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成为千古一帝,老朱麻了 第573节

  生命的每个阶段,有辛酸,有苦辣,有幸福……

  朱元璋笑容满面,看着张天,面容变的严肃道:“从今之后,你为人夫,当相敬如宾。”

  “你为皇储,更当励精图治,不负兆民百官。”

  张天忙不迭行礼道:“孙臣谨听皇祖父之教诲!”

  婚礼还在继续,从黄昏开始,直到掌灯入夜才将礼部所有程序走完。

  东宫各个厅堂内都设了宴会。

  新妇只能坐在闺房等着新郎。

  新郎张天则要每桌每桌敬酒。

  这一夜,东宫尽欢颜,嘈杂狂放激烈吵闹声,到夜半不止。

  热闹褪去,留下的除了一片狼藉,还有无声的寂静。

  婢女太监们在收拾东宫各殿残羹剩饭。

  亲朋好友也一同沉浸过这场喜悦后,纷纷结伴告辞离去。

  端敬殿内,只有朱元璋和张天祖孙两相对而坐。

  几案上搁着两壶清茶。

  老爷子今天多喝了几杯,任凭张天怎么劝都劝不住。

  按照老人的意思来说,他一辈子还能有几回这么高兴的时候?也该好好喝喝了。

  张天没阻止老爷子,不过朱元璋懂得克制自己的欲望,喝到尽兴,却没有喝醉。

  张天今天也喝了一些,此时正端着热茶和老爷子相互坐着。

  老爷子一直盯着张天,一直在慈祥的笑,从来端敬殿之后,老人脸上的笑容就没有褪去过。

  尽管如此,张天还是从老人眼中看到了悲伤和不舍。

  眼看着孙子都成家立业了,朱元璋怎能不心生感慨?从古至今,又有几个耄耋,能见到重孙子出生的呢?

  加之这半年来,老爷子身子每况愈下,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生命的蜡烛,正在缓缓耗尽。

  老爷子起身,背着手走到铜烛面前,挑着灯火,道:“这蜡烛,从有耗完的时候。”

  张天也缓缓起身,默默地转移话题,道:“皇爷爷,户部那边的财政报告统计出来了么?眼看着快到年底了。”

  朱10元璋愣了愣,破口骂道:“你个小混账!转移话题都这么生硬吗?”

  张天腼腆一笑。

  朱元璋堆着笑道:“以后不敢叫你孩子了,长大了,这会真的长大了,在爷爷眼中真的成家立业了长大成人啦。”

  沉默片刻,朱元璋收拢思绪,道:“户部那边明天能出结果,还差交趾的财务册子,今天刚到户部总部司。”

  “那边正在统计,傅友文已经赶回户部了。”

  “到二十五之后,就要年休,时间不多了,要苦着点户部。”

  张天点点头。

  朱元璋道:“虽然你新婚,但咱还是要扫兴了,明天一早,早些去谨身殿,再开一次小朝会,将财政问题过一边,然后再试探试探‘永不加赋’。”

  张天重重点头:“好!”

  朱元璋拍了拍张天肩膀:“自古家国两难全,男人么,国家为主。”

  张天点点头。

  老人潇洒转身,挥手道:“成,咱走了,你去恩爱吧。”

  望着老人微微叹息离去的背影,张天心肠一软。

  他深吸一口气,抛开杂念,朝卧房走去。

  檀儿紧张的坐在床头,红盖头一颤一颤的。

  张天笑着走过去,将红盖头掀开,檀儿一惊,嘴巴上还粘着糕点的残渣,小嘴鼓鼓的,瞪大杏眼看着张天。

第451章

  “你饿了啊?”

  张天笑着问道。

  “不饿。”

  檀儿张口,嘴里的糕点喷了张天一身。

  “啊!对,对不起!我给你擦擦,我刚才有些饿的,然后……这个么……”

  张天笑容更甚,道:“好啦,外面礼仪虽多,这里也就没有旁人,以后你就是我正宫娘子啦,不必要如此拘束。”

  檀儿摇头:“相公,这怎么行啊,爹和小姑都说,嫁人之后,要端庄知礼,况且你是皇储,若檀儿冒冒失失的,岂不给你招来笑话啊?”

  封建社会,对女人的礼仪约束很强,自嫁人之后,所有古怪刁钻的性子都要收敛。

  虽然和无奈,可这又是张天不可抗拒的礼法。

  “那成,不过以后就我们两相处的时候,你就毋需多礼,若是不然,不别扭么?”

  “哦哦。”檀儿点头,“好!”

