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 第115节

张汉卿静静地看着这个被侍女虚扶着低头踟蹰前行的女孩,心里涌起别样的感觉。

不单单是美艳。

漂亮的女孩,他这一年在奉天看得多了。有小家碧玉型的、有喝洋墨水修养极好的、有传统美德型的,她们的美各有其特色。

自己经历过的女人,于凤至是气质高贵、温婉大方得体,这是由于家世的原因,还是她是正妻,传统要求她这么做;红牡丹是媚骨天成、妖娆中又带有中国传统女性归依的心态;而前不久一阵缠绵的“连长”,则纯粹是风骚艳丽成全野战的良配。

但这个女人,应该是说是女孩,不过只有十六七岁吧?有着一种同龄人少见的刚毅。她身披一件白色貂裘大衣,配上姣好的脸蛋与白皙的皮肤,更显得脱俗不群。她的身材被大衣紧紧裹着,虽然难睹真容,但能有傲人的脸蛋,从外形上看,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张汉卿从经验上判断。

虽然没有见过她,但小张对美女是天然的自来熟,来得都是客。当然,现在的他居其地养其气,已经可以做到不露声色了。何况,对美女不能太急色,不然会适得其反的。他徐徐问:“姑娘你找我?我可并不认识你呢。”

正在忐忑的黄婉清从眼帘处早已瞧见张汉卿真容,当然免不了大吃一惊:和传说中不同,这位少帅不但年轻的很,还很帅气呢。听他说话,也很和气啊,不像传说中的穷极恶煞?

至少不像想象中的矬,这让她放心不少。咦?为什么会放心?与男人爱美女一样,这女人对于英俊的男人也有很少有抵抗力的。张汉卿虽然谦虚,也是民国四大美男子之一(首不首的没考证过,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总而言之,即使不谈身世,他也有勾女的本钱呢。

黄婉清想到此行的目的,脸色刷地就红了。“他会不会认为我太随便、是水性扬花的女孩、从而会看不起我呢?”可是又有一个声音说:“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本来就是要勾引他从而实现救父的目的的。为什么要对他太过于在意?这可是你黄家的仇人啊!”

正患得患失间,张汉卿已经站起来。他殷勤地为他倒了杯茶。

茶是好茶,杯子却是张汉卿自己的。不过即使房间里很少有别的人进来,他的条件也不至于这么寒碜。之所以这样做,纯粹是恶搞的原因。他也没转给侍女,而是直接递到她手里。

黄婉清捧起热腾腾的茶杯,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而起。她虽然被父亲赞誉有加,是黄家理财的一把好手,却面对的是纸堆条据。真正独自面对一个异性男子,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是破天荒第一次。想到自己一世清白就要葬送于此,即使父亲被救出黄家也是大伤元气,心里一阵悲痛,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进了热腾腾的茶杯里,溶为一体。

张汉卿最见不得女人流泪,特别是漂亮年轻的女孩。他从心底发出哀其不幸的慨叹说:“姑娘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讲,能帮你的,我一定帮。”对于处在逆境中的漂亮女孩,张汉卿不吝于施加援手,这是天底下男人共有的良好品德:怜香惜玉。

黄婉清抬起泪眼朦胧的脸,这让张汉卿可以更清楚地观察到她的俊秀的脸。绝对是美人胚子!花丛老手张汉卿如是下了结论。

黄婉清鼓起勇气:“能的。求求你放了我的爹爹。”

张汉卿有些激灵了:“你的父亲是谁?”

黄婉清忐忑说:“他叫黄奉廷,前几天被抓到县特别法庭了。”

黄三爷是新民县土改抓到的一个重大典型:他背景深厚,却没有普通老百姓想象中的大;他拥有巨大财富,正是卫队旅亟缺经费的重要来源;他罪证确凿,整治他可以给奉天异派一个警醒,也师出有名。这样一个集各种有用要素于一体的人物,正是卫队旅、土改委员会大做文章的香饽饽。

张汉卿乐了,老黄本来就是要放的,没想到临了临了,还能送个人情。不过为了让这个人情显得更大些,他慨然一叹,原来真的是他!本想在漂亮女人面前施好,这下可难办了!怎么放他好呢?

