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陛下何故造反 第369节

小半时辰之后,黄观迈步走入谨身殿,拱手行礼:“臣黄观,叩见陛下!”

朱元璋摆了摆手,笑道:“这里也没外人,行个屁的君臣之礼!”

“叫太爷爷!”

“是,太爷爷!”

“观儿,朕问你,去了礼部当官,觉得如何啊?”

听着这一声问,黄观连忙说道:“回太爷爷,上官温和,下吏团睦,孩儿一切都好……”

可话刚开口,朱元璋气的一拍御案,骂道:“你这娃子,跟雄英这个兔崽子学坏了啊,不说实话!”

“礼部这帮混账,私下骂你本事不如原吉,当咱不知道?”

“你这娃子咋还一根筋,有了委屈,不找长辈诉苦,自己憋在肚子里干甚?”

啊?

咋啥都瞒不住太爷爷?

闻言,黄观心中尴尬不止,讷讷地道:“太爷爷息怒,此事不怪礼部同僚,实乃孩儿本事真的不如原吉!”

“孩儿多多努力……”

没想到,朱元璋摆了摆手,长叹一口气,道:“这不是努不努力的事,是机缘不到的事啊!”

“咱还指望你和原吉尽快成了一部之栋梁,辅佐雄英治理天下,绝不可蹉跎了心志!”

“观儿!”

“朝廷马上要大举演武,你可晓得此事?”

黄观连忙拱了拱手,说道:“孩儿知晓,礼部上下,正筹备诸国使团观礼之事!”

朱元璋微微颔首,笑呵呵地道:“朝廷说是演武,实则是叫我大明宝钞,汇通于天下万国!”

“这是雄英的办法,你且看了吧!”

说罢,丢过去一本书册。

黄观接过一看,顿时眼前大亮,激动地道:“妙、妙啊!”

“义父大才,孩儿自愧不如也!”

“不过……”

“太爷爷,孩儿以为,若叫诸国上套,得有一可舌战群儒之人,说动诸国以金银兑换新制宝钞,以此购置我大明淘换下来的破旧军器!”

朱元璋止不住的点头,笑眯眯地道:“巧了,朕也是这么个想法!”

“观儿,这舌战群儒之人,咱也不用找了……”

“可谓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黄观顿时一愣,忍不住问:“太爷爷的意思是……”

朱元璋忽然站起身来,大手一挥,吩咐道:“下旨!”

“钦命黄观为演武正使,执军器贩于天下万国之事!”

“朝中敢有非议者,皆斩!”

话音刚落,黄观一下傻眼了!

卧槽!

太爷爷也太好了吧?

竟把这么大的一个功劳,砸在自己脸上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老窝被贼惦,朱棣欲灭弗朗机

这一刻,黄观心中可谓是懵逼极了。

钦命为演武正使?

要知道,宝钞汇通宇内,乃国运昌隆之万年大计!

不客气的说,谁叫天下万国乖乖兑换大明的新制宝钞,以此购买朝廷淘换下来的军器、充盈国库,谁就立下了天大之功!

可现在,太爷爷竟把这个功劳,直接砸在自己脸上了?

吾黄观祖上到底积了多少辈的福,才有幸拜了皇长孙为义父啊!

可此时,他心中激荡之余,也忍不住迟疑地道:“太爷爷,容孩儿不敬,这……这不太好吧?”

“万一义父回宫之后,百官心生不满,觉得您过于任人唯亲,往后的史书之上,岂不是有辱圣君之名?”

“百善孝为首!”

“孩儿纵是蹉跎一辈子,也不忍见太爷爷背负千古骂名!”

说到这,竟是肃然一拜,叩首道:“还请太爷爷收回成命!”

不料,朱元璋听完之后,顿时满脸感慨地道:“怪不得,雄英总说你没原吉有出息,咱可算明白是咋回事了!”

“天底下,谁不想要白送的功劳?”

说到这,他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地道:“你这娃子,脸皮太薄啊!”

“咱的老朱家,出了你这么一个太要脸的玩意……”

“丢人呐!”

