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 第452节

土肥说:“大帅是和奉军一起成长的,张主席能有今天的地位,与您的帮助是分不开的。只是,功成名就后吴大帅的地位堪忧啊!”

吴俊升虽然心里不爽,但不代表他就吃这一套。他眯着眼笑笑说:“咱现在做国会主席,挺好。雨亭做国家主席也很清闲,我们哥俩常常在一起叙话,很多事情,雨亭还是照样子言听计从,又有什么忧不忧的?土肥先生多虑了!”

土肥原贤二微微笑说:“那是。张大帅和吴大帅是什么交情呐!不过政权交给张学良,他似乎更喜欢他那位辅臣大帅呢。辅臣,可是个好口彩啊。”

真不愧是中国通,不但字正腔圆,连都说挑拨离间都说得这么隐晦,极具国人神彩。

张作相字辅臣,他都能往中国人特别是大人物的“辅臣”上联想。不过张汉卿贵为太子,张作相又是他的重要臂膀,真的很贴切呢。

吴俊升黄豆大的眼珠子转了一下,便明白他的来意了。想离间?你打错算盘了!不说他与张氏父子的感情,就是形势,也不允许任何人动摇张氏父子的地位。

少帅是将来国家的首脑,这是毫无疑义的一直生活在旧时代的军阀们,对父业子承之说毫不置疑,即使是国家的权力。这个思想在吴俊升的脑海里根深蒂固,绝非三言两语所能改变。

你以为这些年来老张小张宿兴夜寐是白玩的,那些跟随张汉卿水里来火里去的将领们是吃素的?那些被他人尽其才安排到各个重要岗位上的武哪个不是感恩戴德?想作乱,那是作死!

他笑眯眯地说:“我老了,那些争权夺利的事儿,咱们就不掺和了。老帅对我恩重如山,少帅如我子侄辈,我是没有任何想法的。而且谁要是想在里面乱搞,我还是会和老帅一道打他个龟孙!”

土肥原悻悻,把酒不欢。

但是吴俊升的不满意,只是作为老奉系一介元老对人事任命的不满足感,而非因此就有了坏的念头。因此直接拒绝了土肥的“劝进”。

不过他延续了一贯对日“友好”的态度,为了不伤害他与日本人之间的“友谊”,他并没有向张作霖提及此事,从而为其后的一场巨变埋下伏笔。

第764章 皇族溥杰和他的女人

吴俊升不愿意,不代表他的派系对此不热心。至少,某些吴俊升的铁杆手下是热心的。

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一不小心吴帅黄袍加身,大家都是从龙之臣。说实话,张汉卿的历次改革已经触动到他们的切身利益。

为了表示坚定支持的决心,在某些阿谀之徒的示范下,一些明面上的财产和大宗的土地因为进行土地改革,他们不得不或者变卖、或者因隐匿而惴惴不安。如果有机会让吴俊升取而代之张作霖的话,他们是乐观其成的。

因为吴俊升对身后的事的担心,他对于敛财是报以很宽容的态度的。

少帅目前的力量是惊人的,但也不是没有缺点。首先,少帅系的人马都是老奉系扩编而来,绝大部分军官都跟老奉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可否认,张汉卿有自己独到的个人魅力,但若不是以张作相、孙烈臣为首的元老鼎力支持,无论如何,以他的资历和在军中的影响,达不到目前的境界。

而且他们也在搜罗一些证据,等着在关键的时候加以利用。

张汉卿做了许多大事,自然也会有一些工作首尾不好,或者在执行过程中发生了偏差。不做不错,只要做事,总有被人拿住的东西。

在张学成他们想来,张作相、孙烈臣等人对少帅的支持,是因为老帅的关系。如果,万一,老帅有什么变故,是不是可以有机会上下其手?只要张作霖有事,立即推举张作相为首,这样一来,少帅系的人马一定会怀疑张作相的问题。

对老奉系有深厚感情的一拨人无论投向哪里,都是少帅阵营的极大损失,搞不好一些中立的人马反而为了置身事外,投向吴帅的怀抱也未有不可。主少国疑,历来都是造成国家混乱的根源,到那时候,需要吴帅起来支撑局面时,怕他也无法拒绝吧!

在一些人暗怀鬼胎时,咱们的少帅在干什么呢?

灯红酒绿!

穿梭在北京与天津之间,适时地处理重大决策,其它的常规例行事宜,都交给手下。一个国家的运作,需要众多各司其职的人。若是什么事都事毕躬亲,不是一个成熟的制度,不见最牛叉的诸葛亮都累死了?从现代过来的张汉卿,更知道分权的意义。

有总参谋长韩麟春控制军队,有国防部长蒋百里替他运筹帷幄,军委有张作相作镇,总政治部有姜登选、王以哲守着,八大军区司令员都是自己的人,军队稳如泰山。

政治上王永江总理有足够的实力,加上潘复、刘尚清这两位工业、财经界泰斗辅佐,外交有顾维钧放心,政治局主抓大权,自己偶尔在战略上出出主意就足够中国忙得了。经历这么多,他越来越有“治大国如烹小鲜”的得意!

