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中唐 第211节

“你这个猪脑子,这两人早不自杀晚不自杀,偏偏在他们交流后送死。又正是我要提审他们时,难道你还觉得这个和尚是清白的?”

可能被骂清醒些,王槐茫然地看着托木,喃喃地说:

“不可能,他刚才还在给我说,让我出家,以后好去西方圣地。”

第一百八十章 爱胡椒的宰相

第一百八十章爱胡椒的宰相

敞亮的大厅,数盆炭火烤得室内暧意盎然。这种条件对于一般富裕的家庭来说,都有些不可思议。因为这么大的厅房燃烧数盆炭火,只供三个人享受。

元载坐在大厅主位,看了眼左右两个年青人,对最大的个说:

“恕儿,为父以前想让你到浙江市舶司去,只是现在由韩滉在管。算了,就重新给你安排个去处吧!”

这两个年青人,一个叫元恕,是元载长子,官居正七品。另一个叫元应昌,还未满二十,科而未举,暂时是个宫中侍卫。

两兄弟长得很像,个子较高,骨髓大、脸有些瘦长。元恕轻松地说:

“市舶司有什么前程?父亲,孩儿想留在京里,跟着父亲学习也比在外面强。”

“你可别小看市舶司,”元载今天的心情很好,说话也不急不缓:

“韩滉不是傻瓜,他自愿去掌管市舶司,早已明白其中的好处。以前的市舶司的确不怎么样,何浩然对市舶司提出的一系列改革,若是成功,无论功劳还是钱财,绝不在一相之下。好处太多了,不可让他独享,我让他先行,以后自会找些人分他一半的功劳。”

元应昌对这些不感兴趣,见父亲心情大好,说出自己的想法:

“父亲,科举之路太过漫长,孩儿想去陇右加入竹杆兵。听说以前竹杆兵的士兵,如今个个都身有功名。孩儿要是加入,保证不在那些人之下。”

元载的两个儿子,一个好文一个好武,对好武的小儿子他很不感冒,瞪了元应昌一眼:

“你只看到他们升官,一千多个竹杆兵,现在只剩下几十人。打仗岂是儿戏?再说如今何浩然留京,谁有他那领兵之能?汾阳郡王训练的一万竹杆兵,最多也不过是防御。还想去立功?哼。”

元应昌嘴巴动了动,忍住没有开口。元载对大儿子说:

“恕儿,不如将你调到何浩然麾下,去参予管理他的无薪杂役。这事大有可为,比你呆在京城要好得多。”

调动对现在的元载来说,就像吃白菜那样简单。元恕对无薪杂役没什么信心。

“现在俘虏之事还未解决,要是何浩然迫于压力答应用三千换,哪还有无薪杂役?”

“你想得太简单了,现在由他来负责,绝不会出现三千换一万之事。就算最后一换一,到时候他也会上书大修路道,不会没事做的。”

元载的话刚说完,从外面进来一个中年男子:

“老爷,尚息东赞前来拜见。”

元载皱了皱眉:“他来干什么?那事我已经尽力了,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尚息东赞没说明来意,他还带来两车东西,没有老爷的吩咐,大家没敢检查。”

尚息东赞一脸笑容,一进来就朝元载贺喜:

“恭喜元相坐上首宰之位,这种事怎么也要来庆贺一番。”

元恕两兄弟已经离开,只剩下两个重量级人物。元载答礼后说:

“尚大人,谈判之事我实在帮不上忙,礼物你还是收回去吧!”

上次尚息东赞来并非只是求帮忙,见元载有些误会,笑着说:

“何浩然恨我土蕃入骨,他亲自负责此事,我怎么可能勉强元相。此番来主要是答谢,不瞒元相,我土蕃并不想与唐国彻底闹翻,没有何浩然这根刺在边地,如果大家在一些问题上又能各自退一步,边地和平又有何不能?”

