姑祖母病了,我们哪还有玩耍的心思。爱哥哥,你若不收收心,怕是得挨了打。”

  闻言,宝玉便不大高兴,“云妹妹也只会教训我了,变了,都变了!”

  随后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走了。

  史湘云无奈叹了口气,与姊妹们辞别之后,直到走出荣国府的角门,来到府外才见到史家的轿子。

  上了轿,史湘云疑惑问道:“三婶婶,怎么不停垂花门里,在府外就停了?”

  忠靖侯史鼎的夫人吴氏不答反问道:“府里怎么样了?”

  史湘云答道:“姑祖母病了,府里乱成了一团,哭成一锅粥。”

  吴氏叹了口气,道:“先回去吧,日后你也少来这边。”

  史湘云嘴角一瘪,眉眼微低,试探着问道:“那……那林姐姐那边也不能去了吗?”

  吴氏思虑片刻,回道:“可以去,但也别去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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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升官

  皇城,宣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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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秦王召唤的文武百官脸色各异,聚集在宣武门外。

  映入眼帘的便是,曾经朱红城门烧得炭黑,而且还是被人凿碎,才将城门打开。

  被秦王府的亲卫引入城门后,更是满目狼藉。

  虽然尸首都被挪走,不见得断臂残肢,但通往太和殿的汉白玉石阶上,到处是还未洗刷干净的血迹、零落在石缝中的箭头,令大臣们能在其中窥见一丝夜里争斗时的激烈。

  沉了口气来到石阶上,是连宫门也被损坏了一扇。

  百官目不斜视,垂着头上了堂,按照文武官阶,分列两边站好。

  大殿上,石阶上的龙椅空着,在龙椅左侧置了一方小案和靠椅,案后自是秦王端坐,一旁则是戴权手中捧着一迭黄澄澄的圣旨,正待着秦王开口。

  元庆帝的近侍,宫内总管戴权都在秦王身边了,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秦王一派的文官武官和皇室宗亲都在心底暗爽,而四王八公一脉,包括与康王有牵扯的官员,此刻便面如土灰,简直如丧考妣。

  当然城府深厚的,便就面如古井了。

  显然缮国公之子,袭一等辅国将军石锐不在此类。

  见了上面的秦王,他当即眼眶中涌出泪来,长跪于地,叩首不起。

  秦王见之,坦然一笑,道:“辅国将军何必如此?孤又没记你的过错。不过,你倒是出乎孤的预料,孤还以为昨晚能遇见你呢。”

  石锐沉默不语,只是一直叩着头。

  见人都来得齐整了,秦王与戴权示意,戴权才清了清嗓子,尖声道:“陛下有旨。”

  缓缓展开圣旨,戴权又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皇子秦王,性行纯良,聪慧仁孝,武能安邦,文能治世,为储君不二人选。朕承祖宗之业,为社稷计,今立秦王刘泓为太子,即日入主东宫,监理朝政。’”

  戴权一合圣旨,道:“钦此!”

  随后,将圣旨双手呈交给了秦王。

  听完了圣旨,跪伏的百官齐齐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圣旨中是连太子太傅都没设,就让秦王监理朝政,证明元庆帝已然将朝堂全部交给了秦王。而等到秦王真正登基,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秦王环视百官,抬手虚扶道:“诸位大臣,都起来吧。”

  停顿片刻,秦王又道:“诸位从宣武门来,应当也听说了昨日夜里的事。康王勾结北蛮,犯上作乱,欲害父皇与孤,继位大统。幸好,他的阴谋并没有得逞,已然伏诛。”

  “如今朝野不安,外有强敌,孤也不欲再牵连众多,弄得人心惶惶。首恶已诛,之前与康王府有牵扯的大臣,孤便也不再追究了。只要一心为公,施政为民,孤也不会再翻出这旧帐来。”

  “辅国将军,你也起来吧。如今大敌当前,还是少不了诸位齐心的。”

  北静王水溶,忽得从队列中走出,问道:“敢问太子殿下,宁国府一等神威将军贾代化,您欲要如何处置?”

  水溶年岁不大,才袭爵不久,少有在朝堂上讲话,此次一开口,也令百官未曾料到。

  秦王颔首道:“这也是孤要说的第二件事。”

  再面向群臣,秦王道:“京营节度使贾代化私自调动兵马入京,为康王叛乱的外援。但因未能加入战场中来,未造成一人损失,孤便打算免去他抄家的死罪,此事父皇也应允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至于如何处置,诸位有什么主意?”

  荣宁两府毕竟自开国以来就战功赫赫,受人敬仰。更因为老国公的品行都不差,便是在文臣中,也少有树敌。如今二代的两位国公,一位生死不知,一位与死无异,此刻谁也不愿再添上一把火。

  主要还是没弄清秦王的意思,是不是真的不处置跟随康王的叛逆。

  中书左丞安景钟躬身问道:“殿下打算如何处置羽林军副统领石崇和康王府孙启?”