他的轻松,体现在生活情趣上。他的重要工作,现在已经转移到与工商界人士交朋友,共同持续中国经济了。

未来一定是经济上的发言权最大,现在提前和他们打交道,算是统战的一项吧。一是轻车熟路,二是为国会选举做铺垫。因为中国的皿煮进程还有好远的路要走,能够当选国会议员的,目前都是在政治、经济、化界有影响力的人。

人民党不能包打天下,中国经济发展也不能全靠那十二个拖拉斯。重要经济收归国有只是一时权宜之计,等到条件好转,他一定会让目前的计划经济转到市场经济上来。

因为经济学家米尔顿?弗里德曼说:“花自己的钱,办自己的事,既讲节约,又讲效果;花自己的钱,办别人的事,只讲节约,不讲效果;花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只讲效果,不讲节约;花别人的钱,办别人的事,既不讲效果,又不讲节约。”

指望政府人员用花家的钱精打细算、像自家的存款一样,除非真的到了共产主义社会。制度可以让他不贪不拿不吃不要,但是节约这一项,是很难办到的,即使有财政预算和未来的国会把关。

最好的办法是拉到市场上溜溜。

这也是张汉卿出入各种酒会、舞会的原因之一,让民族资本家大胆、放心地做,争取在较短时间内撑起中国经济的大梁。

在这些场合,不可避免地结识一些有意图的人,身份在这里。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正经谈事不少,溜须拍马也不能免,此外,只是认识混个脸熟的人也不可枚举。

他身居高位,人又年轻英俊,自然有时也有意动。好在北京有黄婉清、于一凡,天津有谷瑞玉,上海有双姝,幸福的渠道是通畅的。

京津的各色人物都以结识少帅为荣,让张汉卿又度过了一段愉快的生活。之所以说又,是因为继此前和直系斗智斗勇时在天津的幸福生活之后,他又来了,而且这一次完全没有政治上敌手的压力。

春来杨柳绿千树,风吹桃李红万家,很俗很应景。北国的春天来得很晚,但是流逝得很慢,似乎要故意让人们慢慢享受这春情一般。

张汉卿、于一凡夫妻在北京饭店请人吃饭。于一凡以时代快报社长身份正式跻身社交圈,虽然她没能与张汉卿在法律意义上结为夫妻,但是知情者都把她作为四夫人来看。

他的身份决定了在酒桌上的位置。

要是宴请一般的工商界人士或是学术界的人物,他反倒不敢托大,毕竟,尊重党外人士、尊重知识分子是一种美德,连军阀们都知道做表面功夫,张汉卿又能怎么会独树一帜?

不过宴请的对象是外交部长顾维钧夫妇,那又另当别论。论交情,论职务,论今天请客的意义,他坐主位那是名至实归。

因为今天是顾维钧入党满三周年的日子,三年前,正是张汉卿亲自做的介绍人。在这三年中,顾维钧由一位周旋在各势力派别之间的独立外交官,变成人民党的忠诚信徒、张汉卿的外交助手,为中华民国的对外交往起了莫大的作用。

现在,他已经有资格、且将会不出所料地在下个月人民党第四届党代会上当选为中央政治局顺位第一的候补委员这是张汉卿的希冀,也是专门设置这个位置的原因之一。之前在涉及国家对外政策的事宜上,每次顾维钧只能特别列席。

外交部长不是政治局委员,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现有的二十四位政治局委员都是奉系的精英,谁都不好轻易替换。另外,政治局人数太多,不易于权力的集中。现在的七位常委和政治局委员人数刚刚好,张汉卿准备把它变为定制。

虽然是候补,顾维钧仍很高兴,他从此可以光明正大地跻身中国最有权势的二十几人之一了,虽然暂时可能没有投票权。跟着少帅,他发觉这是他三十几年人生中最正确的选择。

觥筹交错,言笑宴宴,一切感激尽在不言中。

陪座的每个人出去都是尊贵的惊人的身份:人民党中央组织部长莫德惠、负责财政的副总理张振鹫、新疆建设兵团司令张宗昌。

其实张汉卿对张景惠的小动作还是有些感觉,要不然就不会在授衔仪式后把张宗昌留下来了。想不到这种正史上烂泥扶不上墙的军阀,在他手里竟然发挥出相当的作用:新疆很安定,现在竟然要借重他来蒙古闹一闹了!

张景惠在奉军中很有人脉,也只有五帅与十一大将能够对他有点约束了。他反意未萌,自己也不好做什么,以免给人以“鸟尽弓藏”之慨。

吴俊升对于做那种场面上的国会主席就很不满意呢,别说别人了。他已经压制其到仅封中将军衔,再打压,只怕会触及到一些人对他的看法了难道是要兔死狗烹?

所以张汉卿准备用张宗昌来对付他:以张宗昌的性格,敲锣擂鼓地跟张景惠斗,张景惠难落上风呢。好歹张景惠做人还顾忌点脸面,张宗昌本质上就是一个痞子,只不过是混大了的痞子。

还有一位倒不是官场上的,但是混迹于官场,算得上是个官场老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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