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我的权臣父亲 第77节

  当然,新律的好与坏,还得是桓熙说了算,桓济到时候奉上成品,终究要符合桓熙的心意。

  桓济离开军府,回去为修律做准备,而此前护送荆州百姓北上的五千将士,如今也踏上了归途。

  桓熙自然是很想留下这五千将士,但将士家眷都在荆州,强留他们,恐怕会引起兵变,况且与桓温有言在先,也不好反悔。

  忙碌了一天的公务,桓熙回到家中,谢道韫与他说起一件怪事:

  “我听府中有下人议论,说是小郎(桓济)与郡主成婚至今,不曾同房,也不知是否真有此事,莫非是小郎偏宠妾室,冷落了郡主?”

  桓熙不想去管桓济的家务事,桓济也是成年人了,宠妻还是宠妾,他自己应该有分寸。

  然而,与正妻完婚数月,却不曾亲近,这着实说不过去,桓熙想了想,记起司马道福此前说过,是她身体不适,不能侍奉桓济,莫非身有隐疾。

  桓熙沉吟道:

  “我让阿媛去见一见郡主,向她问一问情况,再作计较。”

  谢道韫闻言颔首,倒不是她非要多管闲事,常言道,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总不能见到桓济夫妻不和,而不闻不问吧。

  桓熙陪伴谢道韫许久,等她熟睡了,才轻轻推开门,去往玉堂殿,李媛早已等候良久。

  二人缠绵过后,桓熙拥着李媛,与她谈起桓济与司马道福之间的传闻,说道:

  “阿媛,你明日去看望郡主,问一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媛很是乖巧地点头道:

  “妾身明日一早就去。”

  二人又说了会话,直至犯了困意,这才相拥而眠。

  翌日一早,李媛从睡梦中醒来,枕边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她知道,桓熙定是在洗漱之后,前往椒房殿陪伴正妻用膳去了。

  谢道韫如今怀有身孕,实际上,李媛也是在替桓熙高兴的。

  毕竟他对自己足够好,李媛也自然希望桓熙能够逞心如意。

  李媛只是埋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几年了,始终也不见动静。

  她坐在铜镜前,回想着昨夜的缠绵,李媛欢快地为自己梳妆,准备稍后就去看望司马道福。

  突然,李媛胸腹间涌起强烈的恶心感,想要呕吐,甚至等不及婢女送来痰盂。

  “侧夫人莫非是有了喜?”

  婢女看着这一幕,惊喜道。

  李媛闻言,强忍心中的欢喜,叮嘱道:

  “莫要惊动将军,免得他空欢喜一场,你就与府中管事谎称我身子不适,去找一位医官来。”

  当天夜里,桓熙又来到玉堂殿,询问起李媛是否探望了司马道福,李媛在看过医官之后,还真就去了一趟,她解释道:

  “郡主称此事不怪二公子,她嫁入桓家,只是迫于父命难违,并非真的钟情于二公子。”

  桓熙对此颇为不满:

  “这天下间的婚姻,不都是相处久了,自会生出感情,又有几人能在婚前情投意合。”

  但他也知道司马道福是个倔强性子,否则也不会置人言于不顾,逼迫王献之休妻再娶。

  “罢了,他们夫妻的事,我们就不要去操心了。”

  说着,桓熙伸手便要去解李媛的衣服,然而李媛却伸手阻止了他。

  桓熙不解道:

  “莫非阿媛见了一次郡主,受她影响,如今也不许我触碰了?”

  李媛带着藏不住的笑意,轻声道:

  “妾身爱慕将军,将军又岂会不知,妾身之所以不能侍奉将军,是因为妾身如今有了身孕。”

  桓熙闻言大喜:

  “这话可是真的!”

  李媛点头道:

  “今早刚唤来的医官,确是喜脉无疑。”

  桓熙大为欣喜,可转念一想,又忧愁起来:

  “如今你们都有了身孕,今后的日子可让我怎么熬!”

  李媛掩嘴笑道:

  “将军就暂且忍耐一些时日,等稳了胎,妾身再来侍奉夫君。”

  不知桓凑到李媛耳边说了一句不知什么话,李媛瞬间面红耳赤,忸怩道:

  “这又如何使得。”

  桓熙岂容她拒绝,笑道:

  “不过是需要事后漱口罢了,又有什么使不得的。”

  就在桓熙为李媛打开一个新天地的同时,出使代国的苻氏使团,也取得了重大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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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河套生变

  并州晋阳,临近新年,苻健终于等来了他想要的消息。

  使者出使代国期间,暗中以金钱开道,与许多的部落大人结下友谊。

  拓跋什翼犍学习中原制度,重用汉族士人,早就引起国内部分部落大人的不满。

  众所周知,在内斗时,又怎会顾及国家利益,他们甚至愿意看到苻氏出兵教训铁弗匈奴,而拓跋什翼犍无力救援,使得他们翁婿之间离心离德。

  永和六年,腊月下旬,苻健派遣其弟苻雄领步骑三万由晋阳出兵河套。

  哪怕代国那些部落大人信誓旦旦的表示会替他拖住拓跋什翼犍,苻健还是有所防备。

  但交给苻雄的三万步骑,也是氐族精兵,送别时,苻健满怀期望地对苻雄说道:

  “元才(苻雄字),新年将近,匈奴人必然没有警惕,三万步骑,足以使你横扫河套。

  “为兄自会率领大军驻于并州北部,威胁代国,使得拓跋什翼犍不敢出兵救援。

  “河套平原,至关重要,得之用以牧马,则无军马之忧。

  “父亲壮志未酬,为奸人所害,你我的才能不如父亲,唯有兄弟齐心,才能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去,开创一片属于我们苻氏的基业。

  “元才!努力!”

