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 第203节

同年,驻军与外蒙上层达成文件,要求取消自治,但此际西北边防驻军主力在段树铮带领下出蒙与奉军在热河交战,蒙古空虚。

北洋政|府更迭之际,哲布尊丹巴活佛死心不改,蠢蠢欲动。后见段祺瑞政|府因青岛问题焦头烂额,建立“大蒙古国”的念头又涌上心头。苏维埃俄国趁机在7月25日发表对蒙古声明,复称外蒙古是一个独|立的国家,要求与之建立外交关系。

但是蒙古三盟王公联名密呈库伦镇抚使陈毅,自愿取消自治,恢复旧制。作为鼓励,北洋政|府册封哲布尊丹巴为博格多汗。

张汉卿清楚地知道,历史上这一不起眼的举动,虽然最终被皖系的徐树铮出兵武力收回,但此举使中国失去了外蒙古上层王公的人心。后徐军主力回内地参加军阀混战,仅在库伦和蒙俄边界买卖城留有少量兵力驻防。

空虚的蒙古复又在以苏联支持的乔巴山等人带领下于1924年11月24日成立“蒙古人民共和国”,正式从中国版图分裂了出去。中华民国直系政|府虽然一直拒绝承认,但是随着直奉大战的失败,政|府已经无力做干涉,已造成既成事实无可挽回。

继后又发生日军侵华,整个国家陷入大混乱,至此已无力回天。至1945年为得到苏联不帮助的承诺,蒋介石国民政|府遂允许在同年10月举行所谓公民投票,并正式承认其“独|立”,从此在法理上蒙古已经不属于中国。

苏联亦曾在1921年先唆使原属外蒙古的唐努乌梁海地区独|立,于1944年正式将其侵并,而且又将总面积约17万平方公里的肥沃土地瓜分了出去。张汉卿每读史至此,不禁“长使英雄泪满襟”!

打开中国地图,可以清晰地看出蒙古重要的地理位置:它的分裂形同把中国拦腰斩断,从蒙古国到北京只有600公里的路程,直到张家口长城处一路无险可守。因为二连浩特到北京之间,只有张家口南北才有山地做屏障,张家口以北几乎是一马平川。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中苏关系紧张的时候,据说前苏联部署在中蒙边境的机械化、装甲部队最快3天可打到北京,逼迫中国牛人第一的毛伟人将全国1/3的精锐部队调集在北京近郊,即使这样还在全国建立了几个备用战备司令部以备迁都后指挥之用。

外蒙古的重要战略位置也一直为苏俄所重视,难怪后来的斯大林干脆对民国政|府谈判代表宋子文说:“老实告诉你,我之所以要外蒙古,完全是站在军事的战略观点而要这块地方的。倘使有一个军事力量,从外蒙古向苏联进攻,西伯利亚铁路一被切断,俄国就完了。”

而如果中国拥有蒙古,广阔的西伯利亚大铁路数千公里均直接受到威胁。中队任意断了一处,将使苏俄无法对远东地区进行补给和支援,最终能否继续守住远东尚在五五之数。

同样因为这个原因,国民党去势后,新中国领导人毛爷爷曾主动问苏联代表如何对待外蒙和内蒙的统一。苏联代表回答说:“我们不主张这样的统一,因为这可能导致中国失去一大块领土。”

毛爷爷认为外蒙和内蒙可以联合起来并入中国版图,苏联代表对他说,“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蒙古人民共和国已享有独|立,日本投降之后中国政|府承认了外蒙的独|立。蒙古人民共和国有自己的军队,有自己的文化,以及文化和经济发展的道路,它早就领略了独|立的滋味,任何时候都未必会自愿放弃独|立。如果什么时候它和内蒙合并,那一定是成立统一的独|立的蒙古。”

当时出席会谈的任弼时这时也插了话,他说内蒙有300万人,而外蒙才100万,其意味是深长的。鉴于中方的这一信息,斯大林给毛爷爷发了电报,指出:“外蒙领导人主张按独|立统一的蒙古国的原则将中国所有蒙族地区同外蒙合并,苏联政|府表示反对这一计划,因为它意味着从中国割去许多地区,尽管这一计划没有威胁到苏联的利益。我们认为,即使是所有蒙族地区都统一成一个自治地区,外蒙也不会放弃自己的独|立而在中国版图内实行自治。自然,这事的决定权属于外蒙自己!”

