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 第33节

听着两个年轻人骂俏似的斗嘴,众女眷们都笑起来。本是家宴,朱家又门户开放,在这些事情上倒没什么一定之规。年轻人打打闹闹才显得热闹,不像其它几桌,都正襟危坐地讲规矩,有个什么意思?

旁边头上扎着两个小辫的女孩子露出两个酒窝来:“小哥哥,人家生日都有礼物,你怎么什么都没带呢?小气。”

这是第二次提到这事了,连朱淞筠都为他臊得慌。张汉卿给父亲许了一个空中楼阁,别人可以说他聪明,但这个道理怎么可以和小女孩讲?于夫人怕他尴尬,忍不住磕了她小脑袋一下:“湄筠,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礼物?你张哥哥给你爸爸的礼物,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原来这个岁的小女孩叫朱湄筠!咳,果然是“赵四风流朱五狂”,小小年纪,都有祸水的潜质了。张汉卿忍不住看看旁边同样替他尴尬的朱光沐,心里想着:“这就是你的菜,你负责摆平她。”

朱光沐可不知道这个小女孩在正史上是自己的妻子,见张汉卿向他不怀好意地看,还以为是想着让他“救驾”,便急忙说:“湄筠啊,你想要什么礼物,尽管说,明天哥哥买给你。”

朱家的女儿,会这么容易上套?朱湄筠年龄虽小,心思不简单,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朱光沐的收买:“今天是三姐姐的生日,我要礼物做什么?别想把我岔过去。”

张汉卿那个汗呐,这是典型的人小鬼大,看来不用点绝招是不行的了。他面不改色,对朱湄筠说:“我的礼物太大了,带不来的。”

朱湄筠撇撇嘴:“骗人,爹爹和别人听你的,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

呵,这是非要将军的节奏啊!小娃娃不给面子,以后非得让你嫁给光沐----这个无趣的老实人,把你闷死不可。张汉卿一边暗自发狠,一边笑嘻嘻地说:“哥哥我从来不骗人的,不信你问问你三姐姐,我是不是和她约好了,在秦皇岛边给她建一所大房子,到时候你也一起来,好不好?”

金屋藏娇,是每个男人的志向,而一石二鸟、小姨子兼收享受齐人之福也是人生一大追求。如果朱三、朱五愿意住在这么个房子里,他不会拒绝给她们建一所。

话说得很露骨了,朱母却有些相信了,这两孩子,不是说才一面之缘吗?连房子都要建了,看来有情况啊。不过这个张汉卿心眼活络,家世也好----英雄不问出身嘛,人家老爸好歹也是一镇将军了,和朱家结亲也是良配呢。

倒是朱三小姐听不下去了,什么约好了建房子,以为是娶媳妇过门吗?她向张汉卿咬牙切齿地发狠,却也不想当面拆穿他。不过朱湄筠才不会被他所骗,鼻子一皱说:“你骗人,根本没有什么房子。”

张汉卿笑嘻嘻地说:“谁说没有?我还为此作了一首诗呢。”

这回轮到朱三小姐惊讶了:“你会作诗?”但转念一想,作为传说中辜鸿铭看好的不记名弟子,想来怎么着文学成就不会太差吧。

张汉卿诗兴大发,正要装逼,当然气定神闲,一幅笃定的样子:“三姐姐不信?你听好了。”

后世不知从何时起,面对高昂的房价,拥有一处小居室的商品房都成为了奢望,更不敢提依山傍水的别墅了,那只存在于梦里。倒是有位诗人海子,远在房价放开之前就有了这样一种心灵的追求,把它放进诗里,便是张汉卿前生经常吟哦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个时候最早的现代新诗还没有出现,正史上至少要延后一年多才由胡适奠基。不过同很多新事物一样,新诗诞生后一段时间,因为各方面的原因显得较为肤浅和直白,缺少文学应有的意境,所以能被传唱的并不多。直到郭沫若、闻一多、戴望舒、艾青、徐志摩等人加入,各种流派纷至沓来才使得新诗并发出新鲜的活力。张汉卿这首白话一般的诗一出,立时令人耳目一新,感觉不但言辞悠美,而且意境颇高。尤为难得的是“即席而作”,堪为上乘。

朱家是新式家庭,对“立意在反抗、指归在动作”的外国诗人拜伦、雪莱、普希金等人都不陌生,几位朱家姐妹立刻对这位胡子的后代好感顿增。

朱三小姐服气了:“看不出,你还有几把刷子,不是请的枪手吧?”朱湄筠也难得的表扬起张汉卿来:“张哥哥做的诗真好。”于夫人则是满怀笑意地看着他和朱淞筠,那一幅丈母娘看女婿的神情,让张汉卿的心噗通噗通直跳。

第58章 舞者魅也

如果说天底下还有比丈母娘审视更让张汉卿打怵的事,那就是跳舞了。

别的都敢大言不惭地说精通,有穿越者的优势在,举凡政治、经济、文化、科技、军事,上天入地的事,张汉卿都敢打包票说懂,但对于跳舞,真的就有些作难了。

民国时期,西洋之风对上层社会来说是不可少的交际时尚,那时的人们,也多多少少对跳舞有不能名状的喜爱。究其原因,张汉卿后来总结道,那是因为时人的娱乐活动太少之故。没有电子书、没有网络,电影刚起步、卡拉ok还不知所云、酒吧在中国还不流行,这个时代最老少皆宜的是看戏,上流社会最显档次的就是跳舞了。

这个年代所谓的交际花,一定是舞场高手,于翩翩之间尽显风流本色,男女皆然。考虑到民初尚算朴素的民风,试想,除了舞场,还有哪些地方可以光天化日之下名正言顺地近距离接触?