  汉代的并州,因为据有河套平原这一处养马地,方能以骑兵而闻名天下。

  并州兵骑与冀州强弩、幽州突骑一同成为东汉光武帝夺取天下的三支精锐部队之一。

  如今河套平原被铁弗匈奴所占据,包括太原盆地在内,并州其余地区还是以农耕为主,并不适合养马。

  这也是苻雄当初提议率先进攻铁弗匈奴,收取河套平原的原因,要想逐鹿北方,尤其是胡人南迁后的北方,非得有一支强大的骑兵不可。

  不同于桓家兄弟的虚情假意,苻健、苻雄兄弟二人是真的感情深厚。

  他们青年时期,其余兄弟的才华引得石虎猜忌,尽数被杀,只留二人在死亡的阴影下相互扶持。

  面对苻健的期许,苻雄深感责任重大,但他还是信心十足地表示:

  “刘务桓,我摧之如齑粉,还请大哥静候佳音!”

  苻健毫不怀疑自家兄弟的豪言,虽然苻洪临死前说过,以他们兄弟二人的能力,不足以平定中原,但也要看对手是谁。

  在桓温、桓熙、慕容氏、冉闵、姚弋仲等人的环伺下,平定中原谈何容易。

  但刘务桓成为铁弗部首领已经十年,没有半点建树,此人才智平庸,又哪是苻雄的对手。

  况且,他们出兵又选了这么一个绝佳的时机,临近新年。

  南迁的匈奴人受汉文化影响较深,当然也是要过新年的,他们的首领甚至都从赫连氏,而改姓刘。

  苻雄领军离开晋阳,向河套平原进发,来到黄河时,河面早已结冰。

  这也是黄河历来不能被称为天险的原因,它不同于长江,存在结冰期与明显的枯水期,北魏末年,尔朱兆由晋阳进攻洛阳,甚至可以涉水而过。

  苻氏出兵一事完全出乎铁弗匈奴的预料,他们甚至没有提前派人凿开黄河冰面,使得氐族将士能够畅通无阻地渡过黄河,杀入河套平原。

  三万人的军事行动难以瞒天过海,苻雄领兵进入河套平原就已经被铁弗匈奴所探知,但此时正值新年,军队一时半会难以调集,刘务桓左思右想,为今之计,只能向自己的岳父拓跋什翼犍求援。

  而当初奉命出使铁弗部的征东大将军府主薄赵俱,尚未离开,他来时,与刘阏陋头同行,多有接触,二人颇有私交。

  刘阏陋头见他前来,问道:

  “赵主薄可是要告辞离开?”

  赵俱点点头,君子不立危墙,他是桓熙的使者,没有必要留下来与铁弗匈奴共同抗敌,但赵俱此来还有一重用意,他道:

  “苻氏兄弟足智多谋,今日能置代国于不顾,毅然出兵河套,必是有了一定的把握,认为代国将会置身事外。

  “赵某以为,向代国求援,或将徒劳无功。”

  刘阏陋头脸色大变,他无助道:

  “若真如主薄所言,我们铁弗匈奴岂不是要遭逢灭顶之灾!”

  倒不是刘阏陋头悲观,而是铁弗匈奴这些年的对外战争,属实难看了点,与拓跋鲜卑屡战屡败,只得以联姻的方式求和,屈辱臣服于对方。

  赵俱宽慰道:

  “天无绝人之路,我有一言,还望刘兄记在心上。”

  刘阏陋头双目一亮,恳求道:

  “还望赵主薄为我指点迷津。”

  赵俱点拨道:

  “若代国不愿出兵,不如向我家主公求援。

  “我家主公为人古道热肠,有口皆碑,平生最好打抱不平。

  “如今匈奴无罪于苻氏,而氐人出兵欺凌,我家主公又怎会坐视不理。

  “赵某敢用项上人头担保,使者朝至,晋军夕发,你我两家共抗苻氏,则河套无虞。”

  赵俱作为桓熙的使者,当然清楚桓熙也对河套平原怀有野心。

  而一旦让苻氏占据河套、收服铁弗匈奴,不仅关中将会受到来自北面的威胁,苻氏如虎添翼,也将阻碍桓熙东出。

  刘阏陋头此前出使关中,对桓熙麾下的军事力量有了深刻的印象。

  尤其是邓羌、邓遐之勇,更是使人畏服,让他记忆犹新。

  刘阏陋头大喜道:

  “若能得京兆公相助,铁弗匈奴必能渡过眼前的危机。”

  赵俱不再多言,与刘阏陋头道别后,又向刘务桓请辞,此时刘务桓忙着从各个部落征调牧民,也没有强留赵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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