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 第341节

不过张汉卿还是为孙文选举进行了卓有成效的努力。在他看来,孙逸仙如果成功,则极有可能在不久后完成真正统一之大业。

中国或许有机会至少有一个为期10年的发展强国步伐,面对一个稳定、统一、蒸蒸日上的中国,日本是否有胆量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发动那两场旷日持久、一再阻碍中国强大的战争尚在五五之数。为国为家为民族计,他都要努力。

按照之前的要求,张汉卿电告在沈阳留守并代理人民党中央委员会主席的副主席王永江,鼓动全部东北籍及奉系所控制地方议员投票于孙逸仙。

直系也召开大会,共推首领曹锟为总统候选人。吴佩孚本来就不赞成直系冯、王怂恿曹锟鼓捣出来的所谓选举,可是局势已经被他们走成这样,也只得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在吴佩孚看来,如果不能在这场总统选举中险中求胜,将来奉系上台,则会明言正顺地以统一军令政令的口号剥去直系的军权,从而使直系彻底在民国政界消失。而一旦选举成功,则可以在法理上占有优势,再徐图发展则胜负未可定也。

一时各路人马口沫纷飞,各拥其主,各逞其能,各个军阀元老口必称皿煮,言必讲人权,仿佛一夜之间中国走完了欧美各国积累多年的过程。各省均选出民意代表赴京议政,国际上英美日各国使领馆人员电报频仍,频繁与国内政|府探讨中华民国大选局势。

总统大选宣传如火如荼,国民党和直系人马都开足了马力,为自己的候选人大造舆论。孙逸仙也发动中国国民党,全力宣扬三皿煮义观点,立誓要第二次引导国家步入皿煮程阶。

而直系推曹锟为首,依托在京城及北方的绝对势力,层层游说各方参、政议员。竞选虽无硝烟,但方方面面都是“心事浩茫连广宇”,处处“于无声处听惊雷”。

张汉卿也没闲着。他虽然期望孙逸仙会当选,却不能想象真的当选后能如他所愿建立一个天下大同的社会。要这些军阀乖乖地交出手中大权“还政于民”对他来讲有些像天方夜谈,而且旁边还有虎视眈眈的日本人,像抗战的任务能交给这个目前党内派系林立,后来秉承攘外必先安内、奉行不抵抗政策的国民党吗?

不管怎么说,脆弱的民国经过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府院之争、安福国会事件和直皖战争之后,所谓的八年法统紊乱,再一次有机会恢复到成立之初的状态。那时候各方都在推出自己的纲领,也煞有其事地进行着“皿煮”的选举。

直系公推曹锟为总统候选人,而国民党是当然的孙逸仙。为了表示奉系对于和平的决心,以张汉卿为首的奉系少帅同样挥着“三皿煮义”的大旗,奉孙逸仙为圭皋。

国民党在旧国会中的影响力相当之高,他们打算当直系把黎元洪赶下台之后,直接推孙逸仙为代总统,这一想法竟有475人联名倡议,生生把直系的打算中止了。

不然按照历史的进程,黎元洪是被赶下去的,可是现在,直系还要保住他在台上,以免孙逸仙的影响力继续增大,为接下来的总统选举增添不利因素。

黎大总统从被逼被赶,到仿佛一下子又成了香饽饽,政治的东西真是谁也说不准。

在北京城里的大小官员瞪大眼睛观望局势以判断要抱谁粗腿时,在财政部上班的于一凡却嚷着要张汉卿陪她逛街,政治于她如浮云。正好张汉卿也有空,反正他不打算掺和政|府的事。

