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姐,义王府之人,有几个人的名声好?”在严妃下方有个长得十分妖艳的少妇,是李遐的妃嫔韦良娣,她接道:
“义王此人最是护短,还好今日没将事情弄大。要不然传到长安,会让父皇为难。”
李水音正要质问,李遐摆了摆手让她坐下,苦笑道:
“二十四皇爷是很护短,家教不怎么样,以前常有人告状,被父皇招去说过后,现在才要好些,比之泾皇叔远远不如。医院选址本不关他什么事,他非要选到义王府旁边。浩然你说过,必须要选在离军营不远处,有什么事也方便处理。泾皇叔没答应,这次倒好,吕南生和几位太医一到,他就以治病为由,将他们关在府上不肯放出来。”
何浩然终于忍不住升起怒火,所定的几间医院,都选到离军营不远的地方,主要是出于安保考虑。义王的心思很容易懂,离他王府近些更方便。虽然王府也有医官,论水平肯定大不如他栽培出来的那些人。
“有些人越老越糊涂,七哥,你说义王有没有胆子抗旨?”
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李遐想了想回答:
“说不准,他抗旨也非第一次。父皇初登位时,求父皇让他长子袭位为王,被父皇拒绝。后来父皇因事招他几次都没理会,还将传旨的太监大骂一顿。”
何浩然听得嘴有些发苦,李遐这样说,肯定皇上最后没怪罪义王。最利害的武器对他没有威胁,先不说对方掌管整个洛阳的兵马,就算能胜过他,谁敢动这种老资格的王爷?
何浩然一脸苦像,他的几个老婆也陪同发苦。李水音的胆子不错:
“将军,要是他真的不听,我们就将他抓起来,偷偷送到长安,让百官评理。到时候父皇也不会再顾其它,会为我们作主的。”
“千万不可鲁莽,”李遐赶忙劝道:
“水音,真要这样做,会对浩然非常不利。我们这些兄弟当然不可能怪他,那些爷叔辈,还有更多的郡王侯爷呢?这样做几乎是和大半个李氏亲戚作对。明天我陪你们去好好劝劝他,要是他真不听,那只有禀报父皇了,反正不要有什么冲动。”
在大家心时都有一个疑问,就算是禀报皇上,要是对方不卖账怎么办?医院是大事,本来何浩然只弄三家,三家已经弄好,生意好得不得了。排队之人不分白天晚上,让当地的官员乐开了花,因为他们也有抽成。
朝廷诸公尝到好处,赶鸭子上架,让他无论如何也要在洛阳弄一间,以减轻京城医院的负担。
大厅清静下来,过了好一会,一个侍卫来报:
“王爷,洛阳商盟的几位老板来访,说是找何将军有要事相商。”
第两百四十二章 登门拜见
第两百四十二章登门拜见
明亮的琉璃窗前,两个小男孩坐直身子,一个目不斜视,拿着一支细长毛笔在纸上写字。另一个稍大些,方脸圆眼,虽手拿一本书,不时朝写字的韩愈看去。没过多久,小男孩拿着书背对韩愈问:
“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下一句是什么?”
“子曰:“唯上知与下愚不移。”韩愈头也没抬,一句话就说出。男孩摸了摸小脑袋,终于将书放下。
“韩愈,你是如何背得这本论语的?为什么我老是记不住呢?”
