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想做小地主,被逼登了皇位 第184节

  干脆就跟王说了。

  早些时候他打听那韩家的时候,王早就对此人调查熟悉。

  直接建议好好吓他一吓!

  且猛禽坊的身份,别说吓他,就是真抽他一顿,他也不敢吱声。

  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不论怎么讲,也算是自己未来岳丈。

  且这古代人对尊长……

  秦邵有些担心韩瑾蓉会不高兴。

  他正欲安慰。

  一双软和的小时候却地朝自己手边伸来。

  秦邵了然,迅速握住那双小手。

  …

  韩宅。

  秦邵他们走了许久。

  韩二老爷才从偏僻一侧屋子走出来,走向后院厢房。

  韩夫人的房门半掩着。

  韩二老爷看着躺在床上的韩夫人,脸色铁青。

  “你来干什么?放心!你那不想相认的女儿不会跟你一般见识!我已经跟她说了,好好过她的日子,不会跟你相认,也更不要揭开那些丑事!你可满意?”

  韩夫人不转头,似乎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你……既然……既然如此,你就不比再置气,你别忘记你还有儿子和丈夫……”

  韩二老爷舒了一口气,半晌方说道。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那张脸!”

  “你!不识好歹!”

  韩二老爷袖子一甩,转身离开。

  浑浊的泪水从韩夫人眼里簌簌落下。

  ……

  一切尘埃落定。

  秦邵如今又投入学习当中。

  到了上京,能够用来学习的资料更多了。

  难怪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人有能力的话,都要朝大城市跑。

  说到底就是大城市有资源优势。

  乡试纵然是在各个地方考试,但各地的主考官都是上京派出去的。

  南北、直隶的主考官由朝廷派翰林院的人,而各布政司的主考官由朝廷派六科给事中或礼部主事;同考官则由各地推官、县令中选取。

  纵然各地自主出题,但出题的主要是主考官,同考官辅助,并且出的卷纸都会送入上京留存。

  所以,在上京的优势,不仅能了解朝里那些大人们的喜好,还能搜集到各个地方往年的考卷。

  秦邵最近一直都在刷各方的试题。

  做好之后让祝枝山和张璁帮忙批阅。

  祝枝山如今在礼部实习,先前还比较有限,最近倒是忙了起来。

  所以,张璁成为了他的主要批卷人。

  到了这上京,秦邵才知道原来先前的考试是不考试作诗的,只是这两年杨首辅很喜欢作诗,文臣集团也喜欢附庸风雅,不知道怎么的就加入了作诗缓解。

  正德帝朱厚照倒是不怎么感冒,他喜欢骑马骑射,对军事很感兴趣。

  杨廷和是他的老师,他提议了,自然也就加上了。

  只是他提议的武举考试,在那些文官的不甚热衷下,有些半死不活。

  当中也有人反对科考写诗华而不实,至于下次乡试是否考试作诗,听说如今还在争议当中。

  奶奶的,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秦邵真是希望下次乡试能别做什么酸诗了,他真不爱写那些东西。

  看了不少乡试的卷纸,秦邵发现这大明乡试其实很多考试内容都是关系着国策的。

  特别是第三场的卷纸,主要对前朝或者现时国策的看法。

  秦邵做这种文章的时候,一般会加入一些自己搜集到的数据资料,再加上引证据点,做得基本算是比较圆满。

  张璁每每看到他做的卷纸,都会连连点头。

  今日,秦邵又做了一套粤地的乡试卷纸,拿给张璁看。

  刚开始批改的时候,张璁跟以往一样很是满意,那对钩一个挨一个。

  但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他停顿和沉默良久,脸色很是严肃,最后甚至带着怒气,拿出红笔重重地在那一页打了个大大的叉!

第202章 连续落第之根源

  “先生,可是……”

  秦邵不明白张璁为何动怒。

  相处这些日子,秦邵发现张璁其实并非像外界传的那样很二、喜怒无常。

  他纵然为人相比较严肃些,但是个很不错的尊长,有一说一。

  至于跟夏言说到底除了气场不和外,主要是政见不相同,两人都爱掐,到一起自然容易掐起来。

  对于秦邵,纵然他现在也算张璁的衣食父母。

  张璁住在书肆这里,且为书肆做工赚取零用。

  不过张璁对于这些倒是不卑不亢,对于秦邵还是如友人带着点尊长的相处方式。

  对于他的读书学习也是很耐心地指导。

  秦邵做的好的地方,也是不吝夸奖。

  今日突然有些气急败环的,不知道是为何。

  秦邵有些懵逼。

  “自明,策论的文章你每次做的都是有理有据,纵然没那么多华丽的语言,言之有物!今日……今日这题满篇浮夸之言,无一点实用的东西,王安石变法变风俗,立法度,为民之着想。为何到你眼里竟然成了失败的典例?你也是穷苦民户出身,为何与那司马氏权贵文人地主一丘之貉?”

