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 第504节

之所以告知他们而向其他政治局委员与军委委员隐匿消息的原因还有很多,如怕人多泄密、怕他们不够悲伤被别人看出,但最重要的原因则是他们是久随少帅的人,最信得过。

这次将计就计行动的主要目的就是检验老奉系人员的忠诚度,这个计划甚至都没有通知到郭松龄张汉卿对他也在考察中。

张作霖虽然按计划行事,却因为要保密,自己也一直呆在这里,早就闷得慌了。虽然通过各种渠道也知道外面的大概情况,但是总不如担任政治局委员的他们了解得多,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况且和刘尚清都是老友了,还聊得来。

他对于刘尚清他们的表现也很满意,当然也很得意于他的吃惊。行事老是出人意料,这才有让部下敬畏的源头,总比一眼就看穿了好。他简要地告诉了刘尚清一些内幕,并解释似地说:“这都是小六子的想法,不关我的事。”

刘尚清这才明白,看来少帅的“失踪”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了。他有些气苦地笑笑说:“大帅父子玩得欢,我们可都急死了。那少帅什么时候现身啊?”

张作霖算了算:“也该出来了。”

是的,该出来了。顺利地在军内挖出了一拨人,又在国会基本上打垮了反对系,还为下一步整军计划找到了充分的借口。任务基本完成,再不出来,真的要让国家动乱了。

不过在出来之前,他还要收拾一个人:张学成。

别的人都可以理解,但不能原谅;对他则是连理解都困难:图啥呢?别人作这些事,都是想为自己捞好处,或谋权篡位,或为赚取好处,或是单纯的泄恨。他张学成靠着张作霖发家,官至中将副局长,一直是让人仰望的份,却偏要和别人联合谋害叔父!

没了张作霖,他的日子会过得更好?

最让人痛恨的是他和日本人勾结在一块。对此,他决定不管牵涉到谁,一律处以极刑。签于张作霖极念亲情,张学成罪责虽大,却不一定死得成。他在这个事件中只是作为牵线人透露张作霖的行址,如果他咬定是无意中泄密,以张作霖的性格,只能办个过错,然后永不序用。

怎么办?只有抓现行了,所以才有了中央办公厅的紧急通知。知情人都想看看,张学成还会怎么做?没想到利令智昏的张学成仍然不死心,他又通过电话把这个重要的消息告诉了驻守山海关的石友三。

石友三同样是对人民党不满的将领之一。与他同期的佟麟阁、张维玺都已经是中将军长了,张自忠还以中将副司令代理南京军区司令员,比他这个上校副师长大了不止几个圈,这让他如何能够心平?他早就是“574”团伙的重要骨干,被运作到驻守山海关已经有多半年了。

山海关被称为“两京锁钥无双地,万里长城第一关”。有句话极说明它的重要:“此关一破,京津可作鸟兽散”。它是从辽西走廊进入华北的重镇捷道,是万里长城的开始。在直奉与直皖战争中,奉军都是从这里进入关内开始它壮丽的夺取全国政权之路的。

对北京来讲,它是关外到关内的第一道屏障。这里长驻有一个师,为卫戌军区15军45师,并在附近的秦皇岛设置了一个军部。

石友三就在这里任45师的副师长,在诸多参加“574朋友圈”的人中,只有他是不计条件坚决要处理张作霖的,就为争一口气。在张作霖发生“巨流河大桥事件”后,他欣喜若狂。可是忽然有一天接到张学成的电话后,他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怎么会是这样?直觉告诉他,老谋深算的张作霖突然死去活来,一定有大故事。打虎不成反被虎嗜的事不少见,他决定只要张作霖在山海关停驻,便冒险除了他,然后自己就隐姓埋名逃往大连。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要除去张作霖,而不知危险已经临近!在他从师部通讯连走出时,意外和师政治部主任胡丕英打了个碰面。

这位一向和气、通常在军事会议上人畜无害的老好人向往常一样笑眯眯地和他打了个招呼:“石副师长,在接电话啊?”

石友三哼哼两声:“啊啊是啊,一个朋友从唐山打过来的。”心里有鬼,也只能信口撒谎。

胡丕英仍然笑眯眯地:“能直接打到师部的电话,都不是普通的,好像唐山驻军只有70师209团,石副师长和王团长很熟?”

石友三顺着话点点头:“是很早的交情了,也就是随便聊聊叙叙旧。”事发突然,还需要仔细筹划,实在没有心情和他多唠,而且一向也太看得起他。军人天职是打仗,这个政治部主任算什么事!

胡丕英点点头,这时便过来两个下层军官向胡丕英远远地喊:“胡主任,这里有您的件。”

石友三正在窃喜自动摆脱讨厌的追问,忽然那两个人在靠近他身边时一齐突然发力,一边一个搭住他的胳膊,一个人便抽掉他武装带里的枪。事发突然,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差不多算是懵了。

他大喊着:“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副师长,谁敢抓我?!”

胡丕英原本笑眯眯的脸变得非常严肃:“我现在在执行政治部赋予我的权力,并正式向你宣布:你已经被捕了!期间你将丧失一切权利,如果有想法,军事法庭会接受你的申诉!”他接着又笑眯眯地说:“唐山驻军已经换成了47师140团,你在和鬼打电话吗?”

