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 第15节

正如一句俗话:不知是你玩弄了生活,还是生活玩弄了你一样。

第27章 此间有美女否

本来说好了要去吉祥园看梅先生,张汉卿却半途改道广德楼,无它,因为此地有刘先生。此刘先生非梅先生可比,不是技艺不如,而是天性。

男人的天性。

来到这个世界,张汉卿还没遇见到传说中的民国美女,未免有些不足养眼。在路上聊着聊着,忽然想起:梅兰芳男扮女装再像再动人,骨子里还是个男人,这大男人看大男人有什么意思?再说自己对京剧本就没多大兴趣。这纯属个人爱好,与爱国无关。男人嘛,最喜欢的应该还是美女。

这不,当张汉卿半遮半掩地问及:“世叔,这梅先生扮女人真如大家所说的那样惟妙惟肖?”

蔡锷回答:“当然,梅先生功底深厚,文武兼长,台风优美,扮相极佳。”

张汉卿吃吃笑说:“学良说的是梅先生的女相。”

蔡锷觉得有点明白了:“当然,梅先生嗓音圆润,唱腔婉转妩媚,那是公评的青衣名旦。”

张汉卿觉得有必要说得更开些:“学良是问,这北京城内,有没有比梅先生女相更美的女人?”

蔡锷知道此子对京戏是一文盲,便猜测道:“你是说女伶吧?”

女伶是什么,张汉卿还真的不清楚,不过就字面解释,大概仿佛是女演员之类的吧?当即鸡啄米似地点头说:“是的是的。”

蔡锷不以为然地说:“女伶倒是有几个,但唱青衣还是要数梅兰芳。京剧讲究的是唱功与动作,可不是看女子登台,那是文明戏。”

古时候女子地位低,戏子虽然不入流,女戏子更是没人看得起,所以直到清末,演剧中女人的还都是男人的活,称旦,出演大家闺秀或有身份的妇女便称正旦。民国初年民风大开,一些发达地方便有喜好戏曲的女子登台唱戏,但多的是时装新戏,发展到现在就是时装秀的节奏。即使如此,社会舆论也并不看好。这时装新戏,在当时便是“文明戏”。

张汉卿心里急得直跳脚:“文明戏不好看吗?后世衣、鞋、帽之类的模特有多流行你知道吗?你知道后世很多与美女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事情都一定要美女掺合着才能吸引眼球不?车模你懂吗?视频聊天有多红火你懂吗?”他恨不得趴在这位大将军的耳边大喊:“我问得是此间有美女否?!”

蔡锷虽然是一代人杰,却也逃不脱世俗的羁绊。只有张汉卿,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成在改革中,对新生事物有着无比鲜明的兴趣。他依旧不依不饶:“学良在奉天即数次听说,京津有‘女伶三杰’,不胜心向往之。既然左右不过听戏,看女人的戏学良觉得还是女人来演更好看。”

蔡锷有些审视地看他,让他有些心虚地解释:“纯粹是见猎心喜,开开眼界。”

蔡大将军会心一笑。这孩子心智开发得是不是有些早了?一会儿睿智如山,一会儿沉静如水,当然时不时才会露点顽皮相,这才是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激情吗。少年思情,少女怀春,倒也没什么可指责的。而且这个年代不乏15岁就成亲的婚姻,张汉卿的家庭条件也允许他花天酒地。只要不强抢民女,男人喜爱女人可用风流来形容。

关键是,自己平时老逛八大胡同,但骨子里的休养让他至今没有湿水,这也引起了跟踪他的特务们的怀疑。现在有张汉卿这个挡箭牌,正好给人以口实。于是蔡大将军根据自己近来遍游北京城的经历推荐一处好地方:“那就改去广德楼吧。”

广德楼此时人山人海。借用一句台词:“当世第一女伶刘喜奎刘先生在此唱戏,还不够你臭屁的?”人们争相以一睹刘喜奎的扮相为荣。不是她演的戏比梅、程、尚、荀这公认的京剧四大家好,而在她是一个美女。

