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采找到的那些跟兴王病情类似之人,大多都是从小患病,也就说所谓的胎病,在母腹中受惊而引起的。
兴王出生后一直正常,并未有此病,是后来患得的,周文采一直觉得兴王病症跟那些人不同,后来放弃对那些人的观察。
只是兴王这边病情一直无太多进展。
虽然每年发病几次,但每次都让人心惊胆战,周文采找不到头绪,一直很头疼。
且那些他早些年患病观测者,不少患病之后,频繁发作,不少人变得痴傻,不少年纪轻轻就病故。
周文采不想兴王担心,想隐瞒,被兴王察觉,只能实话实说。
兴王听得结果,虽无太多情绪波动,只是至此情绪低落很多,很少见笑容。
前些日子善化郡主身体出现问题,兴王担忧,情绪很是不好,周文采就很担心兴王身体。
今日就收到兴王发病的消息。
“非!他只是一个读书人,好像不曾学医。”
朱佑答道,根据他的了解和暗卫的查询,秦邵好像真没学过医,家里也未曾与学医有关之人。
“那他可出身医药世家?”
周文采继续求问。
“未曾发现。”
朱佑不明白这周侍医为何一直追问秦邵的情况。
可能是觉得秦邵跟自己太过于相像,身边人发现那秦邵长相的时候,几乎都很惊异。
只是这周侍医一直追问秦邵是否是从医是为何?
“你为何一直问他?是否也是惊奇他与我太过于相像?”
朱佑笑道。
身边的人见到秦邵后都很惊异。
如果不是知道那小子有亲爹,他也会怀疑那小子是否是自己生在外面而不知道的儿子。
只是他的生活规律,除了王妃、侧妃几个女子,自己从未曾跟外面女子有何近距离关系,应该不可能。
“他跟王爷长相相像?臣在外间,只听袁长史说是个小公子,未曾幸见其长相。”
周文采来了之后,被袁宗皋安排在里间等待,还真没看到那秦邵的长相。
“那你为何一直打听与他?”
“王爷,臣听那小公子话语,似乎对你的病很是了解,袁长史告诉臣,他先前处理王爷犯病手法很熟练。”
“还有他讲的那些诱因,跟你发病的情况很是现象,您每次发病基本都是情绪激动导致,还有几次是伤寒热病引发的,如果不是那小公子说,臣还真未想到那些。”
周文采激动地说道。
他是个医痴,这些年对癫疾研究更是痴迷,
一直未曾研究出兴王疾病的诱发因素,那小公子说的情况,一下子就对上了兴王发病的情况。
并且他说的还那样笃定,定然是对此病有研究,至少是很了解的。
朱佑先前也并未注意此事,只当是秦邵对自己关心。
那小子跟自己相处以来,彼此挺对脾气,他对自己的关心绝对是真心实意的。
如今细想他那些话,似乎确实对自己的病症很是熟知。
“王爷,请准许臣于他探讨,说不定能对您的病症……”
周文采很是激动。
“那小子很精明,你不要直接去问,有空我让宗皋给你安排一下,你再去见。”
朱佑直接说道。
“是!”
……
“王爷!”
周侍医侍候兴王吃完药出去后,袁宗皋走了进来。
“宗皋,他说的那些话,你可曾听到?”
朱佑淡淡地问道,脸上却满是肃穆。
“王爷是说他说的世子痴迷道法之事?”
“正是!他为何会知道?还那样信誓旦旦!”
朱佑很是迷惑。
“属下去查,王爷不必太过于忧心。”
袁宗皋直接说道。
“他来安陆州的行踪我们都已得知,也不必太过于兴师动众,也许他只是听说而已!世子跟那邵元节走得太近,你们要注意些。”
朱佑有些无奈,自从纯一道人过世,兴王妃旋即怀上儿子朱厚,就有传言自己那儿子是纯一道长转世。
自己寄情于道观休养,自己家那王妃更是痴迷道法,造就儿子出生之后就跟那些道士亲近。
也不怪外界传言自家兴王府就是一道观。
如果那样说,秦邵知道也不足为怪。
只是他让自己结交兴王府,说以后能有仕途怎么说?
