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倒吸凉气。
大唐钦天监天师袁天罡都推演不出来的天象,这小子究竟怎么知道的?
两人似乎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一抹震惊!
犹豫良久,李世民推开了李府的大门。
“是不是真的,问一问便知!”
此时的李现,正在家中整理煤藕的计划,他知道,这次大雨将造成怎样的灾难,
而在大唐这个时候,一旦遭遇天灾,
那么以目前大唐朝县级廷的救治能力,肯定是躺平,
直接的结果就是大量的流民。
因为是国朝初期,天下思安,所以流民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
那就是长安城,大唐天子所在的地方。
而煤藕这个计划,赚钱是其次,甚至帮助百姓做饭取暖也是其次,
最关键的作用就是,消化这些流民,让他们有事可做!
制作煤藕是个简单的工序。
可是这玩意简单,却需要大量的人手。
在没有蒸汽机搞出来之前,这玩意就靠人工来弄。
所以,完成了粮食积累之后,李现就马不停蹄的开始准备煤藕的计划了。
李世民和房玄龄刚进入宅院。
就看到李现正在纸上写写画画,。
李世民颇为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李现笑笑道:“粮食收好了,我现在也不能闲着,煤藕的生意要落实一下,很快就要启动了。”
李世民心中倍感宽慰。
这个臭小子,对赚钱的事情还真上心,好孩子。
当然,这都是李世民自我意淫。
如果李现知道这眼前这狠心的家伙是自己这副身体亲爹,恐怕一棒子就锤死他了。
究竟多大的狠心,才能找到自己儿子后,竟然不想认,让他在外自生自灭?
对于李现的计划,房玄龄和李世民也没当回事,只当他闲着没事瞎鼓弄。
毕竟于整个大唐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突厥的战事。
其次就是这大雨,有点让人放不下心来,
其他的都是小事。
房玄龄见李世民喜笑颜开,就知道这家伙又陷入盲目的父爱泛滥之中。
他干脆直接问李现道:“小娃子,这场雨真下了,你真的认为它会持续三五月之久?”
李现点头道:“并没有骗你们,趁着现在粮价还没攀升,赶快屯粮吧你们。”
房玄龄摆手道:“可是……咳咳,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托人找了几个道士朋友,他们都没推演出这种天象。”
李现很认真的看着房玄龄道:“你的道士朋友没推演出来,说明他学艺不精,其实这道理很简单!”
“怎么讲?”房玄龄一脸期盼的问道。
第11章:这一切都是我猜的
房玄龄期待李现的答案。
李世民何尝不是?一对耳朵早已支棱成兔子,竖的直直的。
李现很认真的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听着李现头头是道的嘀咕,李世民和房玄龄顿时神色肃穆起来。
这娃子,难道真被神仙点拨过?
居然还会算卦?
良久后,李现道:“我猜的!”
我去啊!
李世民和房玄龄差点没一个趔趄摔晕过去。
李世民虎着脸道:“究竟怎么一回事?”
李现双手一摊,对房玄龄道:“真是猜的。至于你那个道士朋友说天象可以推演,这话骗一骗傻子还可以,正经人谁会信?”
房玄龄:“……”
李世民:“……”
妹的!
这两个可不就信了袁天罡的忽悠?
似乎看到两人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李现只好妥协道:“当然,一些自然现象也可以恪物恪出来。比如近日来鸿雁低飞、蚁虫迁徙、鱼儿出水,这些都足以说明,未来将会有一场旷日持久的暴雨。”
没办法,他总不能说自己通过系统,看了史书,
发现了历史上的记载吧?
如果这么说了,估计不是被老黄举报去了官府,
就是被老黄找人给当成疯子关押起来。
所以,李现只好选择一些自然现象来强行解释,
希望老黄这两个古人不太了解这些规律。
“再比如,家畜嘶鸣、井水冒泡、河水质浑、黄雾四散,这些自然现象又说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房玄龄和李世民两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异口同声的问道:“说明什么?”
李现有些鄙夷的看着两人,淡淡的道:“这都不知道?书读到狗肚子里了吗?说明会有地震!”
史料若是记载不错,一月后,河东道将会有一场浩大的地震之灾。
李现话说完,看两人神色淡定的一笔,不免有些佩服。
可谁知。
片刻后,房玄龄呆呆的问道:“什么叫地震?”
我去!
李现算是搞明白了。
这老黄这个做生意的伴当,原来是个文盲!
“就是地龙翻身,懂?”
李现这眼神,活脱脱的像看两个废物。
两人颇有些羞愧,讪讪对笑。
虽然不知道李现说的什么意思,但莫名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房玄龄依旧有些狐疑,这些自然现象规律,他还真没太注意。
但仅凭着这些,就算能推演出长安有暴雨,可也推断不出暴雨维持的时间长短啊!
无论李世民和房玄龄,他们都不敢轻率的去相信李现的话。
还是那句话,如果李世民下了全城戒严这个决策之后。
即将引起的长安城恐慌危机,绝对比旷日持久的暴雨还要难以应对。
房玄龄笑了笑道:“原来家畜嘶鸣、井水冒泡、河水质浑、黄雾四散,这种异常天象还会预警地龙……”
我去!
话说一半,房玄龄身子兀地一僵。
整个人随即脸色惨白。
手里端着的茶杯,都猝不及防的摔在大理石地面,摔的粉碎。
他拉着李世民,也不和李现打招呼,神色匆忙的离去。
李现摇了摇头。
这两个生意人,对大唐时政也太关注了点。
……
李世民颇为不悦的瞪着房玄龄。
刚才他还沉浸在李现的言语中不能自拔。
如今被房玄龄猛地拉出来,怎能高兴起来?
瞧瞧!
这是我儿!
我儿有帝王之姿!
这些小事,尔等谁去关注过?
但我儿却知微见著。
“房相!你做什么?你是看不得我儿变优秀是么?我儿就算分析的没道理,可他谈吐不可谓不精彩,不是么?”
李世民虎着脸,对房玄龄说。
房玄龄都无语了。
都说色令智昏。
你这是儿令父昏!
你能不能清醒点?
房玄龄擦了擦额头的汗,惊恐的对李世民道:“陛下,阎立德知道吗?”
李世民有些不高兴。
关阎立德毛事?
房玄龄也不卖关子:“民部尚书阎立德,几日前去河东道晋阳龙兴之地巡视,昨日来的奏疏,您忘了?”
“什么?”李世民不解。
房玄龄急的满头大汗:“家畜嘶鸣、井水冒泡、河水质浑、黄雾四散!昨日阎立德的奏疏,这些字眼可是贯穿全文,还说大唐龙兴之地出现祥瑞,需举国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