黎元洪再一次因祸得福,不过他只有三个月的任期了,这就够了。能够体面地下台,痛快地再任一次元首,算得上是人生难得的遭遇了。

不过唯一可惜的是,他的亲信金永炎被迫辞职,这是很让人扼腕的,但是没有办法。直系紧抓住金永炎的那次肇事不放,奉系纵容,让无权的黎元洪只得同意。

内阁已经总辞职,黎元洪请不到顾维钧、颜庆惠组新内阁。亲直系的高凌蔚倒是想,可是关键时刻,前段时间一直准眼看政局的少帅突然发力,坚决反对。以后凡是直系提出的人选,奉系都反对,而奉系却始终不提出自己中意的人选来,让黎大总统和直系都焦急万分。

没有内阁,按照民国约法的精神,“总统颁布命令必须有总理附署”,内阁不能产生,中央政|府继续瘫痪中。国内外对此颇有微词,以至于7月3日英国提出国际共管中国,即所谓“补救中国乱局办法”,幸好美国反对。

黎元洪不是傻子,他开始了解张汉卿的意思了。张汉卿就是要告诉外界:虽然奉系看起来不作为,但是在事关国家大局的政治安排上,奉系仍然有决定性的作用。直系驱黎驱金驱张,看起来风光得很,那是因为少帅懒得管。

新内阁成立不了,已经辞职的张绍曾内阁无法交接,只得暂做一段时间的“看守内阁”,继续等待,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四个月之久。

黎元洪还是很感激少帅的,让他能够继续做满总统任期。这位老实懦弱、恪守中庸之道的“老好人”,一辈子被人利用,一辈子也没能成就什么政治上的大作为。

但是在那个特殊历史阶段,利用他的声望,把革命军政|府立起来了,对历史来说他是做出了功绩的。而且后来他办教育、办企业,确实有不少的功劳。从道德方面来讲,黎元洪确实是个理想主义者,是个好人,他的悲剧在于手里没有实权。

严复曾评价黎元洪说:“黎公道德,天下所信。然救国图存,断非如此道德所能有效。何则?以柔暗故!遍读中国历史,以为天下最危险者,无过良善暗懦人。下为一家之长,将不足以庇其家,出为一国之长,必不足以保其国。”

这可算是中肯的评价了。

第614章 坦白从宽

不管是是非非,张汉卿已经决定不掺和北京的那些事了。

直系的做法,和史上一模一样,即使他已经翻云弄雨避免了直奉间的第一次大战、紧缩了直系的地盘和实力,但是结果仍不能逆转地滑向他一直不愿意出现的场景:逼宫、然后曹锟以不正常手段上位,然后各方用一切手段打倒他。

历史的大势还是沿着它既有的惯性向前发展,虽然在某些时候改变了某些人,但在他影响不到的地方,一切如旧。

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又何必再去瞎替古人操心?黎元洪于他既无交情,直系诸人于他也无好感。两人互斗,那就斗吧。

所以北京城里热火朝天的时候,奉系骨干力量基本上退出北京,去天津安营扎寨了。作为民国执政的柱石之一,奉系大规模退出这如此大的动静,不惊动中枢各派是不可能的,但是张汉卿有非常充分的理由:结婚。

和谷瑞玉在一起也有小半年了,这种没名没份的事恐怕也只有谷瑞玉这种女孩子愿意做。不是他不愿意,而是和于凤至启齿太困难。

记得为了这事,张汉卿专门回了趟沈阳大帅府。累月不见,有于、黄两位夫人在,自然一番温存是免不了的。

准备做亏心事,张汉卿自然对于凤至又一种体贴。黄婉清倒不必去关注,一来她的身份不比于凤至,二来她是顺从惯了的女人,估计事成之后,只要例行性地说一声:“我给你介绍一下新姐妹”便可以了。

于凤至是个很细心的人,正所谓事出反常即为妖。自己大病初愈,有黄婉清这可人的如夫人在,怎么也不会轮到自己承受他的一番恩爱----当初黄婉清进家门时他就是这样卖力表现的。

不过她打定主意,张汉卿不说,她绝对不问。她早已经暗暗决定不再干涉张汉卿的花心,只是,张汉卿吞吞吐吐的神情,让她知道他一定是有事要说。难道是于一凡被吃了豆腐了?不然讨一个如夫人而已,至于这么为难吗?当初他想让黄婉清进家门可是名正言顺向自己提要求了呢!

