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 第34节

因为学生多是“”和“富二代”,有的学生一年要花五千银元,捧戏子、打麻将、吃花酒,对读书毫无兴趣。他们入北大读书,就为了混一张文凭,以“第一学府”的身份去社会上捞个官位。而老师,也多是开后门进来的不学无术之徒。所谓的讲课,就是把讲义印出来,然后分发给学生,再诵读一遍就完事。反正学生生的家庭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毕业后有个好前程,只要能毕业就行…

史学家顾颉刚当时就读于北大,他记忆中的北大是这样的:一些有钱的教师和学生,吃过晚饭后就坐车直奔“八大胡同”,北大师生那里被妓院们称为“最佳主顾”。

但是张汉卿不一样。他也曾去过前门,也曾仔细考察过八大胡同并留下《前门有感》这样不朽的诗篇。虽然年龄还小,却已经到了蠢蠢欲动的季节,前世的经验不可避免地反应到今生的身体上,让他更比一般人熟得早、熟得透,也更加灵敏。他从来没有想过拒绝在北大有一场艳遇,如果有机会的话。

当然也曾想过为北京的“鸡得屁”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对此并没有半分排斥的地方。来到这个世界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一些事情也完全看得开了。不过他真心不想走这条路:虽然有需求,却不至于去主动,好歹心理上还有后世对于该行为的约束感,那是一个视包小三为荣耀、为下等的时代。

再说张作霖还远未发迹,一个作为质子的少将军在北京也没什么好得瑟的。张汉卿是有大野心的人,才不会活在自己身体上的一点里。蔡锷让他们低调,他们也就争取不惹事生非,这样,生活过得非常清苦。

现在,随着机会的来临,他压抑已久的情绪被彻底释放出来。已经没有心情研究别的事,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在昏暗的霓虹灯下更显得有一种扑朔迷离的美感,让张汉卿心猿意马,年轻气盛的他的某个地方不可避免地起了变化。什么叫妩媚?舞者之魅是也!

为免出丑,张汉卿只能小心翼翼地弓着腰,才没有刺伤到面前的这个女人。他不敢再胡思乱想,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这个女人是一个交际花,我摸的是白花花的肉,这块肉和猪肉相比,嗯,用猪肉和它相比是一种亵渎,那就兔子肉好了----前生他是最害怕吃兔子肉的。这个比喻并不贴切,因为这块兔子肉已经放在他的心上,无论他把它想象得多么恶心,都不能让他稍减兴趣。

万物为之躁动,天地为之旋转。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一瞬间刺目的灯光把朱三小姐从陶醉中惊醒。咦,为什么周围人的目光感觉有些异样?灵台一清醒,啊,这该死的张汉卿!她猛地推开仍在嗨的他,把张汉卿从云端直跌入地狱。

两人跳舞到劲处时,不知何时已经很亲密地贴在一起。这民国舞风按说比较开放,倒也没什么,关键是张汉卿的手不老实地不是搂住她的腰而是摩挲在其腰部以下,那动作就值得商榷了。

好在瞥见的人都是亲朋,又都知道朱三小姐的根底,倒没人大惊小怪。朱淞筠顾及的是父母在彼,她要做乖乖女,否则被张汉卿吃吃豆腐也没什么的。

张汉卿从此终生喜欢跳舞。

第59章 机锋

曲终人散,朱启钤与众人一一作别。冯德麟出手了一辆汽车,却没有换回来风光,反而让张汉卿成为焦点,脸色难免不太好看。倒是冯庸光棍得很,主动和张汉卿握握手。

张汉卿小人物一个,也向诸女眷辞行。

自从朱三小姐粉脸不可捉摸的变红之后,她就再没和张汉卿说一句话。张汉卿诞着脸向她告别时,她似笑非笑地说:“人家那位汉卿送了我一辆汽车,你这位做大生意的才子,抢了人家的风头,有没有想法给我一点补偿?”

张汉卿只是占点口头便宜,哪有这个闲钱去泡妞?他身上多的只是积蓄好不?再说用钱泡妞的都不算本事,那和有什么分别?有本事的,让女人倒贴钱,他不是没有做小白脸的潜质!

望着她红红的嘴唇,忽然有一种冲动。什么补偿?真想尝尝!他看看旁边人都在寒喧,大着胆子说:“人家给你的那可是聘礼哎,这个怎么比!”

朱淞筠杏眼一瞪:“你再胡扯,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张汉卿哈哈大笑,伸手抚脸作害怕及害羞状:“不过姐姐想要什么礼物?如果花费太多,小弟恐怕担负不起,难道真的要我以身相许?”

这是他又一次鼓起勇气调戏三小姐了。反正今天之后,两人再无交集,免费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朱淞筠眼眉一竖,忽然淡定下来:“你这么三番五次要卖身,我不收倒不好意思了。我家里正缺个仆人,要不明天你就来报到?”说来也怪,张汉卿一嘴油滑,老是占点口头便宜,自己对他却是一点恶感都没有。

张汉卿见她并不发作,嘻嘻说:“若是姐姐缺个暖床的,小弟也能够勉为其难。”

朱淞筠被他打败了!她有千万条语言可以反击,无奈场所不对,不远处还有父母妹妹们在呢。而且这种斗嘴,女人可不是男人的对手!她恨恨地说:“你这个土匪!”