京剧发展到民初,流派纷争,名角四起,天下大乱,反是此戏曲的辉煌之时。但时间久了,一般人似乎看烦了、听腻了京剧的杀伐场面,反而对地方戏的靡靡之音趋之若鹜,于是平剧界迅速吸收了许多地方戏曲的唱腔及情节,也开始引进坤伶,北京城里遂成立了“崇雅女科班”。

刘喜奎本来就姿容秀丽,扮相极美,之前已大有名气,也在此时成为这个女科班的学生。原本就有相当造诣的刘喜奎,经过崇雅女科班稍加及包装,首先在“中和园”挂牌演出。想不到一炮打红,几乎压倒梅兰芳和程砚秋,更直逼尚小云和荀慧生。一般观众看见舞台上的刘喜奎绰约多姿,媚丽娇俏,眼睛为之一亮,继而如痴如醉,陶醉在她一颦一笑、一抬手一投足之中,没有多久变成了“梨园第一红”的著名坤怜,连伶界大王谭鑫培都说:“男有梅兰芳,女有刘喜奎,吾其休矣!”

刘喜奎的身材小巧玲拢,眉目如画,气质尤其高雅清丽,打扮起来特别漂亮,与她配戏的尽都是精挑细逃的美人胚子,她未出场时,满台都是莺莺燕燕,个个美如天仙,令人目不暇接,一到刘喜奎登场。一声婉转娇啼,唱腔圆润,与她配戏的坤伶们相形之下,就都变成了庸脂俗粉。为她着迷的上至达官贵人,中有士绅名流,下至贩夫走卒,真是轰动九城,颠倒众生。

最让人佩服的还是她的骨气。

初入北京,袁世凯次次约请唱堂会,均被推托;袁世凯想让她陪客打牌,也被她严词拒绝。袁二公子对她百般纠缠,她嗤之以鼻;袁三公子扬言:“我不结婚,我等着刘喜奎,我要等刘喜奎结了婚我才结婚。”她不加理睬。身处如此复杂的环境中,她坚守着自尊,保持着纯洁。她公开自己的处事原则:不给任何大官拜客、不灌唱片、不照戏装像、也不照便装像、不做商业广告。她特立独行、自尊自强的个性,受到梨园界人士的尊重,更受到梨园前辈老艺人的喜爱。

便是张汉卿,初见刘喜奎,也被迷得神魂颠倒。

第28章 入戏

刘喜奎在“广德楼”演《西厢记》中红娘,身上头上化着浓妆。虽然见不着真容,但刘喜奎那神态、那动作都让张汉卿断定,这是一个有着良好修养的美女,因为她的扮相也是极好的。

漂亮的女人如果有家教,那是秀女;如果有聪慧,那是才女;如果又有家教又显聪慧,出得厅堂,叫大家闺秀;如果下得厨房,叫秀外慧中。刘喜奎宛如邻家女孩般温婉又可人、靓丽又端庄。

女人脸蛋好,叫上品;身材也好,叫极品;姿态也好,叫绝品。刘喜奎五官极美,要唱戏自然身材绝不输人,在戏曲界能有如此成就自然姿态是一流的,是谓绝品。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举手投足之间别具阴柔之美,纵杨贵妃再生,不过如此吧?

未听莺语三两声,先有嫣眉俏传情。台下观众大多都是刘的粉丝,刘喜奎的表现,不能不让人产生共鸣。于是台下齐声欢呼:“喜奎!喜奎!喜奎!喜奎!”热闹场景丝毫不亚于鼎盛期的刘德华演唱会,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汉卿当时就喜欢上了她,无怪乎《美学》中说:“美的事物总是会让人产生热爱的”,他从心里哼起一句歌词:“未怕罡风吹散了热爱,万水千山总是情”。

