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 第387节

这样的目的还是限制张宗昌的势力,目前先要挂着他的名,让这三万人的“外籍兵团”安下心来接受改编。想到这群已经被卸下枪的杂牌军被分散在方圆万里的边疆,张汉卿有种为山东人民解脱了的幸福。

第6师,在关键时候还是会听中央军委的,武警部队将来要接受武警总部的节制的,张宗昌未来能够指挥动的----应该说是管理才合适----只能是实力大弱、分散各地的兵团部队。

就是兵团内部,按照张汉卿的设计,张宗昌不久后也不一定指挥得动:为了保证部队的战斗力,兵团、师、团级的正职都是按军事编制,而专设一个处理行政事务的副职。

不过兵团究竟是偏“民”的成份多,只要不打仗,权力都集中在副职手里。换句话说,牛元峰才是兵团实际上的老大,未来成立的各级地方政|府的书记才是在调动同级部队上具有决定权,而张汉卿已经明确表示张宗昌不能干涉地方行政事务…

张宗昌这样的老奉系将领已经慢慢不适合新形势下的战争了,也许,未来把他们转为边防部队才是正途呢。

新疆省保安司令杨增新对于人民军再度进入新疆是报以说不清滋味的默认。人民军最终能够入主北京,他是有预感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人民军会变得那么强。

段祺瑞执政已经代表中央命令他的军队全部就地改编为新疆保安部队,其后承担新疆保卫工作的,是人民军第6师,这个他也捏着鼻子同意了。

没办法,西北人民军还有三个师呆在那里,凭借已经开通的兰州到酒泉的铁路线,他们可以轻易地抵达嘉裕关,而入疆的要道星星峡早已在西北人民军的控制之下,只要想,人民军可以随时入疆。

未来兰新铁路的建成,必将成为联系新疆与内地的枢纽。而在中央政|府的交通规划中,未来将在西北建设一条高等级的连接新、陕、甘、宁的公路,以加强中央对这块地域的控制,并让古老的丝绸之路再发新光。

而樊耀南由省主席被重新任命为中华民国新疆民族自治省的省长,也让他注意到了这种差异。由主席到省长,虽然只是一个名称之差,却在潜移默化中让中外都记住:新疆是中国的一个省。

张汉卿之前的构思成为现实,全疆在少数民族多的地区实行地方自治。这种自治,也不是一定要由本省民族人数最多的族人来担任,这本身就不合道理。按这样的说法,后世的新疆与蒙古两区中其实汉人的比例已经超过当地最大的少数民族维、蒙,那还设立自治区干什么?

如果要照顾人口较弱较小的民族,自治省下可以把民族较集中的地域如州、县、旗命名为民族自治州、县、旗,像后世新疆有如此之多的民族自治州一样。不过偏要把自治区主席规定为维族人,这本身就对其它少数民族的不公平。

在张汉卿设计的中华民国新宪法中,少数民族较多的省份如当时的蒙古、新疆及西藏、宁夏,除省长暂时由中央任命外,民族自治州、县、旗的政|府首脑都将从所有民族中间选出,而不限定是哪个民族,只是如果正职为汉人时,副职将适当照顾少数族群。

同之前所思索的,国家会适当地为这些相对落后地方给予经济上的补助和行政上的便利,这更多地应被视为一种道义上的照顾而非理所当然,且对于法律的遵守应一视同仁,即少数民族头衔不是违反行为的保护伞。这才是民族平等。

此外,这些地域设立民族自治是因为蒙古自治呼声很高也曾经有过经历,新疆联邦制呼声很高,现在的西藏还没有肃清英国和印度势力等等,所以在以上地区设立自治是目前条件下维持国家统一的必要手段。