张汉卿一蹙眉,黄婉清看得一清二楚,顿觉心里一沉。她连忙补充:“只要父亲能放出来,黄家家产和田地,我们都情愿奉上。”

敢情她真是做生意的好材料,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拿已经不是筹码的东西来做交易。张汉卿看着这个精明的女孩,微微一笑说:“姑娘好算计啊!黄家已经被抄家,这家产已经不是你的了;田地已经收归政|府,自然也用不着你来分配。你父亲千方百计阻挠土改,还勾结外人来向我们施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委员会已经决定对此事施以严惩,抄家只是附加。这件事已无商谈余地,姑娘请回吧。”

他并没有想过要黄廷奉的一条命,他的价值到目前已经使用完毕了,扣押他只是向远近做出的姿态。听说黄家的大哥二哥都是有钱的主,如果他们能出一笔赎金,自然就可以两全其美地圆满解决此案了。当然,谈生意就要漫天要价,至于是否坐地还钱,还要看对象。

黄婉清不知情。在她认为,“批斗”应该是很严厉的惩诫吧,毕竟是土改时期听说由少帅新发明的刑罚呢。这位小张县长别看斯文儒雅,但狠起来那是真的杀人不眨眼,不见数千土匪被一锅端了?如果这一次谈不拢,结果就真的无法预料了。她已经做好了以身饲虎的准备,只是未到最后时刻,这决心很不好下而已。

现在是到了最后关头了,她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女,轻轻说:“翠儿,你先到外面和这位军爷说说话,”她看着朱光沐“我有一些话想和少帅单独说。”

朱光沐警惕地看着这两位少女,她们也算是“仇家”了,担心留下少帅一个人在此会有什么不妥。张次卿微笑着示意无妨,他也就顺势颔首。

第208章 装逼泡妞术

也是,以少帅的身手,只要不是动枪,这看起来柔柔的小姑娘怎么着也不是对手啊!他扫过黄婉清的柳腰,那里纤细多姿,怎么看也不像带武器的样子。估计对少帅无害,且看少帅的架式也不像被吃的样子,也就不做电灯泡了。他意味深长地无声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得到张汉卿肯定的表情,于是和翠儿退出房间,顺便还带上了房门。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而且女方还有“企图”,男方也有“算盘”,气氛更让人窒息了。黄婉清鼓起勇气,嗫嗫说:“如果少帅能够放了我爹爹,我,我…”她躲闪着张汉卿的眼睛,那里人畜我害但依然让她小鹿乱撞:“我愿意自己做筹码。”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如果盘点民国五年最好的消息,对张汉卿来说,不是逃出北京城,不是老袁升天,不是父亲加冕为奉督,不是自己掌握卫队旅。

只有现在。

甚至新婚夜的快乐都在此刻黯然失色,虽然成婚度过了很美好的几天,但是扣除婚前的煎熬,幸福感弱了几分。毕竟作为督军的长子,结婚的仪式感太过于强烈,冲淡了初做新郎的兴奋。这段时间经常在新民忙碌,不免不能时时雨露施恩,身体上的需求还是有的。

张汉卿浑身腾地涌起一阵无名火。美女送上门来以身体作筹码,作为一个男人,夫复何求?穿越前,他是男人,有正常的需求,有爱美的天性;穿越后,他的身体是风流少帅的,有对美女来者不拒的传统。两下叠加,他对于女人的需求是真实的、强烈的。

黄婉清无论从身材、相貌,还是家世,或者学识,都符合张汉卿的审美观。漂亮且能干的女性,是他特别钟意的类型。特别是不负责任的“筹码”一说,让他更加兴奋。

于凤至是妻子,过夫妻生活天经地义,不起波澜,时间久了,便成了例行公事;红牡丹是无名无份的妾,美则美矣,惜其出身不好,要不来奉天这么长时间自己都没有把“转正”一事提上日程,实在是潜意识中还是有些抵触。男人虽然花心、也喜欢逢场作戏,但于这些事情还是有本能的介意,只是在欢乐中自己看不到而已。

