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 第96节

在大家过节的日子里普天同庆,向来是国人的最爱。君不见,后世的五一、国庆、春节,婚车、饭店一票难求都是?

吃完饺子,许多人都翻腾出家中最好的衣服,穿戴整齐,陆陆续续向奉天城大南门的方向走来。

位于大南门里通天街上的大帅府,今天也穿上了节日的盛装。“目”字形三进四合院,门门有“喜”,柱柱披红,廊廊挂彩。帅府正南门、东辕门、西辕门两旁的树上、门墙外面铺满了鞭炮。两列精神抖擞的军乐队站在正门前两侧,悦耳的迎宾乐曲将大帅府的威风传到了奉天城的各个角落。两条红色彩带从挑檐起脊的大影壁墙两侧垂落至地,镶嵌在影壁墙正中汉白玉上的“鸿禧”二字格外耀眼夺目。

影壁墙后面的第一进院落是接待来客的地方,一条鲜红的地毯从帅府大门一直铺到正房门前。正房门两侧一对石狮子的脖子上围着红绸子,胸前还飘荡着一朵用绸子挽成的大红花。约1600平方米偌大的院落里,一大早就挤满了参加婚礼的中外来宾。

婚礼在第二进四合院举行。二进院比一进院还要宽敞,呈长方形,方砖铺地,四周回廊环绕,30根廊柱上方挂满了五彩宫灯,每盏宫灯下面都有一幅达官显贵们赠送的致禧贺联。最长的一幅贺联用红色绸布制成,从正房前雕花门楼顶端飘落而下,红绸上面写着36个金色大字:

一天秋阳播美共贺关东将门虎子成佳偶;

千里桂花飘香同庆塞北凤命千金结玉缘。

与雕花门楼正对的是垂花仪门,垂花仪门是座透雕垂花顶饰门楼,此门与间隔一、二进院的7米砖雕高墙一体,是张作霖迎接贵客时举行仪式的地方。

这天的垂花仪门,装饰一新,最显眼的是门上方的大红宫灯,与30根廊柱上的五彩宫灯相配,组成一幅众星捧月般的立体图画。

客人很多,奉天城的军政高官,连同张汉卿的“老朋友”日本人吉田茂都齐齐捧场。卫队旅的几位主将虽然在前线剿匪无法亲临,也都托人奉送了礼物。郭松龄的“连理枝头花并蒂,合观枕上凤双栖”颇有水平,把新娘子的“凤”字镶入联中;韩麟春就比较扯了,竟然送了一幅“洞悉人生计,房谋国治安”,都这时候了,入洞房也能扯到治国,真拿他没办法,谁让他自诩粗人呢。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曾经兼任四川督军及省长、现在在日本治病的蔡锷蔡大将军也不远万里发来贺电,其中有联云“美女有情羞解带,新郎得意笑吹灯”,让人惹俊不住。都说以蔡大将军之名竟然也有此等诙谐之作,不过也从一方面说明两人关系之深。

“宜国宜家新妇女,能文能武好男儿”,这是小凤仙托人寄来的喜联一对。小凤仙是谁,东北诸人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张汉卿还是很欣喜,至少表达了情份。什么意思,只有张汉卿能够体会吧?

不喜凡俗的袁克文也派人送来字联:“才子佳人”。袁克文的字还是那么好,张汉卿想。

一片欢庆之余,也不是没有不和谐音,至少奉天省的一位重要大员冯德麟就没亲自参加,只派了其长子冯庸代表,当然贺礼还是送了。当然,张汉卿也没有强求,甚至还高高兴兴地和冯庸敬了糖。相同的年纪,他还要煎熬好长一段时间呢,这是恶作剧的心思。

正日子到了。上午11点,炮竹点燃,当新郎新娘经过垂花仪门时,大红宫灯底座被缎带拉开,宫灯里面用彩纸做成的花瓣飘飘洒洒,正好落在一对新人身上。在场的人见此场景,都惊呆了,隔了数秒才掌声四起。

伴随着悠扬的乐曲,张汉卿和于凤至走到两幅超长贺联前停下来,转身面对来宾。两位新人在如此庄重的场合,新郎西装革履,更添英俊;新娘一袭白纱,艳艳欲滴。这让观礼的人群发出一阵阵惊叹,真是少有的天作之合、郎才女貌。在人群中,还能发现红牡丹静静地躲在人群后如痴如醉、作为伴娘的于一凡也是神驰万里,悠然地托着粉腮望着一对璧人发春梦。那专注的神情,与清丽的少女形象让人眼前一亮。

繁琐的仪式在阵阵掌声中进行着。细心的人们发现,张氏父子表情各有特点:张作霖一脸少有的喜色,比他当初就任督军和后来的东三省巡阅使时还开心;张汉卿终于得偿夙愿,自然这新郎做得是有声有色。