这已经是明白无误的威胁了。但是鉴于新中国成立后的国际形势,当时的中国是不可能在苏联手里解决蒙古问题了。

斯大林逝世后,毛爷爷和周总理又第二次向苏联领导人正式索要蒙古又遭到拒绝,最终,外蒙问题留给了后人,至此1566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不再归于中国。

第381章 入蒙

不同于之前,毕竟自己长子第一次对外亲自带兵,张作霖在张汉卿在人员安排上完全是非常配合量才施用。少帅难得找到几个用得顺手的人,自是格外照顾,同时命令奉军军需处长牛元峰全力配合“安蒙军”的一切需求。

此时兴安省全境及察哈尔北部大部已在奉军控制之下,“安蒙军”可以直接自满洲里到阿尔山数百公里的东线出兵库伦。

海拉尔是东部进入外蒙古的要地。它所坐落的海拉尔河向西与额尔古纳河交汇,并向南流入呼伦湖。河水沿呼伦湖西向,流经克尔伦苏木小镇边陲小镇,后向北急转,接入外蒙古境内的称之为克鲁伦河。克鲁伦河向西曲折蜿蜒约千里,至距库伦约百里处折而向北,不出百里消失在沙漠中。沿河西进,既能补充水源,又不易迷失方向。要知道目前从内陆进入蒙古的,只有从张家口向北至库伦一条时有时无的破旧官道。

入蒙第一站是巴彦图门,这是蒙古东部戈壁滩上一个县级的“大站”。说是县,大约跟东北地区的一个屯子差不多大,建筑则比我们这个屯子还差很多,几乎没有路。

“县城”旁边就是一座军营,军人不多,只有区区200多人,就是这200多人,有帽子歪带着,有衣服披在肩膀上的,有光着膀子的,有腰带开着裤子松松垮垮吊毛差点露出来的,基本上表情麻木,目光呆滞,有点象中许三多参军前他们哥儿仨那表情,看起来还不如旧社会中国的土匪来得精神。这似乎一只毫无战斗力的军队,是的,肯定是,因为他们的军容将此暴露无疑。

当然如此众多的兵力和较多的骑兵入蒙另有用意,随着“黄姨行动”进入尾声,张汉卿的现在的着眼点已不在如何取胜,他的神思已飞向善后事宜。此外拿下蒙古不是问题,问题是拿下之后怎么办?如何能避免正史上蒙古收而复叛最终分离独立的宿命?他的部队还是未来蒙古新军的种子,担负着保证战后蒙古政治上归化中国的任务。中国历来有“马上得之,不可马上治之”的说法,可是当徐树铮极力安抚归降的外蒙古后,却没能被安抚住他们不安的心,导致蒙古仍在两年后独立了出去。

是蒙古民族与汉族格格不入吗?并非是。历史上鲜卑、蒙古满清均是入主中原然又融于汉,后世的满、藏、蒙、疆、壮、回等各少数民族都很好地融入了中华民族大家庭,凡60年团结和睦如一家,发展相得亦彰。中国儒家文化用极大的包容性告诉张汉卿:不是中华民族包容性不够。

那就是另一个结论:是某些蒙古族人不愿意包容到中华民族这个大家庭中来。对这些人,光靠劝说及抚慰是不够的,文治须与武事为备。对那些铁了心要把自己变成异族的棋子、将蒙古|独立出去的人,不能心存仁厚,当如其所愿,坚决驱逐出境,让他们得偿所愿。若是死赖着不走,而又做搅屎棍在当地营造反动势力和声浪,当坚决以杀止杀,或可换来长时间的和平与稳定。

另一个办法是移民。

及之前的一系列条约将中国内陆向外蒙移民成为不可能。可能是地广人稀、对生活质量追求不高的缘故,外蒙古人有些懒,当然也就很穷。所以即使有这么丰富的资源,蒙古人并没有富起来。当时蒙古人口约有200万人,到21世纪初才不过250万人----之所以经过近90年的时间人口没有较大幅度增长,是因为蒙古人出生率奇低,这一点跟内蒙古的蒙古族差别较大,笔者怀疑是外蒙古的饮食结构有问题,要不然,俄罗斯和俄罗斯化了的蒙古人,为什么都出生率低?