但是广西就完全没有必要成为自治省了。它本来就是汉地“十八行省”之一,壮族本来就不存在,是因为历史的原因人为“制造”出来的。

在后世,曾经有调查显示,壮族是民族认同感最低,而且其生活习惯与汉族完全相同,壮族的由来,应该追溯到后世僮族自治区。

需要说明的是所谓“汉地十八行省”,指的是被汉人统治的省,而不是指民族全是汉人,因为当时蒙疆在张汉卿出现前根本就不是汉人在统治。同样道理当时外蒙古汉人比例也很高,但它就不是汉地,因为汉人没有统治权…

民族自治的省份,一样由人民党选出的常委领导各级政|府单位,而政|府的一把手同样有机会由汉人担任,只要他有能力带领全省走上坡路。

当然,因为目前议会制度的不完善,这个家,人民党可以先当一当。

第680章 相煎何太急

奉系力量占稳了中央后,“卧榻之傍不容他人酣睡”,早就瞄准了不愿降服的山西。

但阎锡山是参加辛亥革命的功臣,孙逸仙于1912年9月视察太原时就曾说:“去岁武昌起义,不半载竟告成功,此实山西之力,阎君百川之功。…倘非山西起义,断绝南北交通,天下事未可知也。”

阎锡山夤缘时会登上都督宝座并获得如此评价,在国内是仅有的一人。对他兴刀动枪,大违民意。因此张作霖踌躇半晌,不能定论。

他现在虽然一跃而为中国国家之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但在经历了曹锟贿选之后,对“民意”这个虚无的东西竟然也有了些畏惧,做事远不如过去那样雷厉风行。

张汉卿对“民意”有着非同乃父的认识,他认为,在几乎所有的国家,无论皿煮或国家,民意都是统治者控制、打击敌人的有利武器。在二战前,世界各国国民都处于被“宣传”境地,像德、日均如此。

民意也是可以控制、转移和欺骗的----他并不想强调自己有多么高尚和皿煮----一个国家处在动乱不安中是无法苛求所谓皿煮的,特别是中国在缺乏强有力的中央政|府时,所谓的皿煮即是军阀割据的先声。

国家经过长期战乱,百姓思定没错,但对于统一,国民还是情有独钟的。像史上北伐,不是获得了相当多的支持吗?“民意”基本上还是向着主动挑起战争年代的国民革命军一方的。所以,战争不一定就会失去民意。

但是对阎的战争一定不能败,也不能便宜了旁观者,造成两败俱伤、给他人以可乘之机。对阎锡山,他还是蛮佩服的。

阎锡山入主山西多年,地位坚固。他战略上奉行“三不二要主义”,即“不入党、不问外省事、不为个人权利用兵,要服从中央命令、要保卫地方治安”。后来他概括为“保境安民”,要求“与邻省联络,使能不为我患,或竟邻疆乐与合作,进而为我用,代我御侮”。

至1924年,他多次拒绝参加军阀混战,使山西维持了数年的和平与安定。

对内,阎以兴利除弊为施政大要,于1917年10月发表“六政宣言”,成立“六政考核处”,推行水利、蚕桑、植树与禁烟、天足、剪发,后来又增加种棉、造林、畜牧,合称“六政三事”。

1918年4月以后,阎又推行积极发挥民众作用的“用民政治”,提倡发展民德、民智和民财。阎认为行政之本在村,又推行“村本政治”。

他改编村制,以5户为邻设邻长,25户为闾设闾长,村设村长,代行警察职务,加强行政管理;颁布和,宣扬以儒家思想为中心内容的封建伦理道德;

又整理村政,颁布,设立村公所、息讼会、监察会、人民会议等机构,对贩卖和吸食毒品、窝娼、聚赌、偷盗、斗殴、游手好闲、忤逆不孝等坏人进行感化教育和处罚;成立“保卫团”对青壮年进行军事训练。

山西暂时出现了社会比较安定、生产有所发展的局面,河南、山东、河北等邻省的灾民大量涌入山西,寻求安居乐业之所。山西曾获得了“模范省”的称号。

经济上,他利用山西“晋商”的传统,成立了山西省营业公社,整顿了山西省银行,新建了铁路、盐业、垦业等银号,并为“四银行号”成立了实物准备库,在山西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官僚资本体系,资产达到1亿银元。其规模之大,投资之少,速度之快,效益之高,在国内名列前茅。