小男孩是李遐的长子李顺,比韩愈大了两个月。昨天因为韩愈之事,被李遐狠是说教一番。他很不服气,今天非缠着要和韩愈一起学习,学习是假,考了人家几十道论语,一道也没出错。
可能是被他问烦了,韩愈放下手中的笔,云淡风轻地说:
“你这年纪,记不住很正常,想来再过十年你就能记住了。本来我也背不得论语,都是让那个多逻斯给逼的。”
“他是怎么逼你的,快给我说说。”李顺以为找到诀窍,韩愈还未回答,书房门被推开,李青和春妮走进来。
“你们还在学啊!姐姐们要出去逛街。”李青走近韩愈:
“本来她们不让我打扰你们,难得来一趟洛阳,书什么时候读都可以,大家出去玩。”
李顺一听能出去,连问诀窍也忘了,抓住韩愈:
“好啊,洛阳城好玩的地方不少,我带你们去西正街看猴戏。”
韩愈想了想说:“老师去了义王府,但他说过,学习不一定非要关在屋里。出去见见不同的事物,也是一种学习。”
……
最开始的洛阳并没有这样繁华,武则天定都洛阳后,不但地盘扩建不少,修建了不输长安大明宫的洛阳宫。这些宫殿修建不易,得以保存下来。正殿及一些如天堂、明堂之类的重要宫殿没人敢占,在这里镇守的王爷将一些偏殿占有,义王府就是洛阳宫其中一座大殿。
见过后世故宫的何浩然,对眼前这座宏伟大宫也十分叹服,只论面积,绝要比故宫大得多。应他的要求,李遐两兄妹带着他兜了小半圈。这里的建筑近看并不相连,无论是殿堂、广场皆有讲究,在远处观望,刚好形成一座九宫飞星图。
在技术上也不落后于后世的故宫,有的建筑高有百多米,在没有钢筋水泥的时代,很难想象这么多年过去,还能够屹立不倒。
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一座紫色宫殿,数十步白玉石阶之上,左右各有一排身穿铁甲、手持长枪的士兵把守。正门上“义王府”三个大字像是用黄金铸成,在阳光下十分显眼。
看起来大气不凡,收了收心,和李遐兄妹乖乖站在外面。他们通报后,很快出来一群人,其中中间四人,一个是何浩然认识的李琛,在李琛旁边是个长脸黑须的中年男子,相貌很是不错。
另一个与男子并排的中年男子年纪稍长,相貌和男子很相似。此人何浩然在与李水音大婚时见过,叫李默,义王李玼的大儿子。在李默旁边还有个比李琛大些的年青人,长得虽是不错,看起来有些孤傲。
李默带着几人跨出门坎,扫了了三人,将目光落在何浩然身上:
“昨天就听琛儿说你们来了,今日一早就父王命我们在此等候。浩然是第一次来洛阳吧!里面请,先去见过父王再慢慢聊。”
两个年纪大的没给他们行礼,李琛和另一个年青人给他们见礼很有意思:
“见过均王殿下、十八妹、浩然贤弟。”
李默两人不行礼很正常,毕竟人家要高一辈。两个年青人一来就攀亲戚,像他们这种隔了三代的关系,叫何浩然倒没什么,大家的品级相当,叫李水音应该为公主,否则有些失礼。
李遐怕何浩然不认识,先朝李默两人行礼:
“见过大王叔、二王叔。”
“树群琛弟勿需多礼。”
一番见过礼才认识,另一个中年男子是凤岗郡王李重,李琛之父。年青人叫李树群,李默之子。这个规格迎接他们不小,让何浩然松了口气。
里面装饰得比李豫的房间更好,几根盘龙金柱将大厅隔出三排,每排顶上皆有一盏琉璃大灯。大厅主位坐着身穿蟒袍的义王李玼,后面的壁上还有幅大而醒目的画。
画有五米长,一米多高,上面色彩鲜明,山水楼阁一应俱全。琉璃才出来,连做窗子都不顾,也没用什么东西装表。没敢细看,赶快和李水音两人一起拜下:
“拜见二十四皇爷。”
“嗯,都别站着,坐下吧!”李玼看似精神不佳,眼睛十分敏锐。见何浩然虽看的是他这边,目光却是在光顾后面的画,笑着说:
“浩然对画也有兴趣?知不知此画是何人所作?”
贴在墙上的画虽然大,落款和几个印章很小,何浩然又离得较远,哪知道是谁画的?想了想还是诚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