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 第342节

张汉卿心里一叹:“我不想盗…”可是嘴上却说:“你想多了,好长时间没见到你,想你了。”

若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于凤至差不多会幸福得昏过去。不过,当张汉卿还这么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欲说还休时,于凤至忍不住气恼了:“不要再拐弯抹角地绕圈子了,你不就是想把你的谷妹妹娶进家门吗!”

张汉卿一惊非同小可:“你都知道了?!”

于凤至气恼地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都做了,还以为别人都装聋作哑吗?我是那种容不得别人的人吗?你的婉清妹妹,不也如你所愿进了帅府了!”

张汉卿大喜过望,这半年来最大的心事一朝解决,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原来真的是坦白从宽啊,早知道就不用担这么多长时间的心了,白白憋屈了这么些日子。

在“冲喜”一说后,于家已经挑明了接受他和于一凤的关系,而且于凤至的恩准也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若不是最近一连串的事情出来,他应该已经娶了谷瑞玉,然后向于一凡下手了----他早就对于一凡开始露骨了。从于一凡欲拒还休的态度看,生米是会煮成熟饭的。

不过始乱终弃不是他的性格,特别在民国,他尽可以纳妾,却不能坏了黄花闺女的身子而翻脸不认人,那样的话对对方太不负责任了。不像现代,这事很寻常,人们在心理上都能接受了…他要先和谷瑞玉结婚,事要一件一件解决嘛。

当然,所谓的娶和结婚,也只是让谷瑞玉的妾的身份明确了而已。

他正在措辞该如何向于凤至解释这事。谷瑞玉没搞定,他不好向于一凡下手啊,而且于一凡的家庭状况也让他头疼今后于一凡的身份。谷瑞玉他可以心安理得地纳她为妾,但于一凡,却觉得妾这个身份对不住她的灵气,也许这就叫同人不同命吧?

看来于凤至是有让自己做两美相拥的美梦了。她的办法多,一定能够想出好主意给于一凡名分的,毕竟人家是她的侄女嘛。想到这里,烦恼很久的问题似乎就真有了解决办法一样,他的浑身通泰,不知春从何处来。

不料于凤至又慢悠悠地说:“不过呢,我们大帅府的房间不多,再也容不下更多的姐妹了,你和谷妹妹的事,我看就在外面办吧----我不是不同意她进来,只是一凡的事有些堵心,我们于家的脸面还是要的。

趁此机会,你就形成惯例吧。她不是天津人吗?干脆就在天津做你的外宅了,以后再有姐姐妹妹也能同此办理。当然她愿意进大帅府我也不会拦着,不过你可能需要建些高楼大厦,不然将来容不下这么多人!”

张汉卿嬉皮笑脸地连声告饶。本来愁着如何坦白谷瑞玉的事,想不到一箭双雕,连于一凡也解决了。得到元配夫人的首恳,是不是可以找个机会把她也拿下?是该考虑这事了,那副水灵灵的样子老晃在身边也很让人平添无名之火呢。

国事、家事都心想事成,这才是人生最滋润的境界!

第615章 如夫人

于凤至的想法很周到。无论如何,现在已经是已经开化的民国,姑侄同嫁对于新派领袖张汉卿来说仍然是个巨大的压力源。如果能够不在沈阳成就与于一凡的美事,则对大家都好交待。

这次与谷瑞玉在天津的婚事完全没有“惊动”沈阳的大帅府诸人,也是一次突破,将来在某个时候,在某个地方,再看于一凡的。

谷瑞玉是满意的,虽然她也想名正言顺地进入位于沈阳的大帅府,但在天津一场中西合璧的婚礼和去沈阳依纳妾之礼的成婚,她还是选择了后者。

自然,张汉卿他们就借筹备婚礼为借口躲开北京城内的嚣扰。天津离北京不远,交通又便利,这里的一举一动都能深深地影响到那座古老的都城。特别是奉系人物齐集天津,使中枢相关事务不可避免地部分向这里转移。

奉系仍然是中央的最大金主和擎天柱之一,没有了奉系的支持,中央一天也玩不转。

虽然“看守内阁”中几位奉系大佬辞职之后,张绍曾看守总理又重新任命了几位总长,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些新上任的总长要么是奉系的拥护者,已经明白倾向于奉系,要么是老好人,根本不会反对当初奉系的既定政策。

所以奉系以退为进,让直系反不敢对原先它的那一块动手了,以那位少帅的手段,谁知道奉系是不是要试探中央诸位呢?

这时候退缩,还有一个原因:外交问题。

年初的2月24日,八国驻华公使照会外交部,要求庚子赔款按金价折付。

这出戏的始作俑者是法国,因为法朗贬值,他们不甘心接受损失,便率先提出要求按庚子年金价等额赔付,即所谓“法国金佛朗案”。考虑到金价飙升,这无疑将使中国政|府多付出几千万的额外负担来。

正史上的中国尽管有徐树铮在国外多方反对,最终仍没能避免这笔额外损失,而法国根本没有所谓“金法郎”一说。

张汉卿是不考虑还这笔款项的,他甚至要想方设法延续中国在一战宣战以来“缓交庚子赔款”的利好----尽管一战已经结束几年了。奉系不出这笔钱,其它派系自然更不会掏银子,这让民国内阁更加倚重奉系。故而当时政坛有言:“奉系打喷嚏,中央政|府要挂水”。

不过奉系不出头,各国公使要钱就只能和具体衙门交涉。没有上头的命令,自然什么都不会谈下来的。张汉卿使用“拖”字诀,让参与会谈的中方官员心领神会。一件事,往往谈了好多天,突然之间,因为一个事,参与谈判的人下了台,换了另一个人再重头开始。

开始还好,但是民国内阁如走马灯似地换了好多任,每次都由不同的人掌管不同的机构,所以总是重新谈、重新谈,直到外国友人发了火。英国公使所说的“共管中国”的“补救中国乱局办法”就是实在受不了没完没了的谈判才说得负气之言。

没有一个统一的政|府,要钱都不知道向谁要!是不是因此各国除日本外,都默许中国的统一,原因在这里?已经自己控制北京的直系,在内阁问题上没敢大包大揽,恐怕也是这个原因吧?