王府基本不能参与政事,他一读书人不可能不知道。
也许,只是安慰自己吧?
一定是这样的!
“王爷,善化郡主的事情,您也要放宽心……”
袁宗皋还是忍不住劝道。
兴王府真是命运多舛,他们家王爷这么好的一人,竟然子嗣如此艰难,老天真是不公!不公!
善化郡主这半年时间一直缠绵病榻,她只有九岁,才九岁。
前几天御医说所剩时日无多,自家王爷回去了一趟,一直郁结于心。
这次犯病估计就与忧心善化郡主有关。
他真担心自家王爷坚持不住。
“善化是不是真的就这几日?”
兴王满脸哀伤地问道。
第88章 种田很难发家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而自己已经送了两次,一次是大儿子朱厚熙,刚生下就没了。
一次是长宁,仅仅3岁。
如今又要送走9岁的二女儿善化。
老天对他朱佑真是不公!不公!
如果要惩罚,他希望能惩罚到自己头上。
他本是无神论者,不信天,更不信这道,如今只剩下一子朱厚,此子痴迷于道法,他本不满意,但他一直还算康健,让他对修道有用与否一直不能决断。
他想让儿子多读书、多学习,不要沉迷无望之物,却不敢冒险,只能看他越走越偏,跟那些只是吃喝玩乐的王室贵胄无异。
“王爷节哀!”
袁宗皋这几日也经常去善化郡主那边查看情况,小郡主出气多,吸气少,时日不会太多。
……
秦邵归家,家里倒是安宁了几分。
那些人知道自己不在家渐渐散去,至于那些书院,以为自己想攀更高的高枝也没再强求。
虽然是两试案首,但毕竟还是个童生。
科举考试其实也是变数很大的。
伤仲永的事情也不是多稀奇的事情。
他一外来户,也没有强大的背景,不定以后会怎样,哪个书院没几个秀才、举人?
他不热情,人家自然不会坚持。
韩瑾蓉说许牙婆那边倒是还没来消息。
王寅和小三子他们这几日都住田地那边,那边正在收稻子。
韩瑾蓉一个女子本不敢一人主家,如今京山安稳,加上隔壁就是祝老头和观路,她就一人照看家。
留在家更是为了担心秦邵归来,家里无人。
听说稻子已经收割了几天,秦邵带韩瑾蓉雇了牛车去了城外农田。
到了农田那里,秦邵发现稻子已经收割完。
王寅他们正在碾谷厂帮忙碾那些稻谷。
秦邵发现有不少人帮忙,问了王寅才知道是兴王府那边的人。
原来张佐不时来农田这边,得知他们收割稻谷,直接让他们的人来帮忙。
还别说,这张公公人倒是很仗义。
看来自己送他那些吃食没白送。
先前收的那些玉米已经脱粒完毕,4亩地共收玉米19石,约莫3000多斤。
“主家爷,恭喜大丰收,我们种了这么多年地这玉蜀黍还未曾有这么高的收成!”
张大壮惊喜地汇报道。
按照他们平时的产量,一亩地也就2石产量,已经是很不错的。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其实京山这里的土地还算肥沃,没有化肥能产量如此,其实已经很不错的。
秦邵前世在北方待过,除了东北有些黑土地外,很多北方区域粮食产量在没有化肥之前,产量都是很可怜的。
张大壮他们种植的玉米产量低,说到底是他们那些人不懂得剔苗,并且玉米植株栽得过近。
这个年代的人,观念里觉得苗越多,产量就越高。
就是张大壮现在懂得了种植技巧,他头脑里还是认为能产量如此高,与种子有关。
就他所知,这位秦公子种的稻子种子就是从几百里外的地方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