元载呆了呆,调何浩然回京他并未想到土蕃这方面。要是有心人说他为了土蕃,怕是会惹来不少麻烦。喝了口茶,将茶盖放在桌上。

“我建言调何将军入京,并非是为了别人或是我个人。他在内政方面颇有才能,在哪里皆可为国效力,尚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

喝完茶将盖子放在桌上,这是送客之意,尚息东赞岂会不懂?假着没看见:

“我知道元相绝不会为私,这次带来的东西也非是名贵之物,只是两车上好的胡椒而已,还望元相笑纳。”

此时要是何浩然在场,保证会大感惊奇。元载听说是胡椒,脸上的烦闷尽去,谁也能看出他惊喜。现在的胡椒是名贵药材,也拿来作为调料。但不管怎样,也不过是味药,竟惹得大唐宰相元载如此高兴。

尚息东赞见他重新将茶盖盖上,渐渐将话转到正题上来:

“唉!以前我还不知道,何将军对我土蕃的恨意如此之深。听说京城有座云马寺,那里的维德上师是位德高望重的智者。我们今日一早去拜访,居然没能进去,打听后才知道,何将军将那里查封了。”

……

悉索图被绑在立着的床板上,已经是第三次醒来。这间手术室有三张床,绑着两个活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托木。中间趟着一具死尸,尸体也是老熟人、亚伦。

现在的亚伦他们还认识,脸并未走形。但身体已经不是身体了,就像他们平时宰杀的羊,肚子被划开,里面的心肝胃等等器官,被一点点解剖出来。一条条经脉越来越清楚,因为周边的肉已经被剔除。

他眼中的恶魔一共有七人,两个在记录,两个递东西充当帮凶,有三个在动刀。可惜大家都用白布蒙着面,没法看清楚人来诅咒。

动刀的也就算了,记录的非常祥细,有什么不懂之处总会询问。一个记录文字,一个在画里面的东西。

他自认不是个好人,要说杀人,杀大人小孩甚至婴儿,他绝不会手软。对衙门里那些检验尸体的杵作也知道,将尸体划开,但绝不是这样处理。

一般杵作只划开伤处,如果没有伤,只会检查食道或是胃。像这种连手脚都要剖开的行为,恐怕只有真正的恶魔才做得出来。

心中有太多的脏话说不出来,因为嘴巴被塞得死死的。更气人吓人的是,一个比他儿子还小的年青人,每当他晕死后都要将他几针扎醒。每解剖一处,就朝他赤裸的身体看了又看,有时甚至要摸捏几下,嘴也没闲着:

“你要比他胖些,要是研究经脉,要剔的肉更多。”

肉已经够多了,同伴亚伦的肉装了一大盆。满屋子的血腥味,将他的双眼也染成红色。身体早就不知道颤抖了,还好这房间不冷,开始被绑来的时候没有解剖,他注意到热气是从四周壁上的金属管里发出。为什么金属管会发热?这些不是他现在想的事,他现在只想死,给他一刀痛快死去。

他从不屑到恐惧,从恐惧到麻木,现在基本上已经没什么自主意识。

另一个比他好得多,托木同样被立着绑在床板上,正对着在辛勤工作的恶魔和尸体。托木从未昏迷,两只眼睛同样经历了冷淡、恐惧到如今的麻木。但总算还能眨眼,眼珠子有时也会看看其它地方。

手术室里没有天日,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们终于得到解放,被送到恶魔头子面前。

何浩然对两人的表现还算满意,知道这事不人道,他也是没办法。本来想好好审问,怕两人自残,只有先轻微吓一遍,这样他们连自残的勇气也没有。

“世间有很多种死法,你们所知道的只是一少部分。现在你们看见的只是解剖尸体,如果用一个活人解剖,凭我们现在的医疗水平,能做到在里面剔大半的肉而不亡。到时候你们可以亲眼见到,自己身上的肉一点点离去,四肢慢慢被卸掉,暂时会变成人彘。要是觉得饿,还可以吃上自己的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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