在“拜天地”、“拜高堂”时,张汉卿轻捏着于凤至的手不停把玩。众目睽睽之下,于凤至也不敢缩手,只羞得差点失态,在“夫妻对拜”时,第一次弯身鞠躬要比张汉卿慢了半拍,鞠躬起身时赶紧补上,却不小心又快了些,又比张汉卿快半拍。于是司仪笑着说:“新娘子不要这么急,入洞房还早呢。”众人起哄大笑,更增喜色。

漫长的一天终于渐渐到了掌灯时分,疲惫了一天的新人该安歇了。张汉卿心中长吁了一口气:“他妈的,看同学结婚像疯了一样,原来解放前结婚更累!”大、小仆妇都相继离开了,春妮和一位主亲的关东老嬷嬷服侍完一对新人吃完长寿面也悄然掩上新房门,新房内只剩下一对新人了。

张汉卿忽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研究生毕业工作未及5年,虽然年龄算起来也颇大,也不敢说守身如玉,前段时间还偷了香,但正正规规谈婚论嫁却成为奢望:不是不想开始,而是根本没机会开始。好不容易攒了一些钱以为能够痛痛快快地谈一场恋爱时,却一不小心穿越。之后根本就没有机会谈恋爱,婚事早就定好了的,直接就有了老婆,那时叫“太太”。历史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经过了当初的震惊,张汉卿记起历史上于凤至的好来。纯粹从男人的角度来看,她应该说也是一位伟大的女性。当年她主动解除与张学良的婚约,从而让张学良得以与陪伴他半生的赵四小姐结婚,只是出于对心爱的人的一个感谢,以自己的牺牲来成全心爱的人!她的才智和胆识,实在赵一荻(赵四小姐)之上。历史上张学良与赵四小姐的爱情早已是一段家喻户晓的佳话,赵一荻给张学良的是多年不变的爱情,而于凤至给予张学良的是事业上的支持和亲情上的关爱。在她的身上,真正体现出杰出女性的奉献,因为她给予张学良的情感更为深沉,是妻子之爱、姐弟之爱、朋友之爱。

于凤至头上披着红盖头,按风俗,掀开它那可是新郎的专利。

这年头还在时兴妻妾制度,而且便宜老爸也说了,婚后可以自行娶妾。按后代的说法,是可以堂而皇之地找“二奶”了。不过出于对于凤至这位传统女性的尊敬,既然确定成为她的合法“丈夫”,他还是决定尽好做丈夫的“义务”,而且从骨子里,张汉卿也是一位很“传统”的男人。

虽然他小了于凤至4岁,但心理年龄要远大于她。新婚之夜,张汉卿按捺住心头的忐忑与好奇,亦步亦趋地走近于凤至的旁边,用略带颤抖的双手掀开红盖头。

第170章 闺房之乐

于凤至也怀着一丝惧怕,但更多的是害羞。这个比她小了4岁的男人,将注定是她命中的天子。虽然在此之前两人只在画店见过一次面,但“少帅”之名,她可是如雷贯耳已久。画店一幕历历在目,心中充满了温馨。但忽然间眼前一亮,原来自己被掀了盖头。后面的事情,她略有猜测,也不敢尽信,她的芳心可可,胸前似有一头小鹿乱撞。

正沉浸在往事中,一张英武的面孔突然出面在自己面前,将陷入遐思中的于凤至惊了一跳。这张脸的主人一身西装,潇洒飘逸,但是嘴角贼忒兮兮,像极了农家轻薄无行儿郎的手段。他掀开红盖头后,调皮地向自己的颈内轻呵了一口气。这一动作虽然对她有些放浪,但一想到是自己的未来----应该说从现在就是的丈夫的调笑,不禁腼腆一笑。

这一笑,满屋温馨,尴尬的局面不再。落下盖头的于凤至美不胜收,娇柔万状,比之前段时间第一次上门时又一番模样。张汉卿望着眼前的美人儿,心下大为满足:“谁说村姑无美女?这样的美人儿到哪里去找?”

想到历史上从此之后无论自己是荣是辱,她都没有放弃对自己的爱,最后竟还主动解除婚约,只为成全自己和赵四小姐的爱情。这种诚挚之情,深沉之爱,历久弥新,抵得上千言万语、海誓山盟。“娘子,我来也”。他嘻笑着说。

张汉卿的这场婚姻,注定要不为意志所转移。正如婚联所描述,双方一个是督军家的长公子,一个是奉天首富的女儿,正是门当户对、堪为互补。更因为是双方家长的首肯、私下里也有郎情妾意,所以都心满意足。

于凤至虽然年长,于男女之事上却要甘拜下风。张汉卿两度为人,自然于见识和经验都有过人之处。对这种大家闺秀,他还是有种期盼。夫妻关系,你弱他就强,与早熟且开放的熟女做事、和与未经人事的姑娘肯定是不一样的感觉。至少,于凤至是羞红着脸的,尤其当张汉卿笑嘻嘻地脱去外套,哼着记忆中《西厢记》中动人的小曲时:

“灯下偷睛觑,胸前着肉揣。畅奇哉,浑身通泰,不知春从何处来?”

