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工业巨 第118节

  蓝玉则皱着眉:“赵?平时只看一些历朝历代的工书,他怎么会推演到这么高的地步?难不成这工书中有什么秘密?”

  “回头找两个工匠问问!”

  等到文武百官看完之后,朱元璋这时缓缓说道:“诸位爱卿,想来现在应该不会有人觉得,咱是在对赵?是偏爱了吧?”

  “赵?一生,为国谋工,设计赵工级和致远级战船,更是推演预测出第七代战船的概念图。”

  “又为大明海军的未来,指明了未来战略上的发展方向。”

  “也正是因为如此为国殚精竭虑,赵翥这才在岗位上去世。我想应该不会再有人对此有什么异议了吧。”

  百官互相对视一眼,无不弯腰作揖,向朱元璋行礼道:“赵工为国谋工,当受国士之礼,吾等拜服。”

  文武百官不再有任何异议,张天赐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可以强行为赵翥赋予种种名号,可是张天赐还是不希望赵翥会被人在背地里说坏话。

  仅凭赵翥在岗位上去世这一点,赵翥的名字就值得大肆宣传,更何况赵翥还能做出对未来的推演,对大明的贡献不可谓不多。

  退朝之后,张天赐和群臣第一次一起离开奉天殿,去参加赵?的葬礼。

  葬礼办的很简单,赵?家的院子也不大,也站不下那么多官员,只能一批人进入后,再有一批人出来。

  等到张天赐进院子时,却被赵?的儿子拦下。

  “张少傅,曾有缘远见一面,今父去世,却有遗言,使在下疑惑,不知该如何是好。”

  “您和父亲为忘年好友,在下便希望张少傅为在下解惑。”

  张天赐见赵翥的儿子年龄好像比自己大一些,赶忙回礼道:“您也太客气了,赵尚书有何遗愿,便按照其留言完成便可,这能有什么疑惑?”

  赵?的儿子面色有些古怪的说道:“这……父亲希望,能够火葬……”

  张天赐闻言觉得有些疑惑,火葬而已,早在唐朝就有了,甚至汉朝都有可能有存在。

  除了皇家,大部分的火葬还是在官员和百姓之间。

  虽然民间的火葬行为还是很少,但是也不是没有,不过是赵翥的个人选择而已,这有什么让人纠结的?

  随后赵?的儿子继续说道:“父亲希望,骨灰不去葬在祖地,而是安葬在面朝海边的山坡上,他在遗留的信中说,希望自己能看着大明未来一代又一代的战船出海。”

  “这……若是父亲葬在海边山上,那每年祭拜时又该如何是好?可是若是父亲和祖宗分葬,这又不合礼数……”

  听赵翥儿子这么说,张天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对方是害怕老祖宗怪罪。

  思索了片刻后,张天赐表示也很理解的点了点头:“确实不合礼数,但是别忘了,赵尚书一生所做,不仅仅是为大明做贡献,更是为我汉民百姓做贡献。”

  “在礼部中有一个名言,那就是:弱国无外交,尊严与真理,只在武力的辐射范围之内。”

  “而赵尚书,却是为我大明日后能长盛不衰,奠定了最坚实的基础。”

  “所以,在下认为,当以赵尚书遗愿为主。”

  听到自己的父亲居然如此重要,赵尚书的儿子沉默片刻,随后也是下定了决心。

  只见他坚定的点了点头,对张天赐说道:“罢了,若是老祖宗怪罪,也是怪罪于我。”

  “父亲一生为国,若是死后还不能做一些自己想做的,那百年后我这个儿子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父亲。”

  众官员吊唁之后,张天赐却见姚广孝缓缓进场。

  张天赐先是觉得疑惑,随后反应过来,姚广孝是和尚,念经超度就是他的本职工作。

  本以为姚广孝会在里面忙很久,却不想姚广孝只是进去祭拜一下后便走了出来。

  见姚广孝出来这么快,张天赐对着走向自己的姚广孝说道:“我还以为你会搞一些念经超度呢,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姚广孝轻笑一声,对张天赐说道:“陛下新注佛经,虽有曲解之意,但是也有传佛之行。”