其实她不知道,就是因为当初黄婉清的事,让张汉卿对她有一种心理上的巨大压力,也使得他在外头对漂亮女人只感动心而不敢越雷池一步。

进身容易脱身难,娶不回家里那是耍流氓。和对方要只是偷情就罢了,像已为人妇的“连长”、寡居的黄如清都可以发生些什么,但关键谷瑞玉是女儿身,于一凡也是,这事一出让她们如何再做人!

这也就说明张汉卿为什么光有色心没有色胆了:有担当的男人对于偷情是有压力的。

老公不愿说,自然他身边人于一凡是要被喊来仔细问问的。但是看到于一凡的灵性和清纯的眼睛,凭着直觉,她还是姑娘。

即使两人之间没有实质关系,于凤至也不会被她的一脸清纯所蒙蔽。于一凡和张汉卿私底下的暧昧,已经超出了姑父与侄女之间的亲戚关系,他们之间特别是于一凡不经意间的小动作,于凤至是有数的,这也是她接受“冲喜”之说的潜意识反应。

自己已经亲口答应了他们之间的事情,也许丈夫此次就是想提这个事吧?也是,于一凡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老是腻在一块,难免会产生什么想法出来。自己的丈夫是什么人她太清楚了,于大事上绝不糊涂,于女色方面却很难把持得往。

既然已经答应了,那就顺势挑明了吧。所以于凤至背地里把于一凡叫到跟前,婉转地提到:“你也大了,该考虑一下和汉卿的事了。月底我就回一趟郑家屯,把日子敲定,再商量下如何办理婚事”时,于一凡涨红了脸,又委屈地说:“小姑父回来,不是讲得这事…他是要把谷妹妹娶进家门呢…”

竟然不是于一凡!什么时候又认识了个谷妹妹?看着于一凡气鼓鼓的小嘴,于凤至啼笑皆非。还指望她能替自己把把关、尽一尽大妇的权利和义务呢,想不到白贴了她不说,还让张汉卿的后宫人数变多了。

怪不得张汉卿两天来这么殷勤,原来症结在这里!我说呢,事出反常必为妖!

对于即将成为自己的“妹妹”,她不了解下是不可能的。她气恼地说:“什么时候冒出来个谷妹妹?她是做什么的?”对他的既定政策并不需要修改,只是事都做了不和她讲,这个态度不好!

于一凡如实说了。她如数家珍,把看到谷瑞玉与张汉卿结识、熟悉、相处以及那羞人之事一本一眼地倒了出来。当然,细节描写部分一笔带过。虽然她对谷瑞玉之事有疙瘩,但不妨碍她对于小姑父的感情,所以尽量把他们之间说得更高大上一点。

本来是张汉卿主动泡的妞,却变成了因为要结识天津工商界人士而和谷瑞玉搭上的线。

知道了原委的于凤至并没有像于一凡想像得那样暴发:在丈夫拒绝“冲喜”之说后让她的心理也有了很大变化,不再拘泥于丈夫的花心。

自己长期生病,他远在京津,又是血气方刚,在红粉脂群里难免会有些想法。只要他仍然待自己好就够了,公公先后有六房太太,丈夫有这个条件,娶几房也不稀罕。生活在这个年代,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汉卿搞了许多先进的政策和纲领,唯独保留在民国初的里关于妾的说明,他那点小心思,枕边人怎么不明白!

她又可气又可笑,如果外界知道这位在军政两界叱咤风云的少帅会因为纳妾问题而烦恼时,会不会认为她这个妻子太过霸道?而丈夫的不敢说,不正是对自己还存有一份真情的表现吗?

我是那么善妒的人吗!

当张汉卿再一次来到她的面前欲施展美男计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时,于凤至故意说:“汉卿,我总觉得你这次来很不对啊。人家说连续大献殷勤,非奸即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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