石友三知道自己的底细,他声嘶力竭地大喊:“我的警卫在哪里?”

第830章 好人都让你做了

在哪里?他的一个警卫班已经在宪兵的看押下乖乖交了枪等待审查,现在就在营房外一字立下站着呢。宪兵在理论上具有相当的特权,但是成立几年来还是第一次执行它的最高功能:逮捕军事主官。

师长就在不远处看着。

就在刚刚,当胡丕英告诉他要逮捕副师长石友三时,他还以为是个天大的笑话。

师政治部主任逮捕平级的副师长,并且是在事先没有征得他同意甚至有一点知会的情况下,然而胡丕英难得但清晰地告诉他:根据人民军总政治部条令,政治部主任有权在紧急状态下逮捕同级别及以下军官(当然没有说并可以在召开党委会后甚至可以剥夺正职主官的指挥权,以防其面子挂不住),当然只有逮捕权,具体的惩处要交由军法处来评价。

当然这一决定的后果是:如果没有特定的理由,他这个政治部主任事后同样会被解职;而一旦被证明当事人无辜,基本上他这个政治部主任也会被调离----影响团结嘛。

在这种代价下,政治部轻易不敢擅用权力,但它对于各级军官的约束力也是相当的:它类似于普通百姓眼中的公安局,自然,军法处就是法院了。

现在就是紧急状态----王永江总理才颁布不久。

在石友三和他的警卫被缴枪后,政治部的威风开始树立,不过在张汉卿的计划里,这才仅仅是个开始。

根据石友三的供述,与他单线联系的张学成被逮捕。

只是此次事件,对内只抓了几个小虾米,难免美中不足。以紧急状态法为依据,张作霖命令国安部、宣传部、公共安全部,掀起一场党内的大清洗,并以统战部为笼头,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一场梳理。

尽管缺少完整的证据,仍然批准逮捕熙洽、吴泰来。

这些在军队里、武警部队里有巨大影响力的不安定分子,不趁着这个机会予以清洗更待何时!讲证据?老张才不像张汉卿那样还要脸面。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中共创始人之一李大钊不就被上了绞刑?只是把他们关到秦城监狱继续审理,算是便宜了他们呢!

对国民党的财政支柱“江浙财团”,张作霖也下了狠手。根据之前父子俩密商的结果,国家金融部派驻大量精干业务人员进驻了位在上海的“南三行”,也控制了宁波系的四明、中国通商、中国垦业等银行,开始业务“监督”。

此外,他们赖以存身的各个工商企业,也开始被国资委旗下的十二家拖拉斯集团陆续控制,算是从根源上抽了他们的基业。即使在恢复后,国家光在业务上就能要了他们的命,何况还有金融部这根利剑悬在头上?

而没有了财政支持的国民党,光靠一些民间人士的“救济”,再想成为在中国有举足轻重影响的大党,难矣!

夯实基础后,国家|主席张作霖奇迹般地“生还”,让人民党中|央炸开了锅。还没等到开庆功会,少帅也出现了。

一老一少相继露面,让孙烈臣如释重负。他用枯瘦的手指握着张作霖的手苦笑说:“大帅,不待这么玩的!”

张作霖望着他因急痛而枯显病态的脸,五味杂陈。

这次事件,本来可以消弭于无形,但为了挖出潜水的势力,在张汉卿的建议下才做出了这种看似冒险实则意义重大的表演。为了逼真,才仅告诉少帅系几个负有重要职掌的心腹,对病中的他则没有半点惊动。

他内疚地说:“赞尧(在进入北京后他的字已经由占鳌改之),出此下策实乃不得已而为之。不过小六子说得对,早一点清除党内叛乱分子对我们党和国家都是有利的,没有了这些人,我们会大踏步向前走,再无后顾之忧。你好好养病,这些天也辛苦你了。”

孙烈臣的手又被张汉卿抓住,他望着张汉卿,摇摇头说:“这种主意估计也只有少帅能够想得出来,不过也证明,少帅的党内‘皿煮集中制’有顽强的生命力,不因重大变故而影响党和国家的稳定。在这件事上,我老孙对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

在这种场合,孙烈臣还在为抬高他的形象鼓吹,让张汉卿情何以堪?他双手抓住孙烈臣,动情地说:“有孙叔叔的理解,有对党和国家忠心的将帅元老们的协作,我们的革命将会无往而不胜。”

他的眼神已转向其他在场的政治局委员和军委委员们:“这次事件也纯洁了队伍、检验了我们对革命的忠诚,并借此完成了在国会的不利局面,从而对在政治上落实我们的政策开了一个好头。我感谢同志们的配合和努力。”

吴俊升内疚地说:“俺吴大舌头在国会的工作没做好,才让大帅和少帅死去活来,这个国会主席我还有什么脸来做?我向大帅辞了这个职务。俺年龄也大了,也该退休安享晚年了。”

这次兵变,元凶张景惠等人伏法,但种种疑团均指向人民军元老、军政要员吴俊升,因为他的养子吴泰来。

不用审讯,他都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在事件中扮演的角色。种种矛头指向这个身为武警东北局局长的吴泰来:驻守巨流河大桥的武警部队离奇撤走,接到神秘指令的中队长胡小米案发后离奇被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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