至于第三个接触到的“连长”,实在是即兴发挥,谈不上情和欲。其实在这之后的几天里,张汉卿也在深刻地反省自己:我怎么可以这样饥不择食?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不是风流而是下流!吃亏的不是她而是我!再说这年头避孕工具还没普及,万一有什么脏病被不幸沾染到,名声很不好听不是,不知道aids是什么时候诞生的,若是不幸沾了,是不是又要穿越一次?他在心里已经暗暗发了誓,再也不去接触行为不检点的女人,哪怕是免费的也不要,此为张氏主动颁布的第一条戒律。

倒是面前的这位黄婉清,让他有种邻家女孩的清新感。如果她能够投怀送抱,自然了无障碍,欣然接纳。前生他就不是什么好鸟,现在这副躯体,更不知礼法为何物----而且纳妾是符合传统的。

看上去这个女孩很不错呢,自己乘人之危,会不会有些无耻?女人心甘情愿贴上来他喜欢,但若是仗势欺人,不是他的风格。他不是种马,也有情感需求,用势来获得的女人没意思。男人嘛,要堂堂正正地博得女人的喜欢,而不是被她鄙视。

而且他得手后可不能始乱终弃,民国虽然比之清朝开放了许多,但这三从四德的观念还是很有市场。自己与这个女孩有一夕之欢,从良心上要负责任呢。可这迎妾上门,心理上还没做好准备----家里看得紧呢。

不过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放着这个美女不动,人家不说有病吗?柳下惠的故事心里揣测,要么他所图甚大,要么他身体有问题。

上还是不上?这是个问题。

来这个世上,红牡丹是救她于水火,老婆开始是被逼着娶的,“连长”不说也罢,纯粹身体需要。穿越以来,还没有机会认真谈一场完全意义上的恋爱、凭本领勾到喜欢的女人,不能说不是极大的遗憾。老爸的地位越来越高,自己也将水涨船高,也会有更多的女人投怀送抱,可是,这是自己想要的吗?

我要征服女人,不是单纯的生理上,而是从心理上拥有她。面前这个女孩,就是我要征服的对象。了解她、感化她,征服她、然后和她水到渠成!

第一次,张汉卿在漂亮的女人面前成为正人君子。

黄婉清好不容易才做了开场白,就等着张汉卿如何顺手推舟了,可是左等右等,不见张汉卿回话。抬眼看时,却见张汉卿沉默不语,似有所思。还以为他没听懂自己的意思,正考虑如何再复述这羞人之事,却听张汉卿徐徐说:“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女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诚如斯言。”

正不明所以,忽听张汉卿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这是一个很阳光的男人呢。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自己还关注到这一块?黄婉清自己也说不清楚。

张汉卿既然做了决定,自然也拿得起放得下。他努力按压住自己的激情,心里骂了句“出息”。男人如果连腿裆里的这点事都管不好,还能奢望干什么大事?他忍住不直视黄婉清诱人的小嘴,爽朗一笑:“黄小姐,你把我张汉卿看成什么人了?”

没办法,装逼遭雷劈,要做人上人,先要吃得苦中苦啊,忍吧。

虽然心痛,但是此时此刻,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应该很高大吧?哼,手里有她父亲这个“筹码”,也知道她的家庭情况,她还能跑哪里去?迟早乖乖地做屋里人,妥妥滴!

现在她该感动了吧?

黄婉清又羞又气,还有主动献身被驳回的!这让一个黄花闺女情何以堪?不过这又让她如释重负。虽然形势所迫出此下策,但是她并没有做好真正献身的准备。看来这位少帅也并非如传言中的那样好色,只是被当面驳回了献身的“要求”,从另一个角度看,是有些伤自尊。

她是正经人家的闺女,刚刚自荐枕席已经用完了所有的勇气,现在绝对没有半点斗志继续这个话题,否则那就是下贱了。

还好张汉卿一番慷慨激昂的话掩盖了她的娇羞:“令尊的事,我无能为力。他犯的是政|府的法令,咎由自取----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他的性命无忧。”

听到前一句,黄婉清还道美人计无用,心里刚一沉,后面的一句话如奉纶音。她喜极而涕:“少帅的意思是,我的爹爹不会有生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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