闻言,黄观一脸的羞愧,讷讷地道:“太爷爷,孩儿……孩儿……”

话刚开口,朱元璋便挥了挥手,振声说道:“好了,咱的圣旨已下,你消停当演武之正使!”

“你也不想想,万一百官上谏,叫正使之位落在江南文官的头上,吕家之祸,岂不是死灰复燃?”

“风口浪尖定争潮头,不进则退!”

“这个道理,可是懂了?”

黄观细细品味了半晌,脸上终于露出明悟之色,拱手拜倒:“太爷爷教诲的是,孩儿欠虑了!”

“为了大明,孩儿领旨!”

“演武之日,孩儿定叫天下万国落套,奠定宝钞汇通宇内之基石!”

“孺子可教也,下去办吧!”

“是,孩儿告退!”

说罢,忙不迭地领旨而去。

至于朱元璋,则是坐于御案,沉思了半晌,忽然叹道:“官海沉浮起伏,看透了一个部堂之中的门道,诸政存乎一心,才可执掌尚书大位!”

“倘若一味的顺风顺水,于诸事定生轻视之心,对咱的这两个干重孙子,也不是什么好事!”

“等他们立完了功,下旨经略一方,洗去铅华之余,也可顺势免遭百官妒恨呐!”

见陛下心切至此,一旁的蒋连忙抱拳:“陛下圣明!”

朱元璋微微抬眸,摆手说道:“行了,你也少在这溜须拍马了!”

“既然雄英要造暖棚培育土豆、种绿菜……”

“去!”

“叫老四速造一批琉璃,命人送去雄英的府上!”

“臣遵旨!”

说罢,蒋连忙领命而去。

等他走了,朱元璋面色微动,忽然从御案之下,掏出一支烧了大半的鲸油之蜡,不服气地道:“鲸油之蜡,可燃十几个时辰?”

“哼!”

“徐辉祖这个兔崽子净吹牛,咱咋就这么不信呢?”

“咱趁着批阅奏疏,足足熬了你一宿,马上功成,看今日谁熬的过谁!”

……

燕王府。

此时,燕王朱棣坐在正堂,藩王蟒袍半解,亲手往身上敷着跌打之酒。

一旁的嫡次子朱高煦,随侍在侧之余,忍不住好奇地问:“爹,孩儿不太懂啊!”

“为啥您天天放着好好的王府不待,非要去东宫?”

“这也就罢了,去一趟,便要鼻青脸肿一趟,您到底图个啥啊?”

闻言,朱棣默然无语极了。

兔崽子!

当你老子愿意去东宫那个鬼地方?

你大伯的太子之命,别说你爹,纵是天下诸王齐聚,谁敢不尊?

图啥?

反正现在又不是老子一个人挨揍,老子图心里清净!

不过……

说来也怪,这几日大哥揍完了二哥,又莫名其妙的多揍了本王几顿,为个啥啊?

莫非,是大侄子又偷偷坑了本王一手?

转念一想,他顿觉头大如斗,长叹了口气,道:“哎,儿啊,爹说再多,都是造孽啊!”

“你这娃子心性跳脱,好好在王府待着,莫要往外乱跑,晓得了吗?”

“万一你遇见了那小子,整出点啥事,可就坑爹了呐!”

对于老爹的哑谜,朱高煦感到一头雾水,忙问:“爹,此人是谁啊?”

“竟叫您这位燕王,怕成这样?”

朱棣摆了摆手,叹道:“多说无益,你就不要管了!”

“消停在府上呆着,不然老子抽死你个逆子!”

“还有,爹已修书一封送去北平,叫你娘带着老大、老三入京,你们兄弟三个好好团聚,莫要给爹闹出什么幺蛾子!”

啥?

娘要带着大哥、老三入京?

朱高煦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道:“爹,北平可是咱们家的老窝啊!”

“全家都来了,北平咋办?”

“叫谁来镇守啊?”

朱棣摇了摇头,说道:“老窝?老什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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