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81节

…………

“爷,你看那是马还是驴子,怎么背上还有那么大两坨拱起来,它也不嫌累的慌……”

“爷,你看那是什么……”

“爷……”

一路上胡车儿完全是被好奇宝宝附体,弄得吕布一个头是两个大,他也是近来才开始翻书阅卷,而且看得也都是与作战统兵布阵相关的书籍,哪会知道这些奇闻异事。

走进一条胡同,穿过之后便进入了祥符道,这条道上行人不多,颇为清净。吕布顺着道往南走,没多久,便在右边的一座宅子前停下了步子,门口匾额上清晰的刻着‘抬宣馆’三个鎏金大字。

守在门口的四名士卒将手一横,阻下了吕布,挥手驱赶道:“小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赶紧走,赶紧走!”

胡车儿听到这话,指着几人就破口大骂起来:“一群没眼力的玩意儿,知道你们面前这位爷是谁吗!”

吕布站在原地,也不恼,口中说着:“我奉天子诏,前来等待面圣。”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皆是狐疑不定。

前来面圣的人,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但能够面见天子的,哪一个不是锦衣玉带,车马出行,却从未有过像吕布这般穿着寒酸之人。

但有句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万一要是真的呢?

四人中有个圆脸的汉子问了起来:“你如何证明?”

吕布便拿出皇帝的诏书,出示查看,那位圆脸汉子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躬着身子接过诏书,小心翼翼的说着:“大人,请您在此稍等,小人这就进去通禀。”

近几年,天子少有召见外臣,抬宣馆也因此成了个清水衙门,油水也跟着缩了好大一截。

馆内,负责接待的奉常张沅右手忖着案桌,正打着小盹儿。

“大人,大人……”圆脸汉子拿着诏书跑进了堂内。

张沅闻声睁开眼睛,忽然左眼角一跳,古话说‘右眼跳财,左眼跳灾’他向来是一个极为信奉神明的人,心中赶紧念叨了两声:“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随后,张沅才坐直了身子,问道:“何事?”

“大人,有个男子自称奉召面圣,我见他衣着寒酸,不像是有来头的人物,将他拒在了门外,特来请大人定夺。”圆脸汉子一边说着,一边将那诏书递交了张沅。

张沅接过诏书,迅速扫了一眼,朝那圆脸汉子吩咐道:“这诏书不假,你先去门外,本官亲自前去迎他。”

等到圆脸汉子出了厅堂后,张沅招手叫来了一名心腹,轻声嘱咐道:“你速去张府一趟,告诉张公,就说吕布到了洛阳,人在我这儿,请示该如何处理。”

心腹点头应命而去。

张沅随后也走出了抬宣馆,见到门口等待的吕布二人,上前像是遇见了许久不见的故人,熟络的说着:“哎呀吕将军,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快快快,里面儿请,里面儿请。”

在没得到张让的明确答复前,张沅暂时还没有必要撕破脸皮,毕竟吕布是要面圣的人。万一被皇帝欣赏看中,从此飞黄腾达高官厚禄,这也说不准呐。

在洛阳做官,不机灵点哪行。

进了抬宣馆后,张沅又说了一些‘舟车劳顿,将军辛苦’之类不痛不痒的关心话语,然后又令人领吕布去了南边的厢房住下,等待应诏。

入朝觐见的前一天会有宦官来此宣召,而且当天晚上,必须沐浴更衣,以示对天子的敬重。

至于什么时候能够面见天子,这就得看皇帝陛下的心情了。

第六十四章 只恨虎父生犬女

入夜,灯火熄灭的抬宣馆格外清幽,虫鸣蛙叫也都安静了下来。

从并州一路奔波而来,再加上白天又逛了许久的洛阳,吕布有些乏了,用过晚膳就倒在宽软的大床上,沉沉睡去。

“阿爹……阿爹……”

迷迷糊糊之间,吕布似乎听见了有小女孩稚嫩的叫声。

以为是产生了幻觉,吕布翻了个身,那声音依旧在耳边回响,他只好强撑起身子,打开屋门顺着那声音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吕布才顿住了脚步,种满花苗的草坪上,有个刚满周岁的小女孩,光着小脚丫趴在地上,手脚并用的朝吕布爬来,肉嘟嘟的样子煞是可爱,时不时的还挥舞下两只白乎乎的小手,眼中满是欣喜的神采,口中咿咿呀呀:“阿爹,抱……抱抱……”

一向杀伐果断的吕布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融化了一般,他走过去抱起了小女孩,那一瞬间,花开遍地,绿柳成荫,整个大地仿佛重回了初春。

打那以后,吕布的身后就多了个咿咿呀呀的小尾巴,喜欢揪着吕布下巴的胡渣,每当看到吕布一脸讨饶的喊着“小祖宗轻点儿”,小不点就咯咯咯咯的乐个不停。

吕布给她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玲琦,吕玲琦。

后来,吕布率军击破了鲜卑,大获全胜,他被调往了洛阳,官职也越来越高。

某一天,在经过许久的谋划之后,吕布亲手摘掉了一个把持朝政的权臣脑袋。下朝后,吕布高高兴兴的回到家中,将这个消息告诉已有五岁的小女孩:“玲琦,爹爹今天除掉了个大坏蛋呢!”

“耶,爹爹是大英雄,大英雄……”

梳着两根小马尾的女孩欢呼雀跃,将藏在身后的花冠亲手戴在了吕布头上,那是他花了一天时间才编织而成的心爱宝贝。她抓着吕布的衣角,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爹爹,我要骑大马……”

吕布宠溺的将她抱起,放在脖子上,小玲琦抱着吕布的额头,兴奋的喊着:“噢~噢~骑大马……”

八岁那年,吕布同女儿第一次产生了争执,她想要骑马习武,随他上阵杀敌。吕布没有同意,任她撒娇哭闹,吕布也没退让半分,他固执的认为,习武杀敌从来都是男儿的事情,女孩长大只需要相夫教子就行,舞刀弄枪成何体统。

光阴荏苒,仿佛一夜之间,小女孩长成了少女,出落得亭亭玉立,沉鱼落雁。此时的汉王朝风雨飘摇,各地烽火硝烟四起,看到流离失所衣食贫苦的难民,她忍不住又一次的问向吕布:“父亲,我们为什么要打仗?”

权柄独掌的男人揉着她的小脑袋,一如既往的宠溺和温柔:“我不打别人,别人就会来打我,弱肉强食,等你长大就明白了。”如今他手握十万雄兵,天下诸侯,谁人不畏他三分?

“可以不打吗?”少女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不可以!”

吕布换上将军甲胄,头也不回的走了,口中的话更像是一盆冷水,将她淋了个透心凉。

这一仗,吕布输了,败得一塌糊涂,出征的十万士卒仅剩不到三万,他不得不选择退守孤城。

吕布想派人求援,却发现,早已无人可求。天下各路诸侯与他都曾互相攻伐,恨不得置他于死地,早早的除了他才好。

帐下有谋士建议,用吕玲琦同南方的一路诸侯联姻,请求他的援助,解决暂时危机,以待日后东山再起。

吕布当场就否决了这个意见,朝着众人自负无比的说道:“天下碌碌之辈,有谁能挡我吕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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