说完就有点后悔了,她才想起来他的父亲是土匪出身。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以她在交际场所多年的经验,男人对自己的出身不好可是很忌讳的。

哪知道张汉卿嘻嘻一笑说:“我又没偷你、没抢你,算不得真正的土匪!不过当土匪好啊,我们东北有一首歌谣这样唱:‘当胡子,不发愁。吃大菜,住妓馆,花钱好似江水流,真比神仙还自由’。别人羡慕还得不来呢。”

朱三小姐身边向来都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论学识有学识,论家教有家教,个个都对她如众星拱月般供着,哪有张汉卿这样不拘一格的?不过也就这样,才让她觉得稀罕。跟他斗嘴,有如一阵清风,虽然也太下里巴人了,但给了她一种别样的观感。她啐了一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就差没去敲寡妇门、刨绝户坟了。”

张汉卿洋洋自得:“姐姐,我可以理解为你对我的夸奖吗?”

没辄了,朱三小姐彻底认输。这个张汉卿,让人又恨又爱啊。在他身上,既有洒脱,又有狡诈,但不讨厌。相反,她很想再和他斗斗嘴,如果有机会的话。

她自诩京中名媛,也是按照名媛的要求打造自己的,无论起、坐、行、止,都是一板一眼极为出色。因为家教、因为名望,成天在圈子里混,自然而然地就成了明星。以至于唐鲁孙说:“随着时光嬗递,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一拨比一拨出色,靓妆刻饰、琼花九色、态度雍容华贵不谈,就是言谈笑语中规中矩,也能恰到好处!”

可是,这并不是真实的她。她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喜怒哀乐,但是她已经被塑为名媛领班,标签牢牢地贴在身上,让她欲歇而不能止。而且身边那群公子哥儿,招蜂惹蝶似地不停围着她转,把她捧到天上。时间久了,她自然认为这就是她,她也应该有这种待遇。

在那种场所,身边都是那种人,她的心态被扭曲。她疯狂地参与交际,似乎不这样就不能显示她的与众不同。她有姿色、有家世、有手段,男人们趋之若骛。

可这样的日子总会到头,总会厌倦,她开始厌恶男人。于是她变着花样折磨男人,像追汽车这种低俗之举就是她取乐的一种办法。

直到遇见张汉卿。

对她不假颜色,不卑不亢,根本不把自己这个所谓的头牌交际花放在眼里,她的征服欲又发作了。吊起他的胃口,再一脚重重地踹下去,才是最快乐的吧?所以才有了邀请张汉卿参加她的生日之举。

不想张汉卿一鸣惊人,倒让她大吃一惊,也更增加了她的好奇心。对张汉卿饭桌上的风言风顺,她装作不知,其实在心里,可是很得趣的。男人知情趣,长得又帅气,也坚定了让其拜倒在石榴裙下的信念。得想一个办法,趁着这股交情劲还在,和他设法再有交集。

她哼了一声说:“随你怎么理解了,不过你今天白吃了我一顿,若是没有什么表示,会不会让你太得意了?”

不就是回请么?哥在现代也一直这么做,不会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张汉卿话中有话地说:“姐姐想吃什么就跟我说,我哪好意思白吃你一顿啊,明儿我请你。”

要的就是这个机会!朱淞筠笑意盈盈:“那我明天等你到家里来接我啊?你可别耍赖。”

不就一顿饭个事么!张汉卿作不屑状:“一言为定。姐姐你把心放肚子里,不会放你的鸽子的。”

“放鸽子?”朱三小姐不大理解,她肯定不理解,因为这句话来后世。但是三小姐想偏了:“是说我的胸太小了吗?那些男人们在私底下也讲过什么鸽子蛋、鸡蛋什么的,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肯定是男女方面的事。这个张汉卿胆子真大,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讲这些事!”

她不好讲什么,没好气地说:“别怕没钱,姐姐可以借给你。”

张汉卿嘻嘻一笑说:“没事,大不了我把裤子当了。”

朱三小姐“扑噗”一笑,甚是欢娱。裤子当了,可不就露出鸽子蛋了么。

第60章 错里错弟弟姐姐

张汉卿做了一夜春梦,醒来后湿满巾。从穿越到现在,这是他的第一次。未来的风流少帅,已经长大了。

接近朱三小姐,不是有意而为之。但是这种无意识,却让他收获良多。他的东北大计,需要借用朱启钤的名望给一点助力,和朱淞筠打得火热,原本只是为了搭上这根线。但是三小姐太惹火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有机会做点什么他也不会拒绝,甚至欣然从之。

而且自己屡次对三小姐言语暧昧,她似乎都没有生气,看来这个人没有她表面上那么端庄。也许有戏哦!

朱府是处在东单的一处四合院,虽然占地不大但是架不住地处京城核心,按照现在说法是架不住单价贵啊。而且这三进三出的院落,也非普通人家所能享用。宽阔的广亮大门,无声地告诉旁人这家的身份。

广亮大门,是北京四合院中等级最高的宅门,是具有相当品级的官宦人家采用的宅门形式。朱启钤身为内务总长,内阁不老翁,他的身份足以配得上。

张汉卿来得不巧,朱启钤已经上班去了。昨天应该给了老朱好印象,本打算趁热打铁先来认认门的,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咳,交通落后就是害死人,我都七点起床,够早的了,还是没碰到他。”

这个时候,朱淞筠还在酣睡。对作为交际花的她来说,重要活动都在晚上,日夜颠倒,早晨正是高卧时。

既然来了,就不能贸然离开,因为他的理由是和他的“淞筠姐姐”见面,只好耐着性子等待,点心是吃了一盘又一盘。好在家人早已报知,朱淞筠已经起来,正在梳洗打扮。女人约会时的慢,他是见识过的。正因为慢,才说明她的重视,若是草草了事或以本来面目示人,那八成已经黄了。

本来早饭已经吃过,现在再吃了这么多东西,肚子里也胀得慌。张汉卿不愿干坐着,便在客厅里来回走,顺便观摩下壁画,权当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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