连英雄蔡锷也禁不住心里直惊呼:“没想到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似闻名,果然美得够劲。”对刘喜奎的种种花边传说,混迹于各大戏院的蔡大将军不可能不清楚。这氛围,连一向严肃的蔡大将军也禁不住卖弄起胸中所学,他哈哈大笑着,对着张汉卿:“汉卿,我忽然想起京中一段轶事来。主角是有名的名士,名叫易实甫。这个人曾任过广东钦廉道,以满清遗老自居,一向才思横溢,文名藉甚。他也是刘喜奎的忠实戏迷,每天必到刘喜奎的寓所一次,风雨无阻,热情洋溢,每次入门都高呼:‘我的亲娘呀!我又来啦!’曾写过许多诗词赞美刘喜奎。”

张汉卿有些不信,这像个段子。这年代学狂放之态并不时髦,现在可不是魏晋风度潮流的时候。

蔡大将军好不容易说起这个应景的事,见张汉卿不信,便摇头晃脑地卖弄起来:“他曾对天发下七大愿望,我念给你听听。”旁边人见了有趣,也纷纷加入听众的行列。名人既然得不到,听听逸事也是挺解馋的,中国人都好这口。

蔡大将军声音雄浑中厚,铿锵有力:

“一愿化蚕口吐丝,月月喜奎胯下骑。

二愿化棉织成布,裁作喜奎护裆裤。

三愿化草制成纸,喜奎更衣常染指。

四愿化水釜中煎,喜奎浴时为温泉。

五愿喜奎身化笔,信手摩挲携入直。

六愿喜奎身化我,我欲如何无不可。

七愿喜奎父母有特权,收作女婿丈母怜。”

旁边有知道这事的,都会心大笑,有不知道的,忙去问别人。幸好这是首白话诗,不识字的也大概懂个九成九。

这诗虽然粗俗,表态也露骨,极尽猥亵之能事,却道出了今天许多人的心声,至少张汉卿心有戚戚焉。他心中暗想:“诗是好诗,可是老子却做不来,太下作了。咱少帅风流,可不是下流。唉,人活在世上,为什么总要护着那张脸呢?”又联想到:“怪不得以前戏曲里老出现恶棍抢亲的场景,这种国色天香,没人动歪主意就怪了。人家说红颜祸水,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连老子这种受过多年道德教育、立身稳重、洁身自好的五好青年都想着强霸民女的事了,何况别人?”

转念又意淫着:“如果老子现有掌权了,要不要背着舆论的压力,做一回王老虎抢亲的事呢?”

蔡锷一番卖弄,却没有得到回应,以为张汉卿还是不信,便绞尽脑汁回忆了一番,对张汉卿说:“这个事是真的,后来也有首诗也是讲这个事的:

骡马街南刘二家,白头诗客戏生涯。

入门脱帽狂呼母,天女嫣然一散花。”

张汉卿仔细琢磨着那场景,想想白发的易实甫不顾一把年纪边走边喊“我的亲娘”的狂态模样,忍不住也“扑哧”一笑。

那边同时也传来“扑哧”一声,却是一个青年要扑上台去,被边上栏杆绊倒。有人扶起他,那人憨态可掬,一把推过边上人说:“我也要和喜奎亲近亲近!”

张汉卿看看那个可怜的孩子,这人不过二十左右,身材单瘦得可怜,活像芦柴棒。看样子单恋刘喜奎已到发狂的程度,估计病得不轻。想想曾在穿越前有新闻中说有“女粉丝为了追星,卖肾老父不满只留影跳海自杀”,这一幕与之堪有的一比。

有人看他可怜又可笑,便赌他敢不敢当众抱刘喜奎。

那人已经沉溺其中不可自拔。也是,刘喜奎一个绝代美女,再去演那情意绵绵的红娘,娇媚柔腻之态使得全场春意盎然,是个男人都会地不能自已。再被这一激,精虫上脑,再也不管不顾。散戏后,等到后台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前一把抱住刘喜奎狂吻不放,口中念念有词:“心肝宝贝,我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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