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时还不建立势力人马,难道待那乱世来临,虎狼之辈在我等脖子架一刀枪时,再来建立吗?”
“贤弟!你!!!你竟敢建立势力,莫不是想要做一方诸侯!”周珑似乎十分恐惧,文翰现今说的话,如若传出去是要杀头的。
“不!周大哥,我的心没那么大。我只想生存下去,在将来的乱世中生存下去!并且保护自己所在意的人!”
说到最后,文翰几乎是吼了起来。还好,这所在之营偏僻,除了外面的李强听到一些外,并无其他人听到。
周珑呼吸变得急促,指着文翰厉声喝道:“贤弟啊!你可知道,我等若是失败,会万劫不复。妻子儿女,莫有一人能活命。跟着你的人,全部都是要死个干净!”
“我不会失败!周大哥,我等只想活命!难不成,这也有错吗!!!难不成,真要在日后乱世的战火中,苟且偷生。饥馑荐臻,却无能为力吗?”
文翰怒喝周珑,那摸样似一只不甘的狮崽,浑身爆发出骇人的气势。周珑被喝得立在原地,瞪着眼睛,却无语而对。
两人一阵沉默,相互相让地瞪着。
最终,周珑叹了一口大气,好似下了莫大决心:“诶……为兄那日听到贤弟,那句‘我应不凡于世,何以卑微面人’,便知道贤弟不甘人下,是做大事的人物。
为兄不知得了几世福气,能于山林中救下贤弟。之后贤弟连连救我,先是那神奇的‘马吊’让败落的赌坊重拾生气,后为兄被那马宗狗贼欺负,贤弟二话不说为为兄出头,差点搭上性命。又后来,为兄那过命兄弟‘关长生’被狗贼马宗收买性命,贤弟便出计借兵施予援手。种种之事,为兄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那日贤弟说了,你我不分家时,便妄把贤弟当于家中亲人。为兄无能,但贤弟想做的事情,为兄定会竭力相助,即使是丢了性命,为兄在所不失。
汝待吾如此,吾必以性命报之!!!只恨无那通天之能,助于贤弟啊!!!!”
周珑昂首而侃,说着说着,想到旧日种种,泪水流了下来也浑然不知。
“贤弟,日后为兄愿意与贤弟你,马首是瞻!”
周珑说着就想跪下,吓得文翰连忙阻止:“为兄莫非要害我做那忘恩负义之徒。你救我性命,如再生父母,今要跪下,我当受天打雷劈!你我不分家,我建立的势力便是你的,又何谓分个主从之别?”
文翰尊敬周珑,周珑的为人更是让文翰折服。虽然周珑无大才,但文翰并不在意,只要是自己在乎的人,文翰都愿意与他分享一切!
“主人有情有义,又有才智谋略,看来洒家当日输了那赌约,是件福事啊。”
在外边守着的李强,听到营内的一切,不由感叹。
后来,文翰又与周珑在营内谈了许久,两人商议了赌坊扩大,与日后势力组建之事。谈了足有一个上午的时间,直到裴元绍与杨典回来军营,李强进来禀报,才停下了商议。
“主人,那裴元绍有事与大人商议。”李强走进军营道。
文翰点了点头,向李强笑着:“叫他进来说吧。还有,李强日后别主人主人的唤我,叫我公子就好了。主人这种称呼显得生分,而且被有心之人听到也不好。”
李强内心震了震,望着文翰的笑脸,眼露感激之色:“是!公子!”
李强出去不久后,裴元绍就进来了。文翰没等裴元绍发话,便率先问道:“对了,元绍。昨日慌忙,忘了问你一事。
你这月内,有没遇到一红脸好汉,那马宗与我说,曾与你做了笔交易,让你在他路过黑风山时,发动袭击围杀于他。”
裴元绍顿时脸色一变,不禁喊道:“莫非大人口中的红脸好汉是那关羽,关长生?”