我们的于大美女就更害羞了,动也不敢动,她还记得母亲在她出门的前夜和她讲得那些羞人的事:“男人嘛,顺着些,在床上由着他。男人高兴了,女人的日子才好过。”由着他做什么,自己也曾在大人的一些家常里短中琢磨个大概,无非是那些羞人的事呗。这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天地交合才有人类的繁衍啊。

她也就屏着息,蹑手蹑脚地蜷缩在床边,等待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来胡作非为。

张汉卿倒犯了难了。按这年头男尊女卑的传统,自己一个恶虎扑食,对方只怕也只得认了。不过他已经不是初哥,那种纯粹的冲动已经弱了很多,自己在红牡丹身上都没这么干过,别说自己的元配夫人了。

看她这唯唯诺诺的样子,自己忍不住大男子气概发作。虽说媳妇比自己还大,但初次行房,总不要给她留下阴影吧。人说闺房之乐,不能把她变成这方面冷淡就不好了。

张汉卿嘻笑着偎到于凤至身侧坐下,伸出右手揽住她的腰。手指触动,发觉于凤至身子一耸,于是轻笑道:“你现在是我媳妇,那么怕我干什么?”便用手摩挲,从上及下,只觉得她遍处滑腻,鼻边嗅到缕缕清香。古人说人生四大乐要把“洞房花烛夜”放在首位,果然是有其道理的。

想到眼前这个美人儿马上就被自己逞其所欲,身体某处就起了变化。没办法,年轻啊,就是有资本啊。

于凤至本来还有些恐慌,被他这一阵抚摸,只觉得浑身发痒。本来还能忍住不说,但张汉卿的手越摸越离谱,同时人也贴到她身边,不由得低低哼了一声:“痒。”

张汉卿要的就是共同语言,不然一个人在那瞎动有什么乐趣?这种事还是互动有意思些,不管她是主动也好,被动也罢,有回应,就表示她还是有感觉的。他凑到于凤至嘴边,“哥给你挠挠。”

于凤至“扑噗”一笑,这个男人比自己还小了几岁,一口一个花花,不知从哪里学来的。

张汉卿见她敞开心扉,也露出几分小意。从今天起,她将是自己的妻、大帅府的贤惠媳妇。不管他们之间的感情曾经经历过什么,她将是自己的贤内助无疑了。而且他没想到的是,因为自己的穿越,让于凤至迥异常人的经商天赋充分地被发掘出来,也让自己好风频借力,这是后话。

不过此时,他看向于凤至就像待宰的羔羊。既然是夫妻,自然该有夫妻的样子,放在今晚,就要有夫妻之实。

“老婆,我来给你更衣。”他笑吟吟地看着于凤至慌乱的样子,凑在她耳边说。订亲那天她还和于一凡“考察”他,又在古玩店给他指点迷津,那时的她完全是大家闺秀的样子,落落大方。今晚怎么了?忸忸捏捏看起来很不自在啊!

于凤至不知道该如何表示,她已经感觉到张汉卿男人的粗气吹得自己脸角一阵发烫。可是无论如何,她没有拒绝的道理,要不然就自己更?更羞人!

“我自己来!你…别看!”她只能侧开身子,避开张汉卿贼特兮兮的眼。

“哦,我不看。”张汉卿这么说着,却丝毫没有避开的觉悟,他叉开五指虚挡在眼前。灯下看美人,本来就是一种享受,何况还是其脱衣。

于凤至本来是低着头说的,也羞答答地解开新人吉服。可是在把吉服挂起来的瞬间,蓦然看见张汉卿瞪大双眼目不转睛地观摩她的一举一动,羞耻之心大作,一口吹灭了油灯。乌七麻黑,看你怎么再看!

可是黑夜里的张汉卿更是变本加厉,他要行使做丈夫的权利了,哪怕是小丈夫。于凤至自己吹的灯,还没有适应由光明到黑暗的转换,他已经偎过来了,连搂带抱被他困在怀里,动弹不得。然后便觉他从腮边一路亲过来,未及惊呼,自己的一张樱桃小口便被他含在嘴里,半晌呼吸不得。

黑暗里只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不剧烈但持续,然后就听到小张不耐烦地说了一声:“哇靠!”然后是张汉卿悄悄地问她的声音:“凤姐,你那里绑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结实?”

原来咱们的小张已经在她的半推半就之下顺利攀上两座高峰,但是因为被不明衣物包围,急切之下竟然越扯越紧,最后居然卡扣了。

于凤至开始还以为是他调笑,红了脸转过脸去不理他。一切事情都由得他可以,陪着他说些羞人的话自己却怎么也做不到,黄花闺女当然做不到张汉卿这样放得开。这夫妻间私房话,怕是得到两人在身体上都熟稔了女人才会游刃有余的吧?

张汉卿见没有回音,自己也无趣,便要点灯看,于凤至死活不让他开灯但终于没有用。知道今晚这一关肯定要过,但关灯和开灯是完全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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