  秦王道:“此二人为康王臂膀,于战场厮杀,若赦免了罪过,只怕难安将士们的心。先抄家流放吧。”

  安景钟又道:“既然如此,贾老将军同罪同罚,最为妥当。”

  适时,便有人提不同意见,户部尚书赵公瑾道:“如殿下所言,贾老将军并没造成人员损伤,应罪轻一等。不如就在牢狱中思过,如今朝野正是缺兵少将的时候,一但北蛮来袭,贾老将军也正有用武之地。”

  秦王凭私心来说,也不想残害有功之臣,便应道:“好,就如卿所言。”

  “责宁国府贾代化去处爵位,官职,除宁国府爵位,子孙三代不准入仕。宁国府敕造府邸,念贾家功勋先祖祠堂还在其中,孤额外开恩,准其暂用。”

  一旁戴权飞速记着,又听秦王道:“有赏有罚,第三件事,孤要赏赐一些肃清叛军的功臣。”

  闻言,百官精神一震,接下来要点到的名字,那便是各派需要拉拢的重点了。

  “前科进士东方治,官至陕西行中书省郎中。于剿灭叛乱有功,擢升正三品中书省平章政事。”

  降赏的第一人,百官倒没多大反应,众人皆知此人为秦王心腹幕僚,早在前朝就已入仕到高品了。

  “秦王府禁卫总指挥使岳凌。于剿灭叛乱有功,临阵灭寇,擢升同佥枢密院事,宣武将军。”

  语罢,满堂哗然。

  一个武官加官进爵倒是正常,或者再进一步直接封去边疆任总督镀镀金。可直接步入朝堂两府之重的枢密院,还是正四品的官职,与文官抢饭碗就不太对了。

  向来以直臣之名,享誉朝堂的左丞相安景钟又开口,问道:“殿下,臣知岳指挥使功劳颇多,可他并无功名在身,入枢密院担任要职,恐有不妥。于武将,不如还是封爵,褒奖岳指挥使的功绩。”

  丞相开口,便少不了附和声。

  秦王眉间微皱,环视一周,面生不喜,一拍桌案,道:“前朝历代,都有因军功而入朝为官的典范,在我朝为何不可?”

  “更何况,如今更在动荡之时,孤不更该重用岳凌?此事无商议的余地!”

  “下一项,因京营有损,调山东总督殷太和挑选精锐补充京营,入京暂领京营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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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多事之秋

  责罚和赏赐都结束了,连曾站在秦王一党的文官,也都不同程度的奖赏了俸禄,朝会上只剩最后一件事没再提了,康王之死。

  清了清喉咙,秦王又道:“陛下有言,令孤妥善处置康王后事。念康王膝下无子,由礼部和宗人府全权处置其丧事,择京城外良地安葬。至于府中之人,孤方才已言。孤虽久在战场征伐,但那不过是为了保家卫国,而不是杀戮,孤也不喜杀戮。”

  “府中一干人等,并不株连,准其外出活命。”

→.

  “殿下仁德。”

  秦王登场十分强势,再无文官有异议,事毕散朝,只待改日再议军政大事。

  武官则是各怀心思,皆是知晓了将来少不了立功的机会,还有军中正冉冉升起一枚新星。

  ……

  “左相,您留步。”

  刚出了宣武门,直到朱雀大街上,安景钟就被一众文官团团围住,不让他上轿。

  左右瞧了眼,安景钟皱眉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一御史言官道:“左相,秦王殿下才入主东宫,第一场就给我们百官一个下马威。岳凌虽然劳苦功高,可哪有武官的衔,文官的差遣,这,这不合规矩啊……”

  身旁又一人附和道:“中书省总理政务,枢密院掌管军务,秦王殿下这大刀阔斧的添人,就只差一个都察院了。殿下是不是抓权,抓得太紧了?”

  “对啊对啊……”

  安景钟望着这一群忧国忧民的言官科道,文武大臣,叹道:“方才在殿上,怎不见你们站出来说话?这时候对着我,倒是起劲了。憋着一口气,就回去写折子,在这堵着我有什么用?”

  有人拍着手背,急道:“这不您是百官之首吗?左相,您想想办法。”

  安景钟又道:“想想办法?想什么办法,你倒说的轻巧。你是能让康王殿下活过来,还是能让皇上病好起来?太子的威望早就足以进入东宫,不过封几个官而已,还有什么好说的?太子又将一参知政事,升任去了枢密院为副使。怎不见得你们说太子是安插人手了?”

  “如今时局动荡,自然有非常之法。你们要想说,那就去努力搏一个好名声,我明年清明给你们上香。不想说,就老老实实做事,别在朝堂上添乱子。”

  留下这一句,安景钟便拨开众人,头也不回的上了轿子。

  “左相,这……”

  一地蒙圈的大臣,不知如何是好。

  半响,众人回过神,再一次窃窃私语起来。

  “左相还是当年那个敢于直谏,朝堂和陛下辩个面红耳赤的左相吗?”

  “左相是功成名就,早没了当年那个锋芒了啊……”

  “……”

  ……

  太和殿,

  百官离去,秦王却久久未从椅上起身。

  取了手帕吐出一口腥甜的血污后,叹息一声,才又揣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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