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人在诏狱,满朝皆是我徒孙 第30节

宫女缩着脖子,上一次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要是再来一次…她还有命活下来嘛…

更何况,在宫里伺候人,一旦失势,那下场可想而知。

“怕什么,父皇总不会把我怎么样,快走,过了时间就看不见了。”

朱静君漫不经心的说着,大明朝的嫡出公主,在宫中的地位,那是极高的,如果按照家族内地位的排序。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大家长皇帝,其次便是皇后,而后太子,太子妃,嫡出公主,有子嫔妃,庶出皇子,皇女。

除了没有皇位继承权,嫡出公主的地位可比庶出皇子高的多了。

“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

宫女心中担忧,生怕出宫的事情被人知道,连连开口劝阻道。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朱静君丢下一句话,快步向前走着。

……

大帅府门口。

“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吧?”

朱标带着陈楚一路从内院走到门口,这里临街,府外的景象,一览无余,虽看不见车水马龙,但来往的行人却是不少。

深吸一口凉气,陈楚道:“限制人丁最好的办法就是宗教,用宗教的方式去统治草原,用宗教的戒律去限制草原人繁衍。”

“依照大明的制度,可以将草原划分成大大小小无数个卫所,只有接受大明教化统治,接受宗教洗礼的卫所,既能得到大明的庇护,又能得到粮食的供应。”

“而限制人丁最好的宗教,莫过于禅宗了。”

陈楚被朱标询问,心中早有答案,毕竟这件事在历史上起着巨大的作用,不知从何时开始,藏传佛教在草原上大行其道。

喇嘛教成为草原的主流,这给满清创造了极佳的条件,控制草原地区。

“宗教?”

朱标目光闪烁着寒光,摸了摸鬓发,嘴角微微扬起道:“那看来,北伐是在所难免了。”

“不把北元打分裂,大明就没办法扶持弱小势力,在草原推广禅宗,也就没有办法用禅宗去控制草原的人丁…”

“北伐…”

朱标望着天空,战端一开,数十万大军擂鼓前行,也不知有多少人会死去。

“一切都是根据时势来的,时势造英雄,你可以推动时势,但你无法控制时势,所以,你现在考虑如何统治草原,反倒不如安下心来,把这两本书研究透了。”

“遇到哪里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陈楚并不建议朱标看的太远,毕竟现今阶段,大明最重要的还是内部治理,民生恢复,经济发展。

只要把内部整理疏通,上下一心,别说拥有装备优势,数量优势的去对付北元了,就是小米加步枪,不也一样能跟帝国主义的飞机大炮碰一碰?

而华夏的敌人,往往不是来自四方边疆,而是内部…

“这两本书是我这十多天编写出来的,里边详细讲了经济运转规律和良好的经济形成。”

“另一本是基础的物理学知识,以后你想看见的大杀器,就在这物理学里。”

陈楚将两本手稿教材送给了朱标,这东西都是他凭借自己的记忆,挑挑拣拣编写出来的,经济学和物理学,这两个在大明能引发惊天变化的东西。

提早让大明朝廷打一个预防针,也是好的。

毕竟朱标也同意了他的两个免费压舱石制度的建议。

至于保险…朱标并未提及是否同意。

“先生,外边不安全,这大帅府上上下下,都有人护着,这两本书,我回去之后定会仔细研究。”

朱标将手稿交给身边的小太监,自从陈楚半真半假的说出了他的身份,朱标也越发放肆,不在藏着掖着。

“皇兄,皇兄。”

陈楚和朱标还站在门口,朱静君欢欣鼓舞的冲了上来。

“你怎么来了?”

看着扑向自己,没礼没貌的朱静君,朱标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避开了和妹妹的亲密接触。

“我听母后说,父皇的故居住着一个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天才,这不是好奇嘛,就来…”

朱静君话音未落,陈楚和朱标互相对视着,朱标暗道:“先生应该不会点破吧…”

“麻麻批,他不会转身变脸让我跪下给他讲课吧…”陈楚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袭而过。

什么父皇?什么母后…老子听不见,不知道!

“咳咳…爹娘知道你出来吗?”

朱标轻咳两声,为了缓解尴尬,开口询问道。

“当然不知道…嘿嘿,我是偷了嫂嫂的令牌跑出来的。”朱静君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闻言,朱标倒是没有太过在意,反倒是朱静君身后跟着的宫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脑里疯狂闪过自己被砍头的画面。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为什么摊到这么个公主…”

宫女的内心是崩溃的,如果她知道朱静君的令牌是从太子妃哪里偷来的…就是十头牛捆身上她也不敢跟着出宫啊…

“又胡闹、”

朱标斥责一声,倒是没有进一步动作,揉了揉太阳穴道:“令牌给我,过会跟我一起回去,别人要是问起,你就说是我带你出来的。”

看着自己这个同母妹妹,那天真灿烂的模样,惩罚的事情朱标是做不出来的。

朱标出生的时候,朱元璋在打应天,朱静君出生的时候,朱元璋还在鄱阳湖和陈友谅决一死战。

应天之战若是失败,那朱元璋便丧失了在江东扎根的可能,而鄱阳湖若是输了,朱元璋也就成了草寇,失败者,彻底丧失问鼎天下的可能。???.11.coM

朱静君可是朱标抱着长大的…

“嘿嘿,还是皇兄最好了~”

朱静君一脸笑容的上前抓着朱标的手,向大帅府院子走去。

第50章 商人的嗅觉

杭州府。

大明中央商会下辖江浙布政司商会属杭州商会。

一处三层楼的建筑,距离杭州府衙门略近,原本的商铺被贡献出来,成为了杭州商会的驻地。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朝廷不用我们给北疆运粮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用你们运粮算什么?你们不也一样能卖盐吗?我才叫惨呢,秋收的时候刚刚囤了一批粮食,现在好了,朝廷要求各商会辖区的粮食将价格上报。”

“朝廷要各地的粮食价格做什么?”