占据了蒙古,要想守住这么大的地方,非大量移民可不行。而且后世中国人这么多,幅员辽阔的蒙古应该能缓解庞大的人口压力。

蒙古的生活资料集中在以蒙古族王公贵族等少数上层人士手中,他们占有大量的牧场,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当然不想改变现状。而没有知识文化的牧民根本无法进行自我改造和生存,只能沦为奴隶。占有统治地位的蒙族上层之所以有这么强的独立倾向,是因为一个中|央集权的政|府始终是他们特权生活的不安定因素。

一路经过巴彦敖包县、温都尔汗市、木伦县、热尔嘎拉特汗县、臣赫尔曼达勒县、巴彦德拉盖尔县后----这些说是县其实只是小村落或是连村落都不算的地方,终于见不到一湾河流了,这一路并没发生一场像样的抵抗,可能东部都是茫茫戈壁滩,人员极为稀少,没有什么军事经济价值的原因吧,这里根本没有完全意义上的驻军。

闲暇时间,张汉卿也和几位军委委员们讨论了安蒙的意义以及对西北局势的影响。当然,这漫长的路上,他们就此进行了多次研讨。对于张汉卿抬升蒙古影响苏俄向远东布局的战略地位,他们还将信将疑,因为在他们看来,现在的中国无论占有多么优势的地理位置都无法威胁到苏俄的存在,但是他们完全认可蒙古对于安定西北边陲的重要意义,也认可以这里为跳板进入武装力量相对薄弱的西北诸省的军事战略,同时对少帅的宏伟抱负所吸引。

张汉卿谈到了直皖系之间的矛盾,谈到了南方孙逸仙国民党政权的脆弱,谈到了奉系未来的辉煌。他正式向他们吐露了自己对中国时局的初步构思:立足东北,蚕食西北,威胁华北;利用直皖系之间的矛盾抢占外围地势,然后稳固力量,再利用双方之间的矛盾逐一击破之,毕其功于一役,一统中华。在这个过程中间,人民党将以极富号召力的口号吸引有识之士完成对国家的领导。

他谈到了当前的世界局势,并预言了今后一段时间内的变化以及中国的应对方略。他提到了中国通过经济发展、工业发达实现军事强盛,并用武力把日本人赶出中国、赶出亚洲大陆的决心。这一切,都使得这些热血军人们眼睛发直。有什么能比建功立业更让武人们感到热血澎湃?

作为中国强盛的第一步,他们对于打赢入蒙第一仗充满了信心和紧迫感。

第382章 铁汉柔情

他们一行进入蒙古境内已有半月,离库伦越来越近了,远远地看见狼居胥山横在天边,路上见到的牧民也渐渐多起来。一路上鸟鹊都不见,甚至连全球最常见的麻雀也没有。只是越往前行,触目所及的荒凉被一丛丛绿色所取代,官兵们疲惫的心态顿时被一阵久违的泥土清香所感染,士气也活跃起来。

在张汉卿的小、中学时代,对塞外的印象最深刻的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可眼前的景象与他所想大不一样:除了肯特山周围外,蒙古几乎遍地----也就是举国都是戈壁滩,哪来的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地方?

他问及郭松龄,郭松龄大笑着说:“少帅,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地方,是古代漠南蒙古的阴山周围哦!”张汉卿略一思忖,笑着说:“可不是,古诗上说:‘敕勒川,阴山下。天照苍穹,笼照四野。’我印象中一直以为讲的是这里呢。”

随军向导笑笑说:“少帅,这里是肯特山,汉代霍去病刻碑记功地,可离阴山远了多了。从这里向西走不远是姑衍山,要好多天才能到燕然山,再越过车车尔勒格、乌里雅苏台四部、科布多,然后才能到阴山呢。”

张汉卿诧异道:“我记得历史上说霍去病是封的狼居胥?”