  “而那些佛经,便是赵尚书所印,贫僧过来向赵尚书祭拜,也算合理。”

  说着,姚广孝回头看了看赵?的家门,叹气一声:“本来也是打算念经超度的,但是赵尚书的儿子说,赵尚书一生不信鬼神,无需念经超度,所以贫僧这才这么快就走了出来。”

  张天赐听着姚广孝的话,咧嘴一笑,心想这赵翥和自己也是一样,都是无神论者。

  虽然自己魂穿了,但是这也是能用科学解释的嘛。

  比如自己的意识其实是在普朗克的尺度下,意识量子场和卡拉比丘的六个折叠维度发生了干涉,通过意识量子场内的无规则有序排列影响,卡拉比丘六个维度的排列发生了错误。

  致使张天赐和卡拉比丘计算下的黑洞发生了同频效应,从而影响到双曲度空间的环形结构,以至于张天赐的量子场同时出现在黑洞和外界世界。

  进而通过双曲度空间的爱因斯坦罗森桥,和提普勒圆柱发生了普朗克尺度的相互作用,从而进行了跨时间的穿越。

  至于这个猜想对不对,那就不知道了,一切的推理结果都是张天赐通过自己浅薄的物理学知识,在自己脑海中YY出来的结果。

  反正你别管是真是假,足够唬人就完事了。

第217章 鞑靼部落的异常

  姚广孝不知道,张天赐刚刚在短短一瞬间内,脑子里便刮起了一阵关于高等物理的头脑风暴。

  看张天赐站在原地深思,姚广孝只是呵呵笑了笑,对张天赐问道:“赵尚书所推演出的船舶概念图,贫僧也在礼部内了解到了一点。”

  “让贫僧疑惑的是,这份概念图,有这么重要?居然能让陛下打破常规,在赵尚书刚刚去世的时候,便为其作书立传。”

  听到姚广孝提起赵翥设计的概念图,张天赐便看向天空。

  天空中白云飘浮,没有小说中重要角色死亡时的阴霾。

  甚至今天的阳光还要更温柔一些,微风拂过也让人感觉不到燥热。

  很舒服的天,或许是赵?含笑而去,世界也对赵?的死报以温柔。

  张天赐笑了笑,看向姚广孝:“你想知道那概念图有多厉害?”

  张天赐回想起,朱元璋也曾对张天赐问过同样的问题。

  姚广孝点点头,因为赵?的死实在是太特殊了,不仅封侯,还要刻意为其作书立传。

  要知道,在稳定的朝代中,选择为谁作书立传,那是史官自己决定的事。

  朱元璋现在选择出手干预,那说明这个概念图确实厉害。

  可是厉害在哪,姚广孝这个外行人却是一点都不懂。

  张天赐笑了笑,对姚广孝说道:“你看那块地皮上的房子,你能想象到八百年后,那块地皮上的房子是什么样子的吗?”

  姚广孝顺着张天赐的手指,向南方看去。

  姚广孝微微皱眉,只见几座府邸建在张天赐手指的地方,想要依靠几座府邸的样貌,顺势推演出八百年后的样子?

  这根本不可能啊!

  张天赐看姚广孝皱着眉,咧嘴轻笑一声:“未来大明八百年的船舶发展,无论有多先进多强大,无论武器怎么豪华威力怎么强大,都跳不出赵?为其限定的框架。”

  “所以说,你看不到八百年后的房子是什么样的,但是赵?却看到了八百年后的战舰是什么样子的。”

  姚广孝先是疑惑,随后逐渐变得震惊,只见他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张天赐:“他,你的意思是,赵?向后看了八百年?”