“正是。”
“说起此事,洒家羞愧!那关长生甚是厉害,在十日前经过黑风山,洒家派寨中二当家与三当家带领一百儿郎,下山围杀。却被那关长生于阵前,斩杀二当家与三当家,后来更是杀了好十几人后,扬长而去。
那关长生临走前,还曾言要洒家下山迎战。洒家于寨中楼台观战,知他厉害,不敢下山。此事羞愧,洒家让寨中儿郎不准外传。”
裴元绍一边说着,脸色一边跟着变化,时而怒,时而害怕。
“哦,那他走时是向哪个方向的?”文翰动了动嘴皮,对这个杀人好似在自家有花园般的关羽,是越来越感到无语。
文翰更是在内心想着,若是此次有那关羽在场的话,是不是直接派他上山,便能取裴元绍的首级回来。
思绪瞬间千百,文翰想了会后,回过神来。
“向北。应是往那杨县去了。”
“恩,好。”文翰向一旁周珑打了个眼色,好似在说‘现在你放心了吧’。又淡淡地向裴元绍说道:“你有何事禀报。说吧。”
“是,大人。以前,洒家与那解县黄长史曾有过勾当。他负责给洒家一些方便与庇护,洒家则每月奉上五十白银,当做是孝敬钱。
就在大人攻打洒家黑风寨的前两天,那解县黄长史的狗腿子‘李二’,来到洒家寨中通风报信。后来,洒家留了他在山寨住几天。原本,这次洒家回去山寨,想把这李二交给大人,却发现这李二擅自逃跑了。
洒家想他,定是知道洒家的黑风寨被大人打败。洒家怕会生起祸端,便立刻向大人你禀报。”
第十二章 杨典的旧怨
文翰皱了皱眉头,脸色一冷:“哦,照你所说。你是怕那李二回到解县后,告诉黄长史你败北之事。那黄长史害怕,你嘴风不紧把你和他的勾当告予我等,到时候东窗事发,性命不保。所以,他很可能想要杀人灭口!”
“大人聪慧,一眼便看到关键所在。洒家就是怕那黄长史,会半路截杀我等,把我们全部都灭口。否则,等我们回到解县,大人把此事禀告杨县令,那黄长史便要身首异处了。
依那黄长史的性格,是不会坐以待毙,大有可能会主动出击。”
裴元绍与那黄乐交往已久,知这人不仅贪财还十分狠辣!
“不过,你忘了我军中有五百解县兵马,还有杨牙将在此。那黄长史若是派解县兵马来此,以杨牙将的威望,到时振臂一呼,那解县兵马定不会帮黄长史做那杀人灭口之事。
到时事迹败漏,黄长史那岂不是自取灭亡吗?”
“大人有所不知。那黄乐外家,在解县颇有实力,曾赐予五百家丁于他。而且,黄长史曾与洒家说过,在军中也培养了一部分亲信,大概有一千多人。正是有这批士卒,他才与那杨牙将在解县军中,能够平分秋色!”
“如此说来,元绍你既猜到,那黄长史会出兵截杀我等,且兵力多于我军。为何不先与我等虚以委蛇,再暗中配合那黄长史,好把我等一起围杀啊?”
文翰笑了笑,好似在说着无关紧要之事。但却把营中的其余两人吓得脸色大变,周珑连忙拔出腰带上的锐剑,警惕地望着裴元绍。
“大人,若你怀疑洒家。大可立刻把洒家的性命取去!”裴元绍先是愤怒,后一脸悲凉。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提醒,却引来文翰的怀疑。如此心胸狭窄之辈,既是自己要跟随之人,裴元绍不由大失所望。
“若早知如此,当日在黑风峡,洒家宁死不降!”
裴元绍咬着钢牙,在内心悲愤地腹诽道。
“哈哈哈哈!”
忽然,文翰一阵大笑,走到裴元绍身边,亲热地搂着他的肩膀:“元绍,刚才你是否在想我是心胸狭窄之辈,当初不应降我等等之事啊?
元绍,非我心胸狭窄。而是,你可否想过,今日若是那杨典在此,定会借此发挥,趁机治罪于你!你身份特殊,如今我等又势力未成,凡是都要多加注意。
我知你为人耿直,但你可知‘祸从口出’四字?人心险恶,我们不得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