“还能干嘛?肯定是要限制粮价呗,我听知府说,朝廷正在制定货物指导价格,谁要超过红线,一旦被发现,轻则徒刑千里,重的,子孙都抬不起头来。”

“朝廷这是要干嘛?又搞商会,又搞指导价格,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啊,当初那李祺来的时候可没说这么多规矩!”

“会长来了,会长来了。”

会议厅内嘈杂的声音,快速平息下来,众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走进来的杭州商会会长。

“今天开这个会,是上边的公文下来了,大明皇家商会签发的商会组织及成员规章守则,适用律令,日后大明律上会针对商会组织出现新的律令。”

“各位同僚们,往日咱们过的那叫什么日子?现在的朝廷,虽然对我等收以重税,但同时朝廷也把我等商贾放在了眼里。”

“对我们的限制虽然多了,但至少我们的安全也得到了保证,朝廷给了我们机会,也给我们画了禁区,只要我们在允许的范围内,合理,合法,合规的经营,若是有地方官员穿小鞋,扣帽子。”

“商会组织可以报给大明皇家商会出面处理,大明皇家商会的第一任会长韩国公长子,更是同今上长女早定亲事,可想而知,无论是朝廷还是今上对商会都是重视的。”

“公文已经出了,朝廷会对粮食,盐,铁,茶,马等重要物资进行价格限制,运输限制。”

“现在谁家还囤积这些东西的,奉劝各位,趁着朝廷大举收粮的间隙,迅速脱手,免得给自己,也给同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曲会长,朝廷这么大动干戈的收粮,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坐在下边的一名杭州籍陈姓商人开口询问道。

“朝廷有什么大动作,我们做商人的怎么能知道?但无外乎两点,朝廷既然废除了盐商运粮的方式,自然要想办法给北疆运粮。”

“而另一个也可能是朝廷准备来年春季北伐的战事,总而言之,商会的组建来之不易,各位同僚出力出力,杭州府既然是大明第一个组建商会的州府,就不能比别的州府弱了。”

“我曲显辅在这里话放下了,谁要是违抗朝廷禁令,给商会带来无法承受的灾难,别怪到时候,我曲显辅翻脸不认人。”

曲显辅目光如火,谁都知道,大发国难财是第一桶金最快的,可问题是,有命赚,你有命花吗?

朝廷是什么?朝廷是统治组织,商会说到底还是被统治组织,朝廷立规矩,你不在规矩里玩,反复横跳,朝廷说理你不听,真动起真格的,朝廷把桌子一掀。

都特么滚去中都种地去。

“曲会长,朝廷出的指导价格,这根本就是让我等赔曲啊,我在县里收的粮食,一石三百八十文,而朝廷的指导价,一石才二百九十文。”

“这妥妥的明抢啊。”

杭州最大的粮食商人陈友才开口说道,如果真的能出手,他早出手了,可问题是,出手就要赔死,不出手…可能也会死…

他被架在火上烤啊。

“今年的秋收已经落幕,上边的公文说,洪武八年开始,朝廷会针对田亩,进行产粮补贴,朝廷要做的是,既要让粮食的价格降下来,又要让百姓有的赚。”

“友才,以后你家的粮食生意,还是甭做了,依我看,目前的形势发展下去,要不了几年,朝廷会把粮食,盐,茶,马,完全收归朝廷官营体系内、”

“以后粮食如何收购,商会是插不上手的,换个营生。”

曲显辅叹息一声,他也知道这个价格极不合理,可没办法,他现在成了既得利益者,而他的利益特权,来自于朝廷,朝廷可以给他,自然可以随时毁灭他。

为了这来之不易的利益和特权,他维护朝廷是必然的。

“曲会长,你说的轻松,换个营生,这天下好生意,除了盐铁粮食,什么能算好营生。”

“曲会长,我听人说,前些日子您在海口买了一大片荒地,您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吧?”

陈友才拍着桌子,怒声怼着,曲家的生意涉及广泛,又是杭州商会的第一任会长,曲显辅还在江浙商会组织中担任副会长的职位。

可以想象,曲家的生意做的多大。

“风声没有,只是判断,俺也不敢保证,这事一定会成,公文上说,朝廷废除盐商运粮,而最近有消息,水师部队常在大明海域操练,大有随时出征的架势。”

“我在龙江船厂还认识几个人,那边的人说,朝廷最近在龙江船厂下的船只任务,比鄱阳湖时期到洪武六年加一起都要多。”

“陈兄弟若是不嫌弃,那块地方,我本是用来做船厂的,你们若是愿意,也可出资入股。”

曲显辅嗅觉敏锐,自从朝廷突然捣鼓出这个商会组织后,曲显辅就感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等他正式被任命为杭州府第一任商会会长时,曲显辅…

而开设船厂的心思,完全是出于朝廷最近在龙江船厂下的任务太多了,导致龙江船厂工匠出现严重不足。

“曲会长,朝廷禁海明文规定,片帆不得下水,您这船厂,莫不是想把我们一锅端了送上行刑场?”

陈友才厉声反驳道。

摇了摇头,曲显辅开口道:“我只是基于自己的判断,你们愿意入股就插一手,不愿意入股,我也不强求,朝廷今天能禁海,谁知道明天能不能开海?”

“更何况,我的船厂未来是要对接皇家商会,从皇家商会手里拿订单,船只卖给朝廷,禁海不禁海的,朝廷的水师还能不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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