  “相公,我给你宽衣。”

  张天点头:“嗯。”

  这一夜张天睡的很安稳,这一段日子,诸事缠身,张天有些精疲力尽,新婚之后,睡个安稳觉,也说不出的惬意。

  ……

  ……

  清晨,张天习惯性早起,檀儿已经早早气起床,将房间打扫干净。

  她起的很早,已经给张天端着早餐放在温暖的房内。

  张天笑道:“娘子,早啊。”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这些事,让下人去做便是,东宫不比外面,有事使唤下人,你也别如此操劳,好歹正宫娘娘,这么辛苦作甚?”

  檀儿摇头:“由穷入奢易,由奢入简难,檀儿都习惯啦,相公你就别操心啦。”

  张天无奈,想来老爷子也就看中檀儿这端庄简朴的品质罢。

  张天笑笑,起身之后,檀儿给自己穿好衣衫,又伺候自己洗漱。

  从睁眼那一刻,张天除了刷牙和吃饭,基本就没有什么事需要自己亲手做的,就算洗脸,都由檀儿伺候着。

  当初从应天城一名小乞丐小流民,到现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越来越腐败了,也越来越惬意了。

  早饭吃好,张天便对檀儿道:“清宁宫的丫鬟你都可以随意使唤,白日无事你也可以熟悉熟悉清宁宫,多去转转。”

  “恩呢。”

  张天点点头,笑着道:“我去皇宫了啊。”

  “我送相公。”

  虽然才是新婚,但张天总感觉两人似乎十分有默契,才成婚第一天,一切都过的那么舒服,没有一点深入了解的麻烦,更没有陌生的隔阂,仿佛本身就是一家人一样。

  兴许,这就是张天满意的婚姻罢。

  东方的旭日才刚刚升起,一轮硕大的红日,缓缓出现苍穹。

  等张天抵达谨身殿时,太阳已经完全冒出了头。

  深冬浅春,外面依旧寒冷。

  谨身殿内,老爷子正在吃着早餐,见到张天,便招手:“大孙,来陪爷爷吃早饭。”

  张天轻轻笑道:“早晨起来,檀儿就弄了丰盛早餐,孙儿实在吃不下了。”

  朱元璋笑容戛然而止,一时间有些兴趣索然,仿佛自己最爱的人被人夺走了一般。

  “哦,是啊,有了媳妇忘了爷爷咯。”

  朱元璋酸溜溜的道。

  张天:“……”

  “额,皇爷爷,要么我在吃点?”

  朱元璋笑骂道:“拉到罢!吃饱了还吃啥?浪费。”

  “哎,你这臭小子,寻常忙碌习惯了,早晨过来就陪咱吃饭,然后忙批奏疏;中午还陪咱吃午饭,然后御花园……”

  “这日子不经活啊,习惯的东西,陡然变的不一样了,心里总有些怅然,不过话说回来了,你娶了妻,咱又打心底高兴。”

  “这他娘的,全将你当闺女养了。”

  张天龇牙温暖一笑。

  他知道老爷子的心思,这种心里420很奇怪,就感觉自己至亲被人夺走了一部分一样。

  “成了,吕芳你来将饭菜撤了,吃不掉的赏给奴婢。”

  吕芳点头:“好呢皇爷。”

  朱元璋伸手大喇喇擦着嘴巴和胡须,又道:“去宣各有司部堂。”

  一切吩咐完毕,他又对张天道:“走吧,咱去正厅,一会准备年度财政会,却也不知道今年国家有过成什么样子了。”

  每到年底财政小朝会,都会令朱元璋万分头疼,洪武立国二十四个春秋,每年的财政会都是最令人头疼的事。

  财政收入持续平稳,也没多大增长,不过民间手工农商等各业却如雨后春笋蓬勃发展。

  民间越来越富,这是好事,也是朱元璋乐意见到的。

  问题是,随着民间经济发展,国朝财政却不见多,物价的攀升,直接导致国朝的经济收入,渐渐不能平衡到各种支出上去。

  财政从去年开始已经有些入不敷出的趋势了,却也不知道今年会如何。

  财政报告出来,接下来就是要给各部及地方分拨预算,每一件事,都不容易。

  张天见老爷子并不乐观的脸色,心里也有些没底。

  不过没底归没底,张天更想看看,解缙究竟给他将交趾治成什么样子了!

  经济数据,可以反应很多问题。

  等张天搀着朱元璋来到谨身殿,各有司部堂已经再次等候。

  “臣等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挥手,一指张天,道:“大孙,这次会议依旧你主持罢。”

  “孙臣遵旨!”

  年底的小朝会事关重大。

  实际从洪武二十五年十二月初,各部堂衙门大小官吏就开始准备这次朝会的相关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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