不管怎么说,张汉卿难得地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在天津本来就有窝,只是现在变成人民党天津临时党部而已。他和谷瑞玉的婚事,就在这里举办。

尽管大家都知道只是少帅纳的妾,其场面依然不输于名媒正娶,甚至连于凤至当初嫁进张家也没这么风光。要知道当初只是辽宁省的大帅娶儿媳,现在可是管着十七省的少帅结婚,尽管是纳妾!

婚嫁丧娶,本来就是中国人表达另类感情之所,也是中国人社交的一个重要方面。自6月20日起,前来道贺的各路嘉宾络绎不绝。京、津一带的名伶如梅兰芳、刘喜奎等人是张汉卿的老朋友了,特别是刘喜奎,当年就是张汉卿把她从段养性的骚扰中解救出来,现在都来捧场。

连溥侗、袁克文也义务加入了这个临时凑起但又绝对称得上民国京剧界的盛会,一连三天,吹拉弹唱,热闹非凡。

在这一片歌舞升平中,谷瑞玉暂时忘却了她未来公公张作霖的教诲所带来的不快。

历史上的谷瑞玉曾在少年时家境困难而入梨园学戏,学会了“大口落子”后,因父母早亡,投奔远在东北的姐姐谷瑞馨,改唱关东有市场的皮黄。

后来她被土匪掠去做了押寨夫人,被前来剿匪的张学良解救并从而认识。因为这,她始终难入于凤至之眼。要不是张汉卿痴情于她的美色,根本不会有第二位夫人的偌大名头。即使这样,她在历史上也很少有传说----她的出身,难登大雅之堂。

还好在穿越的张汉卿金手指下,东北匪患最终没能成气候,谷瑞玉也躲过这场厄运,并在姐姐的资助下读了大学。不过即使如此,做戏子的这一段历史让她的身份很难被抬升起来,尽管她品貌端庄又学会了一口流利的英语。

少帅的如夫人也是要求体面的!

所以即使于凤至最终答应了张汉卿与她的婚事,作为父亲的张作霖对于花心儿子也没什么好嘱咐的,只是仍然给了她约法三章:“不许登台唱戏,不许抛头露面,不许干政。”

最后一条可以理解,这是张家的传统,连正牌夫人于凤至也不敢吹政治的枕头风,何况一个如夫人?但是前两条很让谷瑞玉烦恼,她理解老帅这是想通过减少出镜率,来渐渐失去人们对她的注意力,这也是保护她的一种方式。

倒是张汉卿知道她的苦恼,也体谅她在后来无所事事所导致的精神空虚从而使双方感情失和的原因。无论男女,都需要经营婚姻。不像于凤至,是因为传统的影响根深蒂固,才能忍得住几十年的孤独仍然对历史上后来的他一往情深。

他已经给她安排了一个很好的出路:婚后继续读大学,毕业后进入南开大学负责音乐学院的筹建。相比较于和当时一堆不入流的戏子们在一块厮混,在音乐的殿堂做这些事情更显得高大上,更可以美其名曰:培养气质。这样可以减轻负面影响,更大的作用是,可以包装下她的出身。

虽然张汉卿不在乎这些,但是时人在乎,要知道那时候戏子们的社会地位是很低的。

开了谷瑞玉一个口子,张汉卿不安分的心开始躁动,在几年的时间里,他让风流少帅的美名在北京传扬,不久后“帅得惊动中南海”,这是真事,按下不表。

第616章 曹锟贿选(上)

种种迹象表明,民国十二年进行的总统大选非常不正常。本来平常时门可罗雀的议员们,忽然觉得自己时来运转,得到各方的关注了。

自民初以来,皿煮在中国数遭摧残,国会历经丧乱,议员大多穷困潦倒,且出于对时局的失望,早已时荒志废,自暴自弃,与民国初年早已大为不同。

本来民国时期军阀割据,谁掌握了兵权谁就稳坐了山头,这些议员们只是作为和平与皿煮的摆设,聊胜于无。但是议员又是选举总统的机器,各方要想合法地得到选票,这一关却必不可少。

但是在目前北京政局牵扰了国内众多人士及外国观察家们的视线,中国未来向何处去,英法美日等各国均纷纷猜测与幕后运动,期望自己的代理人合法上台,以便继续获得在中国的利益。

外界纷纷看好孙逸仙。毕竟这位中国皿煮运动的领袖在国内外享有崇高的威望:他一身正气,大公无私,身后有强大的国民党作支撑----虽然国民党目前军事实力不足以占有支配性地位,但是作为先进的党派,在组织民众及宣传上拥有极强的优势----又有奉系全力支持,呼声最高。

直系推举精神领袖曹锟为总统候选人,并在北京甘石桥设立议员俱乐部,为进行选举的活动机关。

曹锟有自知之明,论军政才华,比自己适合做总统者不下一打,若真是公平竞选,是无论如何不能胜出的,徒为他人作嫁衣裳。他的亲信、直隶省长兼北京卫戍王承斌却认为曹锟有相当优势,力劝其参选。

王承斌认为曹锟的优势有几条:体恤士兵、尊师重教,从而博得很好的名声,兼有直系经营北京多年地利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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