军事上,阎锡山表面上韬光养晦,暗中却在扩军备战。他修建了可以大量制造步|枪、机枪、大炮和弹药的兵工厂,又把军队由民国初年的4个旅扩编为17个。

到1923年7月,太原兵工厂已经在总办商震的过问下,职工增至1840余人,机器增至320部,并新建了无烟药、制酸、制壳三个分厂,其中前两个厂的设备由德国雅利商行订购,于同年9月相继投产。

商震虽然已官升至晋军师长,仍然关注兵工厂建设。在此期间,工艺实习厂继续发展,职工增到11000人,设备增至2300部,月产火炮10余门、冲锋|枪900枝、机关枪20挺、炸|弹3000余枚,初步形成了规模生产。

这些实力,当然在奉系崛起前独树一帜。他能够在史上直、奉、皖的夹缝中成功地活下来,并在国民革命后成为能与北伐军相抗衡的一支力量,靠得就是这种力量。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人民军看不上眼,不代表没有其它人不往心里去。

山西的种种优势,引起了冯玉祥部下的觊觎。三家反直之后,孙逸仙不愿出山,奉系完全接手了政权,使冯系将领始料不及,他们的“国民革命军”的地位顿时尴尬起来。群龙无首,若无合适地盘和目标,这支人数不菲的军队很快将成散沙。

遍观北方省份,除山西外都已在奉系和人民军手中,张作霖对他这股力量早已虎视眈眈,怎会轻易让出一块地盘给他们发展?若要发展,只有山西一地可以生存。冯玉祥在的时候,还能从大局着眼,约束他们。现在,冯玉祥不在了呢?

按照张汉卿的计策,通过威逼利诱使得为取得生存权而奋斗的冯军与力图割据自保的晋军交锋,无论何方输赢,均受削弱。当然,战端一起,生灵涂炭,中央政|府自然可以以“民意”为名控制局面,各个击破。

这个伎俩袁世凯当初曾加诸张作霖之手,叫做驱狼吞虎。

张作霖大喜,认为可行,因而依计加紧了对冯系军官的压力:一会儿放风以统一财政为名,要统筹安排各部军饷----孙岳就是因此而支撑不住导致散伙的;一会儿要求统一削减军人,国家不再供养冗员,使之私底藏兵成为不可能。

张汉卿还派人暗中告知张之江:“山西阎锡山独立于中央之外,早有心惩处。如果国民军能够驱逐阎锡山,中央政|府将委任你部常驻山西,委你为山西省长。”

不要说省长的诱惑了,就是为了保命,国民军也要拼命啊!既然在北京惹人厌,离开就是最好的出路了。

在此情况下,为了保住实力,当年夏天,北京政变以后迅速发展起来的冯系国民军,把主力开出北京,兵分两路,陈兵山西北部边境。东路军以鹿钟麟兼总司令,驻于南口、多伦两地;西路军以宋哲元为总司令。

意图是明显的。在这个时候,他们也不管大家都是以孙逸仙为圭臬,严格讲起来也是革命一家了。在生死关头,死道友不死贫道是人的本能。

山西被国民军包围的水泄不通,兵工厂用的材料也运不进来,面临严重的威胁。为了准备直接与国民军作战,阎锡山调兵遣将,布防于大同一带。商震被紧急从石家庄调回,出任前敌总指挥,驻指挥作战。

8月18日,国民军西路军分从得胜口、杀虎口等处发动进攻。商震指挥晋军各部拼力抗击,激烈的战斗持续了七八个昼夜,双方形成对峙,战局呈现胶着状态。

冯阎大战,乐坏了张作霖。无论谁胜谁败,渔翁得利之事是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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