朱三小姐是此中的老手,她的一举一动尽显优雅。相较之下,咱们的张汉卿就像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从本质上说,他真的没有见过这种世面,而且他的家世不就是胡子出身的吗?你看,他面红耳赤地再三拒绝朱三小姐的邀请:“真的不行,我真的不会跳。”

难得有让这个男子吃瘪的机会,朱淞筠要不好好利用,那就不是京津最耀眼的舞场交际花了。她一边笑吟吟地主动拉着他的手,一边轻轻地在张汉卿耳边说:“男人可不能说不行哦。”

这是什么话!把跳舞上升到男人能不能作为男人这个高度,张汉卿不能拒绝了。而且,朱三小姐的手又软又腻,握在手里还是很舒服的。再说他并不排斥和这样的美女有亲近的机会,大不了被揩点油呗,权当舍身饲虎了,狐怕狐啊。

所以他很不老实地抓住朱淞筠的手,换来对方的一声娇笑:“跳个舞还怕我跑了是怎么的,抓得这么紧!”这一声清笑让旁边几对舞伴心照不宣地向两人看过来,倒把原本动机就不纯的张汉卿搞得讪讪的,却又不好说什么,只霸道地仍抓住她的手说:“我担心动作太大,会把你甩开。”

穿越后第一次挨近女孩的身,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张汉卿难免有些心猿意马。他本来对跳舞就不在行,大学期间也就为泡女孩子学了几天慢四,和老练的朱三小姐斗舞不是找虐是啥?不过至于是谁虐谁,从结局来看一目了然。

“可恶的汉卿,踩了我这么多脚,看起来挺聪明的人,怎么跳起舞来这么笨呐?奉天该是多么落后,将军的儿子连舞都不会跳?”这是经历一次又一次重击后的朱三小姐忍不住的投诉。

张汉卿只好一遍又一遍地说骚蕊。不管怎么说,跳舞踩脚是一种可以原谅的失误,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误就不能被原谅了。好在他的领悟力很强,穿越占有的这幅身子也还是有些底子的,重要的是这跳舞只是一种交流的形式,是由身体到心灵还是由心灵到身体,没人在意。

好一会儿才进入正轨,张汉卿原本的身体开始发力,他的舞步也越来越娴熟,可以带着朱三小姐满场飞舞了。最可赞的是,他的手竟然很快学会了可以在百忙之中在她的腰间自由地滑动。而朱三小姐慢慢地沉浸在乐趣之中,闻着他身上传来的雄性的味道,昏昏然飘飘然不知所以然。

民国时期青年男女之间的交谊舞从西方传来,在那个时代多少有些性色的成份,不可避免地和内敛的中国传统相冲突,从而有了些中国特色。不过可不要就此以为有中国传统色彩的交谊舞就是非常正统,就像传统的中国性文化遭遇西方性开放引起的思想道德上的质变一样,本土的不一定就会战胜外来的。

像民初的这种交谊舞,可以是双方彬彬有礼的绅士淑女型,也可以转变成耳鬓厮磨的贴面舞型,只是看双方感情的进展情况而定。经地短暂的磨合,张汉卿和朱淞筠很快地进入交心的程度。张汉卿的手不但可以自由地扶着她的腰,还可以随着舞曲的变幻搂着她的腰旋转,两人贴得越来越紧。

也许是经常舞动身体的原因,朱三小姐的腰看起来很细腻,摸起来也很有弹性,看来这就是运动的好处了。触手所及,软软、温温的好不舒服,张汉卿的手不失时机地不诚实地动,人也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张汉卿的小动作,落在朱三小姐的心里则另有一番计较。

作为官宦之家的千金,朱三小姐的眼界不是一般的高。欢乐场中经历过不少异性,不乏身家雄厚、位高权重者,他们对朱三小姐无一不趋之若鹜,不然她也不会养成颐指气使的脾气。而慑于朱家的地位和人脉,这些追求者无一不对朱三小姐毕恭毕敬,即使心里一肚子坏水,在公开场合难免装也要装出一幅绅士的样子以求佳人垂青。

张汉卿是另类。他根本无所畏惧,完全是把朱三小姐当成一个漂亮的女人来看待,吃豆腐的表现是如此露骨。但是朱三小姐竟然很吃他这一套,一是张汉卿家庭条件摆在那里,二是他的大胆(口头和手上)让她获得异样的感觉,三是他的表现让她很有面子从而在心里不排斥,四是他确实有搅乱花丛的条件。

因为营养跟得上,张汉卿虽然只有十五岁,却也长得很结实。加上民国四大美男子的天赋异禀和之前给予的好感,让朱三小姐不动心那是假的。当然正值发育期的张汉卿身高还有发挥的余地,这个时候,朱三小姐的脸恰恰可以贴在他的肩头,近到可以感觉到她传来的馨香气息,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香气。别看张汉卿穿越在将军府,却一直囿于学生的身份而没有机会真正接触到那时上层社会的女性,更别说研究她们的化妆。

在北大时不是没想过有一番艳遇。因为当时的北大,乌烟瘴气,如同魔窟,它不是最高学府的代名词,而是花天酒地的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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