  “这……”

  说到这,姚广孝震惊的再次回头,看向赵?的院子。

  现在姚广孝明白,赵?去世的原因是什么了。

  要么是天生神算,为帝国测算未来而遭受反噬。

  要么是天生智首,向后推演太多心力交瘁而死。

  姚广孝回过头,却见张天赐正打算转身离开。

  姚广孝赶忙追上张天赐的步伐,跟在张天赐的身后继续问道:“贫僧还有一个问题。

  “今日来时,曾在街上看到有不少小贩和行人,都骑乘着一种名曰“自行车”的两轮车辆。”

  “不知此物是如何做到,两轮前后排布而不倒的?”

  张天赐对着姚广孝呵呵一笑:“赵翥这点上就比你强,他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此物的原理。”

  随后张天赐继续说道:“你拿个铜板向前一扔,那铜板在地上要滚动一段距离才会停下,二者是同一个原理。”

  姚广孝疑惑的看了眼张天赐,随后真的从衣袖中掏出一枚铜板。

  按照张天赐的说法,姚广孝对着地面向前一扔,便看到铜板落地之后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向前咕噜咕噜的滚动。

  见此情况,姚广孝瞳孔一缩,直接呆愣在原地。

  张天赐走着走着,却感觉到身后无人,一回头却见姚广孝站在原地,看着脚下的铜板发呆。

  以为姚广孝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理,张天赐便上前拍了拍姚广孝的肩膀。

  “原理很简单,回头我让周恒或者王威,给你解释解释就好了。”

  “实在不行再看看书,我那有物理书,小孩子都能看得懂。”

  姚广孝微微摇头,露出苦涩的表情,对张天赐说道:“非是贫僧想不明白,实在是……”

  “佛祖都帮不了小贩运货,可是张少傅扔出滚动的铜板,却能实实在在的帮到小贩。”

  “这历朝历代瞧不上的奇技淫巧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可是我佛传了千年的极乐,却从未改变过任何事……”

  “或许,这就是佛祖说的……佛陀陨落吧……”

  北元。

  自从元惠帝率兵西进,向鞑靼部族发动偷袭。

  鞑靼部族清除了铁盖山和达噜哈齐的这两个不稳定因素后,元惠帝便直接西近向鞑靼部落发起偷袭。

  鞑靼部落在拼死反抗后,却不敌元惠帝统合之后的力量,外加上马困兵乏,直接被元惠帝一战而溃。

  解决了鞑靼部族这个心头大患,元惠帝眯着眼,看向更西方的草原。

  一旁叛国的汉臣也看向西方,嘴里喃喃自语道:“真是奇怪,怪不得我们在这边就能遇到鞑靼的部族。”

  “现在才六月,西边的草场怎么都黄了?”

  只见西方原本绿油油的草原,此时已经变得黄绿相间,和临近冬天的草原一模一样。

  元惠帝疑惑的挠了挠自己的下巴,虽然明白了为何鞑靼部落会在这时候向东迁移。

  也明白了为何鞑靼部落会变得这么脆弱,但是关于草原为何提前枯萎,元惠帝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看向身旁的汉人臣子,元惠帝问道:“在你们的大明典籍中,有关于草原六月变黄的记录吗?”

  那汉臣想了好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能摇摇头说道:“禀告大汗……陛下,微臣所研读的经典之中,并未有任何关于草原六月变黄的记载。”

  “或许……是西方太冷了?这才导致的草原枯黄?”

  就在二人正说话时,一只沙鼠捧着圆滚滚的肚子,从地下的洞穴中探出脑袋。

  那沙鼠用着如同黑曜石般闪耀的眼睛,仔细的打量着眼前骑在马上的元惠帝。

  “吱吱。”

  沙鼠叫了一声,扭头钻回洞穴,继续挖掘自己栖身的洞穴。

  作为一位沙鼠母亲,她必须在天敌到达之前,保护好自己腹部中的幼崽。

  而在一旁,这些骑在马上的勇士们。

  他们的眼中只有自己手上沾血的弯刀,以及那些跪在地上拜服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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