向导笑了:“狼居胥就是肯特山,那个燕然山现在也改作杭爱山了。”

“当初在这里,霍去病暂作停顿,率大军进行了祭天地的典礼----祭天封礼于狼居胥山举行,祭地禅礼于姑衍山举行。这是一个仪式,也是一种决心。封狼居胥之后,他继续率军深入追击匈奴,一直打到翰海(今俄罗斯贝加尔湖),方才回兵。从长安出发,一直奔袭至贝加尔湖,在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沿路大胜,这是怎样的成就!

经此一役,‘匈奴远遁,漠南无王庭’。霍去病和他的‘封狼居胥’,从此也成为中国历代兵家人生的最高追求、终生奋斗的梦想,而这一年的霍去病年仅二十三岁。当然,汉家的辉煌就是匈奴的耻辱,连带着后来人也觉着不舒服,便改了这么个名字。”

原来如此!张汉卿有感而发:“好好的一个典故,就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篡改,让后人摸不着北,从而达到他们掩耳盗铃的目的。将来蒙古解放了,仍然要恢复狼居胥这个名字,好让子孙后代记住,这里世代都是中国的领土!”

郭松龄打趣说:“霍去病大败匈奴是二十三岁,少帅今年只有十九吧,看来是注定不让他专美于前了。”

张汉卿却想起一首词来:“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自己为了此次伐蒙,准备不可谓不充分,军队士气也很高涨,可不能像历史上的南朝宋文帝那样弄得灰头灰脸的。此次入蒙,一定要从根源上打消这些分裂主义者的野心,纵然背上刽子手的恶名,也要让这些人知道:国家对少数民族的政策不止怀柔,还有被逼上梁山后的无奈杀机。何况千古功过唯一笑,便是流萤也点灯。为了子孙后代,拼了!

他的情绪也感染了其他人,是啊,开疆取土和收复河山都是名垂千秋的事,作为即将见证历史的他们,有什么理由不为之激动呢?

由于是高原的缘故,夏季里,阵雨较多,阵雨过后就会出现彩虹。继经过了第一个阵雨后,“安蒙军”官兵们看见了进入库伦后的第一个彩虹。库伦的彩虹跟我们常见的彩虹不一样:我们常见的彩虹在天上,库伦的彩虹在地上,就在你身边,感觉就是地上的一个彩虹桥,离你不到10米远,用手就可以抓住一样,但等你走过去10米,发现它离你还是10米远。

也许是气候的原因,或者是高原的缘故,库伦几乎没有树。偶尔见到几棵杨树,长不高不说,还都是半死不活的,而且树头基本上都是死的,无一例外,倒是榆树活的很滋润。

“安蒙军”在艾尔代奈宿营。蒙尘多日的官兵们被雨水冲去了疲惫、空虚、无聊和寂寞,他们痛快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恩赐----蒙古可是严重缺水的地区哦,洗澡已成为一种奢侈。

张汉卿身为“安蒙军”总司令,与沈阳奉军司令部一日一次互电沟通,以使双方掌握重大信息。当晚写完电稿,他浑身不舒服,夜不能寐,多日未洗澡的身体使他倍加想念于凤至的恩爱和温柔。他既有雄心大志,也不免有英雄气短的时候。情不自禁之下,起身至办公案上抄了首毛伟人的《虞美人?枕上》聊以自|慰:

堆来枕上愁何状,江海翻波浪。夜长天色总难明,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

晓来百念都灰尽,剩有离人影。一勾残月向西流,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

这首词他曾在大学泡学妹时用上,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想到怪不得伟人雄才大略一生,竟也能写出这样的儿女情长。当时抄时只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现在真的是了了个中三味了。发泄完情绪,轻轻辍笔,安心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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