  张璁气的胡子一颤一颤的,显然非常生气。

  秦邵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熟悉张璁之后,秦邵知道这张璁跟一般世俗平民不一样,这人是有鸿鹄之志之人。

  他主张变法,并且对当前时政有自己的见解。

  认为如今的情势就跟宋时文官专权政治一样,官员和地方豪强融为一体,土地兼并严重,民众日子日益艰难。

  张璁认为如此下去,大明终将走宋之老路。

  张璁的偶像就是王安石,认为大明需要一个王安石一样的人变法,才能将大明国富民强。

  这些想法他经常跟祝老头抱怨,张璁听到过好几次。

  祝老头也经常劝他不要太过于张扬,以免太露头容易被人打压。

  张璁纵然有所收敛,但其心仍然坚持。

  秦邵今日所做策论之题就是对王安石变化的看法,写一篇文章。

  他肯定了王安石变化初衷是好的,但后面大篇幅还是重点指出变法实施过程中的不当之处,并罗列了一系列失败的资料。

  纵然没有全盘否定王安石的变法,但篇幅侧重点很容易让人觉得不是太支持变化。

  张璁现在基本把他当作半个学生,自己是王安石的铁粉,学生却在批判王安石,他怎么能不动怒呢?

  “先生,我知道你关心民之疾苦,王安石先生也是一样。只是你觉得他变法胜利了吗?”

  秦邵看着张璁说道。

  “那是……那是那些蛀虫,那些人抱团威逼神宗,神宗没有办法,变法最后不了了之!他们都是国之蛀虫!蛀虫!当今陛下也是一样,陛下年轻,他们就抱成一团让陛下……有朝一日……”

  张璁很是激动。

  “有朝一日,先生如果进入朝堂,一定会跟王安石先生一样辅助当今陛下变法改革,是吗?”

  “你……你怎么知道?”

  张璁有些惊异。

  “先生之志向,学生早就看得出来,可是学生想问一句:先生想完成鸿鹄之志,必得进朝堂,可是,先生,你能保证自己能考中进士,进入朝堂吗?”

  秦邵直视张璁道。

  张璁纵然是有毅力有决心之人,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短板。

  好像历史上张璁考中进士进入内阁,已经近五十岁,纵然确实也进行了改革变法,但最后的成果也只是如落入大海的石子,没有多少浪花。

  六十四岁的张璁是带着遗憾昏倒在工作岗位,不久离世。

  “我……我……纵然我多次落榜,我对自己的学识还是很有自信,相信终究一日……”

  张璁纵然一直坚定自己的想法,他少年聪慧,13岁才学已经在当地崭露头角,比杨廷和不差多少。只差的是杨廷和的运气和家世。

  只是如今他已经四十出头,每次会试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说没一点触动和影响,那绝对是闭眼说瞎话,自欺欺人。

  “我看先生的文章已久,且看过不少会试前三甲的文章,尽管学生才学还浅。但学生还能看出一二。那些名列前茅者文章纵然精彩,先生的文章也并非比他们差多少,甚至在学生看来,有的文章比那些文章还要实用精彩!但先生却屡屡落地,您知道是为什么嘛?”

  “为什么?”

  张璁手里的笔不自觉掉在桌子上,笔墨染晕了手下的卷纸而不自知。

  他纵然很自信自己的学识,但屡屡落地有时也不免气馁,甚至偶尔会怀疑自己。

  那些跟他不对付的人,比如夏言,会嘲笑于他!

  那些跟他关系略微亲近的,知道他落地,最多安慰于他,叮嘱他再继续努力,来年定然会中国。

  来年复来年,来年何其多。

  他生待来年,万事成蹉跎!

  那么多人,重来没有人跟自己指出自己不能中第的原因。

  知道他才识的人都认为是缺少运气,他也深以为!

  今日一个还未曾参加乡试的年轻人竟然要指出他不